“陌客！”
最后一斧劈下，巨龙的头骨瞬间开裂，战斧深深地嵌进斯里科斯的脑浆。巨龙哀鸣一声，轰然倒地。
男人还未来得及欢呼，背后的龙焰袭来，莫古尔狡猾地用暴民的尸体堆起了一堵墙，它躲在墙后猛地喷出了一道龙焰。将还未来得及欢庆胜利的男人吞没在熊熊烈火中。
“宰了那头龙！”暴民们准备继续进攻莫古尔时，却发现身后没有人进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龙穴之外的惨叫声。莫古尔瞅准机会，一口龙焰喷向了留在龙穴里的暴民们。
“龙来了！龙来了！”
亚历克卡盖尔恶狠狠地盯着一头接着一头从红堡中起飞的巨龙，不甘心地跺了一下脚。长着棘冠的漂亮月舞一龙当先，用一道纤细的龙焰宣告了巨龙的到来。
乔佛里最终还是让雷妮拉下定决心骑龙平叛，孩子们的做法很简单，贝妮拉直接拉着乔佛里冲下了梅葛楼，要去庭院里骑龙出击，雷妮拉女王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孩子们想要干什么。
“你们要干什么？快回来，太危险了！伊利克爵士，史蒂芬爵士，快把我儿他们带回来！”雷妮拉女王尖叫着试图阻止自己的儿女骑龙出战。但最终还是几位大臣，还有弄臣蘑菇劝住了女王。
“陛下，如果放任暴民屠龙，坦格利安家族的正统与神圣将荡然无存，我的外孙女和孙子都懂这个道理。”这是科利斯说的。巴提摩斯附和了海蛇的说法。“陛下，王子和公主的龙都太小了，他们需要您的叙拉克斯。”
“陛下，如果老鼠们发现自己可以咬死拴着锁链的狮子，我们没法保证它们不会想着要不要咬死石头墙里的狮子。”弄臣蘑菇跳到两名白骑士面前拦住了他们。大声说道。
雷妮拉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她跟上了儿女的步伐，再次骑上了自己的伙伴。
月舞飞在最高处，不断地向地面倾泻火焰。紧随其后的是泰雷克休，年轻的紫色巨龙趴在龙穴的穹顶上，不停地向着试图涌进龙穴的暴民喷吐着火焰。最后是叙拉克斯。
黄玉色的庞然大物飞翔在人群上空，暴民们没有几把弓弩，根本威胁不到高处的巨龙们。
“所有人立刻离开！”乔佛里大喊道：“我以坦格利安家族的雷妮拉女王一世的名义，命令你们立刻离开，只要你们离开，没有人会受伤！”
“宰了他们，宰了这些怪物！”牧羊人的声音还在嘶哑地在人群中传递。但迎接他们的是叙拉克斯的龙焰。
“先知，我起火了。好疼！”一个浑身冒火的暴民尖叫着冲向了牧羊人，火焰点燃了疯先知的衣服。龙焰瞬间同样在疯先知的身上燃烧。
“七神保佑我辈！！！！战士终将现身斩杀恶龙！”牧羊人在火焰中尖叫，但另一股似乎永不熄灭的火焰也从天上倾泻而下。
雷妮拉终于松了一口气。血红色的蛇形巨龙振翅飞来，它血红色的火焰蛮横地在人群中犁出了一道长长的火墙。
戴蒙回来了。
亲王的脸彷佛能结冰一般，他甚至没有张口，只是任由科拉克休将火焰倾泻在每一个包围龙穴的暴民头上，无论他们是被挤在人群之中，还是试图逃跑。亚历克卡盖尔叹息了一声，默默地走进了科拉克休喷出的火墙里。叙拉克斯欢快地鸣叫了一声，同样向人群喷出一道道龙焰。
牧羊人尖叫着在火焰中化为了灰烬。看到没有战士现身，牧羊人也只是个在火焰中血肉脱落的凡人。暴民们崩溃了。有的人疯了似地往外挤，有的人直接跪在地上，祈求原谅，有的人直接干脆地跳进了火墙里
黎明终于到来了。喧闹了一夜的龙穴终于变得空无一人起来。君临各城门的守军和试图突破暴民防线的金袍子们在看到巨龙之后士气大增，他们在暴民中砍出了一条血路。
整座龙穴前到处都是尸体，甚至已经堆成了山。散发着恶臭。
叙拉克斯缓缓降落在已经焦黑的龙穴广场上，雷妮拉强忍着恶心走下了龙鞍。科拉克休也在叙拉克斯身边降落。
“发生了什么？君临怎么会糜烂到这个地步？”戴蒙震惊地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直到现在，雷妮丝丘陵之下还有金袍子在处决着暴民，伴随着求饶声和哀嚎，一颗颗人头落地。
雷妮拉沉默了，她知道情况糜烂至此，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瘟疫，瘟疫打乱了我的计划，不然我现在已经可以开始逐步取消赋税，改善百姓们的生活了。”
“瘟疫？”戴蒙亲王脸色一变。“怎么会有瘟疫？”
“不知道。”乔佛里一脸疲惫地带着贝妮拉从龙穴里走了出来。“父亲，是突然爆发的瘟疫。”小乔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母亲。“斯里科斯死了，莫古尔受了轻伤。”
“什么？”戴蒙捂住了脸，在自家地盘被平民百姓杀了一头龙，这戴蒙实在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形容这件事情。
“篡夺者死了。”戴蒙平复了一下心情，将话题扭转了过来。雷妮拉眼睛一亮，似乎暴乱的阴霾一下子就被扫空了。“戴蒙，你是我的大功臣。”
“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是瘟疫。”戴蒙看着尸堆，叹息道：“死了这么多人，君临怕不是要成毒窝.陛下，我们需要尽快组织火化。”
乔佛里皱着眉头看向龙穴门口的一具具尸体，他们大部分已经焦黑成灰，但也有少部分被压在下面，还比较完整。
男孩看到了嘴唇泛蓝，浑身到处都是抓痕的尸体。吓得他急忙收回了视线。
乔佛里没有注意到的是，广场上不少的尸体都有类似的特征，甚至有些人身上还在淌着黄色的脓水。
在君临的暴乱渐渐平息的时候。
龙巢城。
龙穴。
影魇和暴云盯着被城市卫队和科尔伦主教押进来的几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家伙，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王子，我已经拔了这些异端的舌头。”科尔伦主教恶狠狠地盯着这几个苦行僧。“他们罪恶的声音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打头的苦行僧顿时挣扎了起来，似乎想说什么，但舌头被割掉的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建议处以他们火刑。”科尔伦主教指着他们说道：“让巨龙给予他们神罚！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异端罪行多么的可恨。”
雷伊笑了。他挥挥手示意影魇靠过来，轻轻地挠了挠瘦骨嶙峋的黑龙的下巴。
“可以。影魇，Dracarys”
苍白色的火焰席卷了山洞。科尔伦主教陶醉地看着龙焰将异端化为灰烬。
“这才是神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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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狼南下，鹰出谷，可惜战争结束了
“有查出他们是从哪来的吗？”雷伊扒拉了一下影魇喷出来的几滩灰烬。“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有幕后主使吗？”
科尔伦主教摇了摇头：“不知道，教会里这种装扮的只有那些行走于各个村庄的苦修士，可他们一般来说只会念经，甚至有很多苦修士连解释经文的能力都没有，只有极少数的苦修士才是真正的大师，就像当年人瑞王的布道者们一样。”
“听起来他们也是人们的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雷伊理解了科尔伦主教的解释。
“殿下，有些眉目了。”长发披肩的提迦罗达珈雷昂抱着一本厚厚的笔记从后面走出来。雷伊冲着他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说，提迦罗翻开笔记，解释道“根据幼鹿屯那边的关口的记录，这几个异端自称来自王领，没有挂靠的圣堂，参考他们的言论，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们的目标是孩子们的龙。”
“不，提迦罗。”雷伊挠了挠影魇靠过来的下巴，黑龙舒服地呼噜呼噜了几声。“应该还有我和小伊耿的龙，或者还有暴云，我担心君临可能已经出问题了。”
“需要我给亲王殿下写信，请他回来坐镇龙巢城吗？有沃米索尔和银翼在，什么人都翻不起浪。”提迦罗沉声道。雷伊摇了摇头：“不用，估计他们也翻不起大浪了，修夫，这段时间让城市卫队加强巡逻，市场区，大道区，藏红花区，丝绸街区和鲜花巷暂时宵禁。”雷伊看着站在城市卫队最前方的修夫，这位铁匠因为他出色的技艺和明显带着瓦雷利亚人特征的外貌，在瓦兰提斯人扎堆的瓦雷泽斯家族铁匠群体中很吃香，现在已经成了盛夏厅铁匠公会的高层，不仅拥有了自己的铁匠铺，还担任了城市卫队“银袍子”的一名队长。
“是，殿下。”修夫有些激动地偷瞄了一眼龙穴里的巨龙，孩子们的龙居住在龙穴深处，在这个位置是看不到的，但影魇和暴云就在这附近游荡。修夫忍不住暗暗可惜了一下没能看到两头成年巨龙。
吩咐完各项城市的事宜，雷伊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少年疲惫地回到了孪生子塔自己的房间，扑通一声将自己扔在床上，用力拉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听着体内传来的劈里啪啦的声音，雷伊感到了一阵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舒爽。“大哥二哥不在，真的是要把我当成大哥二哥两个人用啊。”
雷伊瘫在床上哀嚎了一嗓子，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雷伊的哀嚎。“请进。”
黑发金瞳的霍法推开门，站在门口说道：“王子，雷妮亚公主想来看看你。”
雷伊嚯地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请她进来吧，霍法大哥。”霍法让开身位，让雷妮亚冲进了房间。“雷伊，我的龙蛋要孵化了！”
“什么？”雷伊一下子没听清。“我说，我的龙蛋要孵化了！”雷妮亚开心地在雷伊的房间转了一个圈。“小韦赛里斯可不高兴了，现在我们的龙蛋里只有他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的龙蛋要孵化了？”雷伊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快带我去看看。”雷妮亚一把拉住了雷伊的手，拽着他就往外跑。“快快，孩子们和两位姐姐都在等着了。”雷伊也很开心，对于他们龙王家族而言，每一头巨龙都是弥足珍贵的。每一枚龙蛋的孵化都是值得庆祝的好事，虽然雷伊隐约听说过坦格利安家族曾经一度拥有过每个月都有龙蛋孵化的光辉岁月，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坦格利安家族拥有的龙就剩这么几头了。
少年少女很快穿过了孪生子塔的廊桥，推开温室的大门，果然，戴安娜塔利和蕾拉赛提加带着孩子们，还有小伊耿和韦赛里斯都在温室里围着一枚隐隐有些裂痕的龙蛋，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和他们一起盯着龙蛋的还有三头小龙，林戈尔那头带有星辰花纹的黑龙已经长得很大了，为了不碰坏温室里的龙蛋，小黑龙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看着另外两头小龙互相嬉戏。萨曼莎的丑陋小龙依旧丑陋，它身上触手似的条状物依旧存在，似乎还随着龙的长大而变长了，虽然还小，但龙牙已经十分锋利，尤其是几乎看不到瞳孔的深绿色小眼睛和光秃秃，甚至连鳞片都看不出来的头颅和脖颈，显得它的脑袋格外奇特，但它的大翅膀依旧是那么大，甚至可以将他们的妹妹丹妮的白龙直接罩在它的翅膀下面，小白龙的背鳍也越长越大，越坚硬了，似乎取代了龙角的地位。
小林戈尔抱着小黑龙的脑袋，聚精会神地盯着渐渐出现裂痕的龙蛋。小黑龙见伙伴的精力在那颗蛋上，有些不满地哼哼了起来。不过奇怪的是小黑龙的哼哼竟然带着一段韵律，似乎在哼唱一首歌谣一样，非常好听。
“妈妈，你说龙蛋什么时候会孵化呢？”萨曼莎瓦雷泽斯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问道，戴安娜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应该问问伊耿表兄。”
萨曼莎立刻缠上了小伊耿。“伊耿表兄，伊耿表兄，你说小龙什么时候破壳呢？”小伊耿摸了摸小未婚妻的头发，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得看小龙的心情。”林戈尔抬起头，奶声奶气地说道：“不是心情，得看小龙的力气。”
“好好好，力气力气。”小伊耿无奈地安抚着林戈尔的心情，直到雷伊和雷妮亚推门进来，小伊耿才松了一口气。
“雷伊叔叔，你快看。”林戈尔指着龙蛋。“它马上就要破壳了。”雷伊观察了一下龙蛋，果然，龙蛋上已经裂开了一道道裂缝。
只有韦赛里斯垂头丧气地抱着自己的龙蛋，一句话也不说。蕾拉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捏了捏小王子的脸。“好了好了，你看，雷妮亚的龙蛋已经快要孵化了，你的龙蛋也会很快孵化的。”“真的吗？”韦赛里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在得到蕾拉的肯定后，小王子也屁颠屁颠地钻回了围观龙蛋破壳的孩子堆里。
“破壳了破壳了！”丹妮兴奋地鼓起了掌。
龙蛋终于裂开了，一头黑色角冠的淡粉色的小龙有些拘谨地从破开的蛋壳里钻了出来，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众人，立马咳嗦了一声，喷出一股黑烟。雷伊歪了歪头，门口的霍法立刻一招手，早就等在门外的银卫立刻端着一筐熟肉走了进来，将肉倒在温室中央的青铜盆里。
萨曼莎的龙和丹尼拉的龙闻着肉味就想扑过来，却被林戈尔的龙一尾巴扫了回去，黑龙冲着两头小龙叫了一嗓子，示意这盆肉不是给它们吃的，两头小龙这才有些不满地哼了几声，乖乖地趴了回去。
淡粉色的小龙见安全了，一头从蛋壳里跌跌撞撞地飞出来，扑到盆里大口大口地撕咬起熟肉。
“有想好小龙的名字吗？”雷伊轻轻用手肘戳了戳雷妮亚，雷妮亚思考了一会儿。“就叫黎明吧，战争要结束了，黎明也要来了。”
雷伊点了点头。俯身蹲在侄子侄女们身边。“想好给你们的龙起什么名字了吗？”林戈尔见龙已经破壳，也没了新鲜感，转头抱住了自己的黑龙的脑袋，小黑龙见伙伴的注意力回来了，满意地蹭了蹭林戈尔的胳膊，舒服地哼起了另一个调子的“歌谣”。“它叫星歌”林戈尔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小龙的名字，很明显，这个小娃娃已经想了很久了。
“星歌，很好听的名字。”戴安娜有些惊喜地揉了揉儿子的的脸蛋。“怎么想到的？”
“星歌的身上有星星的纹路。”林戈尔耐心地解释道：“而且它的叫声像唱歌一样，很好听，所以我起了这个名字。”
“那妹妹们的龙呢？”戴安娜笑着问道。
“我的龙叫爝火”萨曼莎看了一眼双胞胎哥哥，举手回答道：“伊耿表兄帮我取的名字，他说这个词汇的意思是可以绵延成大火的星火。”
小伊耿点点头：“丹妮的龙的名字也是我想的。”男孩挺起胸膛，装成大人的模样自信地说道：“晨曦（Aurorae），跟它的颜色很像。”
在孩子们为龙们取名字的时候。
孪河城。
克雷根史塔克公爵率领的三万北境大军终于渡过了颈泽，穿过了佛雷家族的大桥，来到了河间地上。而谷地的大军也终于整备完成，在阿提斯罗伊斯的率领下涌出了血门。向王领的方向滚滚而去。
“战争结束了？”克雷根史塔克面无表情地看着佛雷侯爵的夫人沙比瑟瓦尔平，灰色的眼眸中透露着冰冷。
“战争仍未结束，因为叛徒的脑袋还在他们的脖子上。”
克雷根史塔克将信纸交还给了沙比瑟夫人，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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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龙族之殇
“战争已经结束了，史塔克大人。”沙比瑟夫人扫视了一圈那些凶神恶煞的北方人，他们大多都是穿着破破烂烂的毛皮甲的青壮汉子，沙比瑟夫人知道北境聚集起这样的一支大军的目的，冬天要到了，就连孪河城也感受到了吧从北方吹来的寒风，今年的收成在战争和冬天将至的影响下已经大不如前了，而直面冬天的北境在知道北境大军已经离开荒冢屯后，亚莉珊和班吉寇立刻和罗德利克一起北上，准备迎接史塔克公爵的到来。也是因为有他们的近七千大军在，沙比瑟夫人才没在这个杀气腾腾的汉子面前露怯。
“叛徒的审判尚未完成，我没有收到西境的叛徒打开城堡的信件，也没有看到叛徒们的脑袋插在君临的枪尖上”克雷根平静地说道。班吉寇想说些什么，却被克雷根一个眼神吓住了，他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孩子。
“西境的诸侯已经降伏。”亚莉珊直视着克雷根史塔克的眼睛。“龙泽尔亲王即将率军北上，他将和杰卡里斯王子在赫伦堡主持审判。您如果想要正义的审判，就去赫伦堡等待龙泽尔亲王。”
克雷根史塔克凝视了亚莉珊一会儿，依旧平静地说道：“好，那我就去赫伦堡。希望大审判的结果能令世人满意。”
看着临冬城公爵从他们面前离开，几位河间地领袖才松了一口气。
“姐姐，他好可怕。”班吉寇忍不住低声说道。亚莉珊看着克雷根史塔克的背影，喃喃道：“他是一个领袖，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冬天的酷烈，班，你知道北境的三万大军意味着什么吗？”
班吉寇摇了摇头，还是罗德利克达斯丁解释了一下：“这意味着三万个不会再回到北方的男人，他们节省下来的粮食将会养活我们的下一代。”老人说道：“从跨越颈泽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死人了。”
旧镇，学城，杰赫里斯雕像广场。
神秘学的克拉苏博士，历史学的雷森博士，还有医学的科尔龙博士，以及慕昆博士紧张地站在龙泽尔的书桌面前，等待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读完那部令他们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的巨著。书桌上还摆着好几本同样厚实的大书。
终于，龙泽尔轻轻放下了那本书，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几位博士。“来吧，各位，现在趁小杰不在，解释一下吧。”龙泽尔拿起一部标题是《龙的生育与饲养：古瓦雷利亚驯龙技术的猜想》的煌煌巨著在几位博士面前晃了一下，啪的一声直接丢在了几位博士脚下。“学城研究这玩意儿做什么？”
克拉苏博士颤抖着跪了下来，他清楚地看到沃米索尔就趴在龙泽尔身后，宛如山岳一般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整座广场，光是那颗龙头就好像一座小山一般，都不用喷火，喷口气他们几个老家伙就得飞起来。
“还有这个。”龙泽尔顺手抓起了另一部书，扫了一眼书名。“《龙蛋孵化规律的详细记录》。你们研究的挺全面啊。”啪的一声又甩到了博士们面前。“还有这本，你们为什么在整理王室的生育记录？”
“殿下，我可以解释，解释生育记录。”医学的科尔龙博士忐忑地说道。“王室是学城服务的重点，每一任大学士的手稿和日记都会被枢机会收回，整理，以便下一任大学士了解情况，并撰写史书。所以我们不仅保留了王室的医疗，生育记录，还保留了御前会议等等记录。”
龙泽尔静静地看着科尔龙博士，科尔龙博士有些瑟缩地不敢看龙泽尔的眼睛，当然，更多的是他不敢看头顶的巨龙。“那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学城前脚丢失了病人标本，后脚我的领地和君临周边就出现了颤抖症和龙疮痘的疫情。”
龙泽尔勾勾手，沃米索尔慢慢低下头，冷冷地看着差点吓尿的几位博士。“我的朋友死于龙疮痘，你们泄露的疾病让君临变成了废墟，来吧，先解释解释这个吧。”
沃米索尔慢慢地让自己的龙吻掠过几名博士的头顶，神秘学的克拉苏博士甚至可以看到巨龙泛红的脖颈，这是巨龙酝酿火焰的标志。
“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啊殿下。”科尔龙博士刷地一下跪了下来，连滚带爬地试图靠近龙泽尔，却被沃米索尔鼻子一喷气跟喷地摔了一个跟头，老博士顾不上整理衣服，努力趴在地上，颤抖地说道：“我们也是在巡查冰窖的时候发现的，正常的冰窖本来就是三个月一巡视啊，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殿下，龙的研究这件事情是维耿博士参与的。”历史学的雷森博士强压住恐惧，努力解释道：“杰赫里斯一世陛下的首相巴斯修士的《龙、蜥龙和长翼龙：龙族的非自然演化史》一书传回学城后，学城的学者自然就围绕着这部著作进行了研究，而且维耿博士也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