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龙之王朝 第76节

　　我有星歌，你们这些手下败将难道还想再尝一尝龙焰吗？这是林戈尔面对这些敌人的头骨时的想法。

　　但他还是被这三枚巨龙头骨惊了一下。

　　“瓦格哈尔，阳炎。”龙泽尔走到了儿子的身后，轻描淡写地扫向了最小的那枚头骨。“特塞里恩，嗯，我和沃米索尔杀了其中两头。”

　　他按住了儿子的肩膀。

　　“林戈尔，你知道我想告诉你什么吗？”

　　第二更打卡，图片为少年林戈尔与青年林戈尔

第166章 瓦雷泽斯，银血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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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戈尔听到父亲问出这个问题时，急忙挺直了腰板，他知道龙泽尔要跟他说的这个话题很重要，他必须得用心去听。

　　没猜错的话，这关乎瓦雷泽斯家族的未来。

　　“林戈尔，我要给你讲述的，是我所了解的历史与未来。”龙泽尔搂着儿子的肩膀，带他走到了瓦格哈尔的头骨旁边。“不是你在书本上看到的，而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我讲述的东西，孩子。”龙泽尔换上了高等瓦雷利亚语，他看了一眼似乎想去找纸笔的林戈尔：“不要记在纸上，用脑子去记。”

　　“嗯”林戈尔抿着嘴立定站好，乖乖地站在父亲身边，等待着龙泽尔讲述。

　　“接下来要给你讲述的，是我在预言中看到的历史与未来，以及你的祖父的研究成果，和我所见的结合。”龙泽尔把手放在瓦格哈尔的头骨上，将林戈尔闻所未闻的一切慢慢地说了出来。

　　“我父亲少年时就以奇怪的行为在整个瓦兰提斯的黑墙之中出了大名，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奇怪，明明家族好好地蓄养了那么多年的奴隶，偏偏他就要搞出什么契约工人，导致家族被所有的黑墙贵族围攻，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组织家里的工人、矿工和农民尝试新的东西，正是这些行为，导致瓦雷泽斯家族在他年轻的时候财富大大缩水。”

　　龙泽尔笑着说着老爹的过去：“但当他最终实验出来的那些东西真正让瓦雷泽斯家族崛起之后，所有人都只敢悄悄地诅咒他，再也没有人敢在家族的面前胡言乱语，在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与财富之后，父亲才开始了他对于我们的血脉的研究。他那个时候总是会说些奇怪的话，比如要是看过冰与火之歌或者权力的游戏就好了。但这不影响他沉溺于魔法与血的实验之中，他也确实取得了些许成就。”

　　林戈尔好奇地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瓦格哈尔的头骨，继续默默地听着龙泽尔讲述这些平时不会在课堂与书本里读到的故事。

　　“瓦雷泽斯家族的血脉传承自古瓦雷利亚，我们的直系祖先是最初参与驯龙的十四人之一，‘铁匠’瓦雷泽斯，传说中他们从火山深处取来永恒不灭的火种，与盘旋在半岛之上的巨龙缔结古老的契约，从那以后，瓦雷利亚的牧羊人成为了群龙的主宰，一个伟大的‘帝国’在曾经文明的边缘崛起了。”

　　他感叹了一声，接着说道：“但父亲认为不是这样的，他觉得瓦雷利亚人的祖先和巨龙进行了不可言说的恐怖行为，于是我们的身上也流淌着龙的血液，正因如此，即便我们不是龙骑士，我们也依旧可以接近巨龙，除非它们饿了。父亲认为瓦雷利亚龙王们在高高索斯的深坑之中运用巫术使男人、女人与野兽交合，不仅仅是为了取乐，而且还是为了继续古代的实验，他们还想要更多。”

　　“但我的父亲不知道的是，这一切不仅仅是世俗世界的历史，背后也有这个世界的助推，现在我要给你讲的是我用凡人不可知的方式看到的另一个角度的历史。当然，不一定真实，只是一个角度而已。”

　　“在遥远且不可知的年代，我们所处的世界诞生了，那个时候，海洋自枯竭中潮起潮落，大地亦从其中升隆而起，最初的生命也随之诞生，森林、海底、以及湖泊河流，智慧的生命与这个世界奏响了最初的乐章，随着这个世界逐渐稳定下来，被我们这些凡俗之人称为‘神明’的东西也出现了，们或许是各大种族的领袖，代代相传，神化自身，或许是某些奇特的生物，但凌驾于们之上的是这个世界的伟大意志，炽烈的，光明的，阴影的，燃烧的，以及沉寂的，黑暗的，死亡的，寒冷的，们象征着蓬勃的生命以及永恒的死寂，象征着这个世界的勃生与愤怒。先民笃信的旧神是们，东大陆盛行的光之王拉赫洛也是们，甚至传说中不可言说的异神也是们。”

　　“父亲，我记得维萨里博士讲过这个问题。”林戈尔想起了自己读过的知识：“虽然光之王的红神信仰一般被人认为是二元的宗教，但也有人认为红神与寒神本为一体，虽然后者被红袍僧们激烈地反对着。”

　　“们是一体，也不是一体。”龙泽尔其实也不确定这些，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红神还是寒神，抑或是旧神、千面之神这些展露过神迹的神明，本质上都是这个世界在弹奏不同时期的乐章时的和弦与回响。“我看到巨龙从阴影笼罩之地诞生，它们是‘红神’的‘造物’，承载着火的乐章，我看到蓝色眼眸的类人生物，或者说‘异鬼’、‘恶魔’在黑暗与冰雪中诞生，它们是‘寒神’的‘使者’，弹奏冰的乐章。”龙泽尔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叹息着说道：“当冰与火交替之时，尤其是当‘冰’占据了这个世界时，长夜与永冬将临，我们将迎来末日，远古时代的智慧种族发现了这一点，于是黎明上国的

　　“父亲，我记得血石皇也失败了。”林戈尔说道：“他谋杀了紫晶女皇，创建了群星就位教，大肆血祭，希求能够招引天外‘异神’降临。但他失败了，长夜还是降临在了这个世界，夜狮的恶魔攻破五垒，灭亡了黎明上国，直到世界各地的‘亚梭尔亚亥’血祭爱人，拔出光明使者，世界才迎回了光明。”

　　“是的。”龙泽尔叹着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于当年在火焰中看到的事情的记忆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越发地清晰起来，甚至还有很多当年没有看到的细节，比如那些天上睁开的眼球最终在火焰与寒冰，光明与黑暗，阴影与死亡中纷纷坠落，比如那些自诩为“神”的家伙在长夜中哀嚎挣扎。

　　“长夜之后，文明重建。吉斯卡利帝国，黄金天朝，还有洛伊拿人诸城，高人列国，以及我们的先祖所在的瓦雷利亚自由堡垒先后建立，人们的记忆中依旧残留着对长夜的恐惧，但已经不再记得长夜为何降临，掌握了巨龙的瓦雷利亚人本应该成为在冰与火之间奏响凡人之歌的乐师，但我们的祖先犯了傲慢之罪，他们狂妄地追求着更多的力量，于是他们崩溃了。”

　　“瓦雷利亚对于‘火’的追求最终引爆了十四火峰，我们几乎失去了一切。孩子，我不知道坦格利安家族是否知晓那个预言，亚夏人认为，在下一个长夜降临之前，亚梭尔亚亥将在烟与盐之地重生，伴随着泣血之星，他的歌就是冰与火之歌。而他的降临，要么是为了拯救凡人于长夜，编织全新的凡人之歌，就像终结长夜的英雄们那样。要么他就将会成为冰与火的帮凶，引来长夜，最终让这个世界永陷死寂，就像血石皇那样。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了吗？我的儿子。”

　　林戈尔很聪明，他很快就联想到了自己的家族：“所以.父亲，我们是那个被选中的家族吗？”

　　龙泽尔点了点头：“尽管我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很明显，乐于看到冰与火之歌的展开与变化，以及凡人自救的努力，所以既会引来长夜，也会给予我们恩赐。林戈尔，瓦雷泽斯家族获得了这些，也要担负起责任，这些话，你要牢牢记住，并一直传承到长夜来临的那一天。巨龙之间无谓的争斗，最终损失的是我们乃至于整个世界，要记住，要永远的记住这一点。”

　　龙泽尔严肃地说道：“瓦雷泽斯家族不容分裂，不容废物，唯有团结一致，我们才能承担起我们的职责。”

　　林戈尔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牢牢记住了父亲所说的话，即便他没有父亲那些凡人不可知的力量，但他依旧有他的骄傲与依仗，他相信自己能做到父亲的期望。

　　一定可以的。

　　第一更打卡，稍后还有一更，不出意外的话是4，5，6三更，如果明天没有三更的话就顺延到7号，总之国庆期间一定有三天三更。

第167章 伊耿：我觉得龙巢城比君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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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服历134年在戴蒙摄政王逝世的噩耗中渡过，但这一年并非全是黑色的消息，在这一年的年末，北境的风雪渐渐停歇了下来，克雷根史塔克公爵向君临和龙巢城发去了渡鸦，告知诸侯们冬天即将过去。河湾地、边疆地和多恩的温度也在慢慢地回升，不过无论是君临的枢机会还是银冕城的新学城，都对此保持谨慎的态度。

　　已经成为一名正式的学士，并在向着博士努力的执掌了新学城的教学工作的伊文思学士与君临的慕昆大学士都认为，冬天还会持续至少一年的时间，并去信告知克雷根史塔克公爵节约粮食，以备春耕。

　　谷地的局势在野心家被制裁之后越发好转，阿提斯罗伊斯击溃了山谷氏族部落的联军，但在追击溃败的野人时遇到了一头正在觅食的丑陋野龙，只能无奈地放过了那个野人部族。

　　于是从那天之后，那头在谷地偷羊的野龙偷羊贼的名下有了一个名叫“灼人部”的野人部族，尽管这头偷了羊，烧了人之后一声不吭地飞回龙石岛的野龙一点也不知道这些。

　　不过没关系，反正诸神也没逼着信徒信仰他们，哦，那些宗教除外。

　　也是在这一年，龙泽尔派出了提迦罗，这位“影之指”乘船抵达了君临，在曾经雷妮拉准备去躲避君临暴乱的那处庄园上破土动工，准备为瓦雷泽斯家族修建一座在君临的行宫。龙泽尔作为伊耿的国王之手，在伊耿十六岁回到君临之后，也会携带家眷飞到君临坐镇。直到伊耿能够熟练地掌握王国的治理。

　　提迦罗必须在两年内修好这座规模庞大的行宫，不过他可以放心的是，巨龙也参与了行宫的建造。龙泽尔和林戈尔亲自骑着沃米索尔和星歌飞到了那处工地，在庄园所在的山上喷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并烧制了大量的黑石用于建造这座名为“瓦雷泽斯黑宫”的庞大宫殿。

　　那里将会成为旅居君临的巨龙们临时的住所。沃米索尔自然而然地也成为了这座龙巢的君王，当然，在它不在的时候，龙巢的君王会自动移交给体型与力量上都占据优势的巨龙，比如沃米索尔如果到了君临，那么龙巢城的龙穴将会由银翼管理，而反过来，如果沃米索尔回到了龙巢城，那么君临的“龙坑”的君主也会移交给体型仅次于沃米索尔的巨龙。

　　龙泽尔很讨厌君临的龙穴，即便戴蒙改革了龙穴的制度，他依旧很讨厌君临的那处龙穴。

　　征服历135年是平静的一年，平静到后来的历史书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只能潦草地记下这一年当中有哪些贵族家的孩子出生了，有哪些家的贵族结婚了。

　　对了，虽然在历史上看可能不太重要，但确实有些值得一说以及略显诡异的消息，首先龙泽尔的五指纷纷脱离了单身状态，霍法除外。

　　提迦罗达珈雷昂在乔佛里瓦列利安和龙泽尔的牵线搭桥下迎娶了瓦列利安家族的支系女孩戴米瓦列利安，这个爱笑的银发少女在同年的年底就为提迦罗生下了第一个孩子，一个拥有蔚蓝色眼眸的银发男孩，提迦罗为其取名为“赫耿”。

　　塞巴斯蒂安劫焱迎娶了盛夏厅里的一个大商人的女儿，这个商人也是瓦雷泽斯家族的御用商人，从瓦兰提斯一直追随龙泽尔到了维斯特洛，这一路上，这位商人几乎倾家荡产，但最终还是挣回了比曾经还要庞大的财富，为了防止争议，龙泽尔赐予了商人和他的女儿贵族的头衔，并亲自主持了塞巴斯蒂安与提迦罗的婚礼。

　　在这一年的年末，阿斯兰龙德尔也与银血军的一名女指挥官西莉亚赛瑟利斯完婚，这位银发的女骑士出身黑墙中的破落贵族，她的体内流淌着古瓦雷利亚的血脉当然，没有龙王之血。她的家族早已败落，只能托庇于曾经联姻过的瓦雷泽斯家族。在多恩征服与血龙狂舞中，她立下了赫赫战功，最终，在她嫁给阿斯兰的时候，她已经拥有了可以直接前往银血塔拜见龙泽尔的资格。

　　几乎是同一时间，阿戈的孩子出生了，这个被他命名为“阿苏勒”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他的父亲赋予了神圣的使命你终将成为龙泽尔大卡奥，或者他骑着有翼战马的长子林戈尔卡拉喀的血盟卫，不要给你的父亲和整个卡拉萨丢人。也正是在这一年即将结束的时候，湍流河亲王阿尔宾戴恩在狩猎时意外坠马，伤重不愈而死，他没有留下孩子，由高隐城伯爵昆兰戴恩继承了湍流河亲王的“爵位”，而奥芭娅戴恩则担任了昆兰的摄政，帮助他治理戴恩家族的领地。

　　时间终于走到了征服历136年，这一年伊耿年满十六岁，少年国王在渡过了他第十六个命名日之后，正式与萨曼莎瓦雷泽斯举行了婚礼，当然，圆房还要等到萨曼莎初潮之后。

　　龙巢城，孪生子塔。

　　伊耿看着这间自己住了将近十年的房间，忍不住感慨万千，他很快就要搬离这里，回到君临去坐那把铁椅子了。

　　说实话伊耿一点儿也不期待，他在这几年里回过君临好几次，在命名日的前几天也飞回过君临一趟，即便君临现在经过了治理之后，不再像当年那样恶臭难闻，布局杂乱，但在龙巢城已经住习惯了的伊耿还是觉得非常不适应。

　　他觉得跟龙巢城与盛夏厅相比，君临简直就是个粪坑。

　　从各种角度上说都是这样。

　　“伊耿。”长大了不少的韦赛里斯走到了兄长的身边。“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们明天就要返回君临了。”

　　“说实话，真不想回去。”伊耿捂住了脸。“跟龙巢城和盛夏厅相比，君临就是个大粪坑。”

　　“伊耿，我不相信你不清楚这个道理。”韦赛里斯叹了一口气，他也不舍得离开舒适的龙巢城，但他们必须得回到君临。

　　“我们是坦格利安，而非瓦雷泽斯。”

　　韦赛里斯严肃地说道：“君临才属于我们。”

第168章 王国的未来

　　168.

　　“龙泽尔表叔很爱我们，这我很清楚。”韦赛里斯看着愣住的哥哥，拉着他坐在了床上，还顺手关上了房门。“他是个真正的好人，但他姓瓦雷泽斯。”

　　已经十四岁的韦赛里斯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跟随着雷伊学习统治之道，虽然雷伊懒得管事，但他其实手段比龙泽尔要凶残得多，只不过没有机会展示罢了，耳濡目染之下，韦赛里斯也懂得了很多。

　　坦格利安维持在维斯特洛统治的基本其实并不复杂，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坦格利安家族有龙，伊耿骑着黑死神将赫伦堡和霍尔家族付之一炬，梅葛王让无数贵族和平民、教徒在龙焰中哀嚎，他们向那些在这片土地上统治了千年的家族展现了真正的，不可匹敌的力量，即便是在巨龙陨落的血龙狂舞中，坦格利安家族也证明了，除了年幼的小龙外，达到一定年龄，没有铁链约束的巨龙，只有巨龙才能杀死巨龙。可是瓦雷泽斯家族也有巨龙，而且更多，更强。

　　戴蒙的逝世让坦格利安家族失去了最强的龙骑士，君临龙穴的头龙，如今已经成为了无人约束的野龙，尽管如今的坦格利安家族仍然有梦火，科拉克休，叙拉克斯，偷羊贼、海烟五头成年巨龙，但它们没有龙骑士。

　　没有龙骑士的龙只能作为威慑，而不是真正的“刀剑”。

　　其次，坦格利安家族尊重本土的统治习惯，征服者伊耿没有改变维斯特洛旧有的领主制度，直到杰赫里斯继位之前，除了王领之外的六大王国里，只有蒙受坦格利安家族恩惠的徒利家族与提利尔家族较为服从王室的指挥，直到杰赫里斯即位之后，通过频繁的王室巡游与御前会议的任命等手段，加上梅葛的恐怖统治造成的广泛恐惧，他才慢慢地收拢了权力，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国王”。

　　韦赛里斯国王继承了杰赫里斯一世的事业，他努力维持着王室的权威，尽管他的愚蠢酿成了血龙狂舞，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他统治期间，坦格利安王室的权威在杰赫里斯奠定的基础上更上了一层楼。领主在为自己的封君宣誓效忠之前，更要服从于坦格利安家族的权冠。杰卡里斯让百姓重新认识到了坦格利安家族也在意他们，于是本来因为内战而摇摇欲坠的王权稳固了。

　　很不巧的是，坦格利安家族能做到的事情，瓦雷泽斯家族也能做到，人们记住杰卡里斯的同时，也会记住杰卡里斯身边的龙泽尔，更是永远都不会忘记沃米索尔击落瓦格哈尔，让这场本来会持续很久的战争在短短几个月内宣告终结。

　　即便龙泽尔没有争夺铁王座的想法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有多讨厌那把铁椅子，他的弟弟们更是唯他马首是瞻，但龙泽尔死后呢？是，林戈尔是个轴的，但他的兄弟呢？他的孩子们呢？他们中会不会有人想要争夺这把铁椅子？

　　那个时候坦格利安家族又该如何？用“血脉交融”麻痹自己？别开玩笑了，坦格利安家族内部都会为了这把铁椅子打生打死，谁又能保证只是血脉交融的瓦雷泽斯家族不会悍然发难。

　　伊耿的后代能解决这个事情吗？韦赛里斯对这点毫无信心。

　　“你能保证你的后代可以统治龙泽尔表叔的后代吗？哥哥。”

　　伊耿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弟弟，他不明白弟弟为什么要在这个关头说这些，他并非不知道这些情况，论对瓦雷泽斯家族的了解，自己要比弟弟丰富的多。

　　他很清楚龙泽尔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林戈尔的性格，所以他很放心的是至少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瓦雷泽斯家族依旧是坦格利安忠诚的臣属，自己也可以在龙泽尔的翼护下统治着这个王国。

　　至于自己的孩子，他们也是萨曼莎的孩子，体内流淌着瓦雷泽斯家族的血脉，至少在林戈尔活着的时候，瓦雷泽斯家族也不会太过分。

　　再之后的事啊

　　想到这里，伊耿摇了摇头：“当然不敢保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难道你有办法？”

　　“龙，哥哥，只有龙。”韦赛里斯坚定地说：“坦格利安家族的统治之基是巨龙，我们需要更多，更强大的龙，才能制衡龙泽尔表叔的后代，和平也是我们的机会。”

　　少年冷静地分析道：“还有盟友，虽然在龙面前，凡人盟友不值一提，但忠诚于我们的诸侯越多，对我们更有利，哥哥，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我知道。”伊耿知道弟弟出于好心，但他更清楚的是，瓦雷泽斯家族崛起的大势已经不可逆转，在现在维斯特洛九大“王国”之中，北境在这个漫长的冬天深受瓦雷泽斯家族的恩惠，若不是贝妮拉的仗义出手，可能北境诸侯都会忘记他们真正效忠的国王是谁，风暴地和河湾地元气大伤，三河流域一片散沙，那些强力的诸侯，比如布莱伍德家族、佛雷家族与瓦雷泽斯家族的关系更好。值得王室拉拢的其实就是三河的徒利家族，风暴地的拜拉席恩家族和诸侯们，以及多恩的马泰尔家族。但他们统统都不是瓦雷泽斯家族的对手。“除非我们的后代中有人骑上了沃米索尔。”伊耿无奈地摇了摇头：“否则你只能祈祷龙泽尔表叔的后人像他一样视铁王座为仇敌。”

　　“哥哥，你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后人的敏锐身上。”

　　“我知道，可现在已经晚了。”伊耿笑了笑。“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不干涉龙泽尔表叔的统治，政治交给银龙，而红龙只需高坐铁王座之上，安全地处理王国的政务，我觉得这样的模式也不错，如果我的后代中出现了昏君，或者梅葛那样的暴君也有了保障，你说不是吗？”

　　韦赛里斯有些头疼地摸了摸脑袋。

　　他知道自己的兄长并非放弃，而是信任龙泽尔不会贪恋权力，事实上，他也相信这一点，龙泽尔会在帮助伊耿稳定统治之后功成身退，继续治理他的边疆地亲王领。

　　但哥哥的态度确实让自己不太满意，如果未来一直是这样的话，铁王座的国王与继承人迎娶瓦雷泽斯家族的女性，然后由瓦雷泽斯家族的族长，或者重要成员出任国王之手，统治王国。

　　那可是比奥托还要奥托的严重问题啊。

　　可现在确实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

　　只有龙。

　　韦赛里斯在心里默默地跟伊加拉斯道了个歉，抱歉了伊加拉斯，恐怕你得跟你的爱龙萨拉法瑟斯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