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应尽的义务。”
褴衣亲王还是穿着他的破衣,笑着说道,看来他的心情不错。
“那些小子夺去潘托斯,只可惜消息马上就走露了,伊利里欧的儿子罗库斯大人知晓这个消息时,立即带兵去把这些叛徒都给连锅端了。”
“罗库斯?”
随着伊尼斯的问话,伊利里欧把有些腼腆的儿子推了出来。
“伊尼斯大人,胡戈大人。”
年轻人一开始还有些怯生生,但很快就把那些羞涩与胆怯丢在了后面,看来这个年轻人经历了很好的训练。
看着这个年轻人,胡戈与伊尼斯对视了一眼,说实话,他两有点不相信这个年轻人拿下了潘托斯的叛军。
不过,有道是人不可貌相,这年轻人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没准就真的是他立下了这样的功绩呢。
胡戈看来这是伊利里欧想要让儿子露个脸,为他的仕途铺路,胡戈是知道伊利里欧为了孩子上蹿下跳,到处活动。
“在这个动荡的时刻,我很高兴看到这样出色的情况,您的功绩会获得回报,罗库斯大人,佛雷的回报会让您满意的。”
伊尼斯也如同胡戈所想的那样回应道,从伊尼斯的脸庞上,胡戈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年轻的罗库斯赶紧对伊尼斯鞠躬致敬,胡戈则对这个年轻人失去了兴趣,既然不去玩权力的游戏,那自己也不用对他投以多少关注。
“伊尼斯大人,我想要知道,那些叛乱的佛雷应该如何处理。”
伊利里欧这时问道,随着他问出这个问题,整个气氛都随之尴尬了起来,但胡戈也明白,这个问题必须得到解决,伊利里欧现在借势询问是正确的。
这次造反的佛雷小辈数量不少,除了少量随着黑瓦德逃走的那批人,其余的在大军杀来,布拉佛斯人溃散时就纷纷投降,现在这批俘虏如何处理也是个大问题。
伊尼斯的表情极其纠结,眉头都要锁在一起了,胡戈理解他的艰难,老佛雷繁衍出了太多子孙,这些佛雷小辈背后的关系实在是错综复杂,即便是以伊尼斯的威望,贸然处理这群人都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先把他们都关起来。”
伊尼斯最后说道,做出这个决定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量,胡戈给他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他能够感受到伊尼斯想要把这些叛徒全部砍了,但是碍于佛雷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也只能忍了。
“胡戈大人,我们先进去吧,还有很多时候需要安排。”
“好,伊尼斯大人。”
两人说完,就并肩策马进入了潘托斯城内,当他们经过之时,乐师们奏响了乐曲,欢迎城市的征服者与拯救者们归来。
。
一直以来,上洛恩都被视为新七国的前线,是与南方的下洛恩并列的地方。
而当下洛恩在铁王座愚蠢的命令下陷落,上洛恩的情况,自然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诺佛斯与科霍尔的联军攻入了上洛恩,攻破了洛恩河东岸的边疆重镇阿诺颐,迅速席卷了洛恩河上的维斯特洛定居点不过,这也是因为多恩人主动放弃了大量领地,把力量收拢到坚固堡垒或河上。
联军随即在洛恩河上搭建浮桥,把大量军队运送到河对岸,开始对兰尼斯特治下的黄金原野进行讨伐。
一座又一座城镇与堡垒陷落在联军手中,曾经挡住了马人的城墙在联军手里不堪一击,他们可不是马人,马人面对坚固的城墙只能在那里骂骂,他们是有着强大的攻城器械的。
兰尼斯特也曾组织过军队对抗,西境在上洛恩一直维持着一支强有力的军队,他们坚固的盾墙曾经不知道挡住过多少马人,但他们的抵抗被科霍尔的瓦雷利亚钢骑兵毁灭,这些骑兵再次证明瓦雷利亚钢装备的价值。
此后兰尼斯特就躲在了城墙后面,再也不敢冒头。
而统领这支军队的,自然是米洛卢德辛,诺佛斯军队的总指挥官。
这些年来,也一直是他在与安达斯对弈,给胡戈制造了无数麻烦胡戈也很认可这个对手的能力。
而现在,他再一次展现了能力,整个黄金原野都几乎被诺佛斯将军拿下,诺佛斯大军正把新凯岩城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呢。
从新凯岩城的城墙上看去,就可以看到宛如海洋般的帐篷,诺佛斯在教团的统治下,无论做什么都井然有序,扎营也自然也是如此。
但是进攻新凯岩城的攻势并不顺利,这座兰尼斯特花费了大量财富修建的堡垒证明了其具有的价值,纵然是以诺佛斯人的坚韧,也好几次在新凯岩城面前溃败了下来。
“唉,龙王的末裔输了,布拉佛斯人也输了,合着现在就我们还在奋战。”
米洛挠着脑袋说道,他对这些失败其实不是很意外,若是这都做不好,那胡戈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胡戈。
经历了这些年的各种交锋,米洛对维斯特洛人的态度比起最初已经发生了巨变,他在诺佛斯内部的地位也已经彻底稳固,用不着像十几年前一样冒险,所以,虽然其本人是邦联重要的陆军统帅,但他本人对反攻越来越不支持。
在与胡戈为首的东方征服者们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后,米洛越来接倾向于维持现状,顺带让诺佛斯退出这个愈发不齐心的邦联。
反正,诺佛斯在维斯特洛的扩张中没有多么严重的损失,十几年来也没见多少维斯特洛人对这块闭塞的丘陵与河谷产生兴趣。
当然,维斯特洛人对诺佛斯也不是一点影响也没有,安达斯势力的再起让教团辖地内的七神信仰有所反复,不过这属于可以控制的范畴,只是城邦内部的小问题而已。相比于布拉佛斯通过邦联指挥着大家一条道走到黑,这个麻烦简直不足为虑。
只不过,大胡子僧侣内部一直都有一群坚决的主战派,这些人所掌握的权势很大,他们推动着战争的进行。
“林德,诺佛斯有新消息吗?”
“有的,米洛大人,教团已经传来了消息。韦赛里斯和布拉佛斯的失败,教团已经知晓,如今即使是主张继续作战的那几位大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场声势浩大的反攻已经在事实上失败了。”
年轻的林德已经发生了不小变化,他蓄起了胡须,整个看着更加可靠,行事也更谨慎,那些轻浮已经全面从他的身上消失。
“是啊,失败,又失败了。”
米洛的语气很平静,好似这不是一场失败,而是什么寻常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河谷鏖战,到后面的马人大入侵,再到现在的全线反攻;相比于我们这些心思各异的城邦,铁王座不光体量巨大,内部也比我们团结。拔尔勃败死时,我们认为失败的原因只是力量的差距,可这次呢?韦赛里斯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东方,我们这些城邦也占据了三分之一个东方,那些征服者的地盘基本退回了第一次远征时的情况,可就是这样,我们也没有打赢。”
“瓦兰提斯人只满足于收复原来的地盘,布拉佛斯人则专注于北方的海岸,对韦赛里斯糟糕处境不管不顾,漠视他只能依靠军阀和市民的窘况,一手导致了龙王子败逃。我们这边,其实也差不多,科霍尔人专注于拔掉阿诺颐这根下游的钉子,咱们嘛,有能力就占下几块地,没机会就收集战利品回山谷之中。连意见都不齐,又怎么能打败维斯特洛人,将他们赶下海呢?”
“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只怕又要面对那个胡戈……林德,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林德看起来为此等待了很久,他没有任何犹豫,马上说道:
“米洛大人,我认为我们应该要收兵回程了,虽然我们不惧怕那个神眷者,但是为了布拉佛斯人卖命真不值得。一开始他们用安达斯河谷交换我们出兵,接着又因为劳勃的威胁号召我们团结一致,可现在劳勃已死、安达斯河谷也不可能夺取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为布拉佛斯的计划流血?这些年来,我们为秘之城打了多少仗了,他们又回报了我们什么?那些所谓的北方航路利益,只怕还没有与铁王座贸易的利润多,又能补回几分山中健儿流的血?”
林德的话语中满是怨气,而米洛则认真注视着他。
“诺佛斯人不畏惧战争,但反感无意义的、毫无回报的战争。要我说,现在山谷内和我持同样想法的人,只怕不会少。大人,撤军吧!”
米洛看了一会儿他的侍从,“好吧,那我们就准备拔营回军。”
“大人,我……这?”
林德下意识以为米洛依然在拒绝,但怎么都没有想到,米洛居然是直接答应。纵然他在米洛身边待了那么多年,都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这让林德完全猝不及防。
所以,在意识到米洛的话后,他猛然闭上了嘴,尴尬的看着米洛。
望着自己的亲兵,回忆着刚刚的命令,米洛肩上沉重的担子也轻松了些许。
是啊,既然士兵们也对战争产生了厌倦,那就直接回军北上吧,就让维斯特洛人的愤怒,先发泄到布拉佛斯人头上吧。
之前的十几年,布拉佛斯人靠诺佛斯大军用鲜血争取的时间来完成他们的大计划,如今让顺序反过来一轮,也算是有来有回了。
“不用惊讶,林德,我早就在准备撤军了。”米洛望向大帐外的兰尼斯特堡垒,“这座城堡的坚固远超我们的预料,即使龙王子和布拉佛斯人为我们争取了不断的时间,我们也没能拿下它,随着维斯特洛人缓过气,我们也没这个机会了。”
“既然现在教团那些暴躁的大胡子都低头了,阻止我们撤退的最后阻碍也瓦解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离开这鬼地方。”
米洛站了起来,“走吧,代我告诉小伙子们,咱们该走了,林德,你在犹豫什么?你不是最渴望这一刻吗?”
米洛的话让林德马上跟了上去,正如米洛所说的,他渴望着这一刻到来,但是真的到来时,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惊慌,却有些不相信那是真的。
第195章 东方大统领
当自己站在胡戈公爵身后,望向决定东方诸国未来的会场时,罗库斯摩帕提斯会想着自己在潘托斯街巷中的童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与这些大人物站在一起。
在8岁之前,他一直生活在潘托斯一户富裕人家之中,他们自称是自己的养父与养母,但是小罗库斯一直把他们当做自己真正的父母,他们给了小罗库斯真诚的爱,还有良好的教育。
所以,对于亲生父母,小罗库斯从未意。
对于小罗库斯这代人来说,生的可真是个好时候潘托斯的战火在他们尚处襁褓时就结束了,狭海两岸正在铁王座的统治下步入繁荣。因此,像小罗库斯这种新一代人对于曾经的潘托斯毫无留恋,即使身上留着瓦雷利亚后裔的血,他们也毫不犹豫的接受了新世界的秩序,提雷西杜斯亲王和那四十个家族,不过是父辈们口中的故事罢了,我们为什么要为一群死人去记恨现在那些和善好施的统治者呢?
对于成年人和老人来说,维斯特洛统治下的潘托斯有着全新的生活,但在罗库斯这样的年轻人看来,这种日子本就理所应当,作为富裕阶级的孩子,他或许会当一位文官,又或者去城外辅佐某个领主,没准还会因为出色的能力,与某个历史悠久的西方家族联姻,但总的来说,他不用前往密尔这样的南方领地寻求机会,也不需要前往安达斯和洛恩这样的边疆应征作战,他一辈子都能待在潘托斯这片狭海旁的富饶土地,生于此,死亦于此。
不过,令小罗库斯从未意料到的是,在他第八次命名日的那天,一位大人物在无数士兵和随从的簇拥下进入了他的家门,那是一个留着金色长胡子的大胖子,他的养父母跪在了此人面前;随后,小罗库斯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伊利里欧摩帕提斯,潘托斯市长、自己的父亲。
他还记得父亲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场景,那是在家中的主厅,这个男人反复端详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最终,他走上前来,一把抱住自己、将自己置在他的肩上,父子二人就这样在士兵护卫中走回了市长官邸,第二天全城都知道了胖市长有个儿子。
“抱歉,孩子,我没有给你最好的东西,这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做不到”在返回官邸的路上,父亲似乎是喃喃自语般地说出了这句话,声音小到只有父子二人才能听清楚。小罗库斯至今也没有想清楚父亲在话中指的是什么,就像他惊讶于父亲有着异于寻常胖汉的力量一样。
就这样,小罗库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住进了市长的庄园、作为市长之子出现于潘托斯的上流社会之中。他的命运轨迹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依旧生于潘托斯,死于潘托斯,但如果细细比对,可就大变样了。
小罗库斯最初对这个父亲颇为不适,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突然出现在生活之中的陌生人,但是伊利里欧很快用真情实感赢得了儿子的心。
在伊利里欧的庄园中,小罗库斯接受了市长之子应得的严苛教育。为了让儿子拥有继承自己基业的能力,市长大人依靠自己的门路花大钱请来了不少能人异士:褴衣亲王在空闲时指导他的军略,黄金团的罗利达克菲爵士训练他的武艺,东方修会的长老教授他如何维持信仰,渊博的“赛学士”哈尔顿则教授他狭海两岸的语言和历史,教授他农作的时节、鱼群的迁徙、工具的制作和医治的术法,而那会面的礼节和政务的处理,则有他的父亲亲自教授。
在最开始的一段日子里,小罗库斯几乎要被繁重的学业压垮了,按照旁人的说法,即使是国王的王储,也不至于经受如此严苛的学业。小罗库斯认同这种评论,哪怕他的底子在同龄人中都算得上优秀,这段日子也是很难经历的;幸运的是,他的父亲虽然在学业上要求很严苛,但在日常中却是个宽和又善解人意的家长,每当他将要坚持不住时,他的父亲就会来到身边,用温和的语言安慰自己的儿子,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让小罗库斯停下来放松,久而久之,小罗库斯渡过了最困难的阶段,也明白了这些知识和技能的不可替代性。
虽然伊利里欧最初是个突然出现在小罗库斯生命中的陌生人,但他用自己的付出和真情实感赢得了儿子的心。
后来,小罗库斯了解到了自己那早逝的母亲西拉,也清楚了自己养父母作为父亲仆人的过往,他曾询问父亲为何要将自己隐姓埋名寄养出去,可父亲只是面带感慨,告诉他缘由和目的都已经都过去了,不要为此而担心。小罗库斯怀疑这可能与那个死前愈发猜忌左右的提雷西杜斯亲王有关,而他也很听父亲的话,从此再没有关心过这件事。
在潘托斯的上流社会中,作为伊利里欧的儿子,有无数人围绕在他身边,讨好着他、奉承着他,想要依靠他获取自己图谋的利益。这种事情,小罗库斯再熟悉不过了,曾几何时,他的养父母就把结过城市官员,一些更加活泛的人连任何与对象沾亲带故的人都不会放过,小罗库斯自然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但心底里还是门清的与其说他们在讨好我、奉承我,不如说他们在讨好、奉承我的父亲,他们在给我老爹表演哩。
而且随着对铁王座体制了解的愈深,小罗库斯对自我的定位就愈发清晰。他记得父亲为自己的未来到处求人的样子,他记得那低声下气的模样,简直和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别无二致在潘托斯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市长大人,放在整个铁王座之下,也不过是一个显眼些的卒子罢了。
有道是无知者无畏,所以小罗库斯身上见不到那些权贵子弟的傲慢;他明白,即使是自己的父亲,这个已经超越了世间九成九汉子的父亲,在安排自己的未来上,也是力有不逮的,距离真正的掌权者,摩帕提斯家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甚至永远也达不到。
也是因此,在闲暇之中,小罗库斯无比怀念着童年与养父母一道生活的潘托斯街巷,怀念着与伙伴们一道玩耍的、无忧无虑的时光。也是因此,他从未与养父母断开联系,时不时就会回去拜访他们,他也很高兴养父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获得了许多便利;不过,他清楚现在的自己终究不同了闲适的人生不属于他,要想接下父亲的班、要想过上更好的生活、要想自己的后代能够未来无忧,自己必须努力争取,未来是躺不来的。
这一次,父亲拉下了老脸,使尽手中的资源从褴衣亲王那为自己换回了一个功绩,也是这份功绩,让他获得了现在的职位胡戈大人的侍从。
伊尼斯佛雷践行了他许下的诺言,将自己推荐给侍从派往维斯特洛、身旁存在名额的胡戈大人,小罗库斯还记得自己来到胡戈面前时,胡戈大人那惊讶的表情大概他以为伊尼斯会留下自己吧。当然,胡戈大人还是接纳了自己。
成为胡戈公爵的侍从远超摩帕提斯父子的预料,自己能够成为神眷者的侍从放之前可是压根不敢想的事情,更别提在当下的时间中,胡戈大人很有可能成为整个东方的领袖对此,小罗库斯对帮助自己的两位长辈充满了感激之情,只可惜自己暂时没有能力回报他们,不过成为胡戈的侍从已经预示着他有个光明的未来,想必那一天不会太迟的。
就这样,罗库斯摩帕提斯开始了他的侍从生涯。
首先,他随着胡戈大人来到了胡戈之城,他曾经来过这里,那时是父亲带着他来见识安达斯的中心,而现在,他得以在那古老的殿堂中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作为侍从,他的生活是极其忙碌的,每天都要复杂为主子处理各种杂物,但若只是如此都还好,可随着诺佛斯人撤军之后,他的工作量直接呈几何上升。
每天胡戈大人都要拜访很多人,都要与很多人会面,作为侍从,他要去接送,要去引导,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但是,罗库斯从中也收获了许多,父亲曾经告诉过他,身处权力中心也会被人视为权力中心的一部分,而且,身处权力中心也可以获得很多信息。
随着那些来访者把大把大把的金银送到他的手中,他彻底明白了这点罗库斯自然也选择了拒绝,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他是心知肚明的,他还不至于为了那点财富而赔上前程。
这些机密内幕,罗库斯连父亲也没有透露,因为伊利里欧说过,既然当了胡戈的侍从那就好好当,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要是能让胡戈大人高兴,他能够获得的可比自己能够提供的好得多。
当下,胡戈大人是在为了能够获得东方领主们的拥戴而忙碌,来自新七国各地的各色人士汇集在胡戈之城,为了各种目的而来。
胡戈与一位位领主与官员交谈,了解需求,许下诺言,一场场利益交换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新七国是一片很辽阔的土地,这片土地上的贵族与官员都有着各种利益诉求,他们有的矛盾,有的和谐,现在,这都是胡戈大人所必须面对的。
他也看到了神眷者的另一面,这位七神眷顾之人并不像是外面所说的那样轻松,他也面对巨大的压力,肩膀上也背负着沉重的担子,很多时候,见到胡戈脸上流露出的疲惫与苦恼,罗库斯感觉仿佛看到了父亲。
也是在看着这些利益交换的同时,罗库斯对胡戈大人何时宣布在东方至高无上的身份也有了数。
他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因为在那一刻,他的身份必然随之水涨船高。
而那一日的到来,比起罗库斯预料得要早得多。
。
密尔的总督府、新七国的首席官邸今日人头攒动,在一系列的战乱后,东方的中心再一次见证了历史。护卫在磐石王座一旁,罗库斯摩帕提斯望着大厅中汇集于此的东方要员们不由得心生感慨。他一方面保持着警戒,一方面也用眼睛扫视着这些人,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与胡戈大人的谈话和交易。
罗库斯扫过这些人,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与胡戈大人的交谈。
首先是来自潘托斯的贵族们,色彩斑斓的纹章们汇聚在了那里,这里是新七国贵族势力最复杂的地方,没有之一:佛雷、波顿、史铎克渥斯、罗斯比、蒂格、河安、古柏克、费尔、布伦……
有道是世间难有两全法,潘托斯的贵族势力复杂又盘根错节,其间的联盟与仇恨就像是一张扭曲的蛛网,拉拢这些势力可谓是费神又费力。这些家族有着各式各样的诉求和条件,有些胡戈大人可以满足,有些则不能;万幸的是,得益于戴瑞对坦格利安的“忠不可言”,当他叛乱并败死后,其作为潘托斯三大家族之一的大片领地成为了安达斯公爵的战利品。如今胡戈大人将它作为了拉拢平地贵族们的筹码,农人纹章下的土地因此被分割为一片又一片,可谓人人有份,每个忠诚的家族都从中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