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军士谨记:我们的神明正注视着这片战场,勿使诸神蒙羞!”
回应胡戈的是仿佛震动天地的欢呼,在自河间地就跟随自己的众多将士簇拥之下,胡戈俯视着面前继续展开的军阵。
胡戈穿着自七神首征之地取出的甲胄,这套华丽甲胄像是一盏黑暗中的明灯,让所有人都会注意到胡戈,这便是华丽甲胄的作用,作为指挥官,应该站在所有士兵都可以看到的地方。
在胡戈面前的,同时也是整支军队的中军自然是由占据了远征军最大份额的壮丁步兵组成,但是得益于在安达斯的缴获,其装备比起曾经好了不少,他们手持刀枪剑戟,身上多少有着铁质盔甲,长时间行军与训练也加强了秩序与战斗力。
打扮各异的步兵们旗帜上、盾牌上乃至是额头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七芒星,七芒星标志占据了大军的主流。不过也有人发掘了七神教曾经的标志,使用起了双刃斧这个七星教早期标志,这些人似乎聚集在了一起,还都使用着双刃斧。
在步兵之间,还散布着远征军的精锐力量,比如格莱切尔家族的佣兵、王领与风暴地的贵族、灰谷冲大领主的部下……以及胡戈的老营。
不过,这些部队有的紧密跟随者战线,有的在后方自行其是,是不能完全依靠的,但他们出现在战场上这就足够。
左侧银斧伯爵率领的骑士从一旁穿过,经过安达斯的战事,银斧伯爵把手上骑士给收拢了起来,还补充了一些勇敢的东方安达尔人。他们迎上了呼喊突刺而来的多斯拉克人,马人不断抛射箭矢,却都在骑士们的甲胄上弹开,但是马人并未产生任何畏惧,还是拉开战列与贵族骑士们撞在了一起。
无甲的轻骑兵迎上重骑兵的结果自不必多言,维斯特洛的重甲骑士直接碾压了过去,他们光是在重量上都压倒了马人,更别提马人的弯刀根本砍不破骑士的盔甲。
只有极少数的高手才能把手中弯刀插入盔甲的间隙之中,但这种高手是极其罕见的,是根本影响不了战场大势的。
不一会儿,马人就被打得连连后退,在潘托斯人的军阵中吹起号角之时,他们才徐徐撤退,不过即便号角吹响,还是有很多马人不愿意走,他们的结果是被骑士们杀戮殆尽。
地上大多是马人那不着甲胄的身躯,骑士们最多甲胄上多几道白印子,那些尸体上可怕的致命伤痕就像是在嘲笑马人鄙夷盔甲的习俗是多么可笑一般,维斯特洛人是如此从容,甚至都有骑士在战场上收拢马人的战马。
马人的数量比起银斧伯爵的五百人可是多得多,纵然如此,他们还是在骑战之中被伯爵的队伍杀败,可见马人那股不要命的劲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万能的。
但胡戈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因为现在只是战斗的开始,马人也不过是潘托斯人撒出来试探一二,他们依然有着可观数量,真正到了开战之时,便是马人以命相搏之时。
右侧的多斯拉克人看起来比较谨慎,没有像是另一边的同族那样不管不顾的冲上来,看来吉利安要失望了,他正率领西境骑兵守在那一侧,战前就在念叨想要与马人碰碰,结果却没有碰上。
随着双方军阵越来越近,胡戈得以看清楚潘托斯中军的部队,他看到最多的,是穿着锁子甲与武装衣,戴着圆盔的潘托斯奴兵,他们的士气看来并不高,但是训练似乎很不错,潘托斯人的方阵非常严密的前行着。
能不能拉拢这些人呢?看着奴兵们的稻草头发,胡戈知道这都是些东方安达尔人,能不能让他们战场倒戈呢?刚才自己的演讲他们有没有听到呢?
这个想法在胡戈脑海里存在了一会儿,但接着他就自行打消,还是全力以赴应对敌人,不要指望敌人会自我瓦解这种事,料敌从来都只有从宽。
在奴兵之中,不时可以看见打扮各异的雇佣兵,维斯特洛人、贸易城邦人、盛夏群岛人……各种民族的甲胄服饰都可以看到,他们都穿着标准佣兵装,即拼凑而成的盔甲,他们的旗帜则是由凶猛野兽乃至是恶魔组成。
胡戈不认识这些旗帜,他曾经了解过东大陆各个著名佣兵团的旗帜,看来这都是些短命佣兵团,即没有多少历史,组建不久的佣兵团,这种兵团在东方一直都在源源不断的出现与解体。
佣兵之后,是潘托斯的自由民方阵,这些士兵的甲胄良好,制式较为统一,而且他们精气神与奴兵完成不同,显然带着属于自由民的骄傲,并且从身姿看来,他们也的确有着骄傲的资本。
在自由民之后,是十来只难以忽视的大象,这些大象身上被披上了盔甲,驭象人也穿得像是铁罐头一样骑在大象的脖颈,手上只是拿着一把长戟。
这是个麻烦。胡戈看着那些巨兽说道,希望下面那些人折腾的反大象战车靠谱吧。
“看起来比起河谷的奴隶贩子要好。”胡戈对眼前的敌人作出了评价,“潘托斯人没有完全荒废掉他们的武力啊,这个布拉佛斯附庸不老实啊,啧,也不意外。”
潘托斯军队的表现,显然不符合一个废除军队的城邦应该有的样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潘托斯人一直都在秘密进行操练。
穿着刻有七芒星甲胄的小格莱切尔听见了胡戈的话,他连忙说道,“他们也终究只是一群奴隶贩子而已,胡戈大人,在远征军的七芒星之下,我们必然会获得胜利,因为七神是照耀我们的。”
又来了。胡戈内心无奈说道,看着这小子那副样子,胡戈甚至都以为他才是被七神眷顾的那个,他这个正经被七神眷顾的人都没把一切寄托给七神,他就开始了。
胡戈不认为七神能够帮自己解决战场上的问题,冰与火之歌的世界里超自然力量是珍贵的,是难以展现的,哪儿有那么容易见到,胡戈从来都没有把战争寄托在这上面。
“小格莱切尔,你要记住,七神是很忙的,它们不会时时刻刻都盯着我们,作为虔诚的七神信徒,我们应该做得是在七神注视之前就处理好事情,而不是一切都麻烦七神,记住,自助者天助。”
要是我也能像是这小子心态如此轻松,把一切都寄托在七神之上就好了,虽然口中说着不要全都依靠七神,但胡戈内心还是不由得想要是七神可以帮他包办一切就好了。
“是,是,我明白。”
小格莱切尔就像是听到了世间的至理名言一般忙不迭说道,胡戈最近也算是弄清楚如何与这小子说话了,只要把七神提在前面就百试百灵。
当胡戈教育完年轻人,继续看向战场,发现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他已经可以看清最前面潘托斯士兵脸上的表情。
双方的弓箭手也互相进入了射程,只不过远征军的弓箭手更早发力,银杆团,这支隶属于蒂特家族的佣兵射手提前对潘托斯弓箭手在远征军阵线之中发动了射击,在银杆团的箭矢与射速之下,匆匆赶到阵前的潘托斯弓箭手还没有拔箭就倒下了一片人,互射也没能坚持几轮就从阵前溃散。
驱散潘托斯人的弓箭手后,远征军发出一片欢呼,驱散敌方弓箭手振奋了士气,开场就压倒了对方,这无疑是个好兆头,同理,潘托斯人那边的气势也因此低落了一些。
也是在此,潘托斯人停下了方阵,见此胡戈也下令停下,与潘托斯人那顺畅的停止比起来,远征军出了不少乱子,但好在一切还是顺利的完成。
胡戈不知道潘托斯人为何停下,但是他巴不得如此,随着命令的下达,远征军的从后方递上来了许多栅栏,当它们被送到最前线时,士兵立即把移动栅栏钉在地上,为接下来的战斗提供掩护。还有人在阵前埋下了尖木桩,这是用来威慑那该死的大象的。
不过虽然大军停下,双方的轻步兵却没有停下,这些手持弓箭、投矛与投石索的轻步兵就开始在阵前你来我往,不时有人被击中脑袋倒下,但很快就有人在顶替他的位置。
弓箭手们也在阵中拉弓射击,只不过他们针对的不是乱跑的轻步兵,而是严阵以待的战士们。
至于步兵们,他们都举起了盾牌,不时有标枪与弓箭落在盾牌上,偶尔还有倒霉蛋中箭倒地,但很快就被拖下去了。
在这样的箭雨沐浴之下,双方都不断出现伤亡,但还不至于出现动摇,弓箭的杀伤效率并不高,两边都在等待谁先出招呢。
奴兵在胡戈听不懂的语言呵斥中让开了道路接着胡戈看到那些耸立的巨兽动了起来,见此,胡戈给黑刃打了个手势,一直把手搭在刀柄上的卡纳提尔立即退下。
胡戈此时看到了他的敌人,潘托斯亲王维勒里昂提雷西杜斯,他有着一头银色头发,看起来的确非常扎眼,他穿着一件漂亮的黄金色甲胄,头顶是一面用料昂贵的庞大潘托斯旗帜。
胡戈不由得想,对面那家伙在想什么?他的后手会是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这种下意识的无用思考,想这些干嘛呢,都是没用的,还是好好关心现实战事吧。
远征军内也响起了命令,前方时候让出来了道路,接着战车穿过密集的人群,到达了前线,这些战车上装备有刀片、抓钩和燃烧的火把,这是一位来自君临的工程师在看到战象之后,搞出来的反大象战车。
战车每经过一个士兵,就有人对它发出欢呼,大部分人都坚信,这玩意足够解决该死的巨兽,驾驭战车的则是一些七神教的狂信徒,驾驭战车冲锋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也只有他们敢做,而对于这些勇士,士兵们的欢呼声更大了。
战车的出现显然使得潘托斯人猝不及防,胡戈看到他们的阵线后方乱了乱,不过潘托斯人也没有做出什么新应对。
当大象到达前线时,潘托斯军阵里面吹响了号角,驭象人催动大象向着远征军冲来,而潘托斯军队也移动了起来,跟随在此之后向着远征军杀来。
反大象战车的动力来源是战车之后被战车框架控住的牛,随着驭手把鞭子打在牛的身上,牛发出嚎叫,顶着战车向着大象冲去。
胡戈在内的远征军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一切,反大象战车是否成功御敌,关系到接下来战斗的发展。
大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这聪明的动物自然迟疑了起来,它们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上面还顶着火焰,但是在驭象手的催促之下,它还是冲了上去,它们觉得自己可以轻松踩碎那玩意,就像是它们踩碎过的小人。
驾驭战车之人更加用力的鞭打牛,牛在嚎叫之后加快了速度,战车就这样冲向了大象。
面对正在冲向自己的大象,头上刻着七神痕之人毫不畏惧,当战车与大象距离越来越近时,他们果断把绑在长杆上的燃烧火把捅向大象,将带火的抓钩插入大象眼中,上面的战车手还尽可能丢出战车里面的标枪。
有的战车成功逼退了大象,甚至给大象造成了伤害,有的战车被大象给掀翻,而与战车同时的,还有大量标枪被丢向了大象,每个身上携带标枪等投掷物的士兵都往巨兽身上尽可能丢出弹药,努力让这些怪物发狂。
银杆团的战士更是拼命拉弦,格莱切尔那家伙许下了让他们惊叹的赏金,为此可得拼命,每射出一箭那都是钱。
在这样齐头并进的努力之下,这些巨大的野兽发狂了,咆哮着,成群结队、不分敌我到处践踏,无论驭象人如何努力,大象都无法控制。
潘托斯人是最对此意想不到的,他们没想到本来打算突破远征军防线的大象,却反而在阵中乱搅,反而无情的踩踏他们。
有的驭象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对大象的脑袋来了一下,让疯狂的庞然大物倒下,避免造成更多的混乱,但这样做得是绝对少数,大部分人都不愿意这样杀死自己赚钱的工具。
战象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大部分都是在潘托斯人的战线里面乱搅,把潘托斯人本来严密的战线搅得稀烂,贸易城邦人不得不对付起这些本用来突破远征军防线的东西。
但是,这不代表远征军就不受影响,还是有大象不管不顾的对着远征军碾了过去,在远征军中碾出一道道血痕,不过也有大象一头撞死在远征军设立的尖木桩之上把自己杀死。
但是,但是,纵容远征军也受到了大象的破坏与杀戮,但是比起潘托斯人,依然好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大部分大象可是转头直接冲向了贸易城邦人的战线,他们可以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花了大价钱雇来的战象,却撕碎了自己的战线。
胡戈看向维勒里昂亲王,想要看到他的表情有没有变糟糕,只不过纵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维勒里昂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完成这一幕幕壮举的战车手们结局并不好,疯狂不只感染了大象,还感染了这些牛,在混乱的战场与无数巨响刺激之下,牛顶着战车一股脑的冲了进去,一直到冲不动为止。
面对战车,潘托斯人自然只能左挡右闪,但是当战车被迫停下来时,潘托斯人就愤怒的冲上战车,把战车手从上面拖下来杀死,这些战场制造了那么多麻烦,他们不打算留活口。
不过,战车手都是些狂信徒,他们也不会允许自己被俘,他们抓起车中的钉锤与刀剑,死战到了最后一刻,而潘托斯人处于泄愤,哪怕是这些人已经死去,都把尸体捣成了肉酱。
“吹响号角,就是这一刻!”
胡戈话音刚落,悠扬的号角声就响起,他现在非常激动,潘托斯人的阵线被自己凿出来了一个大口,这正是打垮潘托斯人的机会。
“随我来,让我们到前线去!”
胡戈激动的呼喊着,驾马就往前线冲,众人也激动跟随在胡戈之后,他们脸上带着狂热,在这些人看来,这一刻胜利已经确定了。
而每个远征军都看到了这一切,他们都明白,这是全面进攻的符号,现在是他们的回合,所以,士兵们翻越了栅栏,勇敢冲向了潘托斯人的战线。
第58章 亲王的底牌
“前进!都随着我来!”
胡戈一马当先,毫不犹豫的策马冲向身前的自由民圆阵。
潘托斯的市民们大多穿着锁子甲与板甲,作为受到安达尔文化影响浓烈的自由贸易城邦,他们看起来与维斯特洛人并无多大区别。
潘托斯人慌乱的树起长矛对准胡戈,但是胡戈猛的一夹马腹,战马直接跃起,跳入了自由民阵中。
面对跃来的战马,潘托斯人下意识的散去,作为潘托斯自由民,他们平时虽然时不时要参与对城市奴隶的镇压,但是战阵上面对战马尚还是第一次,这与屠杀奴隶比起来是两回事,哪怕是曾经经历的冲击训练,那也是知道对面有这分寸的情况下,自然无法保持勇气。
虽然潘托斯人下意识散去,但还是有人倒霉的被战马踩在脚下,随着战马连同其上骑士的重量压下,那个士兵的骨头直接就碎裂了。
而战马还未挺稳之时,胡戈就疯狂对四周挥舞手中长剑,砍断一杆杆向自己刺来的长矛,把身边舞得密不透风。
而在胡戈之后,顺着他所打开的缺口,跟随胡戈的骑兵涌了进来,潘托斯人努力抵抗维斯特洛人的涌入,但还是不断被撞倒,不断被杀死,圆阵还是在铁甲骑士的攻击下不断走向解体。
胡戈再次拨开一把向他捅来的长矛,转而把剑插进那个长矛手的胸膛,锁环在胡戈的长剑之下破碎,鲜血迸裂而出。
正当胡戈打算攻向另一边围攻的潘托斯长矛手时,小格莱切尔几乎是横冲直撞的插了进来,他穿着格莱切尔为他定制的盔甲,整个人连同战马都是名副其实的铁罐头,不过甲胄的外形并不张扬,若是不仔细观察,甚至无法意识到这套甲胄是多么坚固,只是当成一套普通甲胄。
潘托斯人呼喊着冲向小格莱切尔,他们的长矛虽然捅中了前奴隶主之子,但是甚至连给那甲片造成些许的凹陷都做不到,而小格莱切尔不断挥剑,那几个长矛手随之倒下。
他甚至觉得这还不够,从地上拔出一把钉在那里的长矛,气势汹汹的杀向距离最近的潘托斯人,口中还不断喊着“为了七神”这样的口号。
“唉,年轻人还需要磨炼,上了战场就上头了。”
胡戈没有担心他,格莱切尔可以说给儿子安排了不少从骑,他们正紧随在小格莱切尔身后,别人的父亲安排得那么妥当,他还担忧什么呢?
胡戈把注意力拉到宏观的战场上,现在战场已经彻底变成了混战,可以听到空气中回荡着老麻雀的祷告声,他不知道老麻雀是怎么做到身着重甲拼杀时还能如此中气十足的大声念诵祷文,但他的祷文极大鼓舞了士气,跟着他的麻雀们更是在战场上无往不利。
在不远处,银杆团的箭矢再次落下,一个小规模的潘托斯圆阵在箭矢之下溃散,一伙手持刀斧的维斯特洛步兵冲了过去,与潘托斯人展开混战。
在大象反而把潘托斯军阵搞成一团乱麻的那一刻,远征军全军出击,抓住了这个机会。
面对远征军的全军压上,潘托斯人直接被打得节节败退,战线被迫不断收缩,胡戈则率军不断往前压,甚至在混战中他都不知不觉身处第一线厮杀。
入阵自然鼓舞了士气,从胡戈亲自入阵的那一刻开始,远征军的推进更是迅猛,当看着神眷者都在身前厮杀,又有谁会胆怯的缩在后面呢?
而造成这一切的大象们现在不是全身插满箭矢与标枪死去,就是在发狂之中跑出了战场,还有少量疯狂的战象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双方士兵都十分明智的避开了大块头,以至于战场上奇迹般形成了好几个只有战象发狂的无人区域,倒在那里的伤员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周围没有战斗,不幸的是也没人敢过来救他们,甚至还可能被大象踩死。
胡戈看向不远处维勒里昂亲王的所在,那位亲王依然策马站在那面潘托斯旗帜之下,胡戈现在已经可以看清他的表情,但却没有看到有什么惊慌。
亲王的身边围着一支方阵步兵,他们的铁盔上装饰着羽毛,身上披着的是很有东方气息的鳞甲,穿着制式盔甲的士兵们巍然不动的站在那里,他们一手是矛,一手是绘制着城镇的盾牌。
不是没人尝试过冲击方阵,拿下亲王的头颅,但是他们都失败了,三五成群攻过去的远征军迅速就被潘托斯人串成了筛子,还有不少人还没能靠近敌人,就被投矛给爆掉了脑袋。
一队谷地骑士仗着战马,想要冲击方阵取下亲王的头颅,但可惜的是,他们就没能撞破方阵,反而在失去冲击动能之后被方阵兵熟练的扯下战马杀死。
这看来就是潘托斯亲王的倚仗,胡戈暗自思索道,看来战场上除了他们,也没有什么硬茬子了,那就让他来试试这些家伙的含金量。
接下来,胡戈的视线扫过混战的大战场,这里没什么好说的,远征军与潘托斯人完全混在了一起,潘托斯人见战线已被打破,就形成了一个个圆阵,远征军正在一个个啃掉硬骨头。
这更是说明了潘托斯从未放弃战备,看来他们时刻都在准备反抗布拉佛斯,只不过这救不了他们现在的劣势,只能延缓失败的时间。
现在已经没有一条完整的战线,有的只是一个个小战场,双方的战士在其中拼命厮杀,不断有人倒下,但也不断有人加入。
不过,在两翼,战局就不利了,虽然兰尼斯特兄弟与银斧伯爵的骑士挡住了左右翼的多斯拉克大军,也高效杀戮着不要命的蛮子,但问题是马人依然前仆后继的冲上去,而且马人的数量比起两翼骑兵要多太多了。
在箭矢飞舞的烟尘滚滚之中,胡戈可以看到维斯特洛骑士们被好几倍于他们的马人追逐杀戮,马人就像是一块怎么都弄不掉的胶一般,死死缠着维斯特洛骑士们,这些蛮子丝毫不因缺乏甲胄而胆怯,胡戈不知道说他们到底是勇敢还是愚蠢了。
而且,要不是因为马人一心一意专注围攻两翼远征军骑兵,他们甚至可以分出一些兵力直插远征军的后方,这个想法让胡戈着急,下意识的,他看向了那众多纹章飘扬的军队,那是王领与风暴地的贵族,这些家伙还在战场上观战。
至于另一边,则是灰谷冲的凯拉尔,这个人只是让少量河谷安达尔人加入了战斗,他的主力依然不出动,那些丘陵安达尔人一副悠闲看戏的样子,甚至还有人在战场上就地躺了下来。
胡戈早已经传令让这两支部队护着左右两翼,但他们只是把部队分别往左右移动,然后就不动了,观战的态度非常明显,看来战局还没有发展到让他们心动的情况。>
胡戈还不由得想起那个凯拉尔此前谄媚的样子,真是口上说得好,落到实际上就只会躲在一边。
但胡戈也是无奈的,不同于那些可以被胡戈应大势和法理强令着加入战局的部队,这两家的军势足以让他们自行其是,而且都这个时候,他也没法跑去与这些家伙面前逼迫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