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七神荣光 第63节

  不过,完全保持这种态度的不是很多,其他潘托斯人则是认为,奴隶们都是好的,自己以前对他们那么好,现在肯定是有人蛊惑了他们,让他们源源不断的来攻打自己找死而这个人,无疑就是胡戈,在潘托斯城内,胡戈的名声就越发奇幻,他甚至都变成了一个说话就可以洗脑奴隶的形象。

  因此,一些人在极度的恐惧之后便开始打骂折磨城内的奴隶,以缓解他们的惶恐不安。

  在奴隶大起义,以及城市外维斯特洛大军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依然在城内留着大量奴隶是十分危险的,这种行为更是危险的,但是问题在于,若是驱赶了这些奴隶,城市就要停摆。

  除了北岸的几家城邦,大部分自由贸易城邦城市人口中奴隶与自由民的比例长期保持在3:1,这代表奴隶维持着城市最基本都运行,扛包的是他们,扫大街的是他们,工坊里的工人也是他们……若是没有了这些奴隶,潘托斯无疑会在一瞬间乱起来,而现在这座城市每人都清楚,他们是乱不得的。

  自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潘托斯的统治者们不得不重视起曾经当耗材用的奴隶,他们又是提高待遇,又是制定保护的法律,潘托斯人对待曾经无比轻蔑的奴隶也客气了,但是奴隶们只是冷眼在一旁看着,他们看得出来,现在占利的是他们。

  而且,虽然亲王宫下达了禁止折磨奴隶的命令,但是这种事向来是没人管的,大家也不愿意执行那个让潘托斯落入现在糟糕境地的亲王的命令,这使得城内的紧张气氛也一直在加剧这种事情总得来说不多,但是发生一件,就足以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这在潘托斯也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市民们对此惶恐不安,尤其现在他们的大量子弟死在了潘托斯之外,这更让他们恐惧。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维勒里昂,潘托斯人憎恶到了极点,这家伙连战连败,此前还在潘托斯城内大举强征壮丁,拉走了不知道多少潘托斯小伙子,然后这些小伙子就在平地的战场上被维斯特洛的野蛮骑士所屠杀。

  祸不单行的是,他们在溃散之后,还遭遇了该死的马人,马人见维斯特洛人的点子就些扎手,所以他们换了一个掠夺的目标。

  本来在维勒里昂带着失败的消息回到潘托斯的那一刻,他就得被愤怒的群众给撕碎,即便是他的太监也保不住他的性命,但问题在于,维勒里昂回来时还带着大量诺佛斯人。

  这些从东方群山里走出来的诺佛斯人操着市民不懂的话语,粗暴驱赶了愤怒的民众,当最勇敢的那一批市民在长矛之前被串起来之后,其他人也就四散而逃。

  维勒里昂在战败之时,他明白自己若是回到潘托斯会发生什么,反对势力无疑会抓住这个机会,除了无垢者何况无垢者在那场迅速的崩溃里面也损失惨重他需要新的力量,所以他尽可能收拢了诺佛斯人。

  诺佛斯人的乡土性使得他们哪怕溃逃,往往也是成建制的溃逃,只要敌人没有追上来,很快就可以恢复建制,这一点让三三两两的马人根本无法在他们面前讨到好,几个马人骑手就赶着上百人乱窜的情况也没有出现,所以维勒里昂用重金让这些大山里面没见过市面的诺佛斯军官效忠了自己,把他们带到了潘托斯。

  至于他的盟友,那个狂热的大胡子僧侣,这家伙直接不知所踪,维勒里昂不在乎他的性命,想到他时还有些愤恨,这家伙拍着胸脯说他们诺佛斯多靠谱,结果还是在西方骑士的野蛮冲击之下溃散。

  靠着这些东方的诺佛斯军官,维勒里昂撑过了入城时的暴乱,接着把他所有现存的反对者都给抓起来看头,日出集市再一次被鲜血所渗透。而与此同时,维勒里昂躲在了亲王宫里面,在太监与诺佛斯人的保护下躲在里面不见人。

  不过,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总得来说,人们对城市的陷落这点,还是认为不可能的。作为瓦雷利亚的女儿之一,潘托斯有着高耸而厚重的城墙,这是自由堡垒留给他的女儿的遗产,在这城墙之后,大部分民众认为他们很安全,潘托斯会撑过这一截的。

  只不过,这座城市真正的掌权者与中上阶层之中,很多人不这样认为,甚至其中一些人“想”起了自己的安达尔血统,突然开始学习起安达尔人的语言。

  。

  事情的发展太超乎想象了。

  在黄金团的临时驻地中,团长米斯托因看着在身侧列队的诸位队长,抬起了他疲惫的双眼,自从围城开始,他就没有休息好过。

  队长们还在互相争论,哈利与琼恩与他们的支持者在那里针锋相对,互相指责,哈利斯崔克兰依然强调要保持谨慎,还有黄金团为黑龙效劳的悠久历史,琼恩克林顿依然是扯着嗓子号召众人支持红龙。

  米斯托因看到这一幕发自内心的感到疲惫,现在不是什么黑不黑红不红了,事情的发展已经失控了!

  “都给我闭嘴。”

  在团长极其罕见的表现出怒气之后,所有人马上闭上了嘴,看向了团长。

  “你们是没搞清楚现在这座城市到底是什么情况吗?现在已经不是黑不黑,红不红的问题了!外面有起码十万以上的奴隶正在准备杀进来!十万!而在这城市里,奴隶与自由民之间更是一触即发,我都要怀疑拿块石头墙上划一下,就可以点燃潘托斯了!”

  与这些一直待在军营里面的队长不同,米斯托因这些天一直都在潘托斯里到处跑,与城市各方进行接触,讨论防御城墙的事情。

  至于为何是这样,那是因为黄金团如今在潘托斯颇为尴尬,此前就因为在战场上的自行其是而与亲王产生了隔阂,上一次战役更是拒绝出击,亲王已经不信任他们了。

  不过,由于维勒里昂在这座城市之内并不讨喜,黄金团并没有因此就在城市里站不住脚,反而因为反抗亲王,而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还有很多势力来与他们接触,想要获得支持以推翻维勒里昂。

  但黄金团意在坦格利安,所以谁都没有搭理,但各方又不敢得罪他们,所以一直就这样有些尴尬的待在潘托斯,正是因此,黄金团的士们都缩在驻地里面。

  实际上,若不是关系到围城,米斯托因都不能出去到处晃悠。

  团长的话在队长之中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团长向来都是很靠谱的,他所说的话绝对是有的放矢,队长们都信任着他。

  “我们现在处于一个非常要命的大局里面,我的兄弟们。”米斯托因见队长们的态度终于转变,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一个弄不好,甚至我们团都会全军覆没。”

  这句话就像是把巨石丢入平静的水面,直接激起了千层浪,黄金团在厄索斯传承了百年,大大小小的风浪自然见识过不少,而现在团长说,接下来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好,甚至会让整个兵团都完蛋。

  

  “团长,这有些夸张了吧。”发言的是哈利斯崔克兰,他的话代表了这里许多人的心声,围城的局面他们黄金团不是没有经历过,哪儿有那么凶险。

  “一点都不夸张,成为有着十万以上的奴隶打算把这座城市里每个人都给杀了,城内就更别提了,在这样的大势之下,你认为兵团可以全身而退吗?”

  米斯托因的话语无情击碎了在场所有人的幻想,按照团长所说的恐怖数字,即便是以黄金团的庞大兵力,也难以在这波混乱中幸存下来。

  “所以,都别想什么龙了,黑龙已经死完了,红龙就剩两个小孩子,黄金团要为自己的命运负责,而不是为人去牺牲。”

  米斯托因说这些话时,视线紧紧看着琼恩克林顿,看到了他的低落与失望,他也只能在内心对克林顿抱歉,兵团现在没得选择,只能这样了。

  “团长,潘托斯的城墙也很坚固啊,难道就无法守下来吗?这可是九大贸易城邦之一啊。”

  有人不甘心的问道,这让米斯有些烦躁,“我们当年都能打下泰洛西,潘托斯怎么就不能被攻破,而且再坚固的城墙,也得头可靠的人来守才行,而潘托斯……我可以说根本不像有那样的人。”

  攻克泰洛西是黄金团在几十年前的九铜板王之战中的一项伟大功绩,他们攻破了这座以军事传统著称的瓦雷利亚女儿,扶植了“最后的黑火”的同伴上位。

  “接下来接触你们的人应该会变多,但是你们都不要搭理,空洞的许诺他们想要的话,那就给,反正不值钱。”米斯托因做着接下来的布置,“总之,一切都交给我,大家放心吧,我会带着黄金团走过这段艰难岁月的。”

  没有人反对团长的话,作为在黄金团团长之位上待了十来年的人,他在黄金团内部有着无人可比的声望,这是无人可以动摇的。

  米斯托因的视线扫过诸位队长,他在琼恩克林顿的眼中看到了绝望,虽然一些话没有说明白,但是大家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毕竟也只是没有说明白而已。

  给坦格利安复国什么的,现在已经被踢出了黄金团的计划安排,接下来黄金团要做的,是如何在接下来的激荡之中活下来。

  不过,团长注意到,克林顿的绝望没有持续太久,渐渐那变成了坚定,米斯托因明白,他要失去一位战友了,但也不打算去阻拦战友。

  散会之后,团长不久就获得了琼恩克林顿带着十几个人连夜离开营地的消息,这种不告而别,在黄金团严格的规章制度里面无疑算是背叛,但是米斯托因只是让军法官把这些人记成了阵亡。

  这是他唯一可以为朋友做得事情,他选择了一条曲折而漫无尽头的路,自己只能这样帮帮他了。

  然后,黄金团的团长开始写起了信。

第102章 开门之时

  再一次的,看着眼前从瓦雷利亚自由堡垒尚还屹立在世间时所修建的城墙,唐托斯霍拉德的思绪不由得想到了瓦雷利亚,然后又想到了龙王,想到了那个该死的疯王。

  虽然那个时候他还很小,但是他还是记得那个发须散乱,宛如恶魔的君王,以及他如何处决自己的父母与亲人疯王对于囚禁他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暮谷城的统治者为绑架疯王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而霍拉德家族则由于与他们的紧密联系,所以也一起被押上了处刑台。

  幼小的他就在那个时候看着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当时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就像是一颗颗从树上滚落的红苹果,至今他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当时会这样想。

  每当一人被斩杀,他都会听到疯王那发疯一般的呼喊,那个声音即便是现在想起,都让他不寒而栗。

  本来他也应该一起被杀死的,但是“无畏的”巴利斯坦救下了他,作为把国王从暮谷城之中救出来的人,这位高贵的骑士请求疯王饶过了幼小的他,他也得以成为了巴利斯坦的侍从。

  若是一个普通的男孩,成为维斯特洛闻名遐迩的骑士是会让他高兴至极的,更何况巴利斯坦其实还是御林铁卫,但是当时的唐托斯没有丝毫这样的想法,甚至他反而还对巴利斯坦带着一些仇恨在当时的唐托斯看来,若不是巴利斯坦救出了疯王,他的亲人就不会死,幼小孩子内心的想法,有些时候就是那么简单。

  随着长大,唐托斯对巴利斯坦的仇恨也渐渐消失,作为七大王国的高贵骑士,巴利斯坦爵士对待他无论是养育还是训练,全都尽心尽力,也一直都用着一颗真心来对待他,唐托斯从巴利斯坦这里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不过,由于巴利斯坦的身份,唐托斯长期居住在红堡之中,每当看到疯王时,记忆都会回到那个让他恐惧的一日。

  所以,在成年之后,唐托斯拿着巴利斯坦为他置办的盔甲与武器,就像是逃命一般离开了君临,开始在维斯特洛流浪,由于兜里揣了很多巴利斯坦赠送的金银,所以唐托斯先去了暮谷城,他的家族曾经生活的地方。

  暮谷城的变化很大,疯王几乎是把达克林家族在这片土地上统治的痕迹给连根拔起,使得很多地方都萧条了下去,不过,当他带着霍拉德家族的纹章回归时,还是有很多记得往事的父老乡亲热情围了上来,作为这片土地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依然在这里有很多支持,也是在那个时候,唐托斯发誓要拿回自己应得的权力。

  当然,他肯定是无法通过向疯王申诉,以拿回祖先的土地,若是那样做,疯王没准会想起他这个“余孽”,然后都用不着派人,那些期望获得巨龙残羹剩饭的家伙就会把他宰了去领赏。

  但是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办法,正当唐托斯不知应该如何努力之时,篡夺者战争爆发了。

  唐托斯立即加入了最近的篡夺者劳勃拜拉席恩的军队,开始了他的内战生涯,唐托斯明白这样做无疑是与巴利斯坦为敌,但是他也只能这样做,只有这样,他才可能拿回土地。

  但很可惜的是,虽然唐托斯幻想过无数次在战场上获得荣耀,但是事实是,他一直都平平无奇的,没有经历过大战,也没有立下功勋,唐托斯就这样普普通通的渡过了整场战争,随着拜拉席恩的大军进入了君临。

  拜拉席恩王朝开启之后,唐托斯立即发出了申诉,但是由于实在是没有功绩,所以他的要求被劳勃给搁置了,但是,由于是最早加入劳勃的一批骑士,所以他从红堡里面给了唐托斯一份俸禄。

  这不是唐托斯想要的东西,他也不想待在红堡,因为巴利斯坦也在那里,虽然巴利斯坦表示了对他的理解,但是唐托斯只是站在那里,就感觉非常不舒服,不自然。

  但是,生活终究会难倒所有人,唐托斯明白,他不接受劳勃的赠与,就只能出去继续流浪,所以,他成为劳勃宫廷的骑士。

  由于所获得的,与曾经期望的对比起来不值一提,所以从那时开启,唐托斯渐渐沉迷在了酒精之中,每天都找着不同的女人过夜,劳勃给他的工资很丰厚,足以他花天酒地,这使得他的名声以极快速度在红堡里面臭了起来,巴利斯坦曾经劝过他,但是他都不在乎。

  他努力的目标是获得应属于自己的一切,但现在这个目标已经不可能了,他还拿着一份足以让自己花天酒地的工资,那就敞开了玩吧。

  本来不出意外,唐托斯就会这样堕落下去,在酒精与女人之中渐渐迷失,曾经属于强壮骑士的一切,也都会被肥肉所包裹,最后变成一个废物,但是君临之乱发生了。

  君临之乱发生时,唐托斯正醉在妓院里面,这让他把混乱的一整天都给醉过去了,所以唐托斯醒来时,对于眼前的一切非常难以适应,怎么不过是醉了一晚上,君临就变成这样。

  不过,这些情绪随着红堡传来的消息都给化解,暮谷城的莱克家族因为他们的叛乱行为被褫夺了爵位,他,唐托斯霍拉德将会成为新的暮谷城伯爵。

  那时唐托斯突然怀疑自己依然是醉着的,在意识到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之后,唐托斯瞬间变了,他冲回家,在仆人的帮助下打理了脏污的发须,换下了肮脏的衣物,前往红堡接受了劳勃国王的分封。

  所有认识唐托斯的人都说,曾经那位骑士回来了,而唐托斯在从劳勃那里获得了暮谷城伯爵的爵位之后,就立即带着随从回到了家族的堡垒。

  在暮谷城,他获得了欢迎,莱克家族的统治不过持续了十来年,民众更喜欢曾经的统治者,在被疯王灭门之前,霍拉德家族也是在这片土地上深深扎根的,还与达克林家族世代联姻。

  在从突然获得家族土地的欢喜之中缓过来之后,那个时候唐托斯只打算治理好这片土地,履行他曾经的志向。

  不过,随着东方的远征不断发展,唐托斯想起了他永远都忘不了的那一幕,亲人被杀,头颅就像是红苹果般滚落一地的那一幕。

  唐托斯愤怒了,曾经被他遗忘或者说压制的情绪涌了上来,他决定要向疯王复仇,而疯王的后代就在东方流亡。

  因此,他加入了第二支远征军,还因此从铁王座那里拿到了一份援助铁王座需要一个自己人去东方看着,而唐托斯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

  他的行为也在暮谷城获得了响应,当年疯王在暮谷城,没有少杀人的,那次贵族的脑袋都滚落一地,又何况农夫呢?不过,大部分加入远征之人,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东方的财富,经过达克林家族与莱克家族统治期间诸多事情之后,暮谷城贫困了起来,当地人需要新的出路。

  就这样,唐托斯率领着暮谷城人踏上了东征之路,去寻找疯王的后裔,让他们付出代价,随即,他在第二支远征军里发现了戴瑞的纹章,这个家族出过疯王的御林铁卫,为疯王付出了好几个儿子,脑门上都写着坦格利安支持者这个词。

  因此,唐托斯一直都在找戴瑞的麻烦,在他看来,戴瑞家加入远征实在是可疑,而且戴瑞家对自己找麻烦的一系列忍耐行为,也让他疑心更加重。

  但是,渡过狭海,走到这里之后,唐托斯犹豫了,他的想法变了,因为这一路过来,唐托斯见到了太多的杀戮。

  作为当过雇佣骑士的人,杀人放火对唐托斯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陌生的事情,但是他很少见到系统性的屠杀,最多只是把人打伤,然后再放上一把火,接着带着农夫的粮食离开。

  而在东方,他走一路看了一路,被解放的奴隶们对奴隶主、潘托斯人与归化奴隶毫不犹豫的高举屠刀,随处可见被吊死者的“森林”与焦黑死人堆。

  这给唐托斯带来了很大冲击,年轻的伯爵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还有那种你死我活的气氛,更是给了他太多震惊。对于远征,他的内心还是有着属于一位年轻骑士的幻想,认为那是荣耀的,那是光荣的,但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却是在泥地里面打滚,不体面的用一切手段互相厮杀。

  年轻的伯爵第一次感觉,复仇那些事情是多么渺小,他正身处于前所未有的大势,这种情绪在来到潘托斯城下时,直接达到了巅峰。

  超过十万奴隶帮助他们进行对潘托斯的围攻,这是真正震撼到了唐托斯,这一幕里面所代表的东西,让唐托斯说不出来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同时让他说不出来话的,还有那些杀戮场。

  

  自此,他觉得自己那些事情是那么渺小,他正身处于更加宏大的事情之中,与这比起来,坦格利安算是什么东西?

  但是,当他看到潘托斯的城墙时,他还是会想起往日的仇恨。

  这终究是我的心结。唐托斯在内心告诉自己,这一切还是要解决的,若是不解决,他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因此心安。

  产生这样的想法后,唐托斯感觉有些好笑,他明明身处于更加有意义的事情之中,却还是想着这样的小事。

  对于攻克潘托斯,唐托斯没有任何怀疑,他们这边重兵云集,还有着那位传奇的,七神照耀着的胡戈大人,他们是必然可以获得胜利的,这座城市终将沦陷,作为维斯特洛人荣耀记功柱的组成部分。

  不过,他也清楚,在城破之时,也是屠杀开始之时,想到此事,唐托斯不免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悲伤,潘托斯是一座古老的城市。

  而接下来这座城市将会接受兵灾的洗礼,那些潘托斯人能活下来多少,他是一点都不看好,在此期间,无数的传承都会丢失,不知道多少记载会被焚毁想到这些,唐托斯都很可惜。

  对于屠杀这个问题,远征军的将领们选择的是沉默不语,大家都默认了接下来会发生的屠杀,而且在大家之间也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那就是别逆着这些奴隶的意思,他们若是愿意,他们是可以在瞬间吞噬掉维斯特洛人的。

  因此,屠杀是必然会发生的。

  隔着被清扫的大地,唐托斯看着潘托斯城墙,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这座城市燃烧,无数人被屠杀的样子,嗯,这景象越来越详细了,面前的潘托斯城门都打开了,嗯?怎么还有人走出来在摇旗?

  唐托斯突然意识到,他看到的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正发生的事实,潘托斯的城门的确是打开了!

  “集合!”

  唐托斯的命令刚刚喊出,突然整个营地都响起了悠扬的号角,然后他看到一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重骑兵突然冲出,在烟尘之中向着城门冲去。

  “赶快集合!”唐托斯接着吼道,赶紧爬上了侍从牵来的战马,他现在庆幸自己没有拖下盔甲,不然穿起来又要不少时间。

  整个军营都因为这号角而陷入了慌乱中,不过随着看到城门已经打开,慌乱都变成了兴奋,变成了狂热。

  在他的身后,暮谷城的士兵正在匆忙集结,其中反应最快的是暮谷城长矛手,这些暮谷城供养的职业长矛手是唐托斯队伍中最精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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