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背负的是多么沉重的情报,她还是有自知的。
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想想这么自我了断的好。
黑刀刺客狠狠咬住白伸她嘴里的大拇指,作为自己的不满的抗议。
如果这样能够激怒白,直接死掉也不错。
牙齿咬在白手指上,让他感觉有点痒痒的。
再加上口水滑溜溜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白也没有去管这些,开始自顾自的向黑刀刺客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被恶狠狠的盯着。
“你的种族是稀人吧,跟玛莉卡女王一个种族。”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来回移动下颚,用牙齿磨着白的拇指。
“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墓地里躲着?”
她依旧沉默着,只是死死咬着白的手指。
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白的手指终于被咬破了皮。
白见她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于是决定给她来点重量级的信息,刺激一下她。
“你不应该是玛莉卡女王的同族吗?为什么是妮给你们的黑刀注入了死亡卢恩?”
听到了妮这个名字,她瞳孔一缩。
这个人这么快就从黑刀上的烙印里找到妮的消息了吗?
白见到她终于有了反应,继续开口:
“不用担心,我和妮认识。”
“我只是想要知道,当时那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及妮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接下来黑刀刺客却并没有再对白的话语产生反应,只是果决的闭上双眼,就连嘴上也不再用力咬着白。
无论白怎样说,她都闭着眼睛,像是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白有些苦恼的皱起眉毛。
黑刀刺客们还真是够有职业操守的,看来是不会开口了。
白也不可能去用什么酷刑严刑逼供。
他还想着把黑刀刺客们也吸收一批到手下的。
黑刀刺客们无论是实力还是能力,都是相当优秀的。
如果手底下有几个黑刀刺客干活,那么有很多事情都会轻松很多。
不过现在就算了,反正已经拿到了黑刀。
黑刀上面的烙印已经足够了白去和妮进行交涉了。
等到和妮交涉完,看看能不能通过妮来编收黑刀刺客们。
反正妮现在也是让她们东躲西藏,不如让白来发挥她们的作用。
在另外一个史东薇尔到盖利德路上的墓地,里面还有一个受伤的黑刀。
她也是白准备去编收的对象。
现在白苦恼的是该怎么处置这个黑刀刺客。
放是肯定不能把她放了的。
但是怎么办?难道绑着带走吗?
稀人的种族特征相当明显,而且身上的黑刀刺客服饰只要是有所了解的人,还是很容易辨认出来的。
黑刀刺客的身份特殊,本来就不好在外面现身。
如果就这么招摇的绑着,放到托雷特背上带走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
更何况是衣衫凌乱的被捆绑着。
看着简直就像是白强抢民女一样。
如果万一遇到什么人,那就解释不清楚了,白可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虽然其实在这个力量为王的世界也无所谓就是了。
白想了想。
没办法把她给带到赐福里去,又不能找人过来。
就算是传送回到史东薇尔,把熔炉骑士们喊过来,让他们一刻不停的飞来这里也得要一天时间。
而且利耶尼亚这边风暴鹰没法飞进来,进来会被学院击坠。
这样子联系起来会很不方便,就得约定好地方让他们过来才行。
这样子的话就相当于白不得不浪费一天时间来等待了。
白总不可能把黑刀刺客放在这儿等他们来接,这样子的不确定性太大了。
黑刀刺客肯定是不能离开视线的,必须一直接受看管。
思来想去,白最终决定还是把她给带走。
只不过需要给她一点小小的伪装。
墓地里面有很多东西都可以装下一整个人。
造型最适合的当然是一个个石棺,躺进去正好。
但是石棺太大了,很不方便携带。
于是白把目光投向了墓地常见的壶。
壶也相当的大,而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总归比带棺材和直接带人来的要好。
只不过就是得要委屈这个黑刀刺客一下了,恐怕得要把她的身体蜷曲起来才能塞进去。
嗯,对,还得外面加上一层圣律的封印,防止她挣扎起来把壶给弄破。
白把手指从黑刀刺客的嘴巴里抽出,已经被咬出了牙印和血,还拉出了条口水丝。
话说黑刀刺客在墓地里待这么久,也应该没有刷过牙,但是竟然没有口臭。
再度把布条塞回到她的嘴里,白把她的身体抱了起来,朝刚才找到的大壶走去。
那个黑刀刺客依旧紧闭双眼……直到她发现自己被装到了什么容器里。
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在被白往大壶里装,眼神不由的一阵慌乱,身体也轻微的颤抖起来。
她想起了曾经族里流传的,远古时的惨痛故事:
据说在遥远的时代,她们的先祖还被称为巫者的时候,她们曾经受到过一个种族的恐怖虐待。
就包括了把人抽打到浑身皮开肉绽、化脓溃烂,然后塞到大壶中与其他种族的血肉融合起来。
在血肉融合之后,再造成新的伤口,然后再度与其他血肉融合,循环往复。
血肉会一层层的把人包裹住,直到填满整个壶。
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那副场景,但是她却不由的颤抖起来。
她不畏惧死亡,但如果是那样的酷刑,远比死亡还要恐怖。
冷知识:在梅瑟莫的物种保藏室,会治疗遭受壶刑的稀人少女哦,每人有一个床位
第165章 纯真民族
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里的这个黑刀刺客身体颤抖,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但是朝她看去,却还是恶狠狠的瞪着白。
白不知道是什么触动到了她,让她表现出这样的惊恐。
不过起码还是比先前毫无反应,根本不理人的好。
有反应,就可以试着沟通,只要开了口,那么就都会好起来的。
白最后给了她一次机会,把她嘴里的布条取出,问道:
“你怎么了?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如果有话要说,最好趁现在,待会儿路上我可没有功夫。”
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求饶。
她一句话不说,两个人就这么干瞪眼。
她的眼神虽然坚定、宁死不屈,但是难以遮盖的恐惧同样明显。
颇有一种仿佛是刚刚说完“咕,杀了我。”,下一秒就得知自己即将遭受终极侮辱的女骑士既视感。
虽然内心惶恐不安,但是却因为刚刚说过的话,不得不用尽可能坚定的眼神来掩盖自己的惊恐。
看她的眼神,恐怕还是没有打算和解的意思。
白耸了耸肩,把布条重新塞回她的嘴巴。
既然不说话,那也没有办法了。
如果战俘提出什么意见,只要是合理的,白都可以接受。
但是不说话,那他也没有办法,他又不会读心术。
白只好继续把她给按进了大壶,让她整个人蜷曲着坐在壶里面。
这个大壶的盖子上面有一些破损,正好没有完全隔绝空气的流通,省的把人闷死在里面。
所以白放心的把这个盖子盖了上去。
随着大壶盖子盖上,壶内彻底变的漆黑一片。
白隐约的听见“呜呜”的轻微声响。
没有管她,白再用圣印记给大壶外面覆盖上一层圣律封印,就算打包完成了。
圣律的覆盖让这个原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壶,也变得可以承受一定伤害。
这样子就不用担心她在里面用头槌之类的方式把壶给敲破了。
白用绳索把这个大壶缠绕了几圈,这样子就可以用绳子提着或者背着了。
虽然造型相当的潦草,不免再遭到了梅琳娜的一番笑话,但是能用就行了。
说起来,刚才这个黑刀刺客好像是在发现她要被塞到壶里面的时候,才开始发抖的。
她是对壶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