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吧行吧。”宋橘叹了一口，摆了摆手，随手将卡收进口袋。
直到看到宋橘收下，楚牧才悄悄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笑容，“那我先走了，橘子姐。”
“这小子。”目送楚牧离开，宋橘无奈地将收进口袋的卡拿出来。
是一张联盟商城面值1000元的购物卡。
“好啊橘子，你收病人的红包，还不见者有份！”坐在旁座的另一位疗养师揶揄道。
“什么红包？”宋橘没好气地瞟了同事一眼，“帮我开十支费莱明脱三号注射剂。”
“嘶…”同事倒吸一口凉气，“这玩意儿售价五百四一支，内部价也得两百一支，中级疗养区都很少有人舍得连续使用，你确定开十支？”
“开！”宋橘手一挥，尽显豪迈，“这是现阶段修复、维持肌肉活性效果最好的营养剂，对病人李玉华的帮助最大，一千块就当工资回收了。”
“那不行。”同事笑了笑，“你最多回收五百，剩下五百我来。”
“别忘了，见者有份。”
对于自己走后疗养院发生的事情，楚牧并不知晓。
在他看来，将一千块联盟币换成购物卡偷偷塞给宋橘，有这份心意，自己不在的时候宋橘肯定会更上心地照顾母亲。
仅此而已。
走在街道上，楚牧的脚步停在一家专门卖武道训练器械的店门前，思索一瞬后走入其中。
“我需要一个私人的体质检测仪。”面对走来的导购，他迅速报出自己的需求。
“好的，本店有好几款可以选择。”导购微笑，将他引向一个柜台，“我来为您介绍。”
“这是目前最高档的一款，它的…”
“麻烦从最便宜的一款开始介绍。”楚牧毫不犹豫地开口。
导购的笑容顿时少了几分，但还是尽职地拿起另一款，“最便宜的就是这一款了。”
“它对能量充盈度的检测仅能精确到百分位，对力量爆发率的检测仅能精确到十分位，对基础力量的检测仅能精确到个位，没有其他检测功能和智能推荐训练方案等个性化功能…”
“价格的话，这一款售价699联盟币。”
楚牧沉默一瞬，“还是看看稍微贵一点的吧。”
果然，便宜没好货。
就这个精确度，等于没有。
一番交涉和挑选之后，楚牧最终带走了一款中端的能量体质检测仪。
售价2399联盟币。
第18章 老师，我想学双刀
推开出租屋的门，将刚到手的体质检测仪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楚牧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很长时间，他都得靠这台检测仪来判断自身的修行进度了。
学校的体质检测仪会自动记录学员每一次测试的结果，智能化评估并给出修行的规划提醒。
进化度提升导致的修行速度提升，势必让他的修行越来越快，这种异常的增长幅度暴露在学校的体制检测仪下，势必引来异样的揣测。
闷声发大财的道理，楚牧还是懂的。
至于每周一次武道技艺课上的体质检测，那个其实并不是必须的。
不愿意暴露自身修行进度的学员大有人在，只要和周焕说一声，就可以跳过检测直接对练。
打开检测仪，楚牧迫不及待地尝试了一下。
“砰！”
一拳打出，检测仪上有了结果。
【能量充盈度：0.10%】
【实力等级：纳源境一阶】
【基础力量：382.3公斤】
【爆发力量：1284.5公斤】
【力量爆发率：336%】
【技艺等级：二阶初段】
“又涨了10公斤！”楚牧满意点头。
这是昨晚和今早修行的结果。
对于不同品质源血在纳源境的修行时间，联盟早有统计结果。
按照每天坚持不懈修炼满次数来计算，八等源血平均需要5年时间让能量充盈度达到100%。
平均每日提升0.06%。
七等源血，仅需要三年。
平均每日提升0.1%。
更高品质的源血修行效率如何，教科书上没有提及。
但楚牧记得讲课的时候老师曾经开玩笑一般地提到过，一等源血仅需10日便可令身躯彻底充盈宇宙能量，令凡俗之躯堪比星兽。
只是，越高等的源血便越稀有，获得的条件和难度就越高，一等源血就算放眼整个双月星，吸收者也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甩了甩头，丢掉纷杂的思绪，楚牧将检测仪放下，起身走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罐子，擦拭干净表面后小心装好在包里，起身离开家。
“笃笃笃~”
“来了来了！”
听到敲门声的周焕应了一声，快步上前将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的楚牧后露出意外的神色。
“怎么了？楚牧。”
“周老师，我又做了些泡萝卜，您尝尝。”楚牧笑着从包里拿出保护得很好的玻璃罐。
前世的楚牧是赣省人，恰好知道做赣省闻名的泰和萝卜，甜辣爽口，开胃清凉。
这种食物的做法在双月星，是没有的。
“呦？”周焕眼前一亮。
之前一次偶尔的机会，他和楚牧同坐一桌吃饭，见楚牧用这种泡萝卜佐餐，尝了一块，便喜欢上了这种味道，此刻仅是看到玻璃罐中那红艳艳的辣椒，便有一种口舌升津的感觉。
若是金钱或者昂贵的礼物，他作为老师是不能收的，但这种不值什么钱的吃食，倒是无妨。
小心接过收好，周焕很快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接下来要专心准备分班考，千万不要因为这些琐事分心了。”
“放心老师，我知道。”楚牧点头，看着迫不及待打开夹起一块萝卜品尝的周焕，心中暗叹。
等下我说完了来意，老师您别把我赶出去就谢天谢地了。深吸一口气，楚牧沉声开口，“老师，我想学双刀。”
“…啊？”周焕呆了呆，放下筷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你想干什么？”
“学双刀。”
“双刀…”周焕的眉头迅速拧了起来，看着已经打开吃了一块的泡萝卜，忽然有一种“上了这小子当”的感觉，“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楚牧摇了摇头。
他是认真的。
单刀双刀对他而言，其实差不多。
但对螳兽而言，是两回事。
已经确定了化身螳兽这件事的重要性，楚牧做出了果断的决定。
转修双刀流。
“你…”与楚牧对视一眼，周焕也觉察到了少年目光中的坚定，面色逐步严肃起来，“你要想清楚，单刀和双刀的区别，是很大的。”
“那绝不仅仅是多出一把刀的问题。”
“单刀虽然是一把刀，但基础动作之中有不少需要两只手协作进行，比如架刀、挥劈，这些动作在双刀的时候是无法施展或需要换方式施展的。”
“不仅如此，单刀的刀法和双刀也截然不同。”周焕盯着楚牧，沉声开口，“单刀往往是右手持握，但不可能不顾及左侧身体导致空门大露，所以刀法是覆盖左右两侧身体的。”
“如果你左右手同时施展单刀的刀法，两把刀是会打架的。”周焕缓缓开口，“所以，你要从单刀转变为双刀，意味着基础、刀法全部重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很重要，也是双刀最基础的要求。”他看了一眼楚牧的左右手，“你要做到左右开弓，才能够施展双刀。”
“楚牧，你想好了么？”
楚牧沉默片刻，而后缓缓抬起头，再度对上周焕的双眼。
“老师，我想好了。”
“等到分班考之后再说行不行？”周焕深吸一口气，决定使用缓兵之计。
“万一你因为转换刀法导致分班考落榜，那可是会影响到接下来两年的高中生涯，甚至影响到你报考武道大学的！”
楚牧再度沉默。
他当然想过这种可能的后果。
但…他同样有自己的盘算。
若是能够早一日掌握双刀，螳兽就能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他就能够吞噬更强大的星兽，反馈到自身，从而加速自身基础力量的提升。
基础力量，在分班考中的比重不比技艺低。
至于一个月可能无法完全将刀法转换，导致技艺成绩降低…
正常情况下，的确有可能如此。
但楚牧在化身螳兽的过程中，同样可以磨砺刀法，他的真正训练时间比一个月充裕得多！
只是，这些盘算，楚牧不可能告诉周焕。
所以片刻的沉默后，楚牧回以坚定的眼神，“周老师，我还是想学双刀。”
周焕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正要呵斥眼前这个犯倔的学生，楚牧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呵斥堵在了喉咙里。
“我见过您的双刀。”
楚牧看着周焕，眼中有明亮的神采。
“老师，您的双刀比单刀更强。”
第19章 约定
听到楚牧的话，周焕怔了怔，双目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