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身躯瞬间大涨，脑袋、胸膛都处在这道巨大缝隙上空，望向四面八方，望了许久。
最终，的眸光落在江源身上。
江源双手轻轻一动，原本正要急速复原的巨大缝隙，瞬间静止下来。
“我想知道，你一直说的‘太吵了’，是谁在吵？”江源开口，跟盘古对话。
通天教主、元凤都目光灼灼的盯着盘古。
“外面的一切。”盘古缓缓道，“包括你们。”
江源若有所悟，又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盘古冷笑道：“我所在的这片混沌，就是你开辟的。”
“是我。”江源点点头，看着盘古，“你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他能够感受到，盘古身上散发着冷漠，对话的语气，也显得十分冷淡，当中还还隐隐夹杂着讥讽。
盘古冷冷道：“你开辟这片混沌，只是为了推演，我只是你创造出来的棋子。”
江源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推演？”
“我知道的事多着呢。”盘古冷笑道，“你还不如我呢，我至少能够劈开混沌，而你却只能在这里模仿。”
江源心中一动，盯着盘古，“你认为，我也是其它生灵的棋子？”
“难道你不是？”盘古冷笑。
通天教主、元凤都无法淡定了。
江源道：“我如果说，送我来这方天地的，是你，你会怎么想？”
“我？”盘古皱眉，旋即面露明悟之色，说道，“看来你是有所察觉了，所以造出‘我’，想要推演你该如何离开。”
“不错。”江源点点头，“我现在很好奇，为何我感觉，你知道的事，比我还多？
明明，你是我创造出来的。”
盘古摇了摇头，“无论这片混沌，还是我，都不是你创造出来的，而是你模仿制造出来的。
你应该还没有洞彻混沌，你只知道如何在混沌中诞生我。”
江源不语，他确实没有完全明白混沌的起源，创造出混沌，也仅是因为他知道孕育盘古的环境是何等模样。
盘古忽然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你也是一样的。”
“我也是一样的？”江源一怔，看向盘古，眼里闪过一抹探寻。
“将你送到这方天地，当做棋子，进行推演，或许也是因为无法确定的未来。”盘古说道，“你也很特别。
你为何要制造我，或许也是你自己当棋子的原因。”
江源想了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盯着盘古，“你是在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我存在？”
盘古问道：“你是像我一样，被制造出来的？还是直接被运送到你这方天地？”
“我是被运送进来的。”江源没有隐瞒。
盘古说道：“那或许，你的未来，有点特别。”
“未来吗？”江源若有所悟，看着盘古，“我的未来，对我来说，还未曾发生过。
但你的未来，对我来说，已算是注定。
你应该也有预感，作为盘古，你应该做什么。”
盘古不语。
“不过。”江源话锋一转，“我掌握了命运，也掌握了乾坤。乾坤可逆转，命运亦可。”
盘古皱眉。
“我猜，对盘古的推演，绝不止我这一次。”江源继续说道，“偶尔让盘古，换一种活法，应该无关紧要。”
说完，冲着盘古的方向一抓，弥漫在盘古周围的混沌，瞬间出现在江源掌心之下。
盘古摆脱了混沌的禁锢桎梏，恢复自由。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呢喃道：“这就是超脱？”
“这是属于你的超脱。”江源说道。
盘古抬眸，怔怔的盯着江源，忽然问道：“那你，想超脱吗？”
“我？”江源一笑，下一刻意识到不对劲。
周围已经变得无比寂静。
通天教主、元凤周围的时间，已经凝滞了。
真正的盘古，降临。
江源笑了笑，感慨道：“你来了。”
盘古亦是满脸感慨，说道：“你开悟的太早了。”
江源瞧了眼元凤，这次自己能够开悟，明白自身处境，多亏了元凤。
“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呢。”江源故作轻松的说道。
盘古说道：“除了将你送到这里，我没有干涉任何事，所有的一切，全是你自己的选择。”
江源看着盘古，问道：“这方天地，是你随手复制的？”
“复制？”盘古轻语，说道，“你所在的这片天地，和你所创造的诸天万界，形成的原因并不相同。
你刚开辟的混沌天地，属于复制。
而你所在的这片天地，更像是分裂。”
“分裂？”江源一怔，这咋还搞上生物学了？
盘古看着江源：“你想的不算错，确实很像你认为的细胞分裂的过程。
不过，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忘记。”
“什么？”江源好奇问道。
盘古幽幽道：“你穿越了两次。”
江源一怔，旋即脸色变了变。
这一次，自己穿越伊始，是从始麒麟天地开始的，是由鸿钧一手造就，之后才是盘古送自己来到这方时空。
“您之前好像说过，没办法直接算计您？”江源不确定的道。
盘古打量着自己的身躯，凝眉不语。
江源也看向了盘古，沉默不语。
眼前这个盘古，至少盘古这个身躯，就是他创造出来的。
自己能够创造出一个盘古，鸿钧不可以？
这不现实。
“我难道处在天地中的天地里？”江源呢喃，有点无语，这已经近乎是在套娃了。
盘古说道：“你缺少一柄斧头。”
江源看向盘古手中的巨斧。
“一柄劈开一切的斧子。”
第367章 元凤的选择，轮回百世
盘古继续说道，“只要你能够把天地劈开，把天地外的天地也劈开，自然可以超脱禁锢桎梏。”
“斧子…”江源轻舒一口气，听懂了盘古的话。
“不要顾及什么。”说完这句，盘古消失了。
天地恢复如常。
通天教主、元凤神色一顿，齐刷刷的看向江源，们都已经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江源抬眸，周围再次涌现一片片混沌氤氲。
每一片混沌氤氲，都拥有着一方小天地。
“我们就如同这些小天地里的生灵。”江源轻声道，“不同的是，我们知道了一角真相。”
通天教主盯着江源，“确定吗？”
江源瞧着通天教主，轻笑道：“确实很难接受，但当初你所在的那方天地，可能和这方天地，没什么区别。”
通天教主一怔，眼眸里浮现无尽星空。
元凤看了眼通天教主，知道这生灵绝对很强大，并且来历估计也很神秘，不然江源不会第一时间来找这生灵。
“你自己好好消化吧，我也要好好想一想我的未来。”江源轻声道，说完之后，直接携着元凤，再次回到不灭神山。
火舞已从浴池离开。
江源再次坐到浴池里，身上衣衫刹那间消失无踪，他抬眸看向对面凤凰形态的元凤，问道：“还要继续一战吗？”
元凤不语。
知道了天地、众生的真相，对于眼前的男人，已经没有什么怨恨了。
当目光落在天地之上，脚下是什么，似乎便一点都不重要了。
“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探索天地外的神秘？”江源看着元凤，微笑邀请道。
元凤盯着江源，脑海浮现另外一方天地里的人形元凤模样，犹豫一瞬，凤凰身躯开始涌现无尽火焰。
顷刻之间。
元凤化为人形，显现在浴池之上。
江源眼睛微亮，瞧着高挑又丰腴的绝色元凤，微笑道：“以我的角度来说，现在的你，要比那个你更强。
在凤族、龙族、麒麟三族大战过后，曾经涅，但似乎并没有成功。”
“强弱，真的还有意义吗？”元凤轻语，眼里闪过一抹茫然。
仰望天地之外，自身总是会显得渺小，甚至，此刻，感觉自己比尘埃还要渺小。
眼前的男子，虽然被当成了棋子，但至少还有冲破天地的机会，而自己似乎连棋子都算不上。
江源身影一闪，出现在元凤身前，双手伸出，直接按住元凤的肩膀，“你很有智慧，我们可以一起追寻最终的真相。”
元凤抬眸，定定的盯着江源。
“怎么了？”江源看出元凤眼神有异。
元凤缓缓道：“你似乎只想让我在这池子里陪你。”
江源眨了下眼。
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