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源没再多说。
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有下次，自然也会有下下次，总有揭开面纱的那一次。
到了那时，说不定是这美人儿主动央求…
宅院里。
小青看了眼隐隐震颤的东厢房，嘀咕道：“姐姐对这小子真好，又把妖丹借给他…”
一直到次日上午。
穿着一身纯白儒袍的江源，脸颊红润，满面春风，从房间里走出。
正在烤黑蛟肉的小青，瞥了眼江源，没好气的道：“这次怎么这么久？”
“久，不好吗？”江源来到小青身边。
软玉带传出白素贞解释的声音：“他现在是初阳体，接连吸收了树妖和黑山老妖的部分精魄，阳气大涨，比过去强了不少。”
“那还要继续吃大补之物吗？”小青好奇。
“自然要继续吃。”江源伸手撕下一块烤熟的蛟肉，边吃边说道，“我变成初阳体，这是提高了我吃大补之物的上限，以后我吃的只会越来越多。”
“这样啊。”小青眨了下眼，看向江源腰间软玉带，问道，“那黑山老妖的妖身能吃吗？”
“黑山老妖的妖身？”江源竖起耳朵。
短暂的沉默后。
软玉带传出白素贞的声音：“正常来说，黑山成精，亦有血肉，但它的血肉形态，估计和山石一样，我们很难区分出来。”
“要不烤烤看？”小青建议。
“普通的火，烤不动的。”白素贞轻声道，“别打它的主意了，江源的阳气已经补足，接下来该帮他准备雷击木了。”
“你也好好补补。”江源递给软玉带一块烤蛟肉。
“混蛋。”白素贞传音，嗔骂了江源一句，随后软玉带吸走了烤肉。
“燕赤霞、聂小倩都懂雷法，能直接让他们劈吗？”小青沉吟问道。
白素贞道：“他们引来的雷电，属于无源之雷；我们需要的雷击木，是用来提升江源阳气品质的，最好使用含有生机的劫雷。”
“劫雷？”江源好奇。
白素贞解释道：“妖和人族修士，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后，想要更进一步，那就需要渡过上天降下的雷劫。
雷劫所降之雷，便被称作为劫雷。”
“你经历过雷劫吗？”江源轻轻摸了下软玉带，好奇问道。
“经历过两次。”白素贞轻声道。
江源看向小青。
“我经历过一次。”小青轻哼道。
“你们的境界，有具体的说法吗？”江源沉吟问道。
“境界？”小青眉梢轻挑，笑道，“精怪，小妖，大妖，妖王……这种算吗？”
“也算吧。”江源有点无语，“你俩都处在哪个等级？”
小青撇了撇嘴，轻哼道：“我反正不是小妖。”
“我和小青境界差不多。”白素贞轻笑道。
江源若有所思，猜测小青大概处于小妖、大妖之间，白素贞可能是大妖，也可能处在大妖、妖王之间。
“就没有妖族圣贤，给你们的境界起个好听的名字吗？”江源吐槽，感觉这境界划分的太随意了。
“妖是一个统称。”白素贞轻声道，“我和小青是妖，树妖是妖，黑山老妖也是妖，你觉得我和小青，跟树妖或者黑山老妖，是同族吗？”
“肯定不是同族。”江源摇了摇头。
“所以并不存在你说的妖族圣贤。”白素贞道，“至于你说的好听的境界名……妖，倒是真有一个好听的境界名。”
“什么？”江源好奇。
小青也看向江源腰间的软玉带。
“大圣。”
白素贞轻轻吐出两个字。
“大圣？”江源眉梢轻挑。
“古往今来，妖之至高无上者，大圣也。”白素贞声音里带着几分憧憬。
“世上真有大圣吗？”小青好奇，眼里也闪过几分憧憬。
“我不配知道。”白素贞轻笑。
“有。”江源忽然说道。
小青斜睨江源，冷笑道：“姐姐说大圣之前，你连个名字都不知道吧？”
江源伸手去牵小青的玉手。
小青看了眼软玉带，犹豫一瞬，并未躲开。
“你们跟在我身边，以后都会成为最强的大圣。”江源牵着小青的玉手，认真说道。
小青无语，白了江源一眼，懒得搭理。
“在你们成为大圣之前，要先辅佐我，成为人族的大圣。”江源又道。
“好好当你的解元吧。”小青吐槽。
“解元现在需要小侍女捏肩。”江源说着，直接一把将小青拉入怀里。
小青脸颊一红，没好气道：“姐姐还在呢。”
“混蛋，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白素贞传音，软玉带狠狠咬了江源一口。
“我答应要帮你捏肩百年，你姐姐肯定不会阻止的。”江源神态自若，忍着腰间的痛，轻轻帮小青捏了捏肩。
小青脸颊愈红，不自禁的伸手去帮江源量腰。
“待会咱们去哪找劫雷？”江源转移话题，刚刚确实有点得意忘形了。
但既然已经将小青揽入怀中，总不能再推开吧？
“姐姐…”小青喊了声。
“黑山老妖的老巢。”白素贞声音幽幽。
小青、江源对视一眼。
江源略一思忖，反应过来，猜测道：“素贞仙子的意思是，黑山老妖移魂夺舍之后，需要重新修炼，修炼到…小妖的境界，需要经历雷劫？”
“嗯。”白素贞轻嗯一声，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它的老巢那里，应该拥有能够让它快速恢复实力的珍宝。”
江源摸了摸下巴，“失去妖身、妖丹这种事，它应该是不敢让其它妖知道的吧？”
“绝对不敢。”小青肯定的说道。
江源眉梢扬起，“也就是说，在它的老巢里，绝对不会出现比素贞现在更强的存在。”
“比我强的，可能都没有。”小青轻哼道。
“如此的话。”江源轻轻刮了下小青的鼻尖，“我倒是很期待，跟它的第三次见面。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它还敢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小青眼里闪过一抹古怪，嘀咕道：“我怎么感觉黑山老妖有点可怜了？”
“那你想不想吃了它的妖力？”
“想！”小青眼睛发亮。
第70章 它好像挺恨我的~
丹阳郡西，群山连绵，多险峰，人迹罕至。
在软玉带的缠绕、托举下，江源尝试御空飞行，和小青一同来到一座无名山峰的峰顶。
两人并未落到山顶上，而是踩在软玉带散发的一层妖力上面。
“黑山老妖的巢穴在附近？”江源眺望前方，所见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时有山峰高耸入云。
软玉带化作白色小蛇，盘在江源的肩头上，双眼看向远方，口吐人言：“像黑山老妖这等万年大妖，会给自己划定一个很大的领地，小妖、精怪可以随便进入，但若是跟它同一级别的大妖，或者人族修士，一旦靠近它的领地，它会瞬间察觉。
大妖和人族修士，也能提前感知到，是否进入到了其它大妖的领地。”
“那它的老巢具体在哪？”江源好奇问道。
白蛇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确定，前方三十里外，是它划定的领地，有它的气息存在，至于它的老巢具体在哪，无法感知。”
“三十里外？”江源眉梢轻挑，想了想，再次望向前方群山峻岭，沉吟问道：“有没有办法，能让咱们进入它的领地，同时又不被它发现？”
“有。”白蛇点了点头。
江源一怔，侧头看向肩上小白蛇。
小青也好奇的看向白蛇。
“办法就是…你自己进去。”白蛇看着江源。
“我自己进去？”江源一怔。
白蛇轻声道：“来之前，我们说过，现在的黑山老妖，实力十不存一，必然会很敏感，我和小青即便进行伪装，只怕也很难瞒得过它。”
“它好像挺恨我的。”江源提醒道。
白蛇低头，看向下方的无名山峰，问道：“你能看清这座山峰里的蚂蚁吗？”
“蚂蚁？”江源诧异，低头看去，仔细凝视片刻，发现如今的自己，竟然已经能够看到山峰上最细小的尘埃。
又看了一阵。
“看的到一些。”江源点头说道，确实在山壁角落里，看到了十多只蚂蚁。
仔细凝视之时，蚂蚁的两条触角、眼睛、体毛、翅膀、六腿都清晰可见。
“那你能区分它们的气息吗？”白蛇又问道。
江源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脸有点黑，冷幽幽地盯着白蛇。
这女人，嫌我弱，直接说不就好了？
用得着拐弯抹角骂我是蚂蚁？
“懂了？”白蛇脸上露出笑意。
“蝼蚁啊。”小青恍然大悟。
江源轻哼，伸手去捏肩上小白蛇，小白蛇轻轻一窜，窜到了小青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