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如轻易的纸张,如果单分开来,只怕是有些透明的,距离稍微远一点,肉眼都无法捕捉到。
纸刀身上至少有上千张这样的小纸片,可以随身藏在任何地方,包括衣服外面,反正别人的肉眼很难捕捉。
可是就这样一张柔软细薄的纸张,却能在纸刀的手里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那种锋利的纸刀之刃,简直可以割破一切坚不可摧的东西。
“天锡……如果咱们不小心死了一个,你猜船长会不会帮另一个报仇?”纸刀忽然笑着问拓跋天锡。
拓跋天锡想了想:“只怕不会,因为船长是非常惜才的,假如已经损失了一个纸刀,他不可能再让自己损失一个拓跋天锡,那样对船上的实力打击很大,以后还怎么和红豆争地盘呢?”
“死了一个纸刀,看来你对自己,有些太过于自信了!”纸刀的眼神一寒,手也是轻轻扬起,下一刻,一道淡淡的白光已经从纸刀的手里闪烁起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拓跋小辈
张小浪虽说隔着纸刀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还在地上趴着,不过饶是如此,张小浪还是被纸刀那凛冽的杀气吓了一跳。
森冷的寒气迎面袭来,纸刀身上所散发的杀气,绝对是经过了千百条生命磨砺而成。
纸刀,到底杀过多少人?
张小浪没有想到这个整天嚷嚷着让自己保护的女孩儿,居然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嗖地一声。
纸刀手中的纸片已经脱手飞出。
纸刀,顾名思义,以纸作刀,颜世民曾经说过,以他的实力也不一定能办到用柔软的纸片当做刀子杀人。
如果颜世民看到纸刀用的仅仅只是比一般的纸片还要更薄如同薄膜一样的纸,只怕要惊掉下巴。
拓跋天锡对于纸刀的手段就好像是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一样,他不疾不徐地挥舞了一下貂皮大衣的袖子。
也就是那纸片用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朝着拓跋天锡的脸上飞过去的时候,拓跋天锡的袖子扬起。
苍苍苍……
几声犀利的脆响,地面都好像轻轻颤抖了一下。
那几张纸片被拓跋天锡击落,直接嵌入了地面之中。
因为天色昏暗,只有篝火照明,众人只能看到那被纸片击中的地面已经出现了小小的坑,却根本看不到那纸片在何处。
船上的其他海盗是早就知道纸刀的厉害,在纸刀和拓跋天锡准备动手的时候,他们早已经是躲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刚刚那两个汉子就是例子,只要不小心被这两个人波及到哪怕一点点,对于他们而言,那就是性命的威胁。
“滚开!”
纸刀正准备再次从口袋中取出纸片的时候,张小浪却是咬着牙奋力扑起,一把从后面抱住纸刀的腰部,用力把纸刀朝着身后一甩。
纸刀始料未及,再加上张小浪力气大,纸刀的身体被张小浪抱起,一个转身就已经被张小浪推到了后面。
“小鬼,以前的事儿,我给你道歉,但是今天你不能任性,你真以为你还有和这个人反抗的实力么?你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纸刀有些着急,张小浪的脾气,比她想象的还要倔强得多。
只是……
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番关心的话在张小浪听来是更加瞧不起自己。
张小浪内心最深处的焰火再一次喷发。
渐渐地,张小浪的一只眼睛变成了蓝色,他的另一只眼睛却变成了红色。
“啊……”
咕噜咕噜……
众人都开始惊骇起来,因为此时在张小浪的脸上,产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只见张小浪的整个脸上,那血管开始扑通暴起,一条条血管汇聚在张小浪的脸上,交汇如同一张黑色的蜘蛛网。
此时的张小浪,完全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一般!
“小鬼……你……”纸刀虽然惊骇,但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在明佛宫的地下室,那个黑衣女人给张小浪做的那种“仪式”……
难道这就是导致张小浪暴走的最根本理由?
张小浪身体绷直,扭动了一下脖子,嘴角开始勾起一丝笑意。
“拓跋……拓跋……宇……”拓跋天锡的眼神立马变了。
他和张小浪的眼神一交汇,猛然间就冒出了这样一个名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一个名字,就是在那一刹那,拓跋天锡的脑海中“拓跋宇”这个名字一闪而过。
“拓跋宇……拓跋宇……”拓跋天锡嘴里喃喃道。
“原来也是我拓跋家族的人……”张小浪缓缓开口,但是眼神已经不属于他自己。
纸刀惊讶道:“小鬼,你……你没事儿吧?”
张小浪却丝毫没有理会纸刀,而是继续说道:“我只是一道残念而已,甚至连灵魂都已经不存在……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在这个时候出来和拓跋家族的小辈比试比试……”
“别开玩笑了……”
拓跋天锡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什么拓跋家族?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家族的人,也不需要你用长辈的口吻这样训我!”
“拓跋小子,你不服大可以上来试试,曾经我也是个领袖,没人敢和我这么说话的,包括那个十九壶……”张小浪一只拳头轻轻握起。
咔擦一声,众人都能听到张小浪的拳头咯咯作响。
“拓跋……拓跋宇……拓跋宇……”唐七是认识拓跋宇的,在看向张小浪的眼神中,闪露出一抹惊恐,此时张小浪的神情,简直和那拓跋宇神似!
只是,脸还是张小浪的脸,却早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拓跋天锡的手臂轻轻一抖,一条手如龙探向张小浪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