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徐强把选中的古玩拿到柜台上。
    “马掌柜的,这是一套珐琅彩,包括一个杯子,一个盘子,是一套,算一件对吧?如果不算一件,可以换成其他的!”徐强笑眯眯的问。
    “算一件,我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马掌柜着笑了。
    心说怎么可能让徐强换,万一换一件值钱的怎么办?
    这两件珐琅彩最合适不过了。
    虽然看起来很精美,可实际上并不值多少钱。
    “好,现在我已经挑选完了!”
    “我还真佩服你的眼力,居然能把这一套珐琅彩杯盘拿回来,不过非常可惜,这一套珐琅彩是残次品!”看到徐强确定了,马掌柜的得意的笑了。
    他伸手一指,让众人仔细看。
    果然,无论杯子还是盘子,都不再是标准的形状,不用很仔细看就能看得出来,已经变形了。
    而一件古董的价值,和状态是息息相关的。
    作为一件珐琅彩,一旦走形了,就意味着价值大打折扣,甚至连原本价值的零头都不到。
    徐强挑选这一套珐琅彩,明显是失误了。
    马掌柜的得意,宋老板却在心里摇头叹息。
    “就算走形了,就算被判定为残次品,可残次品也有残次品的价格,马掌柜的你估计一下,这一套珐琅彩现在值多少钱?”徐强却一点也不以为意的说。
    走形了,而且明显走形,他怎么可能看不见?
    “虽然是一件精品,可毕竟是走形的残次品,我原来是标价10万的!”马掌柜的得意的看着徐强。
    他断定,珐琅彩不可能是一个漏。
    虽然价值10万,可比起徐强拿出来的荷叶砚台,差的太远了,明显是他赚了,怎么能不得意?
    宋老板微微点头,价格还算是比较公道。
    毕竟已经走形了,如果没有十分特殊的意义,价格当然会大打折扣,他认可马掌柜的估价。
    “珐琅彩,是粉碎磨细的珐琅釉料,经高温烧制成的艺术品,从古至今以来,一般是铜胎为主……”徐强把珐琅彩杯子拿起来。
    没理会其他人,开始介绍珐琅彩的来历。
    一些浅浅表面的古玩知识,徐强还是知道的。
    “徐强,稍微对古董有一点了解的人,都知道珐琅彩的来历,就不用故意卖弄你的点墨水了,你还是换另外两件古董吧!”马利金笑着开口了。
    刚才徐强挑选古董的时候,马掌柜的把徐强要挑选三件古董的事说了,用三次挑选的机会来交换价值百万以上的荷叶砚台。
    如果三件加起来超过百万,就是徐强赚了。
    如果三件加起来不超过百万,就是马家赚了。
    类似的交换,在古玩界很常见。
    考验的就是眼力,眼里好多人吃的盆满钵满,眼力差的人就只能自认倒霉,打掉牙也要咽到肚子里。
    而现在第一件珐琅彩,虽然是一套两件组成的,可总价值才10万左右,距离总价百万还差很远。
    看看另外两件古董,马利金觉得徐强亏定了。
    徐强吃亏了,他当然高兴了。
    因为在他和徐强打交道的过程中,一向是他吃亏的,能看到徐强吃亏,他脸上的笑容纸都止不住。
    “你急什么,珐琅彩还没说完,我说的是一般情况下是铜胎的,可我没说这一套也是铜胎的……”徐强伸手从围观的一位女子手里要过一张纸巾。
    然后叠起来,开始慢慢的打磨珐琅彩的筋。
    珐琅彩虽然经过清理,可是上面的包浆并没有去掉,因为一般古董清理的时候,都会保留包浆,那是历史的沉淀,一旦清洗就会让古董失色,甚至让价值大打折扣。
    而徐强却用很大力气,把包浆直接蹭掉一块,然后还用力擦,一直到摩擦的地方金灿灿的。
    摩擦出金灿灿的部分,随后展示给众人看。
    “看起来有点像金子……”人群中有人疑惑的问。
    “不能看一下吗?”宋老板突然开口了。
    徐强笑眯眯的递过去,用到宋老板广博古玩知识积累的时候到了,当然要给他看清楚了。
    宋老板拿过来仔细看,上上下下的看清楚。
    看着看着宋老板笑了,笑的很是得意。
    “马掌柜的,你打眼了……”宋老板大声的说。
    “你什么意思?”马掌柜的眉头一皱。
    “马掌柜的,珐琅彩虽然多数都是铜胎制作的,可是在历史中有一批非常特殊的珐琅彩,却是用黄金做胎,你不会不知道吧?”宋老板冷笑着反问。
    有机会让马掌柜的下不来台,他当然要抓住了。
    听到宋老板的话,马掌柜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显然,经过宋老板的提醒他想起来了。
    “宋老板,你说这个珐琅彩是用黄金做的胎?珐琅彩不都是用铜做胎吗?”人群中有人问。
    “既然大家有兴趣,我就给大家说说,珐琅彩最常见的胎质是铜,这点没错,但总有一些人想玩出一些花样,珐琅彩发展到乾隆时期的时候,就有人玩出花样了,他们尝试用更加珍贵的黄金坐胎,成功制作出黄金珐琅彩,就像我手上拿的这一件……”宋老板给大家讲解。
    宋老板讲解的时候,马掌柜的脸色异常难看。
    一方面是为丢脸,一方面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