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造型上相似之外,其他方面,没有任何辨识度!
拿着玉坠,林端忍不住问被庄贤押着的顾南安:“这东西你花了多少钱?”
“三块。”顾南安轻蔑一笑,回答道:“我也没想到你那个女保镖这么好骗。本来我是不抱希望的,但她送上门了,那就只好再拿她测试一下。只可惜你们来的太快,没能引出于茂岩来。”
庄贤押着顾南安走了,林端则上了警车,见到了垂头丧气的于可。
拉上车门,整个车上只剩下他和于可两人。
他点了根烟,看着情绪低落的于可,沉默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走吧。这次该死心了吧。”
“你爸是真的不想见你。”
角落里的于可肩膀耸动着,声音里带着细细的啜泣声: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狠心。我是他亲身女儿啊。分别这么多年,他难道就没有什么愧疚之心吗?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很显然,那个吊坠的事情,于可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之所以还选择上当,还是因为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就好比一个将全副身家抵押出去的赌徒一样,在明知道没有希望赢的时候,还想要再“赌”一把。
结果,满盘皆输。
一直到警方到来,抓住顾南安,于茂岩都没有出现,去看一眼于可。
看着此时窝在角落里的于可,林端心中涌起一股心疼,忍不住说道:
“他也许有什么苦衷,又或者是真的铁石心肠。但是这都没什么啊。这么多年你不是都过来了吗?有他没他,并不能对你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此呢。”
“你还年轻,你还有更美好的人生要享受。何必非要在这件事情上耿耿于怀。你只要知道他活着,知道他曾经是你的父亲,知道他陪伴过你就行了。已经成年的你,就应该追求自己的人生。”
“哇!”
随着一声哭嚎,面前的女子一个纵身扑到了林端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大哭起来。
她哭的歇斯底里,哭的肝肠寸断,哭的地动山摇。
那一双手臂紧紧的箍着他的脖子,让林端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试着挣脱了一下,但面对于可这样的暴力女,他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不如对方。
为了不刺激情绪脆弱的于可,林端只好尴尬的举着双手,任由这个女人发泄。
可于可哭的并不安分。
她一边哭着,一边还哇哇大叫,甚至还用拳头捶打着林端的后背,疼的林端呲牙咧嘴。
要不是打不过她,林端真想一把将这女人推开。
大概十分钟之后,于可哭嚎的声音终于小了下来。林端这才找到机会,轻轻拍着对方后背,小心翼翼地说道:“差不多了吧。差不多就放开我吧。我快喘不过气了。”
趴在肩膀上的人儿微微动了动,箍着脖子的手臂松了一些,但却还搂着不放。
林端也只能大口的喘气,同时安静的等待。
好在,一个电话将两人尴尬的气氛打破了。
于可分开手臂,重新垂着头缩回角落。而林端则急忙拿出手机,飞快地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一下车,就撞上了安博和蒋琦那八卦的目光。
林端老脸一红,干咳一声:“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找我哭了一通。”
有些事情欲盖弥彰,越描越黑,还不如坦坦荡荡的说出来。
安博和蒋琦纷纷点头,露出一脸“我们都懂”的表情。
林端硬着头皮走到一旁,接通了手机:“喂。”
“林端是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林端皱眉,拿开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是林端,你是谁?”
“呵呵。林先生真是健忘。我京北顾诚。”电话那头的男人冷笑着说。
顾诚?
林端心里一惊,急忙走远几步:“顾爷找我干什么?”
自从知道京北顾诚的身份和力量之后,林端也同时知道了,后者在京城其他人口中,有一个“顾爷”的尊称。
不管对对方有无好感,林端都不想轻易招惹顾诚。
“有个事情想请林先生帮忙。”
“说说看。”
“去警局,把我义子顾南安弄出来。”
林端环顾四周,目光搜索着附近可能存在的监视者,同时轻笑道:“顾爷真会说笑,我何德何能啊,能让警方把人吐出来。”
“这个我不管。我知道你和庄贤关系不错。你开个口,没准儿他会卖你个面子。”电话那头的顾诚,丝毫不给面子的说。
林端态度坚决:“抱歉,顾爷。这件事情,臣妾做不到。”
“姓林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件事情你帮了我,我京北顾诚,就会承你个情。以后你有困难,我也会帮你。”顾诚的声音冷了下来,隐约间,似乎有什么玻璃杯被打碎的声音,传了过来。
可见,被林端毫不留情的拒绝,让顾诚非常生气。
但林端还是坚决的摇头:“不好意思。这个真做不到。”
“你这是要和我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