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178节

  期间王虎并没说话,因为他总觉得吴海龙、吴海涛有意无意的盯着他,给他整得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另外,他和吴家人并不算熟悉,远没有到与柴家人熟悉的程度,所以徐宁也就没让他开口讲。

  这种像说书似的讲述,有时候很容易迷惑人,若不熟悉的人听完王虎讲述,肯定会说他净胡咧咧,嘴巴子碎。

  吴家没有会跑山打围的人,所以他们对这个行当都不太懂。

  虽然吴海泉曾经跟着杨三跑过山打过猎,但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吴周良召回身边了,这么多年过去,对这行当的东西也是一知半解。

  至于杨三搁山里跑了这么多年,他能没有点家底么?肯定有啊!

  那去哪了呢?这种事情徐宁根本不会问,去哪了都和他们没啥关系,毕竟那是杨三自个的东西,哪怕扔了都没毛病。

  不过吴周全在闲唠嗑的时候提起一人,这人就是万发村的老金豆子,说老金豆子每年都会领着参帮去山里抬参……

  而这老金豆子对于徐宁来说简直太熟悉了,这人就是徐宁前世和关磊进参帮的老把头,而他的儿子、侄子都死在了那场内讧乱战之中。

第176章 相中就直说 去街里溜达

  万发村的金家参帮在方圆百十里地很有名气,许多人慕名而来都想跟着老金豆子进山抬参挣点钱。

  虽然老金豆子个头不高,只有不到一米六,长得就像粘豆包,但他跑山数十年啥样人没见过?所以金家参帮招人的时候,基本采用裙带关系,也就是亲戚套亲戚,需得有人作保才能纳入参帮。

  当时徐宁、关磊进参帮就是关花婆家的老舅给作的保,不过人有失足马有失蹄,那年金家参帮由于有伙人单独挂帮,所以老金豆子就得重新找人组参帮。

  正是因此人心不稳之时、近乎都是生面孔的参帮,在发现老腌子之后,才让与徐宁、关磊同进参帮的两兄弟有可乘之机。

  起初这俩兄弟进参帮时,非常憨厚,瞅着就像规矩的老实人,哪成想俩兄弟狠起来端枪就响。所谓人心隔肚皮,单看面容哪能知道两人是如此狼心狗肺的硬茬子啊。

  自打徐宁回来就琢磨好咋整了,他寻思先过冬,等开春之后就去找那片老腌子,提前将老山参抬出来,一是能避免老金豆子一家无故灭门,二是能让徐宁兜里宽松不少,毕竟夏秋就得盖房子,得多整点钱。

  至于那俩兄弟?以徐宁的心胸必然得处理,至于咋处理,还得等待时机。

  晌午,众人移步到吴周良家,虽说他不常在万业村住,但房子、当院收拾的都挺板正,因海龙、海涛空闲下来,就得过来烧烧炕、扫扫雪啥的。

  当院聚集着许多人,靠着东边的墙根下立着俩灶,上方放置着大铁锅,此刻炉火熊熊燃烧,铁锅边沿往外冒着白色热气。

  东西屋俩灶台也燃着火,有一人手持扁铲炒制着锅里的菜,其余人皆是忙忙碌碌捡碗筷和盘子……

  徐宁等人走进院门,他就瞅见在主屋门口旁边,放置着一张圆桌,桌面有暖壶、茶壶和水杯、以及一盘散的经济烟。

  这是专门写礼账的,徐宁将手揣兜里掏了掏,然后转头瞅了眼李福强。

  李福强瞅着写礼账的圆桌,凑到他跟前悄声说:“我回去取啊?”

  由于早晨韩芳、关花堵了门,三人匆忙穿上新棉袄棉裤,就忘记了去掏旧棉袄兜里的钱,以至于现在有些尴尬。

  吴海泉在徐宁旁边听到声音,瞅着要转身离去的李福强,紧忙抓住他胳膊。

  “强哥,嘎哈去啊?”

  李福强说:“我回去一趟,落点东西。”

  “诶呀,这啥玩应都有,缺啥?没拿烟是不。海龙,去取俩包烟给强哥揣着。”

  “诶!”吴海龙闻言便走进了屋。

  徐宁笑说:“海泉哥,你就让我大哥回去吧,真有点事。”

  “能有啥事……”

  关磊在旁扯着他袖子,道:“礼账。”

  “啊?啊!”

  吴海泉顿时明白咋回事了,紧忙抓着李福强和徐宁,说道:“兄弟,咱都不是外人,这门口写礼账就是个形式!能过来到家吃饭的都是冲我爸、我二叔的面子,还有帮着唠忙的,谁上账都不要,主要是记个名……”

  这事其实挺简单,因杨三是孤家寡人无妻无子,所以往后肯定还不了这份人情,故此吴海泉就没收礼账,但按规矩帮忙的、过来伸把手的,不也都是人情么,所以他就寻思给这帮人记下来,到时候有个啥事,他好过去还人情。

  “快进屋!咱搁东屋吃,虎子能喝点啊?待会咱们多喝点。”

  吴海泉扯着徐宁往屋里走,转头对着旁边的王虎说道。

  “诶。”

  东西两屋拢共放了八张桌,三个炕桌、五个地桌,这已经不算少了,因为这是给杨三办事,他本来就性情孤僻,能过来吃饭的都是冲老吴家人面子。

  若是吴周良、吴周全办事,十张流水席都得吃三起。

  待走进东屋,便瞅见韩芳和一梳着麻花辫,穿着碎花棉袄,戴着套袖的闺女,正在摆放碗筷。

  “二宁,这是我妈,这是我媳妇关梅。”吴海龙往李福强兜里塞了两包烟,然后便给他仨介绍。

  关磊在旁边说:“我姐。”

  关梅瞅着徐宁扬起笑容,说:“二宁兄弟,快坐。昨晚间就听我妈说家里来了仨兄弟,我搁家带孩子没抽出空去看你们……”

  徐宁笑说:“啥事没有,现在瞅着也不晚。”

  韩芳拉开凳子,再给关梅介绍李福强和王虎,关梅瞅见王虎仔细扫了两眼,随之吴周良、吴周全等人进屋,就将两人岔开了。

  这东屋里有五张桌,吴家人占两桌,其余三桌是给过来唠忙的人准备的,而西屋坐着的几乎都是女人和孩子。

  吴周良拉着徐宁坐下,随即李福强、王虎、海泉哥仨和关磊依次入座。

  “油照!”

  “油照……”

  四五人端着菜盘子走进屋里,嘴里高喊着‘油照’,听闻这俩字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随即让其将菜盘子放到桌上。

  这油照的意思就是借过、借光。另有其意是,让闷头唠嗑抽烟的人瞅着点,别瞎麽虎眼整一身油。

  由于徐宁、李福强不喝酒,吴海泉就尽量照顾点王虎,因为王虎酒量不咋好,况且午后还得去街里呢,所以吴海泉也没强劝,只不停给徐宁三人夹菜。

  桌面拢共有九道菜,热菜有酸菜炖猪肉、白菜炒肉片、溜肉段、蒜薹炒肉丝、洋葱炒鸡蛋、浇汁炸鲤鱼,凉菜有猪肝蘸蒜泥、白菜心拌粉条和老虎菜。

  这些菜搁寻常人家挺硬了,因蒜薹、洋葱根本不好卖,省城道里大市场平时有卖的,但这两样菜太贵,老百姓基本到过年才能狠下心买点回去做年夜饭。

  这顿席徐宁没客套,连造两碗大米饭才放下筷,但他没下桌。吴周良等人劝了两句,见他确实吃好了,便没有继续再劝。

  “虎子,咱俩给这点酒下肚,完后就拉倒,咋样?”

  王虎眨着迷懵眼睛,点头:“成!”

  两人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即,吴海泉转头寻摸关梅,却没瞅着她人影,只见文文静静的关花走了进来。

  “小花,给你虎哥盛饭。”

  “诶。”

  关花迈步走到王虎跟前,从他眼前取过饭碗,便去炕头放着的饭盆盛饭了。

  吴海龙笑说:“我儿子搁家应该是闹人了。”

  “孩子么,小前儿都挺闹人,等大点就好了。”吴海泉说道。

  这话主要是解释关梅为啥没影了,因为关梅在屋里主要是给人盛饭、拿烟拿酒的,谁家办事都有这样的人。

  关花盛好饭,将碗放在了王虎面前,然后就默不吭声退到了炕沿。

  “小花啊,去给宁哥他们沏点茶水。”

  “诶。”

  吴海泉从兜里掏出烟,挨个人发一圈,说道:“虎子,喝没喝多啊?”

  “没多,就是有点睁不开眼。”

  吴周全笑道:“睁不开眼还没多啊?赶紧吃饭菜往下压压。”

  “诶。”

  王虎的性格随韩凤娇居多,所以他给旁人的印象是诚实、憨厚,但也有点王二利的根儿,毕竟是亲父子。

  徐宁笑着说:“他搁家都不咋喝酒,喝就是两口,今个没少喝。”

  吴海泉接过话,询问了王虎、徐宁之间的关系和家庭情况。

  徐宁如实相告之后,吴周良哥俩便深有体会的点头,说把兄弟和亲兄弟一样,虽然没啥血缘关系,但感情肯定很深。

  在杨三回到村口,吴周良当众像个正常人似的,但他躲在茅房跟前也偷着抹了两把眼泪,毕竟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没了,能没有点情绪么。

  老爷们就是这么回事,他身为家里的顶梁柱,肯定不能在旁人面前落泪,否则儿子和侄子们咋看他?

  眼瞅着有人离桌往外走,吴周良和吴海泉起身与徐宁打声招呼,便去到当院送客。

  而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芳和五六个妇女收拾着残羹剩饭,待将桌子擦干净摆上烟盘和茶壶、茶杯,松子、榛子和瓜子。

  吴周全、吴海龙等人在屋里陪着徐宁、李福强喝茶水唠嗑,王虎则是有些迷糊,趴在了炕上眯觉。

  吴海龙回头瞅着趴在炕上的王虎,指使着关花去拿枕头给他垫上,然后对着徐宁一笑。

  “虎子酒量是一般哈,他搁家不咋喝酒吧?”

  徐宁嗑着瓜子点头:“嗯呐,平常都是我爸他们喝,有前儿虎子能喝两口,但喝的不多。”

  吴周全笑说:“喝酒有度还不抽烟,我瞅虎子挺实在,不错。行,你们唠,我出去瞅瞅。”

  说罢,他起身瞥了眼吴海龙便往外屋地走。

  吴海龙点头会意,瞅着徐宁问道:“那虎子现在没对象呢?”

  “我二叔正给寻摸呢,估摸也快了。”

  吴海龙悄声说:“兄弟,其实这事不该咱们唠,但话赶话到这了,那我提一嘴哈。是这么回事,我家小花过了年就十九,我这当姐夫的得给她寻摸个好人家啊。

  我老丈人俩走的早,石头现在也没成家,所以我寻思啥呢。要是咱们能成亲家,那打断骨头不还连着筋么,是不?

  我家小花挺文静的,眼里还有活,虽说性格有点腼腆,但她听话……”

  李福强扔掉烟头,撇头瞅着王虎,然后与徐宁对视眯眼一笑。

  其实,今个从韩芳话语里就听出味了,当时徐宁就偷摸问过王虎是否愿意,王虎吭哧瘪肚地没说出个所以然。

  只说这种大事得父母做主,以王虎的性格哪敢背着王二利和韩凤娇私自做主啊。

  李福强窜拢王虎,让他先唠唠对关花的印象咋样,要是看好了,等回庆安让徐宁跟二叔二婶唠唠呗,要不然王虎自个都不知道咋跟父母开口。

  在两人的注视下,当时王虎点了点头。

  而现在徐宁闻言,便笑说:“这事我不能给虎子做主,得他自个决定。我要给做主,回头我二叔二婶不得削我啊?”

  “哈哈哈…那对!兄弟,这事是我整急了。”

  徐宁眯眼道:“海龙哥,要不让他俩自个处处?我瞅小花也不错,我二叔二婶应该能挺稀罕。”

  “行!就当相亲了呗,我跟你嫂子……诶,我俩打小就认识,也没相过亲呐,等我问问我大哥安排个流程。”

  李福强笑说:“安排啥流程,到时候让磊子领着小花,我兄弟领着虎子,咱哥几个搁屋里唠会嗑,完后咱就找个事出门,让他俩搁屋唠呗。”

  “诶妈呀,可不是咋地!强哥,还是你有经验呐!”

  李福强摆手道:“我能有啥经验,当时我跟你大嫂拢共就见两回面,都没唠两句嗑,第五天两家就研究办事了,我俩也是稀里糊涂……”

  坐在炕沿的吴海涛起身,给李福强续上颗烟,问道:“强哥,那往后咋样啊?”

  “往后?那就老实过日子呗!”

  吴海涛点点头:“啊,我寻思往后得干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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