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30节

  随即,徐宁便瞅见这头黑瞎子直接从大青杨枯树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然后这头黑瞎子就倒地不动了。

  山下的李福强和王虎瞅见后雀跃欢呼。

  “打着了?”

  “二哥,尿性!”

  “我兄弟真牛比啊!”

  “哈哈…”

  正当两人要迈步上山时,却听见徐宁喊道:“别动!”

  随即二人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山上的徐宁瞅见情况有点不对劲,他使的是16号独头弹,按理说子弹从黑瞎子侧脑进去,肯定会打穿,但他根本没看见地上有血迹。

  所以徐宁紧忙将枪把子撅开,提出枪膛里的弹壳,重新压上一发。

  就在这时,地上这头黑瞎子动了,它起身便朝着徐宁方向连声巨吼,随即就向着徐宁扑去。

  山下的李福强和王虎见状,吓得浑身一颤。

  瞅见黑瞎子朝着徐宁奔去,便本能迈腿朝山上跑。

  “兄弟!快躲喽!”

  “二哥,快跑!”

  徐宁距离这头黑瞎子只不到30米,而且黑瞎子登山的速度极快,耐力极好,徐宁哪里能跑的过啊?

  况且他也没想跑,因为它看见这头黑瞎子的正脸了。

  它的一只耳朵耷拉着,只与脑袋连层皮,许是刚才那枚子弹打偏造成的。

  按理说,徐宁手里的挂管猎枪是经过调校的,昨日还远距离打着俩狍子呢,咋能出现这么低级的问题呢?

  徐宁想了想认为是角度问题,昨天打狍子是站在谷地,而现在他站的位置是坡地,且他在上熊在下,故此枪口瞄准后就会习惯性向上抬高,所以才会向上偏离。

  虽说徐宁打猎经验丰富,但也这么多年没杀仓猎熊了,出现点小问题也能理解。

  正因上辈子有猎熊经验,所以他此刻才能保持镇定。

  若是换做他人,此时说不准已经被吓的胆颤心惊两腿发软,拿不稳猎枪了。

  眼瞅着黑瞎子朝他扑来,李福强和王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徐宁却立在原地淡定举枪,将枪口对准黑瞎子的脑袋。

  这次他故意向下偏移半分,才扣动扳机。

  嘭!

  开完枪后,徐宁根本没去看那头黑瞎子,只迅速转身拔腿就跑。

  边跑边撅开枪把子,重新压上一颗独头弹。

  待合上枪膛,他才转头张望。

第36章 开膛取熊胆

  黑瞎子的行动谨慎且缓慢,若发现可疑情况,便会停下来,用后足站立,环视四周。

  一旦发现有危险,就会立刻逃窜于密林中。

  平常性情较为温顺,不善于争斗,从不主动伤害人或牲畜。

  但是,有时因保护熊崽、自卫或者食物,就会变得异常凶猛。

  尤其是受到危险逼迫和受伤时,就会疯狂地反扑!

  眼前这头黑瞎子就是因受到威胁逼迫,所以才会如此暴躁。

  它朝着背地使坏的徐宁发起猛烈反扑,奈何它一身皮糙肉厚也顶不住一枚16号独头弹的威力。

  这头黑瞎子在扑向徐宁时,由于是四肢着地,v字白纹与坡地平行,所以徐宁只能打它突显出来的脑袋。

  这枚独头弹精准命中黑瞎子的小眼,从脑后喷出大量血肉碎末,一股脑散落到它背部。

  噗通!

  黑瞎子的厚重身躯,猛地扑倒在地,随即便丧命于此了。

  待徐宁转头一瞅,便急忙停下了脚步。

  不过他依旧没有慌里慌张的向前查看,而是保持着戒备,慢慢朝着坡上视野开阔的位置移动。

  山下,李福强和王虎听见枪声,就亲眼瞅见那黑瞎子‘噗通’倒地。

  两人皆是一愣,随即内心欢喜。

  但有前车之鉴,他们并未高声惊呼。

  而是朝着徐宁喊道:“兄弟,打着了吗?”

  徐宁正要向坡上移动,观察黑瞎子的情况。

  眉目不转道:“不知道啊!”

  李福强蹙眉从王虎手里接过侵刀,便朝着山上奔去。

  “你先别动,让大哥瞅瞅!”

  李福强抓着水曲柳木杆,如冲锋陷阵的大将军,以不顾生死之态,也要帮着兄弟探明这黑瞎子是死是活!

  王虎紧忙跟着他的脚步登山而去。

  他俩脚步相当快,在徐宁刚移动十多米,距离那黑瞎子只剩不到三十米的时候。

  李福强和王虎就窜到了黑瞎子侧翼,他俩这头的视线很好,一眼就瞅见了黑瞎子后脑勺露个碗大疤瘌。

  “我艹!”

  “干死了!兄弟,这黑瞎子被你一枪爆头,后脑瓜子都被打没了,脑浆子全落它自己身上了。”

  王虎惊道:“二哥,尿性!!”

  李福强大笑两声,“那还说啥了,我兄弟这枪法闭眼睛都能干死它。”

  徐宁闻言,便快步奔来。

  三人聚在黑瞎子周围,就瞅见了它的惨样。

  徐宁咧嘴笑道:“快给它起来,咱取熊胆!”

  (zhōu),同作翻,意思是从一侧或一端将重物托起。

  “妥啦!”王虎应声。

  李福强说道:“兄弟,你不用动手,我跟虎子就给它过来了。”

  “嗯呐,二哥,坐旁边歇会。”

  徐宁笑说:“我也不累歇啥歇,沙楞给胆取完,咱做个爬犁就往家拖。”

  说罢。

  徐宁将枪里的独头弹取出,以空枪状态立在树根下。

  随即,三人一块搭把手将黑瞎子给了过来。

  这头黑瞎子不轻巧,足400多斤,用东北话形容就是死嘟烂沉。

  三人废老大劲才将死去的黑瞎子给翻过来,然后便见它胸部有一条v字白纹,整个身躯还散发着温热。

  王虎和李福强分于站在两侧,转头瞅着站在中间的徐宁。

  “二哥,咋给黑瞎子开膛啊?”

  徐宁说:“记着我跟你说过啥吗?大牲口下刀要狠,小牲口下刀要稳。”

  “大哥,侵刀给我。”

  李福强抓过侵刀,就将连接侵刀的水曲柳木杆取下,刀刃朝里,刀把朝外递给徐宁。

  徐宁接过刀,说道:“大哥虎子,你俩都学着点,往后再上山我可管开膛了啊。”

  “嗯呐,我知道你嫌乎埋汰。”

  李福强笑道:“啥埋汰不埋汰的,你二哥的意思是想让咱俩也有点参与感。”

  他说的很委婉,实际上徐宁的意思是,两人都得有活干,到时候划股分钱的时候就没那么多事了。

  按照山规,徐宁是三人小帮里的把头,还是开枪的炮头,那他就应该分两股,李福强和王虎是出苦力的溜子,理应各有一股。

  但无论前世今生,两人都是他兄弟,所以他也不想按山规来了,索性就平分。

  毕竟上辈子徐宁落魄回家,李福强帮了不少忙,属实是真心实意对他。

  老王家也不差,王二利各种帮忙,王虎、王彪也没少给他买东西。

  此刻,徐宁蹲在黑瞎子侧方,使侵刀划开黑瞎子的腹部,将油脂分开就瞅见了腹部里的灯笼挂。

  他先取下灯笼挂递给王虎,王虎就将灯笼挂扔到了树枝上。

  然后徐宁对着李福强说道:“大哥,你掏我衣服兜,里边有个布兜子。”

  李福强上前从他兜里掏出个布兜,眼睛一亮。

  “兄弟,你啥时候整的这玩应啊?”

  这布兜不是别的,而是专门存放熊胆用的。

  东北天冷,刚取出的熊胆若没有保护,很容易被冻上。

  徐宁手里的活没停,使侵刀将熊胆嘎了下来,笑说:“昨晚我妈现给缝的。”

  “啊?昨晚你就都寻思好了?”李福强有些惊讶询问。

  这说的是针对常家兄弟的一系列小妙招。

  “那倒没有,我寻思反正早晚都得碰着黑瞎子,到时候要是没装胆的小布兜,还得踹怀里,那死老埋汰的……”

  徐宁说着就将熊胆从黑瞎子肚子里掏了出来,拿在手里掂量掂量不到一斤重,等蘸完水阴干估摸能剩个五六两。

  “草胆!”王虎眼睛一亮。

  徐宁点头笑说:“嗯呐,这得有差不多一斤。”

  “绿色的就是草胆,黄色的就是铜胆呗?这玩应值老鼻子钱了吧?”李福强问道。

  徐宁说:“搁咱东北是以熊胆刚取来的颜色划分草胆和铜胆,搁南方那边是以熊胆阴干后的颜色划分,内胆是金黄粉末叫铜胆,灰黑色叫铁胆,绿色叫草胆。要是铜胆肯定值老鼻子钱了,咱这草胆也能值个千八百块钱吧。”

  “我艹,值这老些钱呢?”

  “嗯呐呗,街里的供销社或者药店就收熊胆,草胆的价格差不多有个2200块钱一斤吧。”

  王虎拍着腿,“这不发了么!”

  确实发了,现在是19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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