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349节

  老虎崽子就是猞猁,这猞猁骨在后世是相当昂贵的,全骨架的标本摆件,有人出三十万都没成交,而且猞猁骨制成的手串也很受欢迎,22颗骨串能卖到6000块钱。

  哪怕以100:1的比例对照当前,孙继业要花10块钱1斤买的豹骨也不贵,就像他说的一样,他确实占了点便宜。

  刚才徐宁是故意提起豹子的,目地就是想勾起孙继业的好奇心,他和许鹤打听过,豹骨的收购价很便宜,约莫六块钱。

  而制成药品卖出的价格却很贵,一板药丸能卖到八块钱!一斤豹骨能制成三板,当然药丸里肯定是有其他药材的,贵的还是配方。

  既然孙继业是想买豺肉,见着稀缺的豹骨,应该也能有兴趣,所以徐宁顺着常大年的话头,往下引了一句。

  孙继业瞅了眼挂钟,着急道:“那咱现在就泡秤?”

  “急啥,孙叔,既然来这了,那就得吃顿饭再走。”

  孙继业起身道:“不了,家里边还有点事,我得赶紧回去。”

  “诶,孙叔,你家那么多人,不差你们几个。再说,搁山上前儿,我不响了两枪么,你也没跟我一样的,还挺讲理的,留下吃顿晌午饭,就当我赔礼了,咋样?”

  话都说到这份上,如果孙继业依旧想走,徐宁也不会拦着,但往后除了钱,肯定没啥交情了。

  孙继业权衡一番,他主要是怕孙莲芳惹事,来时的路上,她一直在叨咕马春明,提起这人她就恨的牙根痒痒。

  但是又想到徐宁给他降了价格,这是一种人情,并且将话都唠明白了,他再不答应下来就显得不识抬举了。

  虽说老徐家比不上他家富裕,但在庆安肯定是大富家庭了。

  以前三道河的人和庆安的人碰面,基本都是骂骂咧咧的,或者是不咋说话的。

  原因自然是庆安觉得三道河卷走了他们伐树、运木材的设备,在生产队的时候,两帮人还组织了一场百人对战,当然不是打仗,而是比赛伐木,最终是庆安赢了,但三道河却说风凉话,说庆安之所以使大锯伐树快,主要是用不起油锯!

  当时双方差点干起来,不过被张德玉和三道河的书记给拦下了,否则肯定得有伤亡……

  这也是孙继业想要留下的原因,他听孙继善说,市局二把手的司机叫徐龙,整不好就是徐宁的亲大哥,如果他留下吃顿饭,是不是也意味着庆安和三道河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他大哥孙继善在市局也就不会被二把手针锋相对了?反正留下吃饭是很有必要的,无论从哪方面说起,三道河老孙家都是受益者。

  “行!那我就不客套了。”

  徐宁闻言笑说:“不客套就对了……”

  这时,孙莲芳沉着脸说:“晌午马春明回来么?”

  坐在凳子上的王虎转头看向徐宁,徐宁撇嘴道:“不回来,咋地啦?”

  “他搁哪呢?我要去找他!”

  孙继业无奈道:“莲芳,别胡闹行不?”

  “老叔,我没胡闹,我要找他玩!”孙莲芳声音清脆道。

  “玩啥玩,人家得挣钱呢,哪有工夫陪你玩,你要想玩让连胜连军陪你玩儿。”

  “诶呀,老叔,我不滴!我就要找马春明!”

  孙继业被侄女磨的脑瓜子嗡嗡响,他装作为难看向徐宁,道:“二宁,你看能给马春明请回来不?”

  外屋地,刘丽珍和韩凤娇听得很真切,两人悄声嘀咕一番。

  “嫂子,马春明是磊子不?”

  “嗯呐,也不知道这丫头和磊子咋地了,刚才我听这丫头的动静,跟凤儿磨人的劲儿一模一样,诶……本来我还寻思这丫头挺稳当呢。”

  “我刚才瞅着也挺稳当,这会儿咋就变样了呢。嫂子,你说这闺女不能是稀罕磊子吧?要不然咋就非要找磊子玩呢,他俩加一块都四十了,能玩啥……”

  “真备不住!诶,听二宁回来念叨磊子搁山上发生啥事了么?”

  “好像是听说过,但这都过去得有一个月了,早忘后脑勺了。”

  “诶呀…这可咋整!”

  东屋,徐宁抬起头眯眼瞅着孙继业,他感觉这老小子有点推波助澜的意思,他转头瞅着孙莲芳愤慨的表情。

  “你找他想干啥?”

  孙莲芳磨牙道:“他搁山上怼咕我,我必须还回来!我长这么大就没让人怼咕过!”

  “哈哈哈,我让他给你道歉,你能消消火不?”

  “能!”孙莲芳脆声点头。

  孙继业笑道:“诶呀,我这大侄女都让家里惯出毛病了,二宁,你别往心里去嗷,待会马春明回来,我也不能让他道歉,多大点事啊,不至于。”

  徐宁眯眼点头,喝口茶水道:“行,那我去接他,孙叔给你车借我用用。”

  “成,钥匙搁车里没拔,你直接开走就行。”

  徐宁起身冲着常大年和李保全道:“大爷,姐夫,你俩搁屋里陪我孙叔唠会嗑,我一会就回来。”

  “恩,路过家门口,跟你娟姐说一声。”

  “知道!”

  徐宁正要往外走,孙莲芳就两脚着地跟在他身后,他转身一瞅,皱眉:“啥意思?”

  “我跟着你去。”

  孙继业起身拽着她,道:“待会马春明就回来了,你跟着去干啥!”

  “我就要去!我见着他就得给他两杵子,搁家不好动手。”孙莲芳捏着嗓子,凑到孙继业耳边说了后半句。

  “诶呀,你可别惹事!咱是来办事的……”

  “老叔,你放心吧,我不惹事!”

  孙继业心里讲话,你一说这话必定得出事,我能放心么!

  他见拗不过侄女,只道:“二宁,你看这么地行不,让连军跟着她三姐去,咋样?”

  徐宁打量着孙继业、孙莲芳,点头道:“行,到地儿别说自个是三道河来的……”

  他转身迈出屋,来到外屋地,和刘丽珍说了一声,便朝着外头走去。

  而孙莲芳跟在她身后,心情似乎不错,抬手与刘丽珍、韩凤娇打声招呼:“大娘二娘,我待会就回来,嫂子咋没搁家呢?”

  “啊,行,她找你大嫂子去了。”

  孙莲芳也不知道大嫂子是谁,只是咧嘴一笑,挥手:“好嘞!”

  她和孙连军出了门,刘丽珍和韩凤娇对视一眼,凑到菜板子跟前,悄声嘀咕了两句。

  “这丫头挺闯荡……跟凤儿似的。”韩凤娇有些犹豫。

  刘丽珍咬牙道:“凤儿往后要是这样,我打歪她嘴!”

  “那不能,嫂子,凤儿挺有主意的,再说家里有人前儿也挺老实的。”

  “她老实?也就装那么几个点!人都走了,她就开始作上了!”

  屋内,孙继业目送三人上了车,见徐宁轻车熟路驱车离去,才转身对着常大年一笑。

  “大哥,不好意思嗷,我侄女让家里惯坏了。”

  常大年笑着摆手:“正常,我家孙子也是这样,她找婆家没有啊?”

  “找啥呀!我大哥昨还问她呢,你听她来句啥?说我们要撵她走……诶妈呀,真是没法整。”

  常大年说:“家里就这么一个闺女吧?”

  “可不咋地……”

  随即孙继业将家里的情况一说,里外屋的常大年、刘丽珍等人就有点理解了,老孙家人的心态就像徐老蔫似的,好不容易来个闺女,那不得百般疼爱?哪能让她吃苦啊!

  “诶,为啥家里都喊她老三、三姐呢,本来我大哥也有俩闺女,就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没了……

  莲芳刚出生前儿,我大嫂都寻思抱家去自个养着了,后来我二嫂死活没答应,也因为这点事,我二嫂对我大哥大嫂一直都有意见……”

  这并非透露家庭信息,而是一种解释,解释孙莲芳为啥被娇生惯养。

  果真,外屋地的刘丽珍和韩凤娇听后,便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家里就这么个闺女,可不得争着养么。”

  去往17楞场的路上,孙莲芳坐在靠门的位置,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向后闪过的树木,她攥着小拳头似乎在想美事儿。

  孙连军坐在中间与开车的徐宁唠着嗑,“宁哥,那你们将豹子勒死,应该挺费劲吧?”

  “没费啥劲,就是搁屋里守了十天。你爸哥几个啊?”

  “哥仨,算是堂兄弟有十六个。”

  “啊,你爸是村书记啊?”

  孙连军摇头:“不是,我爸体格不好,搁家没啥事干,村里是我二爷家二叔管着……”

  “你老叔呢?”

  “他是我们村会计。”

  徐宁笑道:“那你大爷应该挺厉害。”

  “嗯呐,正经挺厉害!搁市里林业局上班呢,昨个回来一趟,安排完事儿,今个就走了。”

  孙莲芳扒拉着小弟,道:“说这事儿干啥?人家问啥你说啥呀?”

  “这事也不怕说,说说能咋地啊,这不跟宁哥唠嗑么。”

  孙莲芳凝眉道:“你会唠个粑粑嗑啊,瞎唠!你给那汽水给二宁哥起一瓶啊,光唠嗑嘴不干巴么?”

  “啊,好嘞。”

  徐宁扭头瞅眼孙莲芳,笑道:“我可不喝嗷,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诶呀,你就喝点呗,二宁哥,那你不叫马连江,他肯定也不叫马春明,你告诉我他叫啥呗?”

  徐宁无动于衷:“到地儿你自个问。告诉你俩嗷,到地儿别说你俩是三道河的,也别提自个姓孙,今个你们是遇着我大爷了,要是问旁人家,肯定得挨骂。”

  “知道哇,那以前拌过几句嘴,还能总记着?庆安咋这么不讲理呢。”

  徐宁说:“这不是讲理的事儿,明白不?就像本来属于我的东西,被你给拿走了,我心里能舒坦么?你用着我的东西,将日子过起来了,我还苦哈哈的卖苦力……”

  孙莲芳噘嘴说:“不是这样的,你满嘴谎话,说的不对!”

  “是不是这样,回家问你大爷去。”

  孙连军起开汽水,惊道:“宁哥,你知道我大爷是谁啊?”

  “哈哈,那能不知道么?”

  孙莲芳问道:“既然你知道,为啥还留我们吃饭。”

  “你们过来买东西是客,让我挣钱了,于情于理,我都得招待啊。”

  孙莲芳小声嘟囔:“你还挺讲究呢。”

  汽车行驶进17楞场院里,便停在了把头窝棚跟前。

  将车停稳,徐宁伸手推开门,说道:“你俩搁车里坐着别动。”

  说罢,他就跳下了车直奔把头窝棚。

  “杨老哥?”

  杨军坐在炕上独自喝着闷酒,闻声一愣,待徐宁掀开棉布帘子踏进屋内,杨军当即窜起身,拍手笑道:“诶妈呀!我徐老弟来啦!哈哈,我就说今个是好日子么。”

  徐宁瞅着炕桌上摆着的咸菜和两个酒盅、两双筷子,问道:“咋这时候喝酒啊?”

  “诶呀,难受呗!昨个回趟家,跟我媳妇干一仗,妈了巴子,这娘们把家里的钱全借他小弟娶媳妇了,你说这钱还他妈能要回来么?诶!我是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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