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42节

  随即,许炮就咧开嘴笑了,说:“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么。”

  高大娘说:“这孩子头次跟你们办事,哪知道你们那花花肠子啊,往后有事说事,别老激恼。”

  常大年笑说:“我要不激恼,他能这么痛快答应么?”

  “饭好了吗?”

  许炮打个岔,这事算过去了。

  “快了,再有个十分八分的。”

  “闺女放桌吧,准备吃饭,将那驱寒气的酒给我拿来,我跟二宁少喝点。”

  “诶。”许荷应声,就去放桌子捡碗筷了。

  徐宁说:“大爷,我不喝酒了。”

  “咋地?戒了啊?”许炮一愣。

  常大年笑说:“前些天他跟李福强喝到半夜,回家路上撅杆子戳大门口差点被冻死,从那往后他俩就都戒了。”

  许炮歪头,有点不相信,“李福强也戒酒了?”

  “恩呐,搁我家吃两顿饭,瞅着我爸他们喝酒,哈喇子差点没淌一地,但一口都没沾。”

  “那还挺好,这强子我有印象,你们好好处,他爷他爹都是好人啊。”

第52章 贵人 受宠若惊

  徐宁坐在炕沿,消化着许炮的话,他到现在都有点没缓过劲。

  扭头瞅着俩大爷唠嗑,只感觉这是俩位贵人。

  原本交情没那么深,可不知道为啥。

  徐宁总感觉这俩大爷瞅他挺顺眼的,有一种独独偏爱他的感觉。

  否则这么大的活,哪能轮得到他啊?

  许炮人脉广,找谁不能办?

  常大年更不至于将黑狼借他,让他领着去望兴打围。

  他俩到底闹的是哪一出啊?

  徐宁虽说没彻底想明白,可心里却隐隐有些猜测。

  由于从进门就喝水,这膀胱憋的挺难受,他就拔腿去上茅房了。

  而屋里剩下的两人,却神神秘秘的私语了起来。

  “咋样?”常大年问。

  许炮点头:“挺好,这要是旁人恨不得将钱往自己胯兜里揣,他倒好一个劲往外推。”

  “恩,二宁这孩子真没外头说的那么驴性八蛋,再过两年我肯定没法上山了,到时候得给黑狼找个好人家。”

  许炮沉默着点头,半响后说道:“等他从望兴回来,我到时候问问老柴具体咋样吧。”

  “行。”

  “你那头缺钱,到时候我想想招,给保全找个活吧。”

  “不用,他那人哏,去哪干活都不带架,别麻烦了。”

  老哥俩心里有杆称,知道自个体格不咋好了,再这么领狗上山真容易出事。

  再说许炮的儿女劝了很多次,有几次都急眼了,许炮也不能活的太自私。

  他打算等病好了,再溜青狼几回,然后就将青狼几条狗托付于人。

  到时候,他也能跟着儿女去省城享享福。

  毕竟不能让儿女难做,得给他们尽孝的机会啊。

  要是实在想家想狗,那就再回来呗,反正就三百多里地的路程,坐火车也方便。

  常大年的想法和他差不多,奈何他家庭条件一般,有黑狼在手能打牲口,运气好还能掏仓猎熊,整颗熊胆。

  不过,他家虽说条件一般,那也得看和谁比。

  要是和王长海、李福强、常家兄弟、老徐家比,肯定比他们都有钱。

  别忘了,常大年年轻前也攒下不少熊胆、鹿茸、鹿胎、麝香等稀罕货,大部分卖了补贴家用。

  剩下一部分都搁家放着呢,要是全都卖了,肯定能成为庆安屯的万元户!

  那他愁的是啥呢?

  愁他年龄越来越大,家里女婿李保全不担事,常娟性格柔且闷。

  万一他有点啥事,剩下这俩孩子不得被欺负死,喝西北风去啊?

  上辈子常大年死后,常娟和李保全就将熊胆啥的都给卖了,但原本能卖1万6的价,他俩就卖上1万1,回屯子隔了半年,这钱就让人偷走了。

  往后那日子过的,可以说是相当困难,孩子上学都差点交不起学费。

  待徐宁从茅房回来,许荷就给他打了盆水洗手,刚进门就瞅见炕桌上摆着六个菜。

  小鸡炖蘑菇、排骨炖豆角、黄瓜伴猪耳朵、大葱炒鸡蛋、猪头焖子、干炸小黄鱼。

  徐宁心里微惊,这席面可以说比他搁家吃的都好。

  因为豆角、黄瓜、小黄鱼搁庆安基本买不着,肯定是许荷从省城带回来的。

  冬季的蔬菜非常昂贵,一般家庭吃不起,都吃存在菜窖里的白菜、土豆、萝卜和咸菜。

  “二宁啊,赶紧上炕。”许炮招呼道。

  高大娘搓着手笑说:“二宁,没整啥大菜,你凑合吃,跟你两个大爷喝点。”

  “诶呀,这菜平常都吃不着,大娘,这整的我都不会说话了。我也不是啥贵客,整俩菜得了呗。”

  许荷端着饭盆走进屋,说:“菜是大爷早早就定下的,我提前预备好了。”

  “提前定下的?”

  徐宁有些发懵,很是受宠若惊。

  许炮笑说:“你大爷找你办事,那不得溜须啊?哈哈,赶紧上炕吧,别把自己当外人,往后且等着处呢。”

  这话给徐宁整得有点不好意思,走到炕沿就脱鞋,盘腿坐在了常大年旁边。

  “二宁,来,大娘给你倒酒。”

  “别介,大娘,我戒酒了,让我俩大爷喝吧,我多吃点菜。”

  高大娘一愣,瞅瞅她家那口子。

  许炮点头:“别让他喝了,这才……怎么地?”

  “悬崖勒马。”常大年接话。

  “对,他才悬崖勒马,刚往好道上走,让他多吃点菜吧。”

  “那行,二宁,你多吃菜啊。”

  “诶。”

  高大娘将酒杯放在二宁手边,并没把酒杯拿下桌。

  因为他是头次来家里吃饭,喝不喝酒另说,但主家该做的必须得到位。

  许荷听说他不喝酒,就撇头问:“妈,我拿回来那桶山葡萄酒呢?”

  高大娘闻言猛一拍巴掌,“可不是咋地!我都没想到这茬。”

  她奔到橱柜猫腰打开柜门,从里取出一桶山葡萄酒。

  “二宁,你尝尝这酒跟甜水似的,可好喝了。”

  许荷接过来说:“没有酒精度数的,不算喝酒。”

  徐宁笑着点头:“嗯呐,那行,我尝尝。”

  这桶装山葡萄酒搁东北可谓相当畅销,因为它没有酒精度数,小孩都当饮料甜水喝。

  每到过年兜里宽敞的家庭就买一桶,孩子省一省喝,能喝到正月十五。

  五人围着炕桌坐,刚好坐下,不挤挺松快。

  俩大爷动筷,徐宁才提起筷子,夹口黄瓜拌猪耳朵。

  这猪耳朵、排骨、猪头焖子都不是野猪,而是家养白猪身上的,味没野猪肉那么腥,非常好吃。

  而且东北这边的黄瓜脆生,相当可口,嚼起来嘎不溜脆。

  高大娘瞅他乐意吃豆角和黄瓜,就将菜往他那边挪了挪,怕他够不着。

  许荷搁桌上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也该到找对象结婚的时候了。

  徐宁如实说,他这臭名搁庆安太响,咋地都得缓缓,要不然谁家好姑娘能给他。

  逗的饭桌上的四人大笑。

  这顿饭,徐宁吃的挺爽,那一盘黄瓜拌猪耳朵被他造没半盘子。

  许炮挺高兴,因为他没把自己当外人,也就证明他认准了自己这个大爷。

  而徐宁也没想到自己这臭名,能在许炮家受到这般待遇。

  要知道许炮家,搁整个庆安都称得上是富裕家庭,很多人上杆子巴结,都巴结不上呢。

  所以说,他能受这待遇,属实有些受宠若惊和匪夷所思。

  但甭管俩大爷是咋想的,他都将这情分记心里了。

  吃完晌午饭,徐宁和常大年跟许炮扯了会闲篇。

  直到一点半多钟,两人才起身要往家走。

  许炮朝着老伴喊道:“你去给青狼它们牵屋来。”

  “诶。”

  许炮解释道:“我得亲手将狗绳给你,要不然青狼它们不能跟你走,这几条狗挺认生。”

  常大年点头:“比我家黑狼脾气大。”

  “二宁,就按咱俩先头说的办,你要往后整旁的里格楞,别怪我跟你急眼。”

  徐宁点头:“嗯呐,我记着了。”

  “另外,望兴那边山陡,你去山上加小心。”

  “好,我肯定多注意。”

  许炮就像对自家子侄似的嘱咐,让徐宁感受到了满满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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