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指着地上的黄尿冰和小黄身上的冰碴,道:“你瞅瞅,这仨狗将老母猪吓尿了,全都灌进小黄嘴里了。就这,它都没撒口啊!”
“…艹!小黄这么硬吗?真特么尿性!”
李福强瞅见后,憋半天才张嘴评价。
王虎也懵了,这是他家狗,他知道小黄啥脾气。
如今受到这般凌辱都没撒口,属实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换做其他狗遇着这种情况,肯定得先松嘴躲避,过后再找机会下死口。
可瞅瞅小黄,真特么是一根筋呐!
“大哥,赶紧给这老母猪解脱吧,我瞅着都不落忍。”
李福强点头,便手持扎枪对准老母猪脖子,将枪头往前一送。
枪头没入老母猪脖颈,随即猪血就顺着扎枪凹槽喷涌而出。
要说狠,谁有李大将军狠呐?
那黄毛子脖颈被戳出仨窟窿眼,至今死不瞑目,要知道它还是个猪崽子啊!
“强哥,你不能偷摸练了咋给牲口放血吧?咋这准呢。”
李福强笑说:“我瞅兄弟教你,我就偷摸记下了,前两天晚间做梦还给猪放血呢。”
“哈哈……”
他拔出扎枪递给王虎,示意剩下那头老母猪归他了。
王虎接过枪,就朝着黑狼那帮狗按住的老母猪走去。
徐宁瞅了眼黑狼几个下口的位置,以及几条狗的状态,默默点头,心里算是有数了。
打狗围,把头的身份尤为重要。
并非狗想咋打就咋打,而是由把头来决定。
就像刚才,青狼贪玩去追大刨卵子。
而这头刨卵子足有将近400斤,若是扭头朝青狼拱去,咋整?
青狼身旁可没有其他狗掩护,整不好它就得被大刨卵子整伤。
这时候,徐宁当机立断举枪搂火,将青狼给护住了。
至于青狼是否乐意?它爱咋地咋地。
哪怕闹脾气,徐宁也得让它知道该干啥,不该干啥。
贪玩行,可得分啥时候。
那黑狼一帮狗都在对付老母猪,咋就你青狼不听话单独行动?
不然狗帮里的狗都要像青狼似的,那狗围还咋打?狗帮还咋带?
都是许炮惯的毛病!
但这话,徐宁不能搁许炮跟前说,因为岁数大的老人爱狗,跟年轻人爱狗是两码事。
当然,这是初次合帮打围。
徐宁的目地就是要发现问题,否则等去了望兴再出现问题,那可就得丢人了。
他为啥喊李福强和王虎跑慢点,节省体力?
不就是在试这些狗的活么!
而通过这一场仗,他确实将九条狗的性格、身体素质和打猎经验整明白了。
王虎使扎枪捅进老母猪脖颈,血刚喷出来,就听五六米外传来‘噗通’一声响。
徐宁两人和几条狗听到声,便转头望去,只见李福强躺在了雪地里!
首订四百多,刚好加两章,拢共欠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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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青狼耍脾气 捡头黄毛子
李福强将扎枪递给王虎后,瞅着雪地中躺着的老母猪和黄毛子,心里边相当舒坦。
从而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可他刚要跟上徐宁和王虎的脚步,却顿时感觉两条腿一阵酥麻,就像踩棉花上似的,俩脚底稀宣软。
起初他也没敢妄动,但两小腿肚子突然有一股劲,将腿肚肌肉搅成一团。
瞬间,李福强脑门就冒出冷汗,他咬牙与这股劲较劲。
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出声就会大喊。
虽说谷地林中只他兄弟三人,但李福强这人极其要强。
再者他都领头狂奔三四里地,阵斩一头黄毛子。
正是勇猛之时,哪能让这事泄了他李大将军的威名啊?
他虽没吭声,但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向后栽倒。
噗通!
李福强直接镶嵌进雪地中,发出沉闷声响。
徐宁、王虎和几条狗听声转头,当即两人便急忙奔了过来。
“大哥!咋地了?”
“强哥,咋回事啊?”
两人来到李福强跟前,便瞅见他两手抓着棉裤腰,双腿崩的溜直。
再观他面相,脸蛋子憋痛红,紧咬着槽牙,极为凶狠。
他听俩兄弟关心,就从嗓子眼挤出一句。
“腿肚子特么抽筋了!”
徐宁闻言,紧忙上手道:“虎子,给大哥过去。”
他俩将李福强个个儿,使他趴在雪地中,然后就蹲在李福强大腿旁边拉,一人一条腿,使拳锋狠劲搓拧他的小腿肚子。
片刻后,李福强才有所缓解。
他喘着粗气,两眼眨巴着道:“岁数大,这腿肚子都不听使唤了。”
徐宁笑说:“你啥体格不知道啊?之前成天喝酒,身体都造完了,这才缓几天呐,就莽大劲搁山上跑,你腿肚子不钻筋,谁钻筋?”
“我哪成想体格子这样了,要搁五六年前,整片大山我平趟!”
“得了吧,好点没?”
李福强杵着胳膊坐起身,“好多了…这事不能丢人吧?”
“那不能,强哥,山上就咱仨,有啥丢人的。再说,你刚才属实是有两下子。”
王虎咧嘴说道。
李福强点头,搓搓小腿肚子,感觉不咋疼了,就站起身原地踏两步,蹦两下。
“挺好,没毁了我好不容易营造的威名。”
徐宁一怔皱眉问:“啥威名?”
王虎说:“小吕布吕温侯李大将军嘛!”
“对喽!”李福强兴奋地拍巴掌道。
“哈哈…大哥,是真行哈,这是为了将酒懵子的外号彻底扔了呗?”
“那可不咋地,酒都戒了,还顶个酒懵子的外号,多冤枉啊?”
王虎眨眼道:“强哥整个大将军的名号,二哥有个金枪将,那我是不是也得起个?”
“起啥啊,外号这玩应都是旁人叫出来的,哪有自个起的。”
听见兄弟这么说,李福强有点尴尬。
紧忙冲王虎道:“我这大将军外号是虎子给起的,可不是我自个琢磨的。是不,虎子?”
“嗯呐。”
“哈哈哈……”
徐宁大笑两声,便指着林中被他一枪撂倒的老母猪,说道:“虎子,去给那头猪将血放了。”
“诶。”
王虎抽出侵刀,便朝着老母猪奔去。
李福强瞅着地上的老母猪和黄毛子道:“兄弟,这回咱可掏上了!”
“恩,这帮狗按住俩老母猪,你枪挑一头黄毛子,我使枪打死头刨卵子和老母猪,拢共五头呗。”
原本这窝猪有八头,其中一头黄毛子被刨卵子拱死了,除了跑掉的两头老母猪,剩下五头猪全被他们给撂倒了。
这战绩可谓相当震人,但也有诸多巧合,若青狼不追那刨卵子,徐宁肯定不会开枪。
青狼灰狼要不找黄毛子玩,那老母猪和黄毛子也该跑了。
九条狗合力按下两头猪是情理之中的,毕竟黑狼和青狼属于两帮狗里的头狗。
而且是庆安唯二最猛的狗帮,若是没按住俩猪,才叫人惊讶不解呢。
王虎将那头老母猪放了血,便匆匆走了回来。
“二哥,开膛喂狗不?”
“你先开膛吧,大哥,咱俩给那刨卵子拽上来。”
“诶。”
李福强应声,就从布兜里取出绳套子,与徐宁迈步下山去了。
青狼、灰狼要跟着,被徐宁转头呵斥两声,就留在了上山,眼巴巴的瞅着王虎给猪开膛。
其余狗皆围在两头老母猪跟前,这是它们的猎物和战绩,待会必然要享用。
没多久,王虎就将三老母猪和那头黄毛子开完膛了。
灯笼挂全都挂在了树枝上,在寒冷的冬季,冒着热气,还有股怪味。
这些狗都没瞅灯笼挂,这玩应真是给狗,狗都不吃的东西。
这时,徐宁和李福强也将那不到400斤的大刨卵子拽了上来。
有前两次经验,这回李福强特意搁家拿了两根绳套子,刚好绑在野猪后腿。
也幸好西马垛子的坡缓,还有一层积雪润滑,两人拽着挺轻盈。
否则山高路陡,往山上拽400斤的牲口得费挺大个劲。
王虎转头瞅刨卵子已被开膛,取出灯笼挂,再看李福强手油次马哈的,便知道是他给开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