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上杆子也没有人要
第一次寻找灵隐大陆,就出了叉子,这让千世镜有些惭愧起来,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里翻车,这是无法原谅的过错。
这第二次自然就更加的小心探寻,找准了坐标,再重新穿梭。
这也是千世镜这样的天地至宝,才能有的能耐。诸天万界的大小世界,只要存在,就能被他探知到路径,从而快速的撕裂虚空到达。
只是,这百试百灵的手段,在遇上一个小小的末灵大陆时,却失去了效用,他明明感知到了这个地方的存在,但是,每每出去后发现,离目标总会偏差个十万八千里。
“这没有道理啊?”
千世镜一脸黑线,很是想不通。
一旁的母贝贝自然不会放过奚落的机会,“没本事就直说,害的我瞎激动,结果了,嘛也不是。呸!”
“我……这只是个意外,我能行!哼!”
母贝贝继续挤兑着,“如果这一次还不行,你又怎么说?”
“没有不行,听懂了吗?我的人生里没有这个词儿。”
“人生总有万一,万一呢?别把话说得太死,到时候又打脸了,很难看哦?”
“你……太过分了,如果还不行,我就~~我就该死的去认主,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千世镜脸皮子涨得通红,恶狠狠地挥舞着拳头。
“这当然行,嘻嘻……快快快,让我见证你的神威。”
母贝贝捂着嘴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反正不管行还是不行,于她而言都没有损失,所以,自是乐得看热闹。
千世镜这番话可是他自己亲口说出的,带有誓言的约束力,他若是毁诺,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啊啊啊~~”
千世镜这次真的发飙了,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对着那虚空里的某个闪烁光点就狠狠穿梭而去。
镜子化作一道光,速度快得能吓死人,所过之处,虚空里一切物质碰着就碎裂,擦着就变齑粉,整个行进路线呈现诡异的弯曲现象,偶尔有那倒霉的虚空兽眼瞎的碰上去,很快就会变成一团血雾,端是厉害。
这般声势浩大,奈何那灵隐大陆外围似乎有一层薄膜护卫着,根本就不等他冲上去,就已经四两拨千斤的把他甩到了另外一个大世界去。
整个过程太快,以至于他根本就定不住身形,只能任由这股子力量把自己抛飞。
看着这个陌生的大世界,繁衍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妖兽,这分明就是个光怪陆离的兽族大世界,并不是人族能待的。
千世镜绝望的快要哭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了,还是该死的不行。”
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竭,短期内不能再任意穿梭虚空。
就算是个至宝,他也会因为能量消耗太多而选择沉寂,而不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木偶。
下一次再积蓄能量,已经不知是多久之后,至少现在,他只能龟缩着,不可以继续这样远距离的穿梭。
“哼哼!刚才说的啥,赶紧兑现吧!别让我瞧不起你。”
母贝贝双手环胸,虎着脸,凶巴巴的盯着千世镜。
“我……我是男子汉,说话算数,我这就去认主。”
千世镜咬牙切齿的说完,化成一个小男孩形象,跑到任一跟前,单膝跪地起誓,“我千世,愿真诚奉任一为主,其心赤诚,天地可鉴!”
他就这么半跪在地上,他以为自己会等来对方的欣喜若狂,把他当个宝贝的捧在手心里。
他这样的至宝,值得这样的待遇。
然而,没想到的是,到头来等来的,还是无情的拒绝,
“你起来吧!我并不需要你认主!”
“什么?”千世镜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认主被拒绝。
这个男人真的不愿意认他,为什么?他这次是真心的啊,虽然还是有被胁迫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愿赌服输,他不愿意食言而肥,就只能答应母贝贝的这个赌注。
任一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并没有看千世镜,也没有去搀扶他让他别跪,只是就事论事的道:“我不需要你认主,你只要能带我回灵隐大陆就好。”
“哦~~~”
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沮丧,千世镜浑身都不得劲。
接二连三的被拒绝,是瞧不上他吗?
他有这么差劲嘛?
明明一直排斥认主的,现在上杆子都没人要,人生大起大落,这么作弄他一个小孩子,真的好吗?
他现在是个废镜子了,只配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哼哼……虽然不想说,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在没有蓄满能量前,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你得祈祷自己别轻易挂掉,我现在可没有本事当谁的铠甲,能护住人不被伤害。”
任一轻微的点点头,“多谢!”
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谁,靠山山倒,只有靠自己才是最好。这个道理,任一早就明白。
此时这个陌生的大世界,妖兽成群结队,数量可观,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子浓浓的骚臭味,却是这些妖兽的体味异常的浓郁,让人闻之,恶心欲吐。
魔还算好,本身就是个和妖兽类似的存在,对于这个味道并不是很敏感,他只对人族的血液敏感。
梦飞因却直呼受不了,在狂吐了一番后,不得不把自己的嗅觉给屏蔽了。
“娘啊~这是啥鬼地方,这些妖兽长得又臭又丑,我现在觉得夜叉也挺好的。”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梦飞因的骨子里,向往美丽的事物,或者说,是个正常人,都会渴望漂亮的东西。
这个地方令他非常不适应,特别想逃走。
“小兄弟,我知道你有隐蔽的世界,还请把我收下,免得我臭死在这里,还要麻烦你收尸。”
“这个~~~还算好吧!虽然又臭又丑,不可否认,它们都很温柔啊。”
任一先前还想着自己会不会需要大开杀戒,才能躲过这么多妖兽的攻击。
等他提着蓝魅,凶巴巴的上前一看,这些妖兽要么对他高冷,继续旁若无人的吃草。
或者大胆的走上来,围着他打转转,时不时上前蹭一下,压根儿就没把他当敌人。
这些妖兽,大的犹如山岳,小的也有魔这般大小,休闲自在的生活,全是吃草的,就没见到过血腥扑杀的场面。
这么和谐安宁的样子,颇有菩提大世界的模子,只不过,菩提大世界美好得令人心醉,这里脏臭得令人发指。
一个大世界初来乍到,总要好好观摩见识一下,也就任一和魔两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坚持着。
“每个大世界,都有自己的界牌,小兄弟,你可不要入了宝山却空手而归哦。”
魔躺在任一肩膀上,悠哉悠哉的提醒着。
任一心思动了一下,好奇的问道:“魔大哥,我也有好几块这个界牌,观之像个图形,能拼凑在一起,却是不知道有何用?”
“是吗?你都有哪几块?给我看看?”
魔一下子来了精神,翻身坐了起来。
任一倒也没觉得需要防备什么,除了归灵世界的界牌,其余的都被他拿了出来。
有圣王大世界的,鸿蒙大世界的,药王大世界的,总共三块。
这圣王大世界界牌,是他误入地核里面,瞎打瞎撞的收了起来。
鸿蒙大世界的,是从蒙天手里转让而来。
这药王大世界的,说来也是神奇,这个界牌不在其大世界上,居然在一个附近不远废弃世界里。
当时,他本来是抱着好心,进入那个废弃世界的一个坑洞里,寻找是不是有幸存的修士。
这修士没找到,反而招惹了一堆绿色的莹虫。
这种虫子被人用上古封印术,封印在玉石里面,被他偶然打碎了一块后,就钻了出来。
它们也不是多么凶恶的存在,就是会迷惑人心,让人走不出那个地下溶洞而已。
他当时足足走了一个月,一直在原地打转转,后面还是母贝贝看不下去了,跳了出来,把那群捣乱的莹虫收拾干净,这才让他看清了现实的路。
彼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走到地核里去,据说,就算把一个大世界弄成齑粉,也很难进入到这核心世界里面去。
它是虚无缥缈的,甚至是不被常人看见的。
也不知道任一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闯了进去,一番惊吓后,自然是拿到了药王大世界的界牌。
这三块界牌依次排列,能看出来,其中有一块的边角可以拼凑起来。
魔好奇的也掏出了自己魔界的界牌,对着三块比划了一番后,把它和其中的一个对接起来,意外的严丝合缝,浑然天成的感觉。
“哈哈……果然如此,当真神奇。”
“魔大哥,有啥发现吗?”
任一实在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些头疼的样子。
“此物应该是整个虚空的缩影,被人为打碎了后,制成这样的界牌。”
任一听得乍舌不已,“这也太凶残了吧?整个虚空据说有万个大小世界,那岂不是要弄到这么多个才能复原整个世界,从而绘制出正确的虚空地图。”
魔琢磨了一下,也只是胡乱猜测起来,“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不过,事无绝对,虽然看起来很难完成,但是,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三块,不对,加上梦那个家伙的,至少是五块。”
“都说万事开头难,总有一天,你能凑齐的吧。”
魔对此并不抱有幻想,这实在是太难了。
经年累月之下,很多大世界的界牌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即使费尽心思收集齐了,也没啥大用,从古至今,没有地图,修士还不是照样在虚空出行,也不见有啥不方便的。
所以,这界牌除了能让自己底蕴更加丰富一点,好像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魔意兴阑珊的想要取回自己的界牌,然后很是意外的发现,那两块真个就像个整体一般天衣无缝,竟然就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合二为一了。
“魔大哥,看样子,这两块才是正确的拼接,之前的看起来能连上,还是有不对的地方。”
“是啊,可是现在分不开了,这可咋整?”
说完,他大手用力一掰,想把魔界界牌硬生生撇断。
任一看他这般辛苦也没用,想了想,干脆把两块合二为一的界牌赛给他,“魔大哥,既然分不开,那就两块都给你,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切,你留着没用,我留着就有用吗?那魔界我都几千年没回去了,里面都不知道荒芜成啥样了。反正这辈子也不打算再回去,所以,这界牌索性都给你吧,我也正好甩了这包袱,乐得清净。嘿嘿~~~”
魔当起了甩手掌柜,无事一身轻,这二郎腿翘得更欢实了。
任一哭笑不得,也懒得矫情,索性干脆的收了起来,“行吧,我暂时替你收着,若是有朝一日想要回了,你就打个招呼就好。”
这个兽族大世界的污染实在是太严重,概因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兽族肆意繁殖,各种排泄物堆积,死去的兽族,它们的肉也没有哪个兽族愿意吃,所以,天长日久之下,才会让这里变得有些脏臭。
而因为它的这一特性,导致人族即使经过这里时,也不愿意落脚。
任一随意转了一圈,却是打起了这些兽族的主意来,他的归灵世界里荒凉得很,随着几颗圣树的种植,里面的环境改善了很多,至少那荒地上已经长出了青青草原。
有草却没有生物,显得很荒凉。
他查探了一下这些兽族,选择了几个长相比较可爱一点,个头也小的兽族宝宝,把它们装进了归灵世界。
他也没敢抓太多,毕竟他的这个世界,规模还是小了一些,一个万界城就能占据其三分之二的大小,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彻底成长开来。
抓别的动物都还算顺利,就是在抓一只长得像野鸡的家伙时,却出了点小意外。
它小小的一只,身上头顶上,大片肌肤光秃秃的,就剩几根羽毛插在皮肉上,且黑灰暗哑无光,用难看至极来形容它,一点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