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些年大越应该掌握了不少大威德天龙寺的阴私勾当吧,吾想请大人派人将这些全部散发出去,并且将此中消息夹杂其中。”
易尘笑眯眯的从储物戒指当中掏出一沓资料,递给此人。
资料上的消息很简单。
第一条,严家被佛门大威德天龙寺截杀,大越暗中派人将此消息掺杂在真料当中宣扬出去。
第二,斩恶罗汉便是截杀队伍当中的一员,其中还有一位神秘僧者领头。
虽然大越已经将触角收缩到了两都之地,但是这只是表象,越家统治大越千年,暗中的触角必定不在少数,派人在中洲散布这等消息不过是举手之劳。
大威德天龙寺不是喜欢莫须有吗?莫须有之辈死于莫须有,那是再好不过。
还有那斩恶僧觉心,易尘更是替其准备了一份大礼。
中年人翻到下面一份信笺,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起来。
只见上面编排着的全是斩恶和尚的黑料,十分歹毒,随便拎出一条:
在截杀严家之时,斩恶罗汉素有怪癖,好年长妇人,严家家主的母亲,严老太君竟被其还当着众人的面
斩恶罗汉出家之前是卖钩子的,话说那年
斩恶罗汉在大威德天龙寺上位和师兄弟们卖钩子,斩恶罗汉和大威德天龙寺方丈在禅房卖钩子.大威德天龙寺全寺卖钩子.
魇统领:“.”
“道长,恕我直言,此番做法岂会有人相信?”
易尘对此却是神秘一笑:“大人照办便是,此中贫道已经写明了梗概,大人找几个文笔绝佳的小说家润色一番,务必要惟妙惟肖。”
“还请大人替贫道寻几位擅长变化之道的道友,以留影玉录下几段斩恶僧的风流韵事,这些东西一定要多,我要洛北道修士之间,最好市井之间也有流传。”
魇统领:“.”
魇统领不懂,易尘可是太懂了。
这就是谣棍的魅力,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更何况还有视频有真相,什么?你说留影玉上影像乃是作假?这重要吗?
作为吃瓜看客,有几人在意六子到底吃了几碗粉啊。
这般桃色花边最是引起舆论沸腾,毕竟这等故事大家都爱看,管你是不是真的。
不把觉心黑成变态,把大威德天龙寺搞成卖钩子大寺,他绝不收手,他替其准备了全套的卖钩子文学大纲,大把撒钱,鼓励失意文人参与创作大威德天龙寺的钩子文学。
有他在后面坐镇,兴风作浪,大威德天龙寺休想把这股浪潮压下去。
前世的他未发迹之前可是干过水军头子练手,这种事他做得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
据他所知,中洲修行界还从未有过如此恶心的打法,以后大威德天龙寺修士行走天下,少不了带上一个卖钩子的符号。
魔门邪修等可不是嘴上留德的人物,一个个都是‘性情中人’,能够恶心佛门,恶心大威德天龙寺,这群人定然会推波助澜,等到雪球滚起来,那时候乐子就大了。
试想一下。
大威德天龙寺修士:“大胆妖孽,大胆邪修,你们.”
“呵呵,你们天龙寺修士还是擦干净屁股下的屎吧,们卖钩子”
“你放屁!”
“老子有证据!留影玉和书册多的是,还有许多受害者现身指证。”
“那些是假的!”
“我不听,就是真的!”
“啊啊啊,你找死!看招!”
“谁怕谁,来啊,本座绝不会跑,将屁股背对你们天龙寺修士!”
就靠着一个钩子文学,以你被猴打过的理论,天龙寺的嘴炮功力直接废掉了九成九,自证就是天坑,哪有易尘策略当中造谣来得快。
不自证不反驳?你看,他默认了!
这种玩法有他与越家坐镇后方,大威德天龙寺一家休想将此事按下去。
和他义成子比恶心人,玩莫须有,这群大和尚还像个娃娃。
之前不过是他易道长将自己内心的恶魔自我封印罢了。
而且,这还是他计划当中的第一步,若是他将斩恶和尚逮到,将其做实了呢?比如向大秦那边搞点好药,三百六十块留影玉无死角的给你记录下来。
只要其中夹杂着几分真的,黄泥巴和屎混在一起,别人就不会认真区分啥是黄泥啥是屎了,而是认为你那一裤兜子里全是粑粑。
魇统领在易尘的面授机宜下,带着对掌道修士破碎一地的滤镜,神色复杂的回去复命了,他现在愁的是如何像越皇回复这件事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卖钩子,卖更多的钩子。
就在魇统领起身离去之后,越清竹广袖一拂,门窗蓦然关上,光线顿时一暗。
半明半暗的室内,越清竹一咬牙,竟是主动坐到了易尘腿上。
易尘:“.”
“清竹道友,这是何意?”
“愿与易道长春风一度,清竹绝不纠缠。”言语间越清竹罗裳半截,雪腻的手臂揽上了易尘的脖颈。
“公主请自重,贫道岂是这般人物!”易尘现在脑子有点发懵,这是什么剧本?公主跳?
第371章 再见故人,炼狱魔宗,终聚齐,麒麟圣铠的强大!
见越清竹一咬牙,还要往下动手,易尘这下坐不住了,直接闪身离开数米。
他望着身体微微僵硬的越清竹,实在无法将眼前此女和当初龙虎山上那位意气风发的皇女重合起来。
现在的越清竹便像是一名失去了生命力的娃娃,美则美矣,却是少了几分生气,宛如泥塑木雕。
见此情景,易尘也不禁微微一叹:“说说吧,清竹道友,是不是输了?”
“念在道友以前提醒过严家之事的份上,道友若是有什么难处,举手之劳贫道也就帮你办了。”
“当然,若是过分的请求的话,道友还是免开尊口吧。”
上半身思考,下半身支持思考的事情易尘不能干。
“呵呵,久闻易道长喜好美色,如今看来是清竹蒲柳之姿,入不得道友的眼了。”
越清竹面无表情,将地上翠绿的腰带捡起,一丝不苟的系上,她心中有些失望,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将自身裙衫上的排扣系好后,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烈酒,自嘲道:
“看来道长如今还不清楚自己的分量啊,一名如此年轻的掌道真君,哪怕道友什么也不做,只要将清竹与道长春风一度的消息放出去,对我越家也是大有裨益。”
“横竖不过是一名失势公主而已,大哥向父皇进言,用清竹来交好道长却是废物利用了。”
“至于清竹当年的宏愿,不过是年幼无知的幻想罢了,被人利用对付清竹的母妃,如今想想,真是可笑。”
“现在,道长还有什么疑问吗?”
越清竹心中苦闷,竟是连续豪饮三杯。
易尘没有那个闲心去当越清竹的‘知心解语草’,听那些狗屁宫斗故事,不过他做人向来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瞧在此女昔日通告严家消息的那丝情分上,他直接单刀直入:“道友还请直言,贫道还有要事。”
此刻紫色星盘已经泛起了光芒,显然是元君回的消息到了。
胸脯四两,岂能敌得过麒麟圣盔?
他义成子义薄云天,势要报仇雪恨。
“睡我!”
“与其被人当做礼物送来送去,被大哥算计,被父皇用来拉拢其他势力,实际上委身道长对今日清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言语间不知越清竹是否下了什么决心,她竟是开始解起裙衫上的排扣。
???
易尘:“.….”
一个闪身,易尘直接一记手刀,直接将面前的丽人放倒,随手放在旁边一处桌榻之上。
半个时辰后,越清竹‘嘤’的一声,幽幽醒来,身上裙衫完好,旁边桌案上放着一杯冒着渺渺热气的清茶。
正所谓实践出真知,有着在熊子身上手刀的经验,易尘说一盏茶醒来,就绝不会多一秒或者少一秒。
在清茶的旁边压着两封信。
她展开一瞧,入目所及是一封铁画银钩的书信,一股横霸气势扑面而来。
“清竹道友,身在世间静坐,心如大日横空,世人误我慑世纯阳多矣,那些说贫道喜好美色之言全是放屁。”
对于这些不实消息,易尘定然是要坚定辟谣的。
“对于道友遭遇,贫道深表遗憾,可惜贫道有要事在身,故而先行离去,感念昔日情分,贫道特地修书一封,道友可选择呈与越皇,成与不成,陛下是否给贫道这分薄面,便全看道友造化了。”
越清竹翻到信笺的下一张,只见最后赫然写着十个大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信笺的最后则是落款,义成子。
瞧到此处,越清竹忽然泪如泉涌,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她不禁又哭又笑。
她知道有着易尘的这封手书,以父皇对此人的重视,太子和父皇应当不会再逼她做这般事了。
望着第一张铁画银钩的信笺,越清竹小心的叠好,纳入随身的荷包当中,小声的红着脸呸道:“好一身在世间静坐,心如大日横空,刚开始坐你身上之时可是硌到我了。”
落难之后,见惯了落井下石、世态炎凉的她此刻眼泪再度流淌了下来。
当日她不过兴之所至,随口一提,不料当初一个念头竟然成了如今自己的救命稻草,而当年龙虎山上那名高大道人,已经成为了自己需要仰视的存在。
一时间她心中百味杂陈。
….
….
对于越清竹的复杂心思易尘可不知道,他也没心思想要知道。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当日他便觉得越清竹此女有些不靠谱,如今果真应验,被人给卖了。
“清竹道友的莲足倒是还算值得称道,就是脑子不大好,眼高手低,今日此番也算是了结了与此人的因果了。”
大都之外,易尘撇了撇嘴,当即拿出了紫色星盘。
此刻的他在与越皇见了一面,寒暄一番之后便告辞离开。
“根据元君所言,那拥有麒麟圣盔之人竟然还是一位故人,奎木狼。”
“此番少不得要去炼狱魔宗走上一遭了。”
想当初易尘修为未成之时,还和这炼狱魔宗的第一圣子发生了一点点小摩擦,将他们的第一圣子胡不归给砍死了,现在想想,往事还是历历在目,犹在眼前。
根据星盘上元君所留消息,麒麟圣盔竟然是落到了昔日易尘碰见的两个倒霉蛋奎木狼和他的道侣纤雪姑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