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万星子更是愈发璀璨,不到八万年便迈入到了道果八重境,让魔皇和佛皇两个俯瞰诸天的人物肠子都悔青了,当初自己怎么就慢了那么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被人捷足先登,
在成功突破到道果八重境后,万星子为了突破到更高境界,这才求得他万青莲允许,离开了东部星域,前往其他星域历练。
时光荏苒,又是三万年过去,再回首时万星子已然浑身浴血,抱着一名故去的女子回到了古星界,魔佛波旬和幽魅之主幽邪皇率领麾下高手前来问道皇要个说法。
此刻道皇这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原来就在不久前,自己最偏爱的这名小弟子竟是于西南和西北星域坏了规矩,大开杀戒,杀得人头滚滚,使得波旬和幽邪皇麾下损失惨重。
道皇万青莲伸出手掌,万千星光于他掌中汇聚,一时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弟子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波旬,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了,出来见见老朋友吧。”
“还有幽邪皇,也一起出来吧!”
道皇撤回手掌,朝着身后挥散掌中星光,漫天星屑间两道身影缓缓映现。
其中一名魔佛童子赫然便是当初与阿斯那对话时的波旬,至于另外一人,观其模样应是仙子打扮,黑发如瀑,娇躯笼罩在一件无比宽大的长袍当中,露出一截惨白的手臂,于星光下望上去竟是无比的人。
她的面庞则笼罩在浓厚的阴影当中,扭曲变幻,令人看不真切。
“道皇,当年是你弟子坏了规矩在先,于吾和幽邪皇的地域大开杀戒,你要保你这名弟子,吾和幽邪皇当年可是退了一步的。”
“怎么,如今你也要坏规矩,搭救你那位小弟子?”
一道空灵阴森的声音蓦然从四面八方袭来,朝着道皇身周汇聚,令人分辨不出方位。
幽邪皇眸光中透出一抹肃然,谨慎的望着面前就连虚空也仿佛承受不住此人力量的道皇万青莲说道。
“不错,当年是你那位弟子主动邀战,与血孽和天鬼死战的,按照吾等当年盟誓,吾等就算直接将万星子斩杀也挑不出什么理,万青莲,你今日是什么意思。”魔佛波旬化作的童子也不由得冷漠出声,眸光中如同幽邪皇一般谨慎无比。
人的名,树的影,万青莲作为他们七人当中公认的极强者,如今久不出手,没有人知晓他的实力到底进入了何等境界,若非如此,他们两人也不会感应到道皇的动作后联袂前来。
“你们不如阿斯那!”
“如果是他,肯定敢孤身前来见本座,不会像你们一般一同前往。”
“你们的心,是在惧怕本座吗?就如同当年你们惧怕万星子成为第二个本座一般。”
道皇转过身来,一双如同天道一般无情的眸子落在两人身上,却是并未回答两人问题,而是目光逡巡虚空,没头没脑的回答道。
“血孽,天鬼两位道果九重境的强者合战吾徒儿八重境一人,却被吾徒儿将其身躯拆成粉碎,道果封禁,你们真是有脸和本座说尔等退了一步。”
“本座看你们现在是连脸都不要了!”
望着波旬和幽邪皇两人,道皇的神色愈发冷漠。
“万青莲,当年的是非曲直,如今论说起来对吾等之存在已经没有了多少意义,当年吾等以为道果九重境便是绝巅,而后才明白,若非是凝聚禁忌道果,那些凝聚普通道果的修士此生再如何努力,终生也无望彼岸。”
“一个万星子,哪怕他如今是道果九重境,也已经不放在吾等眼中,他已经没有时间了,有些事一步慢,步步慢。”
“而且当年之事,到底是你青莲尊道界和佛皇、魔皇内部出了问题,还是当真是误会,背后真相还说不一定呢。”
“算了,真相如今已经不重要了,当年吾与幽邪皇麾下皆是损失惨重,如今当年血孽、天鬼与你弟子的血斗棋局快要清明之时,万青莲你出现在此地着实让吾等心中难安啊!”
迎着万青莲的慑人寒光,波旬却是洒然一笑,并未动怒道。
血孽乃是他门下二弟子,凝聚的血孽道果虽然并非禁忌,但是也是道果九重境的存在,如今被打散的意志即将回归醒来,他自然并不想在此时对昔日天下第一人万青莲过于强硬。
这倒不是说他与幽邪皇怕了此人,而是没有必要让护短的万青莲找到借题发挥的空间,要知道与他们处于同一层次的可是有着七人呢。
“那些狗屁倒灶的事贫道懒得说了,今日本座前来乃是信不过你们。”
“本座近日有所领悟,可能无法分心他顾,若是你们暗中插手万星子与血孽、天鬼的角逐,吾徒岂不是要吃大亏?”
“当年的约定吾自然不会破坏,但是这不妨碍贫道于这古星界布置一道青莲道禁吧。”
“当然,你们如果想要和本座也来上一场血斗的话,吾并不介意和吾徒万星子一般,以一敌二,或许借助你们,贫道还能尽情一跃,勘破彼岸之秘呢。”
“你万青莲你这个疯子!”霎时间波旬和幽邪皇双眸中皆是闪过一抹惊骇之色。
万青莲,万青莲,万古青苍一株莲,道皇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他竟是再也不看波旬与幽邪皇两人,转过身去,留给两人一道宽阔的背影。
这就是天下第一人万青莲的实力和霸道!
双手掐印。
万青莲道袍蓦然无风自动起来,绣有日月星辰,仿佛宇宙海尽在己身的他身形蓦然暴涨,脑后一株恐怖至极的青莲陡然出现在虚空处,如同遮天蔽日一般。
瞬息间,万青莲的法相陡然膨胀到无穷大!
大到偌大的古星界于他的法相而言,就好似一个丑苹果一般。
“青莲封尽!”
没有多余的花里胡哨的动作,道皇万青莲之法相就这样朴实无华的一合,像是凌空托举着一盆花一般,一道淡青色屏障瞬间便将古星界包裹,随即屏障隐没,消失不见。
让波旬与幽邪皇更加震惊的是,做出如此大动作的道皇竟是将周身一切力量波动尽数收束,并没有影响古星界上生灵分毫,如同无事发生一般。
若非是亲眼见证,波旬与幽邪皇简直要怀疑自己的眼睛起来,他们不得不承认以自己的修为也能布置出如此大场面,但是他们决然无法做到如此云淡风轻,让古星界没有受到一丝波动。
此举证明,道皇万青莲蛰伏良久,如今出关之后修为依旧走在了他们前面。
“青莲封尽,又一次见到此招。”
“青莲封尽难入更难出,道皇,你对你那名弟子果真是疼爱有加,想来血斗棋局最终决战之时,天鬼和血孽望见天空这一道青莲封尽,定然也不敢对你的弟子下死手!”
“也罢,一个万星子左右影响不了大局,吾等就给万青莲你这个面子!”
幽邪皇身姿款款,双眸内幽光一转,竟是蓦然吐字出声道。
望着包裹着偌大古星界的屏障,此刻她已然猜出了道皇今日来此的几分用意,乃是不管血斗结果如何,他都要保住自己这位弟子的性命,这是他的红线。
红线不容退却,不容质疑,要不然红线也就变成了红毯。
明悟了道皇意志的幽邪皇朝着立于虚空的平平无奇的道人敛裾一礼,身形逐渐隐没虚空。
波旬见此也是朝着万青莲合掌一礼,随后也退去。
幽邪皇与波旬这一礼,敬的不仅仅是万青莲的爱徒情深,更敬的是万青莲这一位天下第一人的实力!
“可惜,徒儿,当年为师答应你赌斗是想你以血孽、天鬼两人为磨刀石,再进一步,将众星道果领悟圆满,与为师一般踏上追寻彼岸之路,领悟第二、第三道果!”
“以徒儿你之资质,若是能站在众星道果之上,领悟宇之道果、宙之道果两大禁忌,三大禁忌道果或许可以开出最美的彼岸之花!”
“到了如今,为师隐隐觉得,这才是直指彼岸的真正堂皇大道!”
“可惜,神通不及天数,天地异变,无数世界果实凋零,群星黯淡,不然徒儿你早已镇杀那两人,再掌古星界,何至于与那两个魔头纠缠消磨到如今这般地步。”
道皇万青莲喟然一叹,身形也随即隐没虚空。
不知过了多久,蓦然间虚空当中陡然泛起一阵涟漪。
似梦似幻间一朵透明气泡包裹的奇异浪花时而出入虚空,时而隐没,像是顺着某种虚空湍流在流淌一般。
在古星界周遭奇异引力的作用下,它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一般,竟是被这股异力‘捕捉’,那包裹着奇异浪花的气泡也不知是何物,竟然没有引起淡青色屏障的反应。
“呱!终于活了一个!”
“这个世界真是强而有力,强而有力啊!”
“真是美丽新世界啊!”
浪花气泡内蓦然传来易尘的欣喜之声!
第564章 开端,诡异的世界与钱币,黑印,杀人,两百深红点,六重真功!
阴府,星井之外。
一名雄魁道人疲惫的脸上终于同步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如今阴府之内兵主早已闭关,但是有着兵主给予的令牌和意外提升的‘主祭’印记,如何使用星井对于易尘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尽管有着心里准备,而且三尸元神确实不死不灭,但是星井这坑爹的成功率着实给了易尘一点点小小的阴府震撼。
若不是最后这一次侥幸成功,他都要以为这坑爹的星井就是一个自杀模拟器了。
“三尸元神固然不死不灭,依靠着阴陆无所不在的负面磁场,恢复起来也颇为便利,但是接连损失如此之多先天灵光,依旧给贫道造成了不少负担,还是先缓缓,顺带看看新世界情况吧。”
易尘内心一叹,精神洞入纯阳炎狱之内,之前的三大害虫位置如今赫然只剩下了两道身影,他体内之前下尸神彭矫所在位置如今早已空空如也。
经历了上百次失败之后,他此刻已经是身心俱疲,易尘当即起身朝着阴府之外的地域掠去,准备再度祭炼戟子的同时顺带给自己换换脑子。
至于为什么要去阴府之外,黄沙平原自从上次被他嚯嚯之后,如今早已不是‘天高三尺’了,而是天高百尺,兵主闭关前特意嘱咐让他去外面修行….
“大哥说的甚么话,自己家的家当,贫道能不爱惜吗?”
天风怒嚎,一名雄魁道人提着圣戟便落到了阴府大地之外,一边腹诽一边将戟子插入到了远方地壳之内。
易尘已经决定了,他要让戟子以阴陆大地为鞘,一路炼过去,顺带打打野,看看周边有没有好心人给他义成子送点‘温暖’。
飞沙走石间无人注意到易尘眼眸深处与之前已然有着些许不同,如同万花筒一般,一个奇异的新世界浮现在他的眼底。
突兀间,易尘发现自己的深红点余额陡然涨了二百。
“卧槽,这个世界,有点东西啊!”
“果然这个世界有着诡异,此番三尸元神通过星井降临成功,并不全部是运气使然。”
如同观影一般,一个奇异的世界当即展露在易尘眼帘。
这种体验十分奇异,他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那方诡异世界内的‘自己’再度动了起来,当然,有着多次突破‘观影’经验,易尘对此并不以为意。
又不是开几百几千几万个弹窗,他完全hold得住,一点精神分裂的感觉都没有。
乾国,云州,羊城。
密林内,一抹绯红血线顺着河水自河弯处蜿蜒流出,中途碰撞到河中礁石上,水声哗啦间随即淡化、隐没。
此时,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照亮得羊肠子河如同一条玉带一般美丽。
视线上移,顺着血线来到上边河弯之处,只见一名年轻人半边身子倒在河边上。
显然,河弯下方的血迹便是从此名年轻人头上伤口处流出的。
在年轻人的右手上,如今还死死的抓着一根精致的钓竿,钓竿上一尾鲜鱼仍在活蹦乱跳的扑腾着,苦苦不得挣脱。
此时,一名锦衣公子正站在倒地不起的年轻人尸身前,面容扭曲。
‘啪’的一声,一块染血的有着尖锐棱角的石头被他随意的丢到了年轻人边上的水草处,溅起一大蓬水花。
石头上的血渍也在河水的浸润下也逐渐晕开,消失。
像是罪恶消失在黑夜深处。
“真是废物,老子说什么就信什么,你这样的废物凭什么继承易家的大宅,姑父偌大的家业早晚会被你败光,
吾听说你还把家里的铺子变卖,换了两枚赤色玉钱想去讨诗诗姑娘欢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配不配!”
“反正姑父们都死了,你凭什么在外面嫖妓没有死,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今天表哥就做点好事,送你上路。”
“让我看看你个废物把玉钱藏哪里了,嘿,你这个废物还挺能藏!”
拍了拍手,锦衣公子蹲下身子,大手开始在趴卧在水边上的年轻人尸身下褡裢处摸索起来,
借着月光,依稀可见锦衣公子脸上的狰狞微笑。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早就被他探明没有呼吸的表弟尸身却是突兀的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