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一巴掌打在了旁边正要入睡的矿奴脸上说:“睡过去点儿,一个大男人连澡都不洗,真特么恶心。”
那人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脸都肿了,一瞬间眼泪汪汪的,想哭又不敢哭。
大刘拽了拽小刘,跟这矿奴道歉说:“我兄弟脾气有些暴躁,对不住,我做哥哥的帮他道歉。”
那矿奴抹了抹泪,哪儿敢说些别的?翻过身死贴在另一一侧的矿奴身上,离大小刘兄弟俩远远地。
这一幕田林看的清清楚楚,他望了望张老大。
张老大笑了笑摇摇头没说什么,两个人睡下一夜无话。
说来田林在这木屋里已休息了两天了,伤势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张老大下午要走,他自个儿也不可能一直这么休息着。
早上有监工来催人起床时,田林也跟着起身出门打粥。
徐管事太抠门儿,即便是监工也吃的是粥和几样咸菜。
张老大多要了两碗热粥,给大小刘两兄弟又添了份咸菜。
几个人蹲在另一边的角落,听张老大说:
“我这几天要出门做事儿,只要我的事儿办的越干净越漂亮,徐管事就会越信重我。”
他跟大小刘兄弟俩说:“你两个刚来,先过两天苦日子。等我回来,再想办法帮你们谋两个监工的位置。”
小刘忍不住不满道:“为什么不现在谋?”
张老大咧嘴一笑,说:“徐管事抠门的很,因为监工每个月也有一两银子的月俸。他舍不得多给,所以只设了十个监工的名额你们两兄弟要做监工,就必须像小田那样拿监工的人命来换。”
小刘听言诧异的看了田林一眼,惊讶道:“还能杀人?我看这里的监工,实力应该没那么弱吧?”
田林没说话,小刘高兴的跃跃欲试说:“这帮人连老四都打不过,看起来是没什么真本事了。呵呵,我现在就去会会他们。”
他说话时就起身,却被大刘一把抓住了。
就听大刘沉声道:“张老大是大哥,有什么事儿咱们都听大哥的。”
张老大也在这时候道:“小田杀监工不被惩罚是个意外,你现在身为矿奴,最好还是不要僭越。要不然,你就算杀死了监工,徐管事也不会饶过你。”
听到徐管事的名头,小刘眼中多了一丝忌惮。
他知道徐管事这种修炼仙术的人绝不是他这种江湖厮杀汉能对付的,如果惹得对方不高兴了,那自己可就没命了。
“那怎么办?谁知道你出门要多久?”
张老大道:“应该要不了多久,等到时候我回来了,再帮你们谋位置。”
他掏干净了碗里的粥,拍了拍小刘的肩膀起身去还碗了。
田林也在这时候吃完了粥,跟在了张老大身后。
他轻声问张老大道:“小刘不是个安分的主,他哥哥倒罢了,我对他却不太放心。”
张老大道:“这哥俩一个是二流高手,一个是三流高手。有他们两兄弟在,我出门时你才能不被别人暗算。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咱们两个单打独斗是没法儿立足的。”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正因为自己势单力孤,所以这几天都是和矿奴们睡在一处。
张老大一走,自己在这里与人发生冲突,谁会帮助自己?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都成为监工。”
田林说完,张老大问田林道:“你有办法?”
田林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吵闹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只见一群矿奴围作了一堆,大小刘兄弟和这群矿奴对峙着。
张老大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小刘嫌粥不够吃,所以动手抢起了其他矿奴的粥。
大伙儿顾忌田、张两人的面子,对小刘是一忍再忍。
见小刘抢他们为数不多的粥,他们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这才闹了起来。
“我看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干脆今天都别吃饭,快干活儿去。”
张老大还没开口,徐管事已走了过来。
那些矿奴们脸色一变,就连态度嚣张的小刘也忍不住脸色一白。
就听‘啪’的一声响,小刘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掌印。
就在徐管事还要上前补脚时,大刘和张老大同时上前挡住了,听张老大道:“徐管事,请务必”
“啪!”
又是一耳光声响,这次换张老大的脸肿了起来。
听徐管事骂张老大说:“你就是这么给我做狗的?不帮着主人,却护起外人来了。”
张老大笑了笑,道:“小人不是诚心同徐管事作对,只是这大小刘和我是结义兄弟。他们不懂事儿,所以我替他们跟管事的道歉。”
徐管事冷哼一声,道:“好,看在你要替我帮事儿的面子上,我这次就饶了他们。你现在也别在矿上罗嗦了,马上出去把事儿办了再回来交差。”
张老大点了点头,他走到小刘面前,将地上捂着脸的小刘拉了起来,帮小刘掸去了衣服上的灰尘。
小刘没敢看徐管事,也没敢看张老大。此时的小刘,乖巧的像个受伤的孩子。
一旁围观的几个监工都戏谑的笑了,只是因为徐管事在,所以不好太过得意忘形。
就听徐管事再次呵斥那些矿奴们说:“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儿?”
那些矿奴们敢怒不敢言,都狠狠的瞪了小刘兄弟俩的背影一眼,转身去拿背篓背石头去了。
田林察觉到,徐管事虽然板着脸,实则心情却好像很不错。
或许,是因为这么一闹,又能省一餐粥的缘故?
说是两更早晚分开上传增加曝光度,但我自己知道追更是件很痛苦的事儿。
所以,我一向都是时间连着来的,不好让人久等。
第17章 点到为止
“嘿,本来还有一堆事儿要说的。”
那边大小刘在背石头,只有田林有时间和机会给张老大送行。
“好了,你就送到这里吧。如果再往外送,我怕徐管事以为咱们两兄弟要往外跑呢。”
到了栅栏门口,张老大说了一句。
田林看了看他肿成猪头的脸,到底忍不住道:“我觉得招小刘进来是个祸事儿,这才第一天,他就累的你挨了打。”
张老大摸了摸脸,笑着说:“这样也好,徐管事发发火,小刘估计能清静几天不敢再闹腾。”
张老大叫守门的甲士开了门,接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矿场。
目送张老大离开,田林良久才重回矿上。
他知道,如果张老大一去不回,徐管事多半要拿他泄愤了。
他留在这里的作用,相当于是张老大交给徐管事的人质把柄,就好像豹哥的弟弟板凳一样。
张老大说,在矿场他见过十来个三流高手。
但二流高手只有两个,这两个二流高手,其中之一就是豹子的弟弟板凳。
同控制张老大一样,徐管事控制豹子的办法,就是拿他弟弟板凳做人质。
所以板凳虽然是二流高手,但一直呆在矿上的监工屋里修炼。
矿上除了板凳这个二流高手外,还有一个监工也是二流高手,便是四大高手里排在第四位的:六点。
田林在矿上其他人都不怕,怕的就是六点在张老大离开时对自己动手。
或许也因为如此,张老大才拉大小刘兄弟入伙。
如果有大刘帮忙,六点想杀田林,也要过大刘那一关。
中午干活儿的节奏并不快,一帮人都无精打采。
挨了巴掌的小刘现在老实了许多,跟着大刘背着一篓篓的石头往矿车那边跑。
田林没有帮任何人,只是手里拿着鞭子,站在矿场上站着。
他也不打人,但目光所过之处,也没有谁敢偷懒!
其实,矿场根本不需要监工看管。
因为矿奴们为了不饿肚子,都要努力挣算筹才好吃饭。
只是今天情况不同,因为小刘的缘故,即便赚再多的算筹,都不可能有饭吃。所以,难免有人懈怠。
同田林一齐监工的人姓范,是个黑衣服的大胖子。
这胖子出手并不手软,几鞭子将几个累瘫的矿奴重新抽了起来。
他不满的看向旁边干看着的田林道:“让你来监工,就是要在这些贱皮子们躲懒时抽鞭子。你站着死人一样,谁会怕你?”
田林看了范胖子一眼,接着转过头继续看着那些矿奴。
范胖子脸都气绿了,两次举起鞭子,但到底没把鞭子抽在田林身上。
他只骂道:“等豹哥和通杀哥回来,我看你兄弟俩还这么嚣张!”
“通杀是谁?”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刘问田林。
田林道:“豹子、板凳、通杀和六点,是徐管事手下的四个高手了。除了豹子,其他几个都是二流高手。”
大刘便问田林道:“通杀什么时候回来?我帮你做了他。”
田林看大刘一脸认真,同大刘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几时回来,不过通杀如果真回来了,那他们就是两个二流高手打你一个了。”
“你是说豹子的弟弟,那个叫板凳的家伙会帮通杀打我?”
田林摇头道:“板凳跟通杀的关系一般,跟通杀关系好的,是那个叫六点的。”
“什么狗屁板凳、通杀、六点的,这起的什么破名字?赌鬼取的名字吧?”
小刘啐了一口,同田林道:
“我看你也别怕这怕那的了,咱们索性在那个通杀来之前,把这个六点给干掉。等通杀回来了,我哥还怕他一个二流高手不成?”
他的话其实很有道理,但他又在说完话后补了一句说:“不过,我和我哥都是矿奴身份,以下犯上恐怕会被徐管事所不喜。”
田林笑了,张老大的话说得对。
徐管事的巴掌还是有作用的,至少小刘懂得顾忌了。
“这事儿,等张大哥回来再说罢。”
下午,小刘和大刘仍然背石头,田林敷衍着监工完毕。
晚上三个人一齐去了河边洗澡,田林打了一套拳后就回屋子打坐。
木屋里此刻怨声载道,忙乎了一天的人连口粥都没喝上,全靠着溪水垫着肚子。
小刘和大刘其实还好,两人一个是二流高手,另一个早上抢了几碗粥喝,并不觉得饿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