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老大一走,就得他独自面对监工寝室里的那帮人了。
同时田林也考虑过,张老大如果一去不回了呢?
所以,必须让大刘也做监工。
大刘这样的二流高手进了监工寝室,自己才能在监工寝室立足。
他必须从监工寝室里抠出一个监工名额来,为此受徐管事的责罚,也是在所不惜的。
“只是汪胖子虽然死了,但监工的位置,徐管事会给我们吗?”
大刘皱眉,田林道:
“张大哥说,徐管事扶他上位,除了挣钱外也是要制衡豹哥。如果徐管事真有这样的心思,他就更应该顺水推舟让二哥你上位了。”
旁边的小刘也道:“是啊,整个矿场,现在谁的武功比哥哥你高?徐管事不选你,难道还选别人?”
大刘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
大小刘兄弟一整个下午都无心做事儿,终于磨蹭到了夜幕降临。
等徐管事提着酒高兴回来时,一眼又看到了田林。
他忍不住黑着脸说:“怎么,又被谁揍了?”
田林道:“我把汪胖子给杀了。”
徐管事愣了愣,道:“汪胖子把你杀了?不对你,你是说你杀了汪胖子?”
徐管事简直不敢置信,他在田林身边走了一圈。
钳子一般的手在田林胳膊上一阵掐,掐的田林生疼。
田林皱着眉冷哼出声,徐管事收回手道:“好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成的三流高手?”
徐管事似乎根本不在意汪胖子的死活,田林道:“汪胖子死了,我想推我二哥做监工。”
徐管事乐了,道:“你无缘无故的杀人,现在还想要我扶你二哥做监工?”
“汪胖子想杀我,监工寝室里又全是豹哥的人,他们都想给姓尤的报仇。”
田林道:“这两天我被他们欺负够了,所以想让我二哥进寝室护着我。”
徐管事皱着眉头没说话,他犹豫了一会儿道:“你先回去,这事儿等老夫先问问寝室里的其他人。”
徐管事一个人去了监工寝室,立刻看到一群人涌了上来。
听六点道:“徐管事,姓田的连续杀了咱们矿场两个监工,简直无法无天,不可不罚啊。”
徐管事捂着鼻子凑到汪胖子尸体前,接着骂道:“他娘的,人都死了,你们还摆在这里是想要熏腊肉加餐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监工说:“汪兄弟死的太冤,我们几个兄弟想请徐管事的做主。”
徐管事说:“他冤,他欺负别人的时候怎么不喊冤?现在他死了,你们倒替他冤起来了。”
几个监工被徐管事一句话噎住了,都把目光看向了六点。
六点想了想站出来道:“徐管事为了拉拢姓张的,如此善待他弟弟。如今他弟弟连续杀我两名兄弟,徐管事不罚他,兄弟们恐怕不服。”
徐管事彻底怒了:“我怕你们不服?你们不服就来杀我啊!想学人逼宫?全都给老夫滚蛋”
又道:“姓汪的死了,老夫决定让那个叫大刘的来做监工。你们不是要打吗,那就等姓刘的来了寝室,你们同他打一场就好了,谁也别烦老夫。”
第19章 什么二三流,究竟不如狗
田林本以为大刘做监工的事儿要第二天才会有着落,却没想他刚回木屋不久,就有个监工踹开了屋子。
等大刘和小刘警惕的看着这监工时,这监工目光在田林和大刘身上扫了一眼,冷冷的道:“徐管事叫你们。”
田林和大刘对视了一眼,听小刘高兴的同两人说:“事情真成了?”
大刘没说话,和田林一齐出了屋。
等他俩到了监工寝室时,就看见徐管事坐在凳子上喝着酒。
“你们不是喜欢打吗?好啊,明天都搬过来,以后就在这里好好打吧。”
说话时,徐管事把桌上的衣服丢给了大刘,接着跟田林道:“我还是那句话,谁打了你,就去打回来。赢了,我不罚你。输了,你哥哥也不能怨我。”
他说完话就出了屋,只留一帮人在屋子里面面相觑。
六点从监工中走了出来,嘿嘿笑着同田林道:“臭小子,现在怎么说?咱们同你切磋,可不会点到为止了。”
田林没说话,倒是大刘提着衣服站了出来,他看着六点道:“咱们跑江湖又做华花郎的,出来了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你那些威胁话,唬的了谁呢?”
六点鼓掌道:“好,好,好!那咱们等明天徐管事离开后,就过过招?”
田林没说话,率先一步提着刀出了屋子。
很快大刘也跟了出去,两人回程路上大刘道:“姓徐的这是拿我们的命,让大哥和豹子相互为敌?”
田林说:“不管姓徐的怎么想,明天都要搬到监工寝室去了。到时候叫上三哥,咱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才行。”
两人回了屋子,把事儿都跟小刘说了一遍。
小刘兴奋着脸,同田林说:“把你那把匕首给我,明天我就用它来杀人了。”
田林把匕首抛给了小刘,干脆同大刘道:“其实矿上还有几个三流高手,只是往常监工的位置不够,他们也没机会上去不如咱们拉他们一伙儿?”
大刘愣了愣,看着田林笑了起来。
因为明天的一战事关他们的生死,又关乎矿场未来的格局,所以他们不敢大意,也完全睡不着觉。
两人去了靠近溪边的两个营房把三个矿奴约了出来,那三个矿奴明显十分犹豫,田林就问他们道:
“你们想一辈子做矿奴吗?难道你们以为,做矿奴就能得到商老爷的赏识,赐你们仙法吗?”
三个矿奴这才下了决心,道:“好,明天早上等徐管事一走,我们就同你们去找那几个监工做上一场。”
大刘哈哈笑道:“江湖儿女就该行事果决,畏首畏尾还求什么仙呢?”
他同田林没再多留,而是出了营房。
两人回程路上,大刘忽然偏头问田林道:“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田林愣了愣,目光望向了小溪边上的矿洞。
那矿洞是早年挖矿而成的矿洞,向来少有人进入。
但此时,那矿洞里,似乎有铃铛声传出。
“是不是溪流声?”
田林说话时,同大刘靠近了小溪,只听得潺潺流水,那铃铛声这时候已消失了。
“或许听错了,咱们回去吧!”
这时候天昏地暗,幽深的矿洞更是黑漆漆的,只有冷风往外刮。
按理,谁会无聊呆在那里面?
两人这才携伴往回走,只是人走到中途那铃铛声再次响起。
田林同大刘对视了一眼,这次确定这铃铛声绝不是幻听。
铃铛声断断续续的,在那黑暗的矿洞里时隐时现。
“别管了,明天咱们还有自己的事儿做。”
田林说完话,当先回了营房。
次日天一亮,矿奴们在监工的破门声中跑出了营房,挤向了施粥的地方。
三个汉子排队领粥时,同田林和大刘三人点了点头。
一帮人蹲在各处吃粥,心神都放在了徐管事身上。
不但是他们在关注着徐管事,几个监工并六点也在等徐管事离开。
终于,等一帮人一碗热粥还没吃完,徐管事就匆匆离开了。
‘啪,啪!’
昨晚田林约好的三个矿奴把碗一摔,站在了大刘身后。
‘锵,锵!’
监工们也在这时候拔出刀,站在了六点的身后。
周围的矿奴们察觉到事情不对,便都抱着碗远远地走开,把一片空地让给了两伙人。
“呵呵,找来三个拿着铁钎的烂虾,就想‘谋朝篡位’?”
六点的目光在大刘背后的三个矿奴身上停留,那三个矿奴眼神中多了一丝怯意。
毕竟,对面除了六点外,还有六个三流高手。
而他们这边,即便加上田林,也不过五个三流高手而已。
“拿铁钎的未必是烂虾,你们几个拿刀的恐怕才是烂鱼。”
论起打嘴仗,小刘不甘落后的站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匕首,睥睨的看着对面的几个监工说:
“喂,你们会不会使刀?我看你们几个拿刀的姿势,是师娘教的吧?今天老子就陪你们过过手,让你们知道刀是怎么用的。”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打吧!”
六点当先开口,只见他把背上的披风取了下来,当作扫帚往大刘这边一扫。
他这披风扫的不是落叶灰尘,而是旁边的几块巨石。
数百斤重的巨石在他披风一扫一卷之下,竟如炮弹一样朝着田林等人弹飞而去。
所幸大刘也是二流高手,只见他上前用刀柄往那砸来的巨石上一撞,不但把巨石给磕成了粉末,更是顺势将刀抽了出来,往六点冲去。
远处的矿奴们看着这飞沙走石,高手大战的场景,忍不住又是害怕又是激动。
要知道,矿场里高手虽然多,但在外面却绝不多见。
一个三流高手,面对数十个持刀的乡民,也能稳压着打。
而现在,是十数个三流高手,还有两个二流高手的大战!
‘叮铃铃’
就在两方人冲撞到一处时,一阵铃铛声响起。
大刘和田林最先反应过来,两人脸色一变,仓促间后退。
“怎么了?”
小刘正想大开杀戒呢,可没等他的匕首跟别人的刀口相撞,便被他哥哥提着脖子撤出了战场。
‘叮铃铃’
铃铛声再次响起,大刘看着田林说:“是昨晚矿洞里的铃铛声。”
“什么矿洞,什么铃铛声?”
小刘刚说完话,就看到一道黑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