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王府外静悄悄的。
唯有打更人的吆喝声,显得如此刺耳。
贺如龙一席黑袍,潜入信王府邸。
沿途巡逻的守卫,被他轻巧的避开,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后殿,信王就寝之地。
说起朱由检,他成年结婚后并没有去封地,也一直没有就藩。因为其兄天启帝比较喜欢他,迟迟不叫唯一的弟弟离开自己,而且天启帝一直没有子嗣,需要有近亲留在身边以备不测。
否则的话,贺如龙说不好还需要费一番工夫儿,到达信王封底地才可以。
可惜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为了扳倒阉党,居然害得他落水重病在床。
不由得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信王屋内灯火通明,似乎他在和手下说着什么。
贺如龙靠近,全力倾听。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一个男声,低沉的问道。
“准备好了,五个月后宝船差不多可以造好。小人曾经的军中袍泽郭真,正是负责校检的郭公公。”
“好!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让魏忠贤那厮失宠!”
声音咬牙切齿,似乎对阉党恨之入骨。
贺如龙不屑一笑,你真的是为了扳倒阉党吗?确定不是为了九五之尊的位子?
皇家向来无情,谈父子、谈兄弟简直是鸡同鸭讲。
听到这里,贺如龙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想要投靠信王,不露出点本事,怎么才能让人接纳你?
砰!
“谁?!”两道呵斥声,同时喊出。
贺如龙双手推开大门,身着黑袍走进屋内。
“在下白鬼,特来投靠信王。”他抱拳,弯身行了一礼。没有报出真名,只是一个化名。
“投靠?”信王此人很年轻,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贺如龙,随后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今天他们二人谈论的事情,骇人惊闻。
别看他是当今皇帝的弟弟,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一样会掉脑袋。
那群太监,才不管你是谁,他们眼中只有督主魏忠贤!!
信王主仆二人打量贺如龙的时候,贺如龙也在打量他们二人。
眼前站着那人,腰间挎着一把刀,其刀身修长形似禾苗,应该是苗刀。苗刀是一种双手长刀,刀身修长,兼有刀、枪两种兵器的特点,有着身摧刀往,势如破竹的说法。
男性,身穿锦衣卫千户长袍,又使苗刀,不是陆文昭还能是谁呢?
诤!
“阁下夜闯信王府,按照规矩,是不是该留下点什么?”陆文昭缓缓拔出腰间苗刀,面色冷峻说道。
贺如龙摇了摇头,道:“你说笑了,我不是夜闯信王府,而是前来投靠信王的。魏忠贤把持锦衣卫,东缉事厂,凡是不从者,皆下诏狱。搞得昏官当道,民不聊生。东边又有鞑子虎视眈眈,再不变天,恐怕我大明就要亡了。”
“住口,一派胡言!”陆文昭大喝,脚下用劲,飞速奔向贺如龙。
同时单手挥刀,向其头颅砍去。左手一摆,狠狠按在刀后,加强攻击威力。
倭刀术——掌破刀势!!
当真有一股身摧刀往,势如破竹的气势。
贺如龙早在潜入王府之时,便已经将寒月刀挂在腰间。
他眼中精芒一闪,右手握住刀柄,刹那间整个屋内,寒气迫人。
诤!
一抹刀光浮现,在屋外月亮的衬托下,显得煞是美艳动人。
斩将刀法——横断沟渠!!
叮!!
二刀相撞,陆文昭苗刀当即被击开,破了个一干二净。
紧接着贺如龙反手一刀,一式勒马扬威使出!
以下击上,令人猝不及防。
陆文昭双眼一瞪,急忙按下刀柄,挡住那开膛破肚的一刀。
随后借力转身,乘势回攻猛刺贺如龙,施展反击。
这一式刀招,乃是倭刀术中的回刺刀势,曾经死在他这一击下的好手,不计其数!!
谁知,贺如龙还是那一刀,依旧是一抹刀光浮现,然后陆文昭的苗刀被破。
‘你奶奶的!!’
侥是以陆文昭中年混迹官场的心性,心里都忍不住骂了一句。
接连两刀,被人一刀逼开,还有比这更郁闷的事情吗?
“好了,文昭,不要再打了。”信王终于开口说话,喝退陆文昭。
见此,他只能无奈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