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凌状的衣衫被扒拉完,就剩下一条白布捆成的内裤。
“娘的,还真是小鬼子!”
新一营战士冲上去拳打脚踢,有人还用枪托砸。
“都特码给我住手,这样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李天一脸色难看,快速推开人群,拔出第二针。
啊……
万蚁噬心般的疼痛让小鬼子几乎晕厥。
“不想在受罪,就老实交代!”
小鬼子缓缓抬起头,眼中尽是恐惧,“我叫酒井小五郎,曹垢的联络员,兼上司。”
李天一目光凌冽地扫过跟着叛乱的众人,“一群畜生不如的玩意,被小鬼子三两句话就鼓动的蠢逼,要你们何用?”
冯天雷端起机枪,将他们全都突突掉。
枪声停止,那群被点了穴道之人中,有个人脸色发绿,口鼻流出了墨绿色汁液。
“就这点胆子,也敢跟着人家叛乱?”冯天雷一脚踢翻被吓破胆的男子,眼中尽是鄙夷。
李天一充耳不闻,走到酒井小五郎身边,捏着第三根银针,喝道:“你的上司是谁?在什么地方?”
“我权限太低,无法知道!”
他的目光没有闪躲。
李天一却不相信,拔出了丁点银针,“说不说?”
“说,我说!”酒井小五郎只想尽快死掉,“接头人叫‘萤火’,平日里都是他找我,我真不知道他在哪里!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你问他们答应吗?”李天一指向围观的难民群。
“不答应,不答应!”
群情激动,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人群中,走出名老者,“指导员,老朽不才,会凌迟之法,不知可否?”
“可行!”
李天一本就对小鬼子恨之入骨,此人居然还鼓动难民叛乱,让大峰山庇护所损失惨重,只有凌迟处死方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酒井小五郎听到‘凌迟’二字,吓得晕死了过去。
“带他下去,千万别让他死掉。”李天一看向残破的西门阵地方向,“老子要用他的血肉,来祭奠那些牺牲的烈士!”
“是,带走!”
李天一板着脸,来到那群被点穴之人面前,“不想死得太痛苦,就说点有用的情报。”
他们的穴道被解开。
“他老丈人也参加了叛乱!”
“你媳妇也在其中!”
“这三人,全家没一个好东西!”
……
狗咬狗后,又抓了接近五十人,这群人没有直接参与,只是帮着传递讯息和武器。
李天一并没有枪毙他们,而是将其逐出大峰山,自生自灭。
证据确凿之人,全部枪决。
此事后,原本2126人的外庇护所,现在只剩下641人。
一小时后,新一营指挥部。
李天一红着眼,哽咽道:“叔,这次的事情,我的责任重大!”
“关你锤子事啊?”马友善怒骂,“整件事,都是小鬼子从中作梗,加上曹垢对你的恨,才导致他们集体叛乱。”
“他为何恨我?”李天一有些懵。
“镇办公大楼,曹飘逸,曹垢儿子!”
李天一顿时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哎!”
二人不再说话,抽着烟。
突然,李天一开口:“叔,将外庇护所最贫瘠的区域用高墙隔开,在配上重火力!
还有,资源分配降到最低,饿不死人就行!”
“你小子比我还狠!”马友善投去佩服目光,“补充下。新救援回来之人,都丢到里面,为期三个月的观察。
表现好的,进入中级区域,差的直接驱逐,不讲人情。
如果在中级区域表现好,又有一技之长的人,可适量吸收进新一营或者核心庇护所!”
“姜还是老的辣,按叔说的办!”李天一拍板。
突然,他朝着西门方向站得笔直,眼中泪光闪动。“下午召集所有人,祭奠牺牲的烈士们。”
命令很快传遍整个大峰山庇护所……
第一百零五章钢铁三班
下午三点,英雄纪念碑前。
“草,狗日的怂逼姚重,怎么也在特级战斗英雄之列呢?”
“那里,那里!”
最先发现的那名男子,指向碑文正中央。
“上面的任何人我都服,这人凭什么?”
“就是,将他的名字刻在纪念碑上,是对烈士们最大的侮辱!”
众人越说越难听。
突然,李天一出现在叫嚣得最厉害的几人身边,甩手就是一人两耳光,红着眼骂道:“一群白眼狼,没有他,你们早死一百次了!”
最看不起姚重那人猛地站起,捂着脸,“指导员,你怎么无故打人?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没完!”
“封钢,老子知道你平日里看不起姚重,不过今日的姚重,是你这辈子都无法超越的!”
李天一又给了他一脚,指向投影大屏幕,泪流满面,“睁大你的狗眼,给老子看清楚!”
西门战斗录像是权盛利无意间用间谍卫星拍摄到的,惨烈程度堪比‘八百’。
众人才刚刚看到血龙、刀哥、小五子和敌人同归于尽时,早已泣不成声,抱头痛哭。
后面的战斗更加惨烈,直到只剩下齐浑和刚醒来的姚重。
齐浑壮烈牺牲后,姚重捡起军旗,插在阵地上。
下面,就是他一个人对抗上百人的战斗,激烈程度堪比上甘岭……
随着一声惊天大爆炸响起,姚重带着敌人同归于尽,连一块碎布都未留下。
“英雄!”
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跟着大喊。
封钢不断锤着自己的胸膛,“我才是怂包蛋,我才是怂包蛋啊……”
马友善也不管他,红着眼大喊:“鸣枪!”
嘣、嘣……
“立正,脱帽,向英雄默哀!”
一千多人集体默哀。
三分钟后,李天一缓缓抬起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平复了下心情,大喊道:“齐浑!”
“到,到,到!”
“狗剩,……,姚重!”
“到,到,到!”
众人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良久,大家才安静下来。
李天一的心里很痛、很痛,摇摇晃晃地走到纪念碑前,掏出一坛子好酒,边倒边说:“弟兄们,一路,走好!”
封钢突然冲到附近,朝着纪念碑使劲磕头,鲜血直流,哭道:“三班就这么没了,没了!”
“不,它还在,我们都是三班的战士!”十几人整齐地站在李天一面前,“指导员,请您重建三班!”
“我等愿誓死延续三班的至高荣誉!”
“我等也愿意!”
几十个男人恳求着。
李天一缓缓站起,拿出个包裹着的长杆,喝道:“封钢,立正!”
他猛地站直。
“三班的战士,全都是特级战斗英雄。”李天一双手递过旗杆,“我希望你,能尽快重建三班,接旗!”
一面写着‘特级战斗英雄,钢铁三班!’的军旗迎风飘扬。
“敬礼!”
众人朝着三班军旗敬礼,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祭奠结束后,参军热潮再一次爆发,几乎所有男人都踊跃报名,甚至还出了很多女兵。
庇护所在慢慢恢复往日的荣光……
二十天过去。
李天一和往常一样视察着各处情况,突然,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者吸引了他的视线。
“爷爷,您老这是?”
他目光有些闪躲,脸上却挂着笑意,“孙女婿来啦!”
李天一连忙扶着他,手指却搭在了动脉上,眉头顿时微皱,然后紧皱,最后变成‘川’字,“爷爷,你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生老病死,天人五衰,不是稀疏平常之事吗?”羌川早已将生死看淡,一脸轻松,瞳孔最深处却还是闪过不甘。
“您才六十五,不可能会早衰,究竟为何?”
羌川苦涩一笑,“长时间试药,五脏六腑被侵蚀,回天乏术了!”
李天一心里叹气,突然想到了苏宛若和米尔扎提,“走,跟我去核心庇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