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奖？”
弗沃克显然不知道这件事，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
瞳孔不亚于发生了一场地震。
主要他虽然不是航天领域的专业技术性人员，却也知道月亮采集的难度以及价值，尤其对于还不具备月壤采集能力的地区来说，哪怕只是0.1克的月壤样品都能称得上是难得可贵。
需要充分研究，发挥其最大价值。
因此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直接拿月壤样品来抽奖的情况。
简直就像是已经实现月壤自由，根本不用为月壤采集而担忧。
哪怕他们NASA在巅峰时期，也从未有过如此令人震惊的操作。
只是在情绪沉静下来后，他心里霎时间又变得越发的不爽，无法接受人家网友抽奖的月壤样品，竟比自家获赠的还要多。
“他们确实拿出了几份月壤用于抽奖。”塞特维大胆预测道：“会不会是对方真的掌握了载人登月技术，所以根本不在乎这些月壤样品？”
如果真的拥有载人登月技术，可以说只要上去一次便能采集到大量的月壤样本。
确实没必要在意这几克。
而最近全网一直在讨论，徐源面对记者提问时，所给出的五年登月回答。
他们尽管并没有公开表明态度，却很清楚这件事。
甚至还在内部进行了分析讨论。
以此验证消息的真伪。
听到赛特维再次提起这件事，弗沃克且并未直接和对方进行交谈，反倒是特意转过头把目光放在了，负责人博尔逊斯的身上。
“这件事你怎么看？”
“徐面对记者提问所说的五年登月，究竟是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还是他们真的已经有这个实力。”
说起这件事弗沃克也是止不住头疼，对面的发展势头越来越惊人。
从单纯的理论学术领域，到超高音速导弹这种高科技装备层次，都已经实现了对他们的技术超越，以至于世界局势迅速发生变化。
偏偏现阶段谁也不敢撕破脸皮。
加上半导体行业限制，弄出来光刻工厂，就只能把精力放在自家技术上。
希望能依靠更先进的技术，来重回巅峰。
可没想到数学领域的项目还没动静，航天方面又遭到了迎头痛击。
议院方面已经不敢想，如果五年内对面真的实现了载人登月展示自身实力，全球局面又会发生怎样变化。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肯定都不希望这个消息是真的。
若换做其他人在记者提问时，给出这样一个预估的登月时间，那肯定会受到全球各界的嘲笑，被无数航天专家称为是异想天开。
毕竟新一代运载火箭，和新一代载人飞船，以及新代月面着陆器。
在技术上都需要质的跃迁。
不经过时间积累，如何从高中掌握大学知识。
奈何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徐源。
地球现存几十亿人类中，最具有天赋的天才青年科学家。
创造了多项科学奇迹。
就拿之前天宫空间站的例子，当时谁也不相信一个国家能这么快建成，甚至用的时间比多个成员组成的国际空间站还快。
然而结果是，徐源的确带领航天人员做到了。
博尔逊斯对徐源可以说都已经有些畏惧，无法想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天才存在。
完全打破了自身认知。
仿佛在对方面前，就根本没有可以称作困难的科研技术研究项目。
因此面对弗沃克的疑问，他稍微顿了几秒，尽量平复完心情之后，这才把局里给出的分析结果说出来。
“根据我们搜集到，以及安全大楼那边提供的相关资料来看，对面对新一代火箭和载人飞船，以及月面着陆器的研究进展微乎其微。”
“甚至两年都没有让进度提升。”
“想来应该是在多项技术上，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瓶颈。”
“所以我们的结论是，就算有徐源这位天才在，五年内实现登月的概率也非常低。”
在博尔逊斯和局里技术人员看来，徐源本就作为华方航天系统研究员，并且还参与建设天宫空间站，不可能不接触新一代航天飞行器的研发。既然至今仍没有明显的进展，那只说明徐源所拥有的天赋，在新一代航天飞行器的研发上没发挥作用。
如此也就不需要太过担心什么。
就算有了新进展，从设计方案到生产制造，中间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五年内登月的概率实在太低。
弗沃克对博尔逊斯给出的这个结论，无疑是感到非常满意的。
“那就好。”
“我说他们航天技术怎么可能进展这么快。”
嘴角终于浮现出笑容，开口丢出这句话后，很快便对这两克月壤样品失去了兴趣。
拍拍手直接作势朝外面走去。
旁边的博尔逊斯和塞特维等科研人员，自然也紧随其后离开。
不过当他们走出实验室范围，人在走廊处时，博尔逊斯却主动讲了一个提议。
“弗沃克议员。”
“我认为最好的办法，不是等他们无法完成承诺，而是需要采取具体措施。”
“最好是重启登月计划。”他通过一些渠道的了解，知道单是为了打压徐源在数学领域的影响力，克雷数学研究所和国际数学联盟便组建了研究团队。
想要在徐源之前证明黎曼猜想。
这件事也让他内心微动，或许航天方面同样可以采取相同的方法。
只要在徐源之前重启登月计划，并成功送宇航员再次登上月球，那么他们在航天领域的地位，其他人便依旧没有办法撼动。
哪怕是后面对面也实现载人登月。
可若是直到对方造成载人登月，他们的重启登月计划也没实施出来。
恐怕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他便再次提了出来。
希望能说服议院。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比较残酷。
弗沃克听到要重启登月计划，原本正朝前方迈动的步伐猛地便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看向博尔逊斯，半天依旧给出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关于重启登月计划，我已经上报给了议院，目前此事还在讨论中。”
“另外我们已经和太空探索技术公司合作，这件事也要考虑那边才行。”
说完。
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随即和博尔逊斯告辞，便到楼下乘坐专车离开。
待周围只剩下自家科研人员后，博尔逊斯这才摇摇头叹了口气。
“唉～”
“恐怕有生之年，都难以见到登月计划重启了。”
“或许人类的航天事业，真的需要让华方来拯救。”
他能听出弗沃克要表达的意思，想让议院通过如此消耗资金的登月计划，基本上是不大可能了，
而马斯克的太空探索技术公司，又在全力研究实验星舰。
现阶段更不可能独自重启登月。
因此在他剩下的有限生命中，或许唯一还能看到的载人登月。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徐源身上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能称得上是非常矛盾。
自顾自低喃完这句话，下秒他也转身返回楼上自己的办公室，不打算继续在这件事情上面讨论。
至于剩下的塞特维，此刻心情也相当复杂。
想到从当初认为对方不可能首次，便完成空间自主交会对接实验，到后面天宫空间站的全面建成，已经被打了那么多次脸，如今面对徐源他不敢再有任何底气十足的肯定判断。
在五年时间没有结束前，谁也不知道这场无比期待的登月能否实现。
……
……
最终NASA无论是对两克月壤样品，还是华方要在五年内实现登月的事，都没有做出什么公开回应。
这让瓯空局等方面，也不好意思再声讨什么。
只得灰头土脸的沉寂下去。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之后霓虹和印镀航天，都计划宣布自己的月壤样品采集计划。
似乎是不想在航天竞争上，太过落后。
但这些新闻并未造成多大热度，对于网友来说也就是图一乐。
转发到聊天群里讲几句完事。
而徐源这边，也终于有了时间，和五位数学研究小组成员见面。
“他们几个应该不用我再介绍了吧？”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房间内马智明指着眼前五位青年身影，笑呵呵对身旁徐源说道。
对此徐源连忙接话附和：
“都是我亲自选出来的小组成员，当然用不着马院您再介绍了。”
面前包括田振在内的五位数学教授，正是通过考试被他选拔出来的小组成员，后续将进行对黎曼猜想证明的学术研究。
说起来今天还是徐源首次和他们见面，之前并没有什么私下的交集。
不过他们几个小组成员，实际上在名单正式对外公布之后，便已经来到了这里进行报道。
因为他们各自之间交流不多，且互相不怎么熟悉。
所以并未立刻开始对黎曼猜想的研究。
徐源更是让马智明帮忙，先让他们彼此磨合，起码要知道每个人擅长的地方。
面对一道难题，可以相互配合完成解答。
否则犹如一盘散沙，徐源就算掌控正确方向，也会反过来受到影响。
从而起到反向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