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蒙古人喜欢用喻,王公们的战争动员里,一直是用强盗、侵略者、豺狼等词汇来形容满洲人,牧民们根本没弄明白要去打谁,不然只怕立时祸生肘腋。满洲的行政统治架构,蒙古王公的农奴制要先进的多,牧民们除了物质的引诱,难免会倾心于满洲人的自由和富足。如果王公们挑明了要去和满洲人打仗,而且是和车站附近居住的满洲人打仗,只怕牧民们九成不会响应,甚至部分受孟和影响的牧民,会把枪口对准王公们。旗卫队是既得利益者,他们会忠于王公,但是牧民的人数足足是旗卫队的十倍还多,而且牧民手里有更先进的武器,祸起萧墙的结果真的很不好说。
第二天敖力布告车站又被围了,这次足足有近千的蒙古骑兵,小镇进入了一级戒备。头缠着纱布的警长与骑兵扎兰做了沟通,申明了铁路是大将军的财产,要求骑兵们退出铁路附近的范围。不过态度蛮横的扎兰,断然拒绝了警长的要求,并限时要求居民们离开小镇返回满洲,同时他们要拆毁铁路和车站。在小镇谋生致富的居民们当然不接受骑兵们的要求,他们绝不放弃自己辛苦创建的家园。
“乌力吉!”
“巴图!”
“巴根!”
“……”
镇子的人荷枪实弹准备保卫自己的家园,但瞄准的时候,他们都在蒙古骑兵的队伍里,找到了自己相熟的牧民朋友。他们下意识的喊出了自己朋友的名字,队伍里的牧民们也下意识的答应着,他们昨天还是相熟的朋友。居民们弄不明白,为什么一天前还帮助自己抵御滋扰的朋友,现在忽然跑到了敌人的队伍里。警长和扎兰协商之后,扎兰同意让认识的人先打个招呼。双方的战争不可避免,英雄们应该和自己往昔的朋友们道个别。
“乌力吉,你的炉子明天到,只是恐怕不能由我再交给你了!”徐有福和乌力吉最聊得来,所以在沙场间,也是镇口的空地,他又和乌力吉聊了起来。
“我的朋友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公为什么会让我们来攻击你们?”老实的乌力吉还是一头雾水。
“你们的王公要拆毁铁路,可这是我们的家园,是大将军的属地,我们必须保卫这里!”徐有福无奈的解释道。
“为什么要拆铁路,没了铁路我们怎么卖牛羊,你们怎么把货运来这里?”乌力吉不明白为什么要拆铁路,他觉得铁路很好,起码有了铁路之后,他的日子好过多了。
“别傻了,我的朋友,什么都没有了,王公不止要拆铁路,还要把我们这些满洲人都赶走!”徐有福微笑着盯着乌力吉,好像要牢牢的记住他的脸一样。
“为什么?”乌力吉却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他有太多的疑问了。
“时间不多了,我的朋友。我们汉人讲究个割袍断义,枪声一响我们不再朋友了,你要忠于你的王公,我则要忠于大将军并保卫我的家园!再见我的朋友!”徐有福说罢,用匕首从衣服割了一块下来。
“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了?”乌力吉拿着徐有福递给他的一块碎布,还是一脑袋浆糊。
“憨厚的乌力吉,别跟着他们送死,意思一下想办法脱身吧!驻双辽的两个骑兵旅已经开过来了,今晚到,你们的王公死定了!”徐有福好像临别拥抱一样抱住了乌力吉,然后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乌力吉还想再问,徐有福却已经转身离去。
第四百三十八 活佛(二更)
居民们放弃了他们的房屋和商店,聚集在车站准备固守待援。 火车站不仅地势高,而且是用钢筋、水泥混着花岗岩修筑起来的,异常的坚固,别说是一群仅有原始武器的旗卫队,是拉着大炮来的正规军,一时半会也很难拿下这样的堡垒。
杠杆枪的射程不是太远,但射速可以一流,而且因为用手枪弹后坐力小,精准度非常的高,旗卫队还真的攻击了两次,都被密集的子弹给打了回来。刚刚被征召起来的牧民们,虽然跟着旗卫队围了车站,但是并没有参与攻击,他们还在纠结。蒙古人不攻击自己的朋友,小镇的居民都是牧民的朋友,他们自然不愿意和朋友开战,但是牧民又不可以违抗自己的牧主,所以他们只能磨磨蹭蹭的在一旁纠结。
一时拿火力凶悍的车站没办法的旗卫队士兵,把目标放在了空无一人的店铺。旗卫队算是既得利益者,他们多是牧主的身份,非常拥护王公的统治,但他们也同样知道工业制品的好处,十分喜好工业制品。无人看管的商店,在旗卫队的眼里,便如草原离散的野马一样,他们套马的时候到了。也不仅仅是商店,镇几乎到处都是值钱的好东西,居民的日用品、旅馆丝滑的被褥、精美的用具、炉子甚至炉子里的煤炭,样样都是草原原本没有的好东西。
“蒙古人不劫掠朋友的财物!”发现旗卫队对商铺民居动手,乌力吉等人全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是可恶的满洲人,不是蒙古人的朋友!”旗卫队的扎兰延误的对着乌力吉等人虚抽了一马鞭。
“他们是我们的朋友!”乌力吉等人面对扎兰老爷的威胁,依旧固执的坚持着。
“你们的朋友?你们这些卑贱的奴才,还不配说朋友!你们的朋友算什么,被狼群追赶的黄羊也是你们的朋友!”扎兰有些生气了,对着乌力吉是一鞭子。
“蒙古人,绝不背弃自己的朋友!”挨了鞭子的乌力吉退后了一步,不过他并没有让开,而是亮出了自己的弓箭。
“造反了,作死的奴才!”扎兰气愤异常,他万没想到一个贫贱的牧民敢反抗自己,一挥手便有十几个旗兵围过来,准备料理了犯的乌力吉。
没有人再说话,不过更多的牧民把弓箭对准了旗卫队的旗兵,他们要守卫蒙古人的传统,守卫他们自己的信条。扎兰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牧民们居然敢反抗领主,这是草原数百年都没有出过的事情。乌力吉等人敢于抵抗旗卫队的胡为,却并没有对抗王公们的勇气,白凌阿只是极少数的异类,绝大多数蒙古人还是习惯了顺从。他们不愿和自己的朋友开战,却也没有违抗王公命令的勇气,所以他们只能纠结。牧民们敢出来祖制旗卫队劫掠商铺,却没有勇气帮居民们一起守护对他们同样重要的车站。
类似的冲突在许多地方都发生了,不过没有一处牧民举起反旗归化满洲,他们依旧是王公们的忠实奴仆。不过随着两个骑兵旅开进科尔沁左翼三旗,一切都结束了,不但牧民们接受了满洲的进入,连旗卫队也放弃了抵抗,甚至最后连王公们也甘愿交出了自己的权利。并不是两个骑兵旅展示出了惊人的武力,而是因为他们护送来内蒙一个人,拥有如同天神一样的能力,这个人不是穿越者果兴阿,而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大清是国唯一一个解决了蒙古高原问题的原王朝,其有满蒙联姻、精兵入旗、盟旗分化等多种原因,但是黄教也是大清削弱蒙古的一件利器。圣祖康熙皇帝曾直言不讳的宣称,“建一庙胜养十万兵”。藏传佛教黄教在蒙古的昌盛,导致蒙古社会近半数的男子落发为僧。这些喇嘛即不从事生产劳动,也不结婚生育,造成了蒙古人口锐减,又要供养王公又要供养僧侣的牧民,也因此生计日益窘迫。
压在牧民头顶的,不止是王公和官吏,其也有数量巨大的层喇嘛,牧民们不敢反抗,除了对于王公权威的畏惧,也有很多宗教信仰的成分在里面。博日图关系户哈尔巴拉与果兴阿的表弟兼堂弟吉勒章阿率领的两个骑兵旅,带来的年轻人,便是内蒙古六盟黄教的最高统治者——第十七世章嘉活佛业希丹必尼玛。皇的话是圣旨,果兴阿的命令是军令,违抗了述二人,不过是一死而已。佛爷的话却是法谕,违逆了法谕不但要死,而且死后还要下地狱的。所以章嘉活佛一出面,一切的争端都没有了,佛爷的法谕大于一切。
牧民和旗兵们当然会谨遵法谕,王公和层喇嘛们可没那么乖,何况活佛长期驻锡于京城,蒙古的事务还是他们说了算。如今年仅十七岁的佛爷一句话,便想让他们放弃自己的权利,简直是痴心妄想。但是跟着佛爷一块回来的两个满洲骑兵旅,他们可惹不起。哈尔巴拉虽然是蒙古人,但他现在可只认满洲的大将军,王公们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一盘菜,当然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吉勒章阿不但是最纯粹的满洲人,而且他还姓叶赫那拉,他不仅是在效忠果兴阿,更是在为自己的家族奋斗,别说是蒙古王公了,皇帝老子他都敢弄。毕竟假如果兴阿当了皇帝,他吉勒章阿最次也能混个郡王当当,为了他自己,他也得拼命。现在佛爷在他们手里,王公和喇嘛们如果敢违拗佛爷的法谕,吉勒章阿和哈尔巴拉肯定连考虑都不会考虑,直接动手清场。
第十七世章嘉活佛名叫业希丹必尼玛,道光二十九年十一月转生于甘肃扎拉通。咸丰八年冬,年仅九岁的五世章嘉活佛,便奉旨到达北京朝觐咸丰帝。咸丰九年,五世章嘉向咸丰请假回西宁学经,直到同治元年三月,五世章嘉活佛才再次进京悼念咸丰皇帝。四月丧仪结束之后,五世章嘉活佛再次向同治帝请假到西藏学经。
在长春改变世界的果兴阿,从来没有想起过这位年轻的活佛,因为在果兴阿的世界里只有*和班禅两位活佛而已。还是邹德归在收服锡林郭勒盟的过程,发现了佛教在蒙古的巨大势力,这才想起借活佛之力,减小控制蒙东的阻力。邹德归在内蒙古寻找了几位活佛,不过这些活佛要嘛已经老迈,要嘛是和王公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他们的影响力都还不够大,并不适合,最后只能在发源地西藏想办法。
为此邹德归把自己专研了一下密宗佛法,把够格的大活佛都给捋了一遍。密宗活佛是一个无巨大的体系,其还牵扯到政教合一的东西,很难分出个大小王来,简单可以分为四个等级。第一等级的一级活佛又两位,分别是*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因为西藏地区实行的是政教合一制度,*和班禅不仅是宗教领袖,同时也是世俗地方政权的领袖。*管理的地区是前藏,班禅管理的地区是后藏,他们之间互不统属,管理的地区也不同,并不存在谁大谁小。他们都是密宗至高无的人物,因为世系的关系还经常互为师导,所以都是一级活佛,并没有高下。
略低一级的准一级活佛也是两位,一位是外蒙古藏传佛教的哲布尊丹巴活佛,一位是主管内蒙古藏传佛教的章嘉活佛。两人的宗教地位略低于*和班禅,但世俗权利却一点也不小,章嘉活佛更是大清的国师,礼遇甚至高于其他三人。
除了这四位至尊,还有西藏的热振呼图克图、策墨林呼图克图、济隆呼图克图、第穆呼图克图,四位活佛也很尊崇。在大清的治下,他们在*喇嘛年幼时,有资格出任西藏的摄政王。他们担任摄政期间,可视为准一级活佛,未担任摄政时,为二级活佛。毕竟只是代理人,还是不能与正宗的至尊肩,只有掌权的时候,可以与章嘉活佛与哲布尊丹巴活佛分庭抗礼。
再往下的三级和四级活佛,便是法王与如花教、白教、红教等派的教主。他们也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但要嘛是面还有大佬,要嘛是教派势力微弱,所以只能排在后面,实在无法与主流的黄教四大至尊肩。
班禅和*这样的大佬,果兴阿是请不动的,而且请来了也没用,西藏实在太远,气候和当地的政治环境太复杂,果兴阿根本搞不定。真正对果兴阿意义重大的,是哲布尊丹巴活佛和章嘉活佛。仔细一查,邹德归乐开了花,两位活佛虽然地位尊崇,但是年纪都不大,在西藏学佛的章嘉活佛才十七岁,在外蒙逍遥的哲布尊丹巴活佛才十六。年纪小自然好办事,邹德归派遣专人携带厚礼去了西藏,不但把瞒着朝廷把战略性人员章嘉活佛给接到了满洲,还提前让佛爷受了大戒。
不过邹德归低估了年轻的佛爷,小佛爷虽然年少,但是聪慧异常,简直拥有洞悉一切的威能。邹德归原本规划的算计小佛爷的招,全是被小佛爷拆穿,一点用也没有。最后果兴阿亲自出面,陪着小佛爷在满洲转了一圈,重点参观了呼伦贝尔的改革成效,最后才真心实意的恳求小佛爷帮忙。
“了不起的将军,我愿意帮助你,佛法是渡人向善,同时也要赋予人民幸福,你做到了!”小佛爷留下了迷之微笑,然后依然和骑兵旅一起进入了果兴阿面前最后的屏障科尔沁左翼三旗。
第四百三十九章 泼妇文祥
有章嘉小佛爷的支持,又有两个精锐骑兵旅为后盾,科尔沁左翼三旗乖乖的走进了果兴阿的手。 当然划入北满州的只有三旗百姓和土地,三位亲王可不愿意去长春见果兴阿,满洲铁蹄踏入草原的时候,他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北京避难。
哈尔巴拉和吉勒章阿还要等长春的批示,章嘉小佛爷却先承诺了王公们,他们可以来去自如。愿意留下的,可以去长春找果兴阿要优待,想要走的,满洲兵也绝不阻拦。吉勒章阿对小佛爷擅开金口有些埋怨,不过长春的命令也是一样,而且还加了一句,一切按小佛爷的法谕办。
彻底吞下了哲里木盟之后,北满州政府在吉林斥巨资修建了规模宏伟的本愿寺,恭请小佛爷在吉林驻锡。其实按照皮润民等人的意思,这座本愿寺应该修在长春,这样便于政府对小佛爷的控制。小佛爷可不只是宗教领袖,他还拥有对蒙古的统治权,如果小佛爷深藏不漏,只是借力满洲干掉了不听话的王公和层喇嘛,调头他自己干蒙古王,北满州极为被动了。但是果兴阿死活也不同意在长春修庙,一定要把小佛爷送到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去,这才选了前吉林将军驻地吉林城。
果兴阿之所以不肯在长春修庙,还是出于一个他不能和外人说的原因,因为他非常敬畏小佛爷。果兴阿第一次见小佛爷,是在长春车站亲迎的时候,那次果兴阿差点跪地给小佛爷磕一个。果兴阿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似乎在小佛爷清澈的双眸里看到了整个宇宙,小佛爷闪动着星光的眼神更是好像直接看透了果兴阿的灵魂。满洲人心目的神果兴阿,似乎在那一刻见到了真神,那是行走在人间的佛陀。除了无限的崇敬之外,果兴阿还有无的畏惧。杀人放火的事果兴阿可没少干,为了自己的发展,他更是坑死了美国几百万人,而且这个数字还每天都在增加着。深知自己有万千罪孽的果兴阿,遇到了小佛爷这样的大智慧者,当然会肝颤。所以果兴阿可以让小佛爷做北满洲的国师,可以给小佛爷无限的崇敬和供奉,但是绝不愿意小佛爷在自己的身边,他还要干很多有伤天和的事呢!
吉林的庙宇修的差不多了,小佛爷却迟迟没有回满洲的意思,他在哲里木南六旗四处安抚民众,让他们配合满洲的改革,准备享受将来幸福的生活。但是在长春第三次发电邀请小佛爷东归的时候,小佛爷突然带着一部分随侍的僧侣南下,直奔昭乌干达盟。吉勒章阿和哈尔巴拉被再三要求服从小佛爷的法谕,所以根本没敢阻拦小佛爷,只是把这个情况急电长春。
皮润民和邹德归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差点没吓死,果兴阿也有点心里发虚。小佛爷如果跑到昭乌干达自立为王到还好办,怕他越过边墙去北京寻求朝廷的庇护。到那个时候根本不用和朝廷兵戎相见,只要小佛爷公开表示前期他是被果兴阿给挟持了,北满州控制的兴安省、双辽省、锡林郭勒盟、哲里木盟等原蒙古辖地,立时便会闹得天翻地覆。牧民们如果在草原打起了游击,果兴阿没个三五年时间,根本别想平定。
鉴于事态实在太大,皮润民紧急向昭乌干达派出了使者,敦请小佛爷返回长春,同时对昭乌干达的王公和官吏们施压。邹德归则抽调了杂务科两百精干特工,在昭乌干达和热河一线潜伏,如果真的万不得已,宁可谋刺小佛爷,也绝不能让小佛爷去了北京。果兴阿更简单了,哈尔巴拉和吉勒章阿全都开进昭乌干达,双辽最后的两个骑兵旅守军以及吉林的一个师,也全都紧急南下,如果请不回来,不惜一切代价把小佛爷给抢回来。
长春布置已定还没来得及执行,昭乌干达便有喜讯传来。小佛爷几乎孤身入盟,凭着自己的无尚佛法感化了昭乌干达的王公官吏们,八星捧日旗已经在乌兰布统的草原升起,昭乌干达归化满洲。当然小佛爷还是很宽容,王公和官吏们几乎卷光了盟里的全部财物,然后把土地和人民留给了满洲,自己全都跑到北京去了。
果兴阿和皮润民等人哭笑不得的时候,小佛爷又马不停蹄的开赴了卓索图盟。卓索图盟可以说是内蒙古六盟地盘最小,汉化最严重的一个盟,其辖地便是果兴阿前世辽宁的西部地区,特产恐龙化石。真是因为混的不好,所以卓索图盟早有心投靠果兴阿,只是因为与满洲的通路都被奉天和哲里木盟给隔断了,才一直没有成行。现在小佛爷法驾亲临,他们更没有废话了,王公们不仅用五体投地大礼把小佛爷给迎了进来,连跟在后面的两个骑兵旅也都在让了进来,他们投降果兴阿的心是非常坚决的。
卓索图盟的王公们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权利,毕竟他们大多都相当于一个地盘大点的乡长,管着万把人的吃喝拉撒,也实在没什么意思。北满州对于归化王公的政策他们早了解过了,长春会有他们高档的住宅,传说的海边还会又海景别墅,大将军会赐给他们巨额的财富,并为他们开办如牛羊一样永远有产出的工厂。用手里的土地人民换一个富豪干干,任何一个贫困乡的乡长都会同意的。更何况大将军会保留他们贵族的头衔和一定的特权,有特权又有钱的他们,还缺什么呢!他们虽然不能在草原生杀予夺了,但起码也不用在草原喝风了。草原个厕所都得不停的晃屁股,以免被蚊子叮咬,长春可是有高档的抽水马桶的。
卓索图盟归化之后,小佛爷没有继续向西走,去更加遥远的察哈尔八旗、阿拉善盟和伊克昭盟,因为一个他对付不了的人出现了。小佛爷一出面朝廷知道了,所以他们紧急派出了高级别使者,赶来内蒙制止小佛爷。不过鉴于关内的交通状况实在挠头,钦差大臣足足走了小半个月,才追小佛爷的脚步,这个时候卓索图盟已经被满洲接收了。
钦差大臣当即抱住了小佛爷的大腿,从朝廷对第十四世章嘉活佛的恩情开始哭,无怀念的追忆了朝廷与章嘉活佛世系间的亲密友谊。钦差大臣可不敢再让小佛爷走了,如果再走下去,整个内蒙古丢干净了。而且小佛爷的辖地可不止是内蒙,青海和甘肃的一部分,小佛爷也一样说的话。如果这些地方都归了果兴阿,朝廷可在果兴阿的三面夹击之了,北京城的龙椅肯定要换人。
小佛爷佛法高深,但实在不擅长踹人,所以被抱住了大腿之后,他只能无奈的可是诵经,排解被一个凡人侵犯的无奈。刚好这个时候北满州国务卿邹德归,亲赴卓索图盟恭请小佛爷返回长春,小佛爷为了摆脱大腿挂着的这位,也只能带着微笑返回长春,再去见见那位神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