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土佐藩兵军临城下的这天夜里,浅野派回来传递消息的骑兵赶回了二本松。没了顾忌的杉,马下令五百佣兵更换了衣服,连夜对板垣退助展开了反攻。所谓行家一出手知有没有,打少年队时威风凛凛的土佐藩兵,一碰久经战火洗礼的佣兵,马现出了原形。迂回穿插,步炮协同,尖兵推进,等等满洲式战法一登场,板垣退助马成了二百五,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土佐藩兵一触即溃,狼狈的逃向了后方。
但是经历过飞山坳、血泉山的佣兵,哪里会让他们顺利的逃回去,杉早派人穿插到了大坛口。板垣退助的撤退,也变成了硬冲大坛口机枪阵地。马克沁水冷重机枪与加特林重机枪,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全无这方面经验的土佐藩兵,死的哪叫一个干脆,丢下了三百余具尸体,才有了换路逃生的机会。虽然最后板垣退助还是带着二百多藩兵逃出生天,但是供口也被杉给夺了回去。
丹羽一学与浅野商谈了一番之后,马开始了二本松大封官,浅野一行人换了衣服打仗,得在二本松有个合理的身份不是。浅野被任命为了二本松藩的家老,其他人则都成了部将,侍大将,足轻大将,物头、奉行等等,总之大家在二本松都有了官职。
伊地治正知等人却头痛无,他们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二本松军力暴涨的原因所在,可是怎么对付满洲军,他们也是一筹莫展。善玉和浅野也不怎么快乐,整体分析了一下这场战争之后,两人都是一张苦瓜脸。
第五百八十三章 必败之战
在二本松的天守阁,浅野摊开地图,给善玉讲解了奥羽战争的前前后后,并介绍了眼下战场的形势。!善玉对会津藩与日本政府军开战的前因后果,一点也不感兴趣。松平容保这个人如何忠义,善玉也完全不能体会。但是对于眼下奥羽列藩联盟的局势,善玉可是非常的悲观,这根本是一场输定了的必败之战。
“要不打,干脆的投降,要打用心打。这个松平容保扭扭捏捏什么意思嘛!大战正酣,主将却在战和之间犹豫不定,军心士气如何能够稳固!”善玉了解了战场主力会津藩的态度之后,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打的什么仗嘛!
“诸藩皆是天皇陛下的臣子,绝无对抗天皇陛下之心,只是朝奸佞祸乱朝纲,一意刁难会津藩,这次不得不起兵抗拒。会津藩也不想背负贼军的污名,他们也是不得已才以战求和。”浅野也是满洲老臣,当然知道满洲人的意识形态与日本人完全不同。
“脑有病吧!战和不定,大清是这么败给英法联军的!”善玉直接暴出了一句刚学的胶辽官话,也是果兴阿前世的大连话。
战和不定,向来是兵家大忌,而且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大清的二次鸦片战争是这么输掉的。咸丰皇帝和朝廷一直在和英法联军边打边谈,导致前线的僧格林沁等人畏首畏尾,错失了诸多战机。大清也是在这种战和不定,彻底输掉了正常战争,更是连自己的国都都差点丢了。
而且日本人的脑回路也真是葩到了一个高度,会津藩还期望政府军打累了,然后放过他们不成,简直是不可理喻。最搞怪的是日本人对天皇的尊奉,这个天皇到底算干嘛地呢?三代幕府再加一个两百多年的战国时代,日本天皇已经靠边站了快一千年了,哪里还有什么权威,为什么要一直尊奉这么个东西呢!掌握日本政权的幕府一直养活着天皇和一大帮公卿,身为幕府臣子的大名们,也对这个木偶一样的家伙推崇备至,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天皇是天下共主,臣民们总是心怀敬畏的!”接受了满洲思想的浅野,其实也觉得松平容保等人搞怪。天皇完全是镰仓幕府时代,为了压制公卿势力搞出来的政治傀儡,结果一直拿天皇忽悠人的武士们,在经历了近千年的忽悠之后,好像把自己也给忽悠瘸了。
“师团长,注意你的用词,天皇最多是日本共主,天下这个词,他还不够格!”善玉身为政委,当然得保证自己的搭档政治正确。天下共主这个词,可不是日本天皇担得起的,算不能用到果兴阿身,也得是用到同治皇帝身。
“哈伊,是我失言了!”浅野急忙向自己曾经的部下认错,他的主人可不是天皇,而是管他一家老小饭票的果兴阿。
“贼军什么的,那么重要吗?用个清君侧的名义不得了。一群榆木脑袋!”善玉又回到了战局,清君侧这个词,北满州的所有人都非常的熟悉,如果哪天果兴阿和朝廷又扯起来了,一准是这么个说法。
“列藩联盟,只是要保卫乡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长远!”浅野也觉得清君侧之类的不错。
“糊涂啊!保卫乡土算个什么说法?只是说保卫乡土的话,不等于承认了政府军对他们攻击的合法性,根本是拱手把大义的名分让给了对方。士兵们都知道对方是天皇亲军,是奉旨来讨伐他们的,哪里还有勇气作战,军心士气如何还稳得住!”善玉很后悔来支援浅野,因为浅野的队友简直是一群猪。
“诸公决断,确是不妥啊!”浅野是回家帮了个忙,对于奥羽诸藩的这些大佬们,他也是无语的很。
“他们干的这个事,可不是不妥,而是作死!以战求和、保卫乡土的说词,便把他们限定在了一个只守不攻的框架之内。只挨打不还手,他们算都是天兵天将,也早晚会被政府军给磨死!这时间哪有只守不攻的打法!”善玉可是满洲陆大的高材生,算他没有实际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但是书本一样学来了不少东西,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奥羽诸藩的最大失误。
“诸藩兵力不多,而且指挥系统混乱,完全无法形成有效的指挥枢。而且他们装备落后,训练不足,战法更是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即便有心反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浅野也早看出了诸藩联军的一堆毛病。
“他们算都是精兵也白搭,越后口、日光口、二本松、白河城,到处都有战事。联军的兵力本不多,还这么处处设防,把自己的兵力摊的更薄,焉有不败之理!他们不是战法落后,他们是一群白痴啊!这么打仗,只要对方不是一群猪,他们死定了!”对着丹羽一学提供的地图,分析了一下各地的战局,善玉彻底被自己的队友给打败了,真是一群猪队友啊!
“善玉,他们只是不习新式战法,忠义护土之心还是很可取的!”丹羽一学的脸都和苦瓜一个颜色了,浅野怎么也得拦善玉一句,善玉骂的太痛快了。
“这和新式战法有什么关系,古往今来多少这样的战例,是个带兵打仗的该懂吧!我大清太祖皇帝努尔哈赤,一个深山里的酋长而已,他会懂什么新式战法吗?面对明军的四路大军进剿,他还知道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集优势兵力逐一击破敌军。会津藩的这些饱学之士,看了多少的外典籍,结果把战斗指挥成了这个鸟样,这也太扯淡了吧!”果兴阿在军校课的时候,没事拿大清的历代帝王砸挂,所以满洲的军官们,对*的皇帝们,素来没有多少敬意。
“道理我也都懂,可是眼下是这么个情况,你说该怎么办呀?”丹羽一学都翻白眼了,浅野赶紧制止了善玉对会津藩的指责,希望他赶紧拿个主意出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善玉这下也没电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都很无奈(二更)
日本内战的这个情况,并不如何的复杂,新政府军的优势也非常的有限,北满州来两个军校在正经毕业生,都可以很快给会津藩,规划出几条起死回生之路。 可惜善玉并没有挽狂澜于既倒的机会,因为他在来援之前,便已经被捆住了手脚。
日本出了这么个烂事,果兴阿是准备直接出兵干涉日本的内战的,甚至有趁机一举灭了日本的打算,不过果兴阿的计划,被内阁给全盘否定了。皮润民和邹德归,对于果兴阿收复库页岛,以及小规模的在日本捣捣乱,还可以接受,但是果兴阿全面对日开战,两人却是坚决的不同意。因为现在灭了日本,对于现在的北满州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北满州虽然在对俄战争,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但是自身的弹药储备消耗也非常的巨大。眼下如果只是出兵暴揍日本一顿,或许还撑得住,但若是战事陷入了焦躁,北满州的弹药库可有点扛不住了。而且北满州现在也没有兵力,对日本发起大规模进攻。西门停战协定让北满州获取了大片的领土,甚至原来的北满州本土还大,虽然多少不毛之地,但也得分兵驻防不是。分兵占领新领土,占用了北满州大量的兵力,博日图的第五集团军群也全部去了西北帮朝廷打仗,眼下哪里还有人去日本折腾。既然不能出兵灭亡日本,那么对日本的干预,也以小规模的捣乱为主,没必要让自己陷的太深。
除了北满州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外,外部条件也不是太好。日本与朝鲜有很大的不同,他不是大清的属国,果兴阿出兵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日本在咸丰年间便已经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英、法、美等西方列强,在日本都有很大的利益。已经半残的美国可以不用顾忌,但是英、法还是要给些面子的。如今只是浅野等一些日籍佣兵在二本松搞点小动作,英国便已经开始大肆抨击北满州无理干涉别国内政,若是真的全面攻日,英国人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刚刚从俄国身占了大便宜的北满州,现在应该做的是修养声息,消化自己刚刚得到的战争红利,完全没必要去日本惹是生非。
而且果兴阿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他要打日本,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看日本不顺眼而已。乾纲独断的大清皇帝,都不能用这种荒唐的理由对别国开战,给予了内阁大量权利的果兴阿,当然更不行了。而且在皮润民等人眼里,日本除了金价略低之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油水。费劲巴拉的去打这么个一穷二白的国家,实在是得不偿失,浪费子弹都犯不,所以内阁坚决的驳回了果兴阿的意见。
能够预知未来的果兴阿,对于灭日这件事,有着深深的执念。但是内阁的权利是他亲自赋予的,为了将来国家向好的方向发展,他也只能接受了内阁的封驳。灭日的机会还有很多,建立自家行政机制的事当然更重要,所以果兴阿放弃了,善玉也被捆住了手脚。
跑到会津藩,去给松平容保指条明路,可不是善玉红口白牙能做到的。除了给予足够的军事支援,还得拿出大量的物资援助给会津藩,不然松平容保凭什么听善玉的。但是善玉不能超支自己的军事力量,内阁也觉得往松平容保身花钱不值当,所以善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天守阁的会谈很尴尬,善玉把诸藩大佬都骂成了猪头三,也是诸藩成员的丹羽一学自然是不好受。白话了半天,却一点实际的都拿不出来,善玉自然也是不舒服。夹在间的浅野,更是难做人了。还好城外的新政府军知情识趣,用他们作死一样的进攻,化解了几人的尴尬。
板垣退助、大山弥助、伊地治正知几个军前大佬,也头疼了一天,怎么对付凶悍的佣兵,他一直也没有拿出一个办法来。但是不打真的不行了,现在已经是秋季,若是再僵持下去,寒冷的冬季要到来。到了那个时候,北国的银装素裹,冻也能冻死这些西南武士。虽然越后方向还有山县狂介的四万大军,但是等他们翻山越岭之后,估计也很难突破会津藩的越后防线。一旦新政府军围剿会津藩无果,后面回发生什么事,可不好说了。如今东北诸藩还是只想在朝廷取得一席之地,等他们打赢了,可不一定有什么要求了。一直忠于幕府的松平容保,会不会借着战胜之威,趁机恢复幕府统治,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无论如何,伊地治正知等人也不能再在二本松迁延,必须立即突破二本松,直抵若松鹤城之下,打松平容保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三人商量了一天零一夜,几经争吵过后,终于有了一个一致的意见,便是发扬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管你是什么人,先抡一阵试试。新政府军成军以来屡克强敌,强大的幕府大军不也一样灰飞烟灭了,不信你们这些佣兵都是三头六臂,还能敌得过新政府军的武运长久。善玉和浅野等人在天守阁,练习尴尬癌的若干症状的时候,新政府军对二本松发起了亡命的攻击。
伊地治正知集结了两千政府军,由他坐镇后方,板垣退助在一线指挥,绕过了供口后,再次兵临大坛口,准备与佣兵们决一死战。沿袭英式战法的新政府军,虽然没有摆出什么空心方阵,但也站的非常密集,依旧以队列进攻作为自己的制胜法宝。大坛口外的空地,新政府军,排成了不是很整齐的队列,开始缓缓向佣兵们的阵地推进。
如何面对这样的敌人,佣兵们可有着丰富的经验,他们在外满洲打的俄国人,是这么个德行。步枪手在战壕里猫低了身形,重机枪手装好了子弹,等候着敌人的到来,不过炮兵抢走了他们的全部风头。
第五百八十五章 战争之神的威力
善玉从大连拉来了一堆的大口径火炮,这些东西可不是摆设,佣兵的炮兵们早在二本松城头架设好了炮位。 而且佣兵们在北满州学来的观瞄和侦查技术,日本人目前还是理解不了的,所以他们很配合的在开阔地带派兵布阵,把自己非常完美的送到了炮口之下。
佣兵们可没有接到谨慎用兵的要求,既然敌人已经摆出了攻击队形,那么该招呼招呼吧。一百二十二毫米以下口径的火炮,在战场仅具有战术意义,一百二十二毫米口径以的重炮,可具备一定的战略意义了。一发炮弹能席卷半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其杀伤效能可是非常可怕的。
板垣退助刚刚命令部队架势好自己的火炮,佣兵们的重炮便携着风雷之威呼啸而来,日军的阵地瞬间淹没在了一片狂暴的火海之。日军视若珍宝的阿姆斯特朗炮,被高高的抛向空,然后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了一堆废铁落回了地面。而日军已经没有时间心疼他们的珍宝了,狂暴的冲击波和密集的杀伤破片,把他们的大多数人变成了尸体,侥幸逃得了性命的幸运儿,也被震的浑浑噩噩,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亲临一线的板垣退助运气不错,只觉一阵狂风从背后袭来之后,他便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当被冲击波扫倒的板垣退助,勉强的再次起身的时候,他眼前的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杂草丛生的战场,已经变得非常的干净,泥土的黑色成了大地的主色调,连空的迷茫着这样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空气有一种怪的味道,即有些泥土的芬芳,也含着一种焦臭的怪味。背后倚为屏障的树木,也已经全部被拦腰折断,起伏的地表也变得更加坑洼。
痴痴呆呆的迷茫了好一会,板垣退助才想起他的部队,想起他的两千大军。游目四顾的板垣退助,看到了无数的残肢断臂,看到了许多面色青紫的尸体,看到了很多蹒跚挣扎的身影,他的两千大军已经在敌人的炮击崩溃了。
日军的兵力仍在一千三百人以,但是从未经历过的恐怖炮击,把这些活着的人变成了一群疯子,他们的胆被吓破了。日军大多衣衫褴褛,甚至很多人已经莫名其妙的赤身裸体。带着一身的血污,他们丢弃了自己的武器,挣扎着逃向不知是否安全的后方。他们已经不再是士兵,而是一群意志崩溃的可怜人。四周似乎是静悄悄的,可是他们的心却满是畏惧。日军如同置身于地狱之,一切在他们的眼,都是那么的可怕。在苦海挣扎的人,无论是多么的畏惧和无助,也依旧期望自己可以活下去,所以他们并没有忘记逃跑,求生的本能在驱使着他们。
板垣退助刚刚还十分干净的双手,现在也变得肮脏,面沾满了一些粘乎乎的东西。冷静的板垣退助,十分想把这些暗红色的脏东西弄掉,但是擦抹了一番,这些怪的东西还是牢牢的黏在他的手,因为他的衣服和脸,也全是这种东西。板垣退助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血污还是泥土,他只是想把自己弄的干净一些,可是他已经做不到了,像他无法稳住自己的部队一样。如同神经病一样不断擦手的板垣退助,被几个和他一样清醒的亲兵给拉走了,他们的攻击已经在开始之前结束,板垣退助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国神器,确有国崩之力!国崩,国崩啊!”前来一线协调佣兵布防的内藤四郎,如同痴呆一样不断的念念叨叨。
日本绝大部分人对火炮的认知,还停留在铁管射圆球的时代。即便现在日本战场也有不少的**出现,但因为威力有限,并没有改变日本人对大炮的认知。北满州高爆弹的威力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日本人还是接受不了的。那样的威力,在他们眼里便如同毁天灭地一般。挨炸的板垣退助,基本被大口径火炮给搞疯了,看人挨炸的内藤四郎,也被吓成了半疯。
“内藤君,请你冷静一点,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呢!”杉高傲的安慰着内藤,如同人类在哄着他的宠物一样。
“真正的战斗?”内藤被更大的惊吓,从惊吓后的迷离唤醒了。
“刚刚是一阵炮火准备罢了,连半个基数都没打够!真正的战斗,哪里会是这么简单的事!以前我们在北疆打仗的时候,一座山都被炸飞了,这都是小场面!”杉得意洋洋的吹嘘了起来,不过板垣退助的进攻和飞山坳的攻防战起来,也真的是非常非常小的小场面。
“一整座山都被炸飞了?”内藤四郎感觉自己在听神话故事,但是神话故事里也很少有山峰满天飞的情况。
“是呀,全都炸没了。山崎严正君的整个大队,一瞬间被炸的只剩下一个队了。数十万士兵,士兵的绞杀,那才是真正的战斗啊!千门火炮,十几万发炮弹,一切都被化为飞灰,只有忠诚勇武的武士们嘶吼的喊杀声回荡在战场。”杉越吹越瘾,几十万人的战斗他参加过,可是那宏大的场面,果兴阿都没见过,毕竟谁也没有帝视角。
杉吹牛逼不税的时候,善玉、浅野和丹羽一学也等了内城的望台,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刚刚大口径火炮横扫战场的盛况,他们并没有赶,所以虽然听到了隆隆的炮声,丹羽一学也没有太过失态。但是日军狼狈败退的场面,丹羽一学可是看了个清楚,所以他对于浅野等人的倚重又升到了一个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