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啊!”王野对满洲钱还没啥概念,但是一天的工钱这个概念,他还是有深刻理解的,因为每天他都要流好多的汗水。
“这么贵的东西,满洲人还舍得喝?”黄地一直不爱说话,但是听说汽水这么贵之后,他还是问了一句。
“人家一个月可不是三十块,挣得多着呢!再说满洲人都有铁杆的庄稼,工厂到日子给发工钱,老人看病和和孩子学都有官家管,他们也不用攒钱,自然可以随便花!”陈老大只见过城里的生意人和工人,从来没见过满洲的农民,那些农民虽然他们强,但买汽水也得是有重要的日子。
“他们的日子过得真好啊!”黄地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
自古造反的都是穷人,富人衣食无忧自然不会干掉脑袋的营生。满洲人都是富人,没有穷人,自然不会有人疯了去造反。争天下是争人心,算穷人都跟着黄地走,富人还是会跟着果兴阿,满洲都富人,黄地便不可能斗得过果兴阿。奉天到是有很多吃不饭的穷人,他们也愿意跟着黄地去造反,但是还有一句古话,是穷不与富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奉天人,肯定打不过吃饱喝足的满洲人,所以黄地才会连敌人都没看见,便被从皇位赶了下来。黄地没办法把满洲人再都变成穷人,所以他也得找一条让富人也愿意跟他造反的办法。黄地之所以贼心不死,是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真命天子,即便也会有稍稍怀疑的时候,王爷偷偷摸摸的一句陛下,也会再次坚定他的这种想法。黄地想到了人心,但是他却忽略了军队和武器等等,但终究还是有人想到了这些,如大清的一班军机大臣们。
果兴阿雷霆一怒,辽西民变立时烟消云散,可给了大清朝廷很大的震撼,当然他们没有想到人心向背之类的问题,他们看到的是机枪、快炮。针对辽西民变这个事,做了多次分析和讨论之后,奕欣等人有了巨大的收获,他们似乎可以解决一个困扰了封建王朝几千的问题了。
自秦始皇一统天下之后,原王朝几经更迭,农民起义便如同一个魔咒一样,一直困扰着朝廷。秦朝、元朝、西汉是直接被起义军给灭了,东汉、西晋、隋朝、唐朝、宋朝、明朝虽然没有彻底的倒在起义军的刀下,也差不多都是不起义军给闹腾完蛋的。陈胜、吴广、赤眉、黄巾、瓦岗、黄巢、宋江、方腊、李自成,单单是闹出过大响动的起义军,足足能写出版本来,若是够口的算,足足能拉出一个几千人的名单了。大清朝在这方面也是非常的不省心,白莲教、天理教、天平天国、捻军,几乎是没完没了的折腾,朝廷疲于奔命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朝廷没有果兴阿的办法,能让所有人都吃饱穿暖,但是他们却从这次的辽西民变,找到了让百姓闹不起来的办法。
农民起义军最大的特点是装备不行,最初起事的时候,主要兵器往往都是农具,再有是一些偷摸打造的刀剑。官军手持刀枪剑戟去对付锄头、钉耙、粪叉子,虽然有一定的优势,但是近身肉搏这种事,还是免不了的。粪叉子对红缨枪,杀红了眼的起义军,未必打不过孱弱的官军。即便是眼下的淮军、湘军、楚军,也难免要用一些冷兵器,经常会不锄头给逼得狼狈逃窜。
果兴阿镇压辽西民变的方式,可是让朝廷开了眼,一水的机枪、快炮,粪叉子根本不了前,没有火器装备的起义军除了投降,便只有死路一条。起义军可以自己打造刀剑,但是老百姓再怎么样也造不出机关枪和大炮来,以冷兵器面对正规军,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朝廷的官军肯定是不了满洲军,但是只要他们会开枪,便能压住农民起义。反正锄头也够不着他们,像打猎一样,这么轻松的事,京营的八旗兵都没问题。
肃顺是很守旧的,所以奕欣搞洋务运动,他一直在拆台。但是这次见了辽西民变的结果之后,肃顺也有了不小的转变,虽然整体还是不配合,但是在军械改革这一块,肃顺也是举双手赞成。官军若是也能拥有满洲军一样的装备,眼下的祸害会很快削平不说,将来也再也不会发生民变了。即便出现了个别的反贼,也可以很快镇压下去,绝没有让他们做大的机会。至于改善民生,从根源断绝民变的可能这些事,军机处天天在想,但是他们一时还没有好的办法。
事情是想的挺明白,但是朝廷却没办法按想的办,他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枪炮。曾国藩的安庆军械所,李鸿章的江南机械局,一直在努力仿制满洲式装备,也的确造出了一些。可是他们只能仿制施耐德和正一式这样的满洲军汰换装备,而且仿制的质量不如满洲原装,花费却要贵许多,还不如找果兴阿直接买划算。军机处思来想去,也只能再次便宜果兴阿,大批量的从北满州采购过期货。
这次采购的事宜,朝廷并没有派出专人,而是直接让奉天的盛京将军特普钦承办。果兴阿还有三天便要正式入驻盛京,特普钦正在盛京安排和果兴阿的正式交接,由他办正合适。
第六百零八章 特普钦的背影
奉天归化了足足五个月之后,果兴阿终于坐着直抵盛京城下的火车,来到了大清朝的故都盛京奉天。 接收奉天不算是什么了不得事,本不用果兴阿亲自出面的,郑峰带几个属员可以把这个事给办了,不过果兴阿对于特普钦有一些特别的话要交代,非要自己亲自来,也只能一切从繁了。
郑峰来接收,奉天是什么样都可以,果兴阿亲自来接收,奉天必须有个走向光明的意思了,所以这个正式接收的日期被一拖再拖。先是内阁派了地方官员过来,想先把奉天各地给治理出个大概的样子来。结果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样子没搞起来,乱子到是起来了。奉天各地闹的是鸡飞狗跳,最后还搞出了果兴阿治下第一起造反事件——辽西民变。只有三个县的大唐帝国给镇压下去之后,又得收拾残局,又得安抚地方,足足有忙了两个多月才稳定下来。而这个时候,果兴阿已经等了足足五个月了。当然果兴阿一点也不着急,最近他也挺忙的,如果不是话已出口,他都有心不去奉天了。国事在内阁,军务在总参谋部,果兴阿忙的是私事,也是传说的儿女私情。
果兴阿与老娘索图鲁氏几经斗争之后,终于把自己的后院安定了下来。先是被困满洲多年的丽妃,被果兴阿派人给送回了北京。临别之时,果兴阿除了一句“对不起”,没有再和丽妃说什么。然后便是剩下的三个人,各派都是铆足了劲想把自己钟意的人选,推大将军福晋之位,但是果兴阿却把所有人都给闪了一下。果兴阿一口气娶了三个,但是三个全是侧福晋,大家平起平坐。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解释,果兴阿把自己福晋的位置给挂了起来。
果兴阿是觉得自己的办法挺高,大家都不是福晋,便不用争了吧!实际他这招昏爆了,福晋之争不但没有因为他的安排而息止,反而彻底进入了白热化,而且果兴阿自己这次也别想置身事外。蜜妮无所谓,但是自己要强的甜妮和被人逼着要强的图雅,却开始了史诗般的对决,不过这次她们的取悦对象不再是索图鲁氏,而是她们的丈夫果兴阿。果兴阿的后院在怎么也没有大清后宫的底蕴,新婚少妇们争宠的招数也相对匮乏,所以她们都在使用最原始的办法战斗。
图雅和甜妮大战伊始,果兴阿是美的不要不要的,但是随着战事深入他扛不住了,毕竟战场是在他身。甜妮和图雅还激战正酣,果兴阿却腰也酸了、腿也软了,连眼眶子都有点发青了。而且果兴阿现在发自心底的开始佩服先帝咸丰,真龙天子的体格是不一样啊!
果兴阿正在痛苦并快乐快乐着的时候,内阁拯救了他,奉天接受的准备已经完成,请大将军移驾盛京。甜妮和图雅却并不准备暂时暂时休战,而是准备抢占优势地理位置,两人都要求跟着果兴阿到奉天去。果兴阿可不敢再带着两个美女蛇了,只好拉了与世无争的蜜妮来救场。
“喝碗参汤吧!朝鲜王刚刚派人进贡来的高丽参,医务处说挺好的。”火车的车厢里,蜜妮终于有了很新婚丈夫独处的机会,除了新婚之夜,这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
“哦,好!”果兴阿回答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最近他总有一种自己要被从这个世界抽离的感觉。
端起参汤,果兴阿来了精神,他也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大补之物他可得多吃点。果兴阿一口先把碗里的汤水都给干了,然后抓起里面的整根人参嚼了起来。人参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但是果兴阿却觉得很有感觉,好像自己的血条又来了一样。所以即便满嘴的怪味,果兴阿还是吃的欢畅无。
“我让餐车再给你做些吃的吧!你也该多吃点了,最近瘦的太厉害了!”果兴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这几个月足足瘦了十多斤下去,脸颊和眼眶子都塌了,蜜妮却都看在眼里,而且有点心疼。
“不用了,我不饿!奉天很近的,再有一会到了,别折腾他们了!”果兴阿真的不饿,当然他也没好意思说自己为什么这么狂吃人参。
“有些事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该节制点的,累坏了可怎么办?医务处都有好几次想劝你了!”蜜妮红着脸劝了果兴阿一句。
“你以为我不想啊!那俩小妖精,哪有一天肯放过我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我也是没办法!”果兴阿不知死的解释了一句。
“呸!不羞!她们还能绑着你……”果兴阿除了新婚那晚,只在蜜妮的房里过了一晚,不过到是总和蜜妮一起聊天,夫妻间话题自然广了一些。不过有些话,蜜妮还是不好意思的,所以只说了一半,还是没好意思说全了。
“你想说什么呀!”果兴阿坏笑了起来,把蜜妮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也发觉自己有些亏欠蜜妮。
“你坏!好好歇着吧!还不知道累啊!”蜜妮用小拳拳捶了果兴阿的胸口,然后挣脱开了,她是真的心疼果兴阿,果兴阿太累了。
奉天境内的铁路线已经捋直了,不用再绕路,所以普通列车从长春到盛京盛京也五六个小时而已,果兴阿的专列更快,四个多小时便到了。头顶国徽,肩扛国旗的果兴阿,带着一袭潇洒的的黑色披风,很飘逸的出现在了站台,八年前那个干枯的老人正在这里迎接他。
“云帅为国操劳,清减了,憔悴了!”特普钦刚一见面便拉住了果兴阿的手,很有些老泪纵横的意思。
特普钦这八年一直没有见过果兴阿,对于已经长成大小伙子的果兴阿,他本是毫无印象的。但是果兴阿是骤然消瘦,凹陷的脸颊和憔悴的神态,谁都看得出来。特普钦还以为果兴阿是操持国事又要东征西讨,生生累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才越发的感佩。如果特普钦知道果兴阿消瘦的真实原因,老将军还是会老泪纵横,因为他会气哭的。
“老前辈,别来无恙啊!”果兴阿也有些感慨。
八年前的特普钦是一副行将木的样子,果兴阿永远忘不了,那张为国殚精竭虑像老树皮一样的脸。现在的特普钦,人胖了不少,脸的皱纹也开了很多,眼睛也不像八年前那么浑浊了。老人家这几年明显过的不错,果兴阿自然是很高兴。
“有赖云帅镇守北疆,造福民间,老夫一切都好,都好!”特普钦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八年前把黑龙江交给果兴阿的时候,老将军并不放心,即便见识过了固安军这样的铁血强军,老将军还是心存疑虑。特普钦离开耗尽了自己毕生精力的黑龙江时,果兴阿曾有邀特普钦对饮于庙街之语,今时今日虽然两人不会真的跑到庙街去喝酒,但是故土真的都已经重归了祖国的怀抱,此时此景特普钦怎能忍住自己的眼泪。
众人劝慰感慨了一番,特普钦才算收住了眼泪,之后便与果兴阿携手揽腕走进了盛京城。进了盛京将军府,分宾主落座之后,大家便该谈点正事了。果兴阿没啥可说的,他是想来见特普钦一面,告诉特普钦八年前的承诺,我兑现了。奉天的众官员也没什么可说的,奉天的实际交接早已经结束,后面果兴阿愿意怎么折腾都和他们没关系了。真正有点正事可说的只有特普钦,朝廷刚给他下了命令,采购军火的事,得由他来操办。真金白银的买卖,果兴阿没什么不同意的,除了满洲军的现役装备,果兴阿什么都可以卖的。不过除了这笔买卖,特普钦还有一件事想说。
“辽西民变之后,云帅的幕臣们对奉天的政策有了极大的改变,民间的响动也不小,听说一些已经动工的工程都停了下来,满洲商贾也不愿再雇佣奉天人。老夫说句不该说的话,云帅切不可如此行事呀!辽西造反的逆贼虽然有错,但并非奉天人人皆是逆贼,若是长此以往,苛待奉天百万生民,他朝必生祸乱!”北满州从到下都在敌视奉天人,这是公开的事,从来没有人想过去替奉天人说什么。众人或是不愿多管闲事,或是顾忌朝廷和北满州的关系,总之都是不肯开口,只有垂垂老矣的特普钦,肯不顾一切的向果兴阿说一句。
“民变骤起,莫说是属员百姓,算是我也有些不知所措,事态平息之后,总是有些余波的。但奉天人也是我治下的百姓,我自然也会一视同仁。近期政策是有了一些波动,不过这不是报复辽西民变之事,而是奉天一省人口足有七百万之巨,我北满州的财政投入需要一个过程。”果兴阿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奉天的区别对待,主要还是因为没钱。
奉天人总是抱怨新移民的待遇都他们好,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新移民都是被分派到外东北等苦寒之地去的。北方的几百万平方公里实在是太冷,生存条件非常的恶劣,北满州政府不用优厚的待遇引诱,谁肯去那些地方。奉天人守家在地,又一堆牢骚,怎么可能给他们那么好的待遇。
“拜托了!”特普钦又走了,虽然奉天是他的的老家,但他得跟着朝廷走。离开之前,特普钦一如八年前一样,只有三个字,却把万机重担交给了果兴阿。
第六百零九章 浅野的婚礼
果兴阿送走了特普钦,却还不急着回长春,一是身体还得再修养一下,二来他得去大连随个份子,浅野宗秀要办婚礼了。!果兴阿还指望浅野去给他打东京呢!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他一定要去给浅野一个大面子,好让这个小鬼子死心塌地的当日奸。
浅野在日本已经办过一次婚礼了,不过很简陋,浅野并不满意,所以挥泪告别了丹羽一学之后,回到大连的浅野一直在筹划婚礼。不过从被急招回大连到现在,浅野是足足等了五个来月,婚礼的事是都准备了,但他还得等两个人。
佣兵们不紧急召回的时候,善玉并没有回来,他以观察员的身份留在了日本。北满州又帝国主义了一次,我打仗谁也不许来参观,来了我当敌人一样揍。你打仗我得来看热闹,谁敢动我的人,我和谁没完。日本对北满州的这种帝国主义行为,十分的愤慨,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善玉也优哉游哉的留在了日本。
塔尔也不在,而且塔尔也在日本。塔尔去日本到不是去观战的,他是去要钱的。虽然撤回佣兵部队,是因为北满州自己的财力不足,但是皮润民和邹德归却不准备白白便宜了日本人。撤兵之前,便让在朝鲜的陈维念领衔和日本人来了一轮谈判,狠狠的敲了日本人一笔竹杠。但是没想到小日本也不傻,签条约的时候是不得不,签完了他们开始玩花活。答应的钱不给,他们是不敢的,但是每次要账都像挤牙膏一样,那叫一个费劲。北满州政府派员去要过,派低等武官去要过,每次都能要来点,但是每次也那么一点。最后气急了的皮润民,只能派出了塔尔。
塔尔现在是北满州海军陆战队将司令,这个身份可是很高的,由他来出面不仅表示了北满州对这笔钱的重视,同时也是一种战争威胁。海军陆战队司令来都不给钱,下次是海军陆战队来了。塔尔对日本政府的威慑效果的确很好,但是日本真的是没钱,所以牙膏还得继续挤,塔尔也在陷在日本一直也没回来。
善玉是浅野一个班子的重要搭档,浅野的婚礼怎么说也得等他。塔尔更不用说了,那是浅野的恩主,没有塔尔抬举,浅野现在还满世界要饭呢!浅野不止得等塔尔回来,还得请塔尔给他主婚。等了这个盼那个,浅野婚礼的大日子,也一直拖了五个月。直到善玉也观察够了,塔尔也把账给要回来了,浅野的婚期才算是定了下来。
浅野如今也是少将师团长了,而且大连附近主要都是他的人马,自然各行各业都要卖他的面子,浅野的婚礼也隆重异常。其他的排场且不论,但是各行各业头面人物送来的礼物,足足进了一个多小时,摆满了酒店的大堂。前来观礼的军官和政要,也是足以让小老百姓看个两三天的。
新郎官根本没有陪伴小媳妇,准备仪式的时间,一直在跑里跑外的接待客人。浅野佣兵师团来帮忙的军官也不少,可是来的客人肩膀全是金星,他们是在是不够看,虽然善玉也能应付,但是浅野实在不敢怠慢了,只能自己出面接待。淮扬系、本土八旗系、固安嫡系、绿营系、太平系的头面人物没来,但都派人送来了礼物,送礼的都是少将衔打底,浅野敢不亲自接待嘛!最给面子的当属蒙古系,博日图和大批蒙古系高级将领都在西北,但还是特意派了一个准将送了厚礼来拉关系。
海军方面没有送礼,因为他们觉得这自己的主场。塔尔怎么说也是海军陆战队司令,浅野是他的人,自然也得算是海军。海军虽然不送礼,但是送礼还壮门面,肩膀带将星的,一家伙来了四十多个,看得浅野都有点眼晕了。而且婚礼的主婚人,也从塔尔变成了博敦。这个面子可更大了,博敦是海军总司令,更还是满洲近支宗室,果兴阿的亲堂哥。
“师团长,进去行礼吧!客人们都安排好了!”善玉的嗓音有些嘶哑,他自己很出彩,但是他爷爷更出彩,无论是谁见了他都的聊了两句,善玉是铁打的也扛不住了。
“没落下谁吧!我家里人都是不知礼节的乡下人,千万别怠慢了客人!”里里外外的跑了不下一百趟,浅野也有点眼冒金星。
“你放心吧!我和司令招呼着呢,出不了错!总司令都准备开场了,你快去收拾收拾吧!”善玉心里开始有些抵触结婚了,他要是结婚,场面肯定这个大,到时候他还不得被活活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