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咋呼呼的朝鲜兵和地痞一样的八旗兵到了之后,满洲军的日子更不爽了,这两帮人是不敢惹他们,但是这些家伙几乎是空两爪子来的,没有他们不缺的东西。人是果兴阿一定要弄来的,日本供应的东西满足不了他们,阿克敦得救济自己的穷哥们儿。虽然本土送物资的时候,也带了穷哥们儿的份,但也等于是从留守部队的嘴里抢食,大伙儿心里都不高兴,可是嘴又不好说什么。好在仗不打了,日子也清闲了下来,除了随时有一个师保持警戒之外,其他人都有了休息放假的机会。
此次表现良好的韩爱军升了排长,没事也总能出去玩耍一阵。而且他出门玩较有面子,他们海军陆战队去过的地方多,连蒙带骗的都能说几句外语,所以接待阿克敦把接待穷哥们儿的任务交给了他们。韩爱军没事去施舍粮食,自然也交了穷朋友,几个朝鲜兵和密云驻防八旗的士兵,得了空天天围着他转。
“韩长官,我们发现了好玩的地方,今天给您带路!”朝鲜兵李明远的汉语非常不利索,他叫韩长官的时候,韩爱军总觉得他在叫自己混蛋官。
“什么好玩的呀!别又是什么武士道场,没劲透了!”朝鲜兵和八旗兵几乎天天放假,而且军纪都差的可以,十里八乡都给他们祸害遍了,不过那里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他们却是最清楚。韩爱军放假出来撒野,都是让他们打前站,可惜八旗兵不敢乱窜,朝鲜人又眼窝子太浅,一直没能找到什么真正好玩的地方。
“韩爷,这次真真的不是蒙您,瓷实的好地儿,您跟着咱哥几个走吧!一准不能让您打了眼!”那坤儿出身密云副都统衙门,与固安系的关系近的很,虽然根本没人知道他是哪位,但他总不拿自己当外人,见了满洲军都特别的亲。虽然韩爱军是移民出身,连固安在哪哪都不知道,但是那坤儿还是一副自己人的态度。
“老温,小五子,走了!”韩爱军信不过李明远,到是绝对那坤儿较靠谱,叫了自己贴己的两个兄弟,便准备出发。韩爱军的那个班,打到最后只剩下了七个人,不过多数负伤都回国修养了,现在还能陪着他的,只剩下了大块头温洪军,以及乖巧伶俐的小五子。
“韩爷,还有兄弟一起呀!”那坤儿犹豫了一下,他好像只想带韩爱军一个人去。
“怎么着?有什么不对……”韩爱军怎么说也是刚从战场下来,那坤儿怪的反应让他有点异,这帮大清的八旗子弟和朝鲜的两班贵族,不是准备找个胡同阴了自己,再栽赃给日本人吧!
“没事,没事,怕不够分!哈哈哈……您几位得着是了,有我呐!看我了,我安排!”那坤儿可没注意韩爱军刚刚都摸抢了,只是一脸的坏笑,嘻嘻哈哈的对付了过去。
临出发之前,那坤儿打发了自己这边几个人,他自己以及几个他的铁哥们儿跟着。走的那几位,可谓是依依不舍,不但一脸的不情愿,还一步三回头。那坤儿找李明远嘀咕了两句之后,李明远也打发走了几个人,朝鲜人恭顺的多,对着韩爱军敬了个礼之后,便点头哈腰的倒退着走了。
没在多废话,一行十余人便了路。那坤儿是知道内情的,不过踩点的事明显是李明远带人干的,所以那坤儿一直在韩爱军身边陪着,李明远则在前面引路。看两人一脸的兴奋,韩爱军猜他们是搞到了什么好吃的,这日子口弄只烧鸡、野味什么的吃吃,也是不错的。但是走着走着,韩爱军觉得有点不对了,李明远没有引着众人往郊外走,反而奔东京城里来了,这东京城里可不能有什么野味。
“排长,您说是不是艺伎呀?”小五子脑子灵的很,见李明远带着大伙儿围着城边子溜达,当即想到了一些好东西。果兴阿可曾经弄了几个极品艺伎,回长春的时候,还带回去玩了呢!
“有酒喝行啊!”没等韩爱军答复,温洪军插了一嘴,他也觉得是艺伎的面大。
“不能吧!”韩爱军很腼腆的笑了起来,家里的老黄牛可还没给他说亲事,虽然他也到了看见大姑娘眼睛发直的年纪,但正经事他可一次都没干过。
一行人绕到了韩爱军曾经奋战过的瓦砾堆附近,正在清理瓦砾的日本人见了他们,全都躲的远远的,实在躲不开的,则干脆跪在路边。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很好,可是越走越靠近东京内城,韩爱军心里可有点没底了。虽然现在停战了,但是两边其实都不放心对方,阿克敦虽然让部队可以自由放松,但也特意下了命令,各部休假士兵不得无故深入东京内城。
“那爷,不能再往里去了吧!总指挥可有明令,不得无故深入东京内城,咱们靠的太近了!”左思右想之后,韩爱军还是放下了年轻人的面子,出言叫住众人。
“韩爷,您呀,放一百八十个心吧!总指挥的军令我们也都知道,哪敢违了怹老人家的令呢!我舅姥姥家和总指挥家里还沾亲呢!咱们是贴着东京外城走的,一会去城下町,离东京内城远着呢!”眼下密云离北京还远着呢!但是那坤儿绝对把自己当成了北京人,不但是一嘴的京片子,连贫嘴都学了全套。
“搂着点!”韩爱军不想在穷哥们儿面前丢了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七扭八拐之后,李明远终于在一处日式大宅院门口停下了脚步,笑眯眯的恭请韩爱军入内,那坤儿也是一份请客的架势。李明远和那坤儿一直捧着韩爱军,只有一半是出于对满洲军的敬畏,另外一半则是为了实打实的好处。朝军和清军都是空手来的,不过他们也得了日本政府的补给,缺的东西并不多。不过他们都发现了,只要在满洲军面前哭穷,满洲人总是愿意给他们点好处。大局面是这样,私底下也是如此,韩爱军一个含糊多给出来的东西,他们倒出来发卖了,便能发一笔小财,足够家里吃半年的。这韩爱军便如同他俩的财神爷一样,他们怎么敢对自己的财神爷不恭敬呢!
“院子到是不错哈!我请客,乐呵乐呵去!”韩爱军把这处大宅子当成了日本的窑子,他兴冲冲的往里闯,今天他要告别自己的处男之躯。
“得了,排长,您先请!”小五子也是头一回,笑的好像一朵牡丹花一样。
“娘的,这小日本子也太没规矩了,暗门子敢修这么大的门楼子,真是的!”温洪军也是满面红光,不过嘴里还在说着不相干的事。
那坤儿和李明远听见了三位财神在说什么,不过他们并没哟过多的解释,伸手请三人先进去了,他们便荷枪实弹的跟着闯了进来。这处宅院可不是什么暗门子,那家妓院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排场,这是一处幕府时代大名的藩邸。如今那位忠于幕府的大名早已落魄,这里也变成了一位公卿的家,不过今天一伙强盗进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武藤大人的官邸,不可以乱闯,出去!”韩爱军等人才刚进门,几个不是很友好的“大茶壶”冲了来,嘴里叽里呱啦的都是日语,他们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你们不开业吗?不用怕,我们是满洲人,我们来玩,给钱!”韩爱军还以为是妓院因为战乱歇业了,笑嘻嘻的自我介绍了起来,还拿出了几个死人身得来的金币丢给了“大茶壶”。
“八嘎呀路!”看着眼前的金币,几位大茶壶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愤怒的叫骂了起来。
“你敢骂客人!”韩爱军别的听不懂,但是这句“八嘎呀路”他可熟的很。
“找死!嘭嘭嘭……”韩爱军还想理论,那坤儿等人却开了枪,几个大茶壶瞬间便横尸当场。
“这是……”预谋嫖娼的韩爱军瞬间傻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 鬼子进了鬼子村
那坤儿和李明远一帮人的举动,可把韩爱军三人给吓着了,心里本来熊熊燃烧的火,瞬间灭了个干净。三人都是残酷战场百战余生的人,大场面见过的多了,死几个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叫事。可是他们今天是来嫖的,不是来打仗的,进门开枪,他们可理解不了了。
“你们干什么?”韩爱军的大脑都停转了,这事太突然了,一点挨着的地方都没有。
“韩爷,您跟着我们走吧!这事您是头一回,别人早玩惯了!”刚杀了几人的那坤儿,依旧是嬉皮笑脸,连看去很老实的李明远也笑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是什么规矩?”韩爱军和那坤儿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他还活在他那个*的世界里。听了那坤儿的说法,他还以为这是暗门子里的规矩呢!心里一片的糊涂,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进门先杀人,暗门子里有多少大茶壶够杀的。
韩爱军三人全都稀里糊涂,那坤儿几个带着他们开始往里闯,见了男的和年老的女人杀,见了年轻女人抢。这会儿韩爱军三人也明白过来了,他们不是来找艺伎的,这是来鬼子进村的。三人心里有点抵触这种事,到不是三人有多高的道德修养,而是这事违反军令。不过人的鲜血洒满了庭院,女人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他们也想不起那么多了,一路只是跟着往里走。
满洲军这个军纪时紧时松,全看果兴阿的个人心情。出关之前在本土作战,固安军既是虎狼之师,又是明之师,一会是子弟兵,一会是活土匪。北满州立国之后,每次也都不一样,开拓蒙古等内线战斗,一样是明之师。征战南洋的时候,满洲军也相对明,不但做到了秋毫无犯,还积极帮助当地难民。但是到了远东战争,对手变成了老毛子可不一样了,满洲军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几乎把东西伯利亚的老毛子给杀干净了。
这次对日本,可更狠了,主力部队虽然只是有些小动作,但是佣兵师团却连连屠城,日本被屠杀的百姓绝对超过了一百万。韩爱军三人的抵触其实很轻微,因为大将军对日本的态度很差,他们算做点出格的事,也不会有什么后果。连阿克敦下达的军令里,也只是限定了休假士兵的活动范围,严肃军纪的事提都没提。白酒红人面,财宝动人心,乱起来之后,韩爱军他们能用理智思考的事不多了。
武藤公卿白捡的这处院子虽是大名的藩邸,但是并不是什么亲藩,不过是一个石高五万石的小朋友,所以大小非常的有限。门口的枪声一响,内院里的武藤夫人和小姐,都听见了,两人带着几个侍女全都吓得不行。武藤大人今日去了朝里办公,家里是夫人、小姐和武藤家的小少爷,哪里有个主心骨。随着枪声越来越近,母女俩只能抱头痛哭,他们很想自尽,但却找不到能用的兵刃。公卿不等于武士,他们不会没事在家里放一堆刀剑的。
“八嘎呀路,滚出去!”十一岁的小少爷,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刀,当外人闯进内院的时候,他挺刀挡在了女眷们的身前,他是家里最后一个活着的男人了。
“这他妈还有个小倭奴!”那坤儿根本无视小少爷的威胁,刺刀向前一送,挑开了孩子手里的利刃,飞起一脚把这孩子给踹到了一边。那坤儿是完全没有武艺的,但是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弄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实在是太容易了。
“几位爷,您眼嘿!看看怎么样!”一群七八个女人连哭带抖的缩在了一起,那坤儿很从容的看了看,然后指向了两个侍女。
武藤家也是活该倒霉,从来没有人打过他们小姐、夫人的主意,那坤儿等人发现的美女是他家的两个侍女。如果能有选择,武藤家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两个侍女奉,以换取一家的平安,可惜他们没有这个机会。煞神们不是绑票勒索的土匪,他们不会和日本人叫条件,只要看了他们会直接动手。
“好,好……”韩爱军刚才灭了的火,现在又烧了起来,夫人和小姐真心一般,但是那坤儿指向的那两个侍女,实在是让他口水外溢。
没用别人招呼,初哥韩爱军凭着人的本能走了过去,一把拉起了他相的那个侍女。女人们已经被吓的瘫软在地,根本动作不得,韩爱军一拉,那可怜的女人便乖乖起身,而且顺势倒在了韩爱军的怀里。韩爱军抖的女人还厉害,他太兴奋了,左右看了看,拉着女人便进了附近的一处空房,一把将门给死死的关了。没有大喊大叫,不过却有些低回宛转的声音传了出来,偶尔到是会听到韩爱军的几个高声。有了这声音的伴奏,其他人也都冷静不了了,什么军纪国法也只能完事了再说。
“温爷,您……”那坤儿此刻成了大茶壶,见满洲军还有两人没动,他又给递了个话。
“今天欠哥几个一份大人情啊!必有重谢,必有重谢!”温洪军在老家有个梦的她,初哥韩爱军强了不少,好歹算是交代了一句。梦的她虽然情投意合,但毕竟不如眼前的这个漂亮,温洪军交代了一句,便如猛虎一样扑了过去。
韩爱军虽然一样激动,但是动作幅度不大,人也长得斯些,吓瘫了的女眷们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温洪军则不同了,他本人高马大,在日本都得算巨人,又如下山猛虎一样横冲直撞,女人们全都被他吓得哇哇大哭。只顾实惠的温洪军也不讲什么虚,把自己看的女人一把扛在肩,哈哈笑着便奔另外一间空房去了。他的响动可韩爱军大的多,吱哇乱叫好像杀猪一样,那坤都担心他把人直接给弄死了。
“五爷,您将将!”那坤儿是宁落一船不落一个的人,当然没忘了小五子,不过好货色没了,只能请小五子将一下。
“也没空房了,兄弟们都别慎着了,一块招呼吧!哈哈哈……”小五子最是知情识趣,他要是在果兴阿身边,用不了几年能成为第二个喜寿。
“五爷您抬爱,还是您心疼哥几个啊!您……”那坤儿还想客气两句,不过小五子已经奔着穿着华丽的小姐去了,他也只能带着自己的兄弟一块。
女眷们有挣扎又反抗,但她们哪里是这群如狼似虎的当兵的对手,很快便都被按倒在了厅堂里,一个个被剥去了衣裳。武藤家的内院大堂里,一时开起了无遮大会,白花花的躯体,猛烈的碰撞,夹着着女人们的哭求,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一团云遮住了太阳,似乎太阳神不忍看到自己观照的土地,除了地震还有这样的惨剧。
七八个女人不够十几个兵分的,几个朝鲜兵只能干着急。心急的凑到了人堆里,这边摸一把,那边够一下,也算是过一过手瘾。不想扰了别人好事的,则只能在外面瞎转悠,踢一脚石头,踹一脚木头,发泄着心的焦躁。武藤家的小少爷可没被那坤儿踹死,他在地躺了一会便缓了过来,可是眼前血淋淋白花花的场面,又把他给吓傻了。虽然是公卿家的少爷,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可是太劲爆了。这个呆坐在地的孩子,却引起了几个*焚身的朝鲜兵的注意,这是个玩意儿啊!两个干着急的朝鲜兵,把这个小少爷给拎了起来,然后把他当成了皮球,从这边踢到那边,发泄着他们心淤积的火焰。
“真他妈的牲口!”忙活着的那坤儿听到了孩子的哭喊,看了一眼之后便继续忙活,不过心里很厌恶这些低贱的朝鲜人。
武藤家的夫人正在那坤儿的身下,她已经停止了挣扎,非常顺从的配合着那坤,嘴里还一直用日语哀求着。夫人并不是认命了,她是在和那坤儿做交换,可惜那坤儿不懂日语,不然他一定会感动。夫人一直在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听话,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然而无论她如何哀求,那坤儿一个字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