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心里涌起一阵暖意,紧紧的把杨蓉搂在怀里。杨蓉这才满意的从新依在张浪怀里。
张浪转首怜惜对赵雨说:“小雨,说实话,你有没有后悔过吗?”
赵雨羡慕望着依在张浪怀里的杨蓉,眼神却十分坚定,想也不想的摇摇头道:“小雨长大了,知道什么事情做了会后悔,什么事情不做更后悔。小雨也不曾一次问自己,却发觉每一次的答案都是相同,小雨最喜欢的就是伴着哥哥出生入死,无论你到哪里,我也不愿离开你的视线。如果这次没有跟哥哥出来,我想那才会真的后悔,小雨永远要和哥哥在一起。”
张浪望着赵雨,本来红朴的迷人的苹果脸蛋,已少了往日的白皙;而可爱的神情,忽然感觉多了一份坚毅。当日含苞待放的花朵,今日已成了盛开的青春美少女,全身上下透着成熟的风味,虽然还有些青涩,但已经真正的长大了。张浪忽然忍不住问道:“小雨,你现在十九了吗?”
赵雨好似有什么心事般,只是低首轻轻的嗯了一声,神情有些失落。
张浪恍然,十九岁了,赵雨和赵云兄妹转眼间跟自己近三年了。自己也是一步一步的看着她长大,想起她对自己的一往情深,眼神忽然变的有些迷离,虽然小雨很刁蛮,可是她却对认定的事情很执着。想到这时,张浪控制不住自己的伸出另一只手……
赵雨吃惊的望着张浪,刹那间,红霞爬满脸蛋,脸上露出羞涩之情,但她很快的闭上乌黑大眼,顺着张浪的手臂,如小猫般乖乖的依在张浪怀里,娇躯十分僵硬,但脸上却洋溢着甜蜜幸福之色。
这一刻,赵雨已等了整整三年了,当愿望实现的时候,心却融化如蜜水般,甜的晕晕沉沉。只愿时间永远停止转动,停在这一时刻上……
风,还是在耳边呼啸而过,三个人就静静的相拥在一起……
从火堆里散开的焰红,已包围了他们的全部身心,这一刻的世界变如此温馨,美丽……
良久,杨蓉才在张浪怀里懒懒道:“老公,你对这事情到底有什么看法?”
张浪微微一愣,因为这两天来,杨蓉对此行失败之事,从末开口问过,必是怕让自己情绪低落。想到此时,微微一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吃一堑,不长一智,如若没有这次失败,我们还真把这些枭雄当做无物存在呢。”
杨蓉吐了一口芳气,喷在张浪脸上,让后者精神迷醉,然后轻轻娇笑道:“这还差不多,失败是成功之母。只是不知道经过这事后,你还打算去首阳山游说胡才、李乐吗?”
张浪皱着眉头道:“曹既然开始动手,显然不会轻易罢手,只怕首阳山那里有更大的陷井等丰我们装进去啊。到时候绝对不会像前天晚上那样这么容易就让我们跑脱了。”
杨蓉轻轻点首道:“不错,以我看来,我们唯一之路,只有退回江东了。”
张浪沉思低头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出去的鹰卫已陆续回来。
这时有鹰卫从不远处兴奋跑来道:“禀主公,前面不远处一个小村落,估计有十来户人口左右。”
张浪大喜道:“你快带路,我们前去借宿一晚,顺便打扮一下消息。”
九人也同时精神大振,一扫最近颓废之色,快步而去。
天色已近暗了下来,气候更严寒了,还好这两日都是打猎维生,同时弄到不时狼皮、熊皮等,一一披在众人身上,这才勉强抵住山夜之冷。四周万籁俱寂,只有脚下枯枝落叶踩上时发出声响。偶然不远方传来猛虎或野狼的吼叫声,让杨蓉赵雨等人毛骨悚然。
一小片树木虽然枝叶枯干,但大多是青松和万年青,挺拔在冷风之中。层层叠叠,比比皆是。
转过一弯头,前面阔然开朗,不远的半山腰上,出现数十间左右木构房子。
众人大喜,护着两名鹰卫抬着单架,大步而去。
不多时便来到房子前,这房子虽然感觉左右分散,但却又紧紧相连,屋前门后四周林立不少苍天古木,挺拔劲秀。右边是一大块天然岩石崖壁,高高耸立,挡住呼啸山风。而左边是一条羊岭小道,一直往外延生。张浪数人则是从树木中穿过而来。
众人来到一间看起来比较大点的房子前,一鹰卫上前高声呼喊半响,终于有开门出来。
出来是个头发斑白,年已入暮的老者。只见他满脸惊讶的望着张浪等人。
张浪在两名鹰卫的参扶下,从单架上走了下来,温和行礼道:“这位老伯,在下数人路过宝地,无耐天色已黑,打算在此借宿一夜,不知可否?”
那老者古怪的望着张浪,仔细上下打量个遍,才缓缓道:“真是稀奇,这里常年见不到外人,山高路远,几乎与隔绝,你们是怎么到这时来了?”
张浪撒个慌道:“说来惭愧,在下数人被仇家追杀,不择路而逃命至此,望老伯不要见怪。“
那老者只是眯起眼睛在众人身上一扫,见张浪数人个个手有兵器,但衣服残破,脸有疲倦之色,心中不由相信几分。点了点头,又抚了一下雪白胡須道:“原来如此,那诸位进来吧,只是老夫山野之人,怕有所招待不周,还请几位壮士不要见怪。”
张浪急忙道:“怎么会呢,只要老伯不怪我们前来打搅之罪,在下便深感荣幸。”
老者点了点,随手道:“诸位有请。”
张浪在鹰卫扶持下,这才和众人进入木房。边走边打笑道:“老伯,你就这么相信在下的话啊,不怕我们就是土匪强盗什么的,或者心生二意?”
老者呵呵长笑数声,竟中气十足,脸上充满自信道:“不要看老夫年已花甲,这双眼睛还信的过去,看你虽然衣着破落,脸色苍白,但你的眼神却清辙无边,浩然正气,绝非那些宵小之辈可比。”
张浪大感佩服,同时心想眼这老者绝非常人,刚想出口询问,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喊道:“爹爹,我们回来了。”
张浪停步回头望去,却见十来名年青壮汉,身背弓箭,肩上抗着不少猎物,在半山腰上大步而来。那几名年青人身手相当轻巧,三跑两跳,便来到房前。一班人奇怪的望着张浪人,很快分散回家。留下的是一对兄弟,长的有七八分像。都虎背熊腰,身材结实。
老者慈祥对这对年青人道:“你们回来了呀。”
年青人点了点头,又奇怪的望着张浪道:“爹,他们是谁啊?”
老者道:“这里天寒地冻的,大家先到屋子暖暖身吧,有什么事等会在说。”
很快进了房子。里面相当简陋,除了一灶两床三椅外加一些碗筷,再也没有什么了。而且本来就不大空间,随着张浪九人的到来后,变的相当拥挤。
老者欠意道:“不好意思,房子太小了。”
张浪摇头,表示不在意,两眼却有兴趣的盯着那对兄弟,上下打量。
那老者会意微笑道:“此乃犬子,大的叫吕旷,小的叫吕翔,老头叫吕广。”
“吕旷、吕翔?”张浪有些惊奇道。这兄弟也是三国里面挂上号的武将了。前随袁绍,后侍曹,在樊城之时做曹仁部将,只是两人自告奋勇,带兵前往新野,一个给赵云刺死,一个给张飞打死。两兄弟下场可怜。
“某是吕旷。”脸型略长一点的年青人兴奋望着张浪有点羡慕道。
“某是吕翔。”脸型略圆一点的年青人生涩望着张浪有些好奇道。
张浪微笑对两兄弟点了点头,对吕广道:“老伯,不瞞你说,某便是当今圣上新封的徐、扬州牧张浪,今日对此兄弟一见心喜,想招至旗下,不知可否?”
吕旷和吕翔两眼瞪出铜铃,整人目瞪口呆,接着一人狂喜道:“你便是徐、扬州牧张大人?”
张浪微笑的点了点头。
“呜呼”两兄弟兴奋的抱在一起,只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
接着吕旷拳头紧握,狠狠一挥,两眼极为崇拜道:“张将军,你的所做所为,我们兄弟知之甚详,真为当世英雄。不想今日为我们兄弟碰上,无论如何,你要说动我爹爹,让我们随你出山啊。”
张浪闻言后有些期待望着吕广,就等这老头一句话了。
吕广反不急,只是奇怪的望着吕旷道:”旷儿,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