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奇、毛甘数人互望一眼,随后毛甘脸色有些为难道:“大人,你也知道我们山越族世代深居山中,极少踏出山中,而且与汉人交恶,所以一下要我们移出山中,似乎有些难度。”
张浪呵呵笑道:“你所说的事情,我们已帮你想过了,你放心,我会颁布命令下达到各县各镇,一旦发现有不听从者,将重罚处之。”
四旬左右,满头爆炸发型的金奇这才有些心安道:“大人既然这样说来,小人就放心多了。”
张浪又道:“你们大可放心,我张浪行出必行。”
毛甘也表示道:“这点我们信的过大人。”
只有陈朴不同意道:“大人,成王败寇我,这是千古不变真理,要我们山越族移出山居可以,入江东户口一籍也是没话说,但要我们接受兵役税收,这是否……?”
张昭听到这话,马上接过,因为内政是他的长项,而田丰、郭嘉出谋行计无往不利,但内政不是他们的专长。张昭道:“陈族长大可放心,某家主公只是提出整个长远方针,日下来说,对你们山越族可免一却赋收兵役,并且分派给你们大量地土,时间为五年。五年后,你们山越族,将与我江东百姓一视同仁,接受各样法制、兵役等等。”
几个族长商量一下,感觉张浪这个主意自己这方也没什么吃亏,便同意下来。
这时张昭又得到张浪眼神暗示,接着道:“听闻山越一族骁勇善战,对山地做战又极有心得,主公十分爱慕,所以希望能在你们族人不用服兵役时,能从贵族中抽调部分精兵入伍从军,帮助主公理兵荆襄,争夺天下。”
“这?”几个族长脸上一同现出为难之色。
田丰观察入微,知道他们有推辞之意,抢先一步开口道:“当然主公也不会白白得你们便宜,现已令海盐、由拳一带,运大量官盐北上,并且每年会给你们一定的补助,而且还划分丹阳数县为你们各族长食邑,子子孙孙永受封位。”
各族长听到官盐,眼睛同时一亮,听到后面时更是狂喜不停,正想谢恩答应,却没想到田丰又接着侃侃而谈道:“不过如此一来,主公又希望你们能将铸甲技术带到我江东,然后和我们的铸师一起改革更佳武器。”
几个族长想也不想便爽快答应下来,铸甲技术对山越人来说实在简单不过了。但他偿却不知张浪有着想借山越铸甲技术,打超一些超时代兵器的想法。
张浪见皆大喜欢,为解开当日兵败一迷,在旁敲侧击道:“贵族出猛将,如毛杰,毛英之辈,连败我江东大将;又武风横行,士兵战力极强;而且其中还不乏智者,不然我军如何会有如此大的伤亡。”
毛甘知道张浪说的正是他毛家一族,连声恐慌道:“不敢不敢,其实一却胜仗,都是出自军师指点罢了。”
张浪装出有兴趣道:“你们的军师是你谁?”
第19章 两相得利
毛甘全然不知道张浪的鬼主意,想起军师,满脸佩服之色说道:“不是在下吹牛,毛甘自小到大从未服过人,然却对军师佩服的五体投地,年纪青青,便满腹经纶,上能知天文,下又熟地理,但凡三韬六略,孙子百家,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行军布阵,兵前决断,魄力过人。而每运筹帷幄,料敌先机,决胜千里,计无遣算,实在可比八百年兴周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
张浪知山越人性恪耿直,不喜谎言,却也没想到一个山越人会说出这样有文点的话,闻言大为心动道:“毛族长,你所说之人到底是谁?”
毛甘整了一下喉咙,大声道:“军师乃是襄阳人士,姓庞名统,字士元。”
“啊?”张浪本没怎么放在心里,当听到庞统名字时候,却当场如雷击一般,惊的脱口而出,脸色极其吃惊,然后长时间哑口无言,脑袋短暂短路中,无法思考,只感觉一片模糊。
陈了张浪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庞统是谁。但场中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那沉甸甸的份量,因为所有人都看清当张浪听到庞统时,脸上表情是如何的吃惊、兴奋、狂喜的。
跟了张浪这么多年人,或多或少了解他一点,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却十分心细,对人材也是人尽所用,不时常语出惊人,而且言出必中,好似能洞查天机一般,未卜先知。
张昭大感事情的不简单,看了看张浪表情,小心翼翼反问毛甘道:“毛族长,如果这个庞统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历害,却为什么被我军接二连三大败呢?”
毛甘叹了一口气,脸上勉强挤出笑容道:“先生有所不知罢了,一开始时,练荣所率的军队正是被庞军师连用奇谋,败出齐云山。到张大人亲领兵来的时候,庞军师言山越军失败是早晚事情,不如早点降了大人。毛甘却不甘心,非要一战不可。庞军师见我们决心甚大,便出一计,而正是借此计,毛杰才在风鸣谷伏击得手,重创贵军先头部队,后来如果不是毛杰求功心切,不听军师之言,急于冒近,又怎么会大败而归,还身受重伤呢?”
张昭听到此时,轻哼一声,不依不饶道:“那你们为何在后面会战中,再无一点胜迹呢?这庞统就没出一个计谋吗?”
“不错,张先生说中了,当我们再想起军师之言时,为时已晚,大人军队已推进练江一带,此时庞军师又劝我们投降,在下自是不从,反逼他出计,然而第二天,军师便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了。”毛甘苦笑道。
“庞统不见了?”张浪回过神来,大惊失色道。
“是啊,从那天后,庞军师便不知云踪了。”毛甘回答道。
“想来这个庞统也没什么真实才学,不然怎么会这个时候跑了呢?”张昭不以为然说道。
田丰则不这样想,而是转头轻轻问张浪道:“主公,这个庞统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张浪心里很不是滋味,庞统是否不喜欢为自己效力呢,明知这江东是自己的地盘,还为山越人出谋划策,而且就在自己要得胜的时候顠然而去?
郭嘉看出张浪心情不好,也上前安慰道:“主公,良禽择木而息,看的出来这个庞统的确有过人的本领,相信他只不过是在试探一下主公而已,以后会来为主公效力的。”
张浪深吸一口气,暂时把这烦恼的事情放在一边,心中无限感慨道:“奉孝、符皓、子布、仲德,今日有一话不吐不快。”
“主公请说。”田丰马上恭敬道。心里升起一种蠢蠢的期望,不知道张浪这次又会出什么惊人之言啊。
张浪抬头望着议厅上一张壁画,先叹了一口气,然后满脸惘然之色,道:“乱世出英雄无数,当今天下,若论野心者,无人能及曹、袁绍,前则挟天子而令诸侯,号令天下。后则独霸青、冀、幽数州,兵甲无数,实力雄厚。”
“主公说的不错,事实如此。”张昭点头道。
“而论天下高手,非吕布莫属,一骑赤兔,闪电千里,方天画戟,手起刀落,死在他戟下的中原名将无数,哪怕子龙、典韦也差上少许。”
“这点属下也赞同,想当日虎牢关下,主公与夫人同典韦三人大战吕布数百回合不下,其人骁勇可想而知。”亲眼目睹此事的田丰,想起前尘往事,仍是心有于悸,不由点头说道。
“行兵布阵,指挥三军效命,想想除了孙策手下的周瑜外,还有谁能比肩齐飞。”张浪想起不久就要出征豫州,心里不安道。
众人互视一眼,周瑜虽是听过,但无人把他想像的那么历害,是否主公危言耸听?
张浪没有理他们的话,接着道:“而论治国安邦,内政强国,无人能及诸葛亮。”说到这时,张浪眼里闪过强烈的目光,随后很快变的暗淡下来,然后不等他们从惊讶中醒来道:“如果论帐前献计,出谋划策,庞统当仁不让第一,也许天下间,奉孝、还有张济手下谋事贾诩,除了你们两人与他有的一比外,余者都好像差上一点。”说到这时,张浪口气中已控制不住对他们两人的渴望。
前面还好,后面说到诸葛亮和庞统时,众人哗然,余者心多有不服,张昭本就心高气傲,闻言怀疑道:“主公是否太抬举他人,灭自己威风,诸葛亮和庞统如果真的那么历害,早应该扬名海内,而属下却对此两人名字闻所未闻,何故?”
“现在你们还不知道,那是因为金子还没有到发光的时候,时机一旦熟,便是龙归四海,凤翱九天,天下为之震惊。你们很快就会明白的。真不希望和他们做为对手登场啊。”想着刘备落足荆州,接下来是否要出现三顾茅庐,隆中三分定天下呢?张浪心中一阵郁闷,感叹想道。
“但以后如果真的对上阵了,我希望你们能小心在小心,千万大意不得。诸葛亮以沉稳见长,做事稳重,极少出差错;而庞统每计阴沉,招招毒辣,置人死地而永不得翻身。”张浪振起精神,淡淡道。
“对了,你们再仔细记在心里,诸葛亮字孔明,道号“卧龙”,庞统字士元,道号“凤雏”。”张浪言重心长道。
“好大的口气。”张昭见张浪百般推崇,再也忍不住轻哼一声道。显然对两人十分感冒。
张昭脸上的不服表情,张浪心中自是明白,微微一笑道:“此两人平生为好友,喜好下棋,但各有绝招。诸葛亮经常是车为首、马居中、炮作尾。特别是那连环双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卧槽”了,叫人防不胜防。庞统喜欢全面出击,车马并行,互为呼应,尤其是五路小卒齐进,势不可挡。荆州名士水镜先生曾评道:“孔明出师如游龙,伏马捉将;士元布局似巨凤,拱卒陷城。”几经谐传,就成了“伏龙”、“凤雏”了。因而引出了“伏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的美传。”
听到张浪对这二人尽显赞美之词,这会连顾雍也沉不住气了,脸色不自然道:“主公,水镜先生属下倒是知道,此为山林隐士,能洞查天机,知前生后世五百年,但对此二人评价是否传闻夸大其实?”
张浪轻轻摇头道:“一点也没有夸大。”
众人皆不以为然,只有田丰、郭嘉两人默默记在心里。
张浪这时候才想起山越四位族长还在,不好意思笑着对他们说:“浪一时兴起,胡言一堆,倒冷落各位,还请多多海涵。”
四位族长连忙摇手道:“不碍事,没碍事。”
张浪这才从新转入正题,和山越商量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