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一脸苦瓜道:“符皓,果然给你猜中了。”
田丰脸色却是一变在变,最后惊呼道:“主公,不妙啊,高顺有危啊。”
张浪惊疑道:“虽然少了陈武一路兵马,但徐晃都支援上去了,以高顺的本事坚持十天八天应该不是问题吧。”
田丰连连摇手道:“问题是徐晃真的能赶到吗?主公不是一直担心周瑜的部队没出现吗?也许他就是要等这个时间。”
张浪当场惊的脸如土色道:“如果真如符皓所说,那徐晃一旦受阻,而高顺不是要……?”
田丰连连叹气,来回跺步,心中焦虑无比。
张浪果断下令道:“马上派人带着我的口喻,要求毛英、毛杰部队火速往新蔡靠拢。”
等有士兵领命令下去后,张浪十分烦心,问田丰道:“符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田丰皱眉道:“如今只能希望徐晃部队能甩开一却敌军,及时支援高顺了。”
赵云剑眉一挑,马上出列,有些冷漠道:“难道就这样听天由命不成?”
田丰苦笑道:“还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要主公把细阳城里的老弱残兵都派出去不成?”
赵云道:“这又有何不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田丰摇摇头道:“单不说这细阳城士兵如何,就算能派出去,在时间上,也早已来不及了。”
赵云道:“事在人为,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会来不及呢?”
PS:大过年,大家多体谅一下,不过现在速度开始慢慢恢复之中
第08章 风云忽变(一)
张浪很烦。
一个要主动出击,一个要以不变应万变,到底要听谁的,张浪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在堂上来来回回走了两圈后,郁闷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很快就陷入沉思之中。
众将也静静望着张浪,等着他最后的决定。
典韦等了半天,见张浪没有说话的意思,有些急了,嚷嚷道:“主公,不要多想了,让子龙带人杀去便得,何来这么多事情?”
张浪抬头瞪了他一眼,恼火道:“你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脑袋能不能开巧一点?”
典韦没想到张浪会发这么大的火,唯唯喏喏的退到一边去。
张浪沉吟道:“既然大家意见不一,那现在也只有我独断独行一次了。”
众人精神一振,知道张浪心中拿定主意,个个坚起耳朵,深怕不小心听错。
张浪缓缓转过身,沉声道:“我想,以其坐已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田丰大惊失色,慌忙出列道:“万万不可,主公,周瑜行动纯属猜测,其中仍有极大变数。一旦细阳城再调兵马,便成真空地带,万一有敌军奇袭而来,只怕抵挡不住。假如细阳城有个闪失,大军补给线路便被掐断,只怕到时候中转相当困难;再说周瑜是否真的能从江夏秘密退回汝南,还是个大问题。此路遥远,还有刘表军队不断阻击,吃不准他还在哪里苦战。所以属下以为主公兵出细阳,实在欠妥。”
赵云不以为然道:“田先生,战场上机会稍纵既失,如若我们在这里耽搁,万一徐晃部队受阻,那如何是好?难不成眼睁睁看着高顺败亡吗?”
田丰摇头道:“表情上看来情形真的很坏,几路人马同时给敌军拖住动弹不得。但仔细分析下来,却也不见的会那么糟。新蔡县的鲁肃被徐盛部队牵制,轻易间已出不得的兵;孙权兵微,不可能一口吞下陈武将军的一万部队;更不用说徐将军统领一万五千江东最为精锐士兵了。就算真的有周瑜阻击,以军师本领,可稳如泰山。”田丰停了停,又接着道:“再说孙策有多少军队?就算加上黄巾军总数也没超过五万,他也知道决不可能和我们打消耗战。如今兵分数路,无非想减缓我援军步伐,但这样一来,却无法集中优势兵力,一击而破。所以说来,高顺将军的情形并非想向中那么糟。”
张浪道:“符皓,你不知道这个周瑜的本事,诚然,他想要击退郭嘉,难度很大;但郭嘉想要打退周瑜,同样十分困难。现在情势于我不利,两军相持下来,吃亏的还是我们。所以我们很有必要这个时候在出一队奇兵,就算人数不多,也可多撑住时日,等后面两队人马上来。”
田丰还是不放弃道:“主公,假如兵出细阳,万一敌军来怎么办,细阳举城无可用之兵了。”
赵云笑道:“田先生过虑了,数日前主公不是已派人快马寿春了吗,想想现在已是到达,徐庶也应该派兵马上来,寿春至细阳,快马不出七天,步兵半旬左右,不用多久援兵已至。”
田丰想也不想道:“最难熬的就是这几天啊。”
张浪举手制止,头痛道:“不要吵了,把细阳城里士兵整理一下,明天早上出发。假如细阳城真的失手,再反攻回不晚。”
田丰扼腕叹息,自知无力说服张浪,黯然退到一边。
赵云趁机请命,朗声道:“主公,是否让属下领兵前往?”
张浪沉思道:“如今细阳多为老弱残兵,真正能上场杀敌,寥寥无几,为今之计,只有以将之勇,弥补兵弱。假如真的有敌军偷袭,以细阳城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我决定,大家一起去。”张浪说完,抬头望着大家,脸上有着无可拒绝的神情。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感觉这样比较保险。
随后,太史慈和赵云便挑选士兵去了。
第二天早上,张浪领着六千士兵,其中包括四千有着种种轻伤和老弱的士兵,从细阳城出发,朝着鲖阳县青坞岭一带急行军而去。只留下田丰和数百残兵呆在细阳。
第一天下来,行军六十里,但这已经让士兵累的叫苦连天。
张浪郁闷的直摇头,队伍的士气低落,素质又一般,怎么能上的场,打的仗?假如真的两军对垒,只怕一触既倒。虽然心急如焚,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夜里,少数的士兵拖着疲惫的身躯,拿着火把,强打起精神,巡逻营寨四周。
张浪在中军大寨里,已经来回的走了近半个时辰,整个人处在烦躁情绪当中。
杨蓉用纤细的玉手顶着圆润的下巴,乌黑的大眼睛随着张浪的走动自然间的飘来飘去,几次欲言又止,脸上一片担忧之色。
“哎”,张浪叹了口气,终于坐了下来。
夜更深了。
依稀的晨星,在云层中忽隐忽现。一轮残月,在远山的那一头,静静的往西沉去。
一阵风过,林树轻轻哗哗响起。
整个营地静悄悄的,偶尔一两声马嘶声,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又远去……
在高地巡夜的哨兵,不止一次的打着哈欠,朦胧的眼神,混淆的脑袋,苦苦等待着下一班的换岗。
黑暗的远方,似乎随着哨兵迷糊的眼神,一阵阵的移动着。
“真见鬼了。”那哨兵使劲的摇了摇头,嘴里骂了一声。
再一次拿起望远镜,往前方看起。
黑压压的夜幕里,一点也看不透什么,只感觉如条黑龙快速的挪动着。哨兵所踏的土地,忽然轻轻的震动起来,几朵枯萎的落叶,静静飘落在哨兵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