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和士兵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自己的警戒性调至最高,动作利索的摸了过去。
离敌军越来越近,蒋钦发现到一个高地,随手示意士兵一起爬上,到顶坡后停下来,开始仔细观查军营里的情况。半晌,他沉思道:“移动的***不计其内,定位的***一共有16盏,也就是说敌军大概有16位哨楼、箭塔。移动的火光看来敌军大约有三至四的巡逻小队,姑且我们不管他们是否真在戒备还是偷懒,我们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几个偏将不约而用的点了点头。
蒋钦命令道:“李虎,王戴,你们两人带着一百士兵,从左侧绕过去,目标是纵火烧寨,尽量制造混乱,让敌军陷入恐慌之中,让我们有机可趁。”
两人领令而去。
蒋钦又道:“乐超,你带三十个箭法不错的士兵,去把敌军的哨兵给我拔了。”
乐超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然他是这支军队里箭法排第一的人物。
蒋钦分派完后,对剩下的将领和士兵道:“剩下的都随我一齐冲杀到大寨里。”
士兵们不敢大喝应声,每人都齐齐的点了头。
蒋钦低喝一声道:“出发。”
所有士兵在接到命令的哪一刻,快速的四处散开来。
夜色还是十分朦胧,银灰的月光下,婆娑着数不清的暗影。远处还可以听到阵阵轻微的潮汐声,所有士兵都猫着身子,轻快敏捷的朝敌军大寨里扑去。
由于松散的防备,让蒋钦和他的士兵们轻松许多,几乎就感觉没有一点防守一样。
乐超来到自己的射程之内,抬头观查了一下前方的哨楼,不由自主的摇头叹气,哨楼上插着火把,却不见一个人影,也许是安逸太久了,都松散下来,估计左右两个哨楼上的人都坐着睡大觉。
蒋钦带着士兵大约离敌军寨一箭之地,埋伏在那里守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蒋钦和他的战士精神越发集中兴奋。
就在这时,前方军寨里忽然火光冲天,接着浓烟滚滚。本来十分安静的夜晚,被一阵杂乱的吆喝声打破宁静。接着开始有马匹的嘶鸣声,士兵的叫喊声、号角声、军鼓声,显的杂乱无章,十分混乱。
很显然,敌军已经开始混乱了。
蒋钦当机立断,马上带领士兵冲了上去。
军寨里已经乱成一团,四处火光熊熊,李虎、王戴领着士兵左穿右沫,机灵敏捷。只有少数掉队的士兵分散在角落里独自苦战。
刘军主寨中央,十几个士兵围着一个看似带兵的将领,他头胄歪歪斜斜,盔甲有些凌乱不整,脸色十分慌乱的指挥士兵救火,眼神带着几丝恐惧在里面。随后又慌里慌张的组织起士兵扑向李虎、王戴分队。
李虎十分聪明的并不与敌军过多纠缠,边放火边退,还一边大叫道:“兄弟们,杀光,烧光啊。”但此来打击敌军的士气。
这时候蒋钦领三百多士兵也打开寨门冲了进来,见人就砍。
军寨里杀声震天,刀光剑影,绝大多数敌军刚从营里迷迷糊糊的爬出来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已给冲上来的士兵手起刀落,溅起漫天血雾,丧命当场。
有些有心杀敌的士兵,无耐久疏战场,平时又懒怠训练,虽有心而无力,哪里是蒋钦这精挑细选出来士兵的对手,三下两下就倒下不少。
蒋钦手提铁枪,领着士兵横冲直撞,手下无一回之将,很快就冲杀到中军大寨。
敌军的首领见到这样的情况,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眼见士兵不停的倒下去,自己还没弄清对方是何来头,又有多少人马。只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是敌军的人马,无处不在的呐喊声,几乎把他的胆子吓破。很快动了开溜的念头。
战斗几乎一面倒,刘军虽然多出一半的人数,却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弄的兵无战心,如盘散沙,被蒋钦士兵一冲既散,逃的逃,给杀的杀。偶尔还有几个奋勇反抗的士兵,也成了刀下鬼魂。
很快刘表军便失去涡水河岸一侧的控制权。
蒋钦趁胜追击,大败敌军。
是役杀敌二百,夺船六艘。已方只付出死十几人,伤百人的轻微代价,可谓大胜而归。更重要的是成功切入到敌方心脏地带,为拿下随州打下十分坚实的基础。
此时,天空已开始现出鱼肚白,太阳开始慢慢地染起边上的云彩。大地残留着战后的破败。
蒋钦随便找一个地方干净坐了下来。
看了看天色,还有些朦胧灰白的天空,映入他那充满血丝的双眼,战意还在熊熊的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不想在这里多耽搁,赶紧捉紧时间,一方面让士兵撑船过河运接运,另一方加紧休息,开始准备另一场战斗的开始。
有了六艘船加入的运接工作,速度明显加快许多。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所有的士兵都过了河。
蒋钦聚合几个将领商量道:“我军占领涡水两岸已近有两个时辰,敌军溃兵必然会报告随州,如果现在杀过去,难保敌军会有所防备,到时候陷入苦战,不利我军。众将有何良策?”
有一将道:“将军,涡河失守,敌军必然不会坐视不救,以属下之见,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带领人马杀了过来。所以将军应该早点做好准备,方为上策。”
另有一将反对道:“敌军在没有摸清我们底细之前,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在加强戒备同时,应该会派出不少探子,想来查明情况,到时候将军可用计诱之。”
前面发言的偏将不以为然道:“不然,换做我们,假如有敌人冲杀到自己的心腹地带,你还会耐着心去查清敌人吗?八成是一边出兵,一边侦察。”
蒋钦细细一想道,赞同道:“有些道理。”
那偏将得到蒋钦的赞同,精神一振道:“既然如此,末将有二计供将军选择。”
蒋钦问道:“都哪两计?”
偏将道:“一计急进。将军可留少数士兵在此引诱敌军,大队人马去偷偷摸过去,巧夺随州。此计看似美好,其实有些冒险,万一敌军留守不少士兵,我军就算能胜,亦是惨胜。”
蒋钦只是沉思,没有发表看法。
偏将又接着道:“另一计相对比较稳妥,将军可选择隐蔽地形,等候敌军到来,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但这只是求稳之法,虽能胜利,但伤不了敌军根骨,相反倒有可能损失一战而定的大好良机。”
蒋钦想了想道:“照你的意思,我们应该行险一搏?”
偏将恭敬道:“属下多谋而无断,将军深思。”
蒋钦咧开大嘴,粗犷脸上带起几分笑意道:“好啊,这么谨慎啊,怕我治你不是?”
偏将不亢不卑道:“将军多心了,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属下只是做自己份内之事。”
蒋钦满意道:“乐超,如若顺利,以后定然会重重有赏。”
乐超淡淡道:“多谢将军。”
刚才那偏将此时又出言道:“将军,此事还有待磋商,要知道随州之所以易守难攻,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