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大笑道:“蓉儿曾对我说过,我也十分赞成。假如小乔有身孕,不论是男是女,都要让这孩子走在一起。如果都是男的,就让他们磕头结为兄弟,同富贵,共患难。如果都是个女孩,那就结为姐妹。假如一男一女,那是最为理想不过的事情了,我们可结为亲家。那不是更好?”
周瑜听的十分感动,急忙接起小乔,两个跪下谢恩。
张浪不满道:“你们起来,起来,这是干什么呢。”
周瑜与小乔这才从新入座。
周瑜想起张浪如此恩待自己,心里百感交集,不由长长叹一口气。
张浪对文姬与杨蓉倒个眼色。
文姬明白张浪的意思,站起笑道:“小乔姑娘,你姐姐大乔这几日也在府上小住,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小乔看了周瑜,得到他许可后,高兴道:“如此甚好,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十分想念她。”
杨蓉笑着道:“那我们一起去吧,让他们两个大男人慢慢聊。”
小乔微笑点点头,然后对张浪行了一礼,去了后院。
张浪看他们三人都走远了,才缓缓对周瑜道:“公谨,我看你最近好像老心神不宁,是否有什么心事呢?”
周瑜苦笑道:“还是瞒过主公的法眼,周瑜这点心思,你一清二楚。”
张浪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周瑜站了起来,对张浪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脸沧桑之色道:“主公,属下有一事相求,但是不知如何说出口来。”
张浪示意道:“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
周瑜点了点头,开口道:“当日属下在宛城之时,本为一介布衣,少年轻狂,虽想成就一番功名,但却一直无所事事,正是孙策的出现,周瑜大志才慢慢得舒,如今属下得主公恩待,而结义之兄却在大牢受苦,每每想起,周瑜便心如滴血,十分难过。”
张浪听了周瑜的话,陷入沉思。这个孙策,真是顽固的很,自己爱材,不舍的杀了,又不想在放虎归上,所以一直把他关在大牢里,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想起来就头痛。
张浪有些为难道:“周瑜,你要我不杀孙策可以,但是却不能再放他了,以前我已经放过他一马了,现在再放了,别的不说,我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兄弟呢?”
周瑜连连点头道:“属下明白这个道理,瑜只是希望主公恩准,让属下去牢里看望他,希望能说动他,一起为主公效力。”
张浪大喜道:“如此甚好。我批手喻给你,你去看望便是。对了顺便看看鲁肃,这个人也很有本事,我也很喜欢他。”
周瑜连连跪地谢恩。
张浪亲自扶起他,笑道:“你也是为了江东着想,以后少这样行大礼了。”
张浪这时想起一事,不由叹了口气。
周瑜疑问道:“主公为何事叹气?”
张浪苦笑道:“昨天刚得到消息,赵云旗下副将朱异,为报私仇,私通敌国,通风报信,坑杀了凌操与他近万部队,现已被赵云斩首了。”
周瑜脸色凝重道:“主公是担心朱家的人以后会心存疙瘩吗?不能全心为主公效力吗?”
第30章 周瑜的抉择
张浪冷哼一声道:“难道没了朱家,我张浪就无法立足江东吗?朱异犯下这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们假如没有大义灭清的精神,还为这件事情怀恨在心,这个后果,他们应该想的到。”
周瑜吸了口冷气,他明白张浪言下之意,假如朱家不能马上忘了这件事情,全心全意为张浪效力,一旦心存侥幸,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情,到时候朱家只怕也会在江东消失。看来张浪的魄力、手段,当真无人能及。不过细想想,朱家应该不是这么不识大体的,张浪所顾忌之事,应该是不会发生的,所以周瑜也不怎么担心。
张浪显然是不想再说这事情了,坐了下来,亲自为周瑜倒满一杯酒,然后举起杯,笑道:“我们不要说这么扫兴的事情了,来我们喝一杯。”
周瑜急忙端起,一饮而尽。
张浪擦了擦嘴角的酒迹,看着远处风光无限的湖色,水如平镜,碧海蓝天,片片藕叶随风摇拽,不少沙欧在湖面上自由飞翔。张浪感叹道:“不知什么时候,我才有机会真正空闲下来,与佳人共伴,看看湖月,吟诗作对,过一些轻闲的生活?”
周瑜在边上没有说话。
张浪指着远方青山,目光十分深邃,慢慢道:“你看前面的山,春天绿了,夏天浓了,秋天红了,冬天白了,一年四季,不停的转换,但是它依然这么雄厚,伟岸不群,耸立千年不倒,你说是为什么呢?”
周瑜想也不想脱口道:“因为它是山,大量坚固岩岗沙石所堆积成山,所以根基稳了,下盘固了,风吹雨打,雨淋日晒,也不能动摇它什么。四季轮转,年复一年,所换只不过是外表,但他的内涵一直稳健如初。
张浪有些明悟,低声沙哑道:“那你说,我的根基稳了吗?”
周瑜看了张浪一眼,脸色有些迟缓,但还是开口道:“成攻不是一步到位,房子不是能一日改好,而根基同样不是一下就能打好。只要坚持下去,日积月累,岁月沉淀,自然一却水到渠成。”
张浪心胸立马开朗,转头对周瑜笑道:“看来,我还是太急了。”
周瑜笑着摇摇头,颇有深意道:“日月如棱,转眼而逝,便却山川河海,社稷广大,不急能不行吗?”
张浪眼睛一亮,对周瑜道:“那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周瑜一脸正经道:“攻到自然成。”
张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颇有几分无奈道:“其实今天请你来,想听听你对官渡一战的看清?能不能给我分析一下日后走势,而我方应该有何行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周瑜笑道:“主公不是成主在胸了吗?还属下干什么?”
张浪没有气道:“叫你说你就说,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儿。”
周瑜为之一结,张浪说粗话倒不是没有听过,不过像这样直接倒是第一回,感觉两个关系又亲近不少。周瑜整了整思路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也明白你现在进退两难的处境,大体是在曹袁之战上,张辽是应该出击,还是不应该出击,而在攻击对像上,到底是曹操,还是袁绍上对吧?”
张浪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周瑜却故意低头为难道:“这个嘛……”
张浪气的差一点只想掐周瑜的脖子,吹胡子瞪眼道:“不要在拖拖拉拉的,有屁快放。”
这下轮到周瑜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张浪,他倒没想到自己顶头上司,有时候怎么会这么粗俗像个痞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张浪翻了白眼道:“看什么看,快说吧。”
周瑜低头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主公,刚才的话以后少说为妙,有伤大雅啊。”
张浪差点晕过去,完败而下。
周瑜止住偷笑的表情,一脸正经道:“一个农夫,看到一条老虎与一只狮子在那里打架,而这老虎与狮子都是农夫所不喜欢的,主公,你说那农夫是拿起锄头冲上去,帮助其中一个,或者一起打两个,还是在边上观看为妙呢?”
张浪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是在边上看它们来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