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长和南轩松对看一眼，发现对方都没有因为听到崔赫元自首的消息高兴。
因为，这又牵扯了一个案件出来。
有杀手？
杀手是什么东西？杀手绝对是危险人物。如果对方有枪，那危险性就更大了。
如果真有杀手来到沪市，他们做警察的就要尽快将人捉到或者是赶出中国去。
“人在哪里？”
“在审讯室。”
马队长二话不说就想审讯室走。南轩松也马上跟上。
两个小时之后，马队长让人将那叫嚷着求着警方保护的崔赫元带去看守所。
等人被带走后，马队长和南轩松都依然坐在审讯室里。他们都觉得那崔赫元刚才说的，有些不对劲。
不是说崔赫元交待的东西不可信，而是有杀手要杀他的事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按照崔赫元交待的情况。如果不是他运气爆棚就是哪个杀手太蠢。要不然警方大概在只能去垃圾堆里找他的尸体。
马队长觉得那杀手是在有点儿戏，但崔赫元说得有板有眼好像是真的一样。还有崔赫元说他是躲在垃圾桶里才躲过杀手的，刚才崔赫元身上确实还有从垃圾桶里带出来的痕迹。
“南科长。你觉得他说的……”
南轩松也想不明白。不过这个案件能破就好。他说：“马队长，我觉得杀手是另外一个案子。如果你觉得有需要，也只能是上报。而我们的任务是将侦破手上这个案件。”
马队长一听，还真是那样。
就算杀手真的存在，也不如现在手上这个案件重要。
那崔赫元说是三星公司要杀他。他是不太相信的。三星公司如果请了那样的蹩脚杀手还敢在中国杀人，大概早倒闭了。
而现在崔赫元愿意坦白，那自然是应该先将案子的证据落到实处。要不然等崔赫元和他的雇主反应过来，再翻了供，那他们就要功亏一篑了。
马队长马上说：“他提供的资金方面的证据，由南科长你们去落实。其它的，我们刑警队落实。”
南轩松马上说：“好。我马上回单位。”
那些资金流向都只能是通过网络才能查到。而这里的网络与网监中心根本没法比。而且他也需要网监中心的技术人员。
两人商定了工作分工，马上就分头行动。
……
晚上，唐浩泽和赵阳介绍的一个银行副行长吃晚饭。
他在餐桌上与对方基本谈妥了一笔六亿元的贷款事宜。
这会吃完晚饭，唐浩泽提议去洗个脚。是男人都明白，洗脚也可以洗其它地方。
唐浩泽请赵阳先带那位副行长先去，他要先将卢梦送回酒店。
“不准做坏事！”回到酒店，卢梦在下车之前瞪着唐浩泽。大有他不保证，她就不下车跟他去的意思。她可没有“男人在外逢场作戏是应该的”那样的想法。
唐浩泽一再保证自己不是去鬼混。
他也确实没打算去鬼混。洗脚中心的服务员再妖冶，也没有卢梦漂亮。他也不是说三年没见过女人。他做什么还要鬼混。
他去到赵阳给的地址，发现那不是什么洗脚中心，而是一家KTV。
他去到时，赵阳和那副行长各搂着两个女人唱十八摸了。
见到他来，赵阳还要将其中一个让给他，对他眨眨眼说：“还是卓行长说得对，洗脚哪有唱歌好玩。”
唐浩泽笑着拒绝了那个女人，说：“我可不夺阳哥之美。我另外叫一个。不过阳哥和卓行长你们玩得尽兴一些，而我可就得收一下。如果我带一身味道回去。我今晚就要在酒店打地铺了。”
赵阳介绍了人给他认识，对方看赵阳的面子，同意给他贷款。如果他吃完晚饭就走，难免让赵阳不好做人。
只看赵阳这会逢场作戏就知道：他就是这样经营人脉的。
赵阳帮了他，他必须要给赵阳面子。今晚的下半场他怎么也要作陪一段时间。逢场作戏，没必要，但也不能在被人玩女人的时候，他也不能一个人坐着看。
他去让人在开两瓶好酒来。又叫人在外面选了一个公主进来陪他喝酒应个场面。
他们才唱了一首歌，唐浩泽的电话响了。
那卓副行长笑着说：“不会是唐夫人查岗吧。”
唐浩泽看到号码，笑着说：“是沪市打来的。我出去接个电话！”
今天就两章了……
第四七四章 有来必有往
“我刚拿了钱，那个杀手就找上门来了……”
“……我就自己另外租了一个房子。但到新地方我还是心存侥幸，觉得可能是误会，所以我就给那个金经理打了电话。为了安全起见，我用被子装成谁在床上的人，自己却躲进床底。”
“结果那个杀手很快就找到我。半夜，他潜入出租屋，在我床上捅了一刀。发现是假人，他就又飞快离开了。我躲到天亮，就打算在找个安全的地方。但没想到他就在出租屋楼下等着我。他追杀了我五条街。我躲到的垃圾桶才最终逃生……”
“……杀手打电话时说的是南朝语，带着济州口音。”
“我敢肯定，他们在我的手机安装了定位系统。所以才会知道我的位置。只有他们会那样做。”
……
已经讲究晚上十点，但南轩松依然在办公室看着卷宗。他想起白天里那个崔赫元自首口口声声说自己被杀手追杀。
在审讯时他一直看着崔赫元的神情变化，知道对方没有说谎。确实有人在追杀他。但那个杀手在他看来非常蹩脚。
崔赫元并不是是什么运动健将。抽烟、喝酒，沉迷女色。虽然年轻，看着强壮，但绝对不可能跑五条街都被不被那个杀手追上。
南轩松在审讯时问过几个细节性的问题。
崔赫元说自己是靠着行人的阻拦才甩开杀手的。
行人的阻拦作用对于追赶和被追赶者应当基本同等。杀手不应该被慢慢的抛开，让崔赫元有躲进垃圾桶的时间。
类似的疑点很多。
南轩松觉得那倒不像是杀手要杀崔赫元。更像是要将崔赫元将他的雇主的联系断开。
第一次杀手在崔赫元与雇主联系后出现，用语言惊吓或者是提醒崔赫元。第二次在崔赫元再次联系雇主后出现。
而南轩松不觉得一个杀手会在第一次失误后还犯同样的错误：在不确定目标在房间内就潜入出租屋。
还有崔赫元说杀手动手落空后直接离开出租屋，没有搜查出租屋，反而是认定崔赫元不在就直接离开了。
最后，崔赫元的手机也没有安装什么窃听器或者追踪器。
他听后，只觉得崔赫元所说的杀人灭口就像是在玩一样。
如果说谁有可能会因为这个案件去玩崔赫元。除了唐浩泽之外，他想不到其他人。除了唐浩泽，没有其他人如此关注崔赫元那个人。
如果那真是唐浩泽让人做的，那他又是什么目的？
看样子，那个“杀手”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了崔赫元。既然不是，那又是想要做什么？仅仅是让崔赫元以为自己即将要被灭口，不敢在和他之前的雇主接触？进而让崔赫元想警方自首？
又或者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南轩松知道唐浩泽这个人其实相当小气。如果有人得罪了他，他通常是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且南轩松发现这段时间，圈子网的隐隐针对南朝的企业。再有就是，圈子网上一直以来对南朝的态度似乎被刻意引导得并不怎么友好。
很多圈子网的用户对南朝的评价都不算高。有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圈子网国际化之后，各国都有明星在圈子网中国区申请了VIP认证。只有南朝的一个都没有。
据说不是没有南朝人申请，而是没有人能通过申请。不管体育明星还是演艺明星，反正一个都没有。就算是有人在圈子网中国区有注册账号，但圈子网并不承认他们是那些明星本人。也没有任何的优待。
南轩松不知道上次裸【2】聊事件的主谋，是不是也有圈子网对南朝人不友好的因素在里面。
与其说圈子网对南朝不友好，倒不如说唐浩泽或者是圈子网的高层对南朝不友好。
如果崔赫元所说的杀手是圈子网或者唐浩泽派去的。那他们有没有将这件事闹大的打算？
污蔑圈子网，败露后杀人灭口，那样的事被人捉住把柄，对企业的名声打击肯定很大……
南轩松考虑了许久，终于拨通唐浩泽的电话。他等了好一会电话才接通了，电话那头唐浩泽的声音传过来：“南警官，找我有事？”
南轩松组织了一下言辞，说：“唐先生，我是想通知你，崔赫元坦白了。他交代，是NHN指使他上传那个视频，而且收买水军进行宣扬污蔑圈子网。NHN是通过他在南朝的银行账户给钱，然后转给国内水军。”
“这是好消息。还有恭喜南警官成功破获这个案子。”
南轩松听着唐浩泽惊喜的语气，沉吟了一下又说：“唐先生，崔赫元宣称，他来自首坦白是因为遭到杀手追杀。而在他口中最大的嫌疑，是NHN。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只听唐浩泽愤然说：“啊？有那样的事？那太嚣张了吧，那适当我们国家法律不存在！那样的事，我们媒体能报道吗？我觉得，那么卑劣的事，应当公之于众。当然，如果你们警方有点其它考虑的话。我会当做没听到。”
南轩松到这时，已经知道崔赫元说到的杀手，极有可能和唐浩泽有关。因为唐浩泽在听到消息后，似乎没有半点惊讶。
不过即便与唐浩泽有关，警方也不能因此对他怎么样。因为唐浩泽动机是吓唬人，算不上买凶杀人。
唐浩泽也许是让人去找崔赫元了，且不说有没有证据证实人是唐浩泽派去的。就说崔赫元并没有因为受伤，就算是真被人揭发了，唐浩泽最多就是被人说两句。
而且，那个杀手在崔赫元口中，是NHN或者三星派去的。
别说警方没有证据，就算有怀疑也应当是崔赫元的话查下去。
唐浩泽接了这个电话，只是先了笑，就将手机收回口袋中。他刚接了两个电话，而时间也十点多了。看那卓行长也是蠢蠢欲动，再留在这个KTV也不合适了。
他回包厢，和赵阳低声商量了两句。赵阳点了点头。
唐浩泽就和卓行长碰杯道歉说：“卓行长，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刚接到沪市那边的电话，说是圈子网海外分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我进行视频会议。我今天就先失陪。”
赵阳接口说：“卓行长，这小子就是这样。和我们玩也总是提前走，好像全世界就他最忙！”
卓行长知道唐浩泽手下好几家规模不小的公司。而且圈子网集团已经跨国集团，事情多也是正常的。有赵阳又说唐浩泽经常这样，这次也是给足他面子了：“哈哈，唐董是真正贵人是忙！唐先生既然有事，那就下次有机会在一起喝酒。”
唐浩泽和卓行长喝了一杯之后就跟赵阳说：“阳哥，你和卓行长玩得开心一些！”然后就走了。赵阳是不喝酒的，不过这是卓行长大对赵阳喝果汁也没说什么，大概是也知道他酒精过敏。
但那也证明赵阳在卓行长面前很吃得开。要不然谁愿意和一个酒精过敏的人一起喝酒？
他坐在车做后座上，将车窗开了一条缝的，让夜风将自己身上的气味吹散去。虽然他没和太多酒，但他身上难免的带了一些烟味和女人的香水味。
回酒店和人视频会议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脑子里想的，是的接到的两个来自沪市的两个电话。
第二个电话就是南轩松打来的。第一个却是沈崇云打来的。
沈崇云打来的那个电话是通知是之前两人商量的是办完了。而那件事正是和南轩松打电话来试探的事有关。
他听出的南轩松是对崔赫元说的那个所谓的杀手有怀疑，而且有可能是怀疑到他身上了。如果南轩松不是怀疑他，最多是想通知他案情进展，却不会提什么杀手的事。
就是不知道南轩松的怀疑有多深，或者拿到什么证据了。
而那个所谓杀手确实是唐浩泽派去的。
但那其实并不是什么杀手，而是一个中国国家安全退役人员。那位复员人员是因故退役，和沈崇云的认识。之前主要是在南朝工作。会说地道的南朝语。
唐浩泽和沈崇云策划了所谓的追杀，让那位复员的国家安全人员装作NHN派去灭口的杀手。
崔赫元并不是什么聪明人，在短时间内被逼得狠了，自然会胡思乱想。只要让他不敢和NHN的人联系。那杀手的存在最终能将他压垮，寻求安全之所。而他无法离开中国，三星在他的嫌疑，让他不敢去大使【2】馆。那么他在中国，自然是警察的地盘
唐浩泽还以为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搞定。结果才两次就让崔赫元跑去警局了。
那也好，现在崔赫元坦白，圈子网在裸【2】聊视频事件的方面应先工业能就能完全洗脱了。说不定还能瞧准机会给NHN甚至是三星送上一份大礼。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眼下已经可以确定裸【2】聊视频事件是NHN搞的鬼。对方在南朝的业务，圈子网和他都没办法搞。但在国内，却不一样。
他对三星只是怀疑。但只要是怀疑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