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娘这才喜极而泣,扑在李云中的怀里,抱怨道:“刚才臣妾真是担心死了,还想着皇上如果真的生气该怎么办?可是罗大刚又不能补救,臣妾真怕皇上因此怪罪,永远也不理臣妾!”
李云中安慰道:“罗大刚是老功臣,从广西就跟着朕打天下,每次与清军交战,都是他当先锋开路,他的功劳朕一直记着,否则也不会封他为侯爵。”
苏三娘撒娇,认错道:“是臣妾多心了,皇上切勿怪罪。”
敏淑进来就看见苏三娘被李云中抱在怀里抚慰,朝李云中做了个鬼脸,迅速走到一旁。
李云中对苏三娘道:“你先回去,罗大刚先关他几天,让他消磨下个性,朕还有事情处理,今天晚上,朕再去你那里详谈!”
苏三娘见外人在场,李云中又说的那么暧昧,又羞又喜,小声道:“臣妾告退,皇上也要注意下身体。”
李云中对敏淑道:“你去把唐亮叫进来吧!”
唐亮一身朝服,走进来就拜道:“微臣唐亮拜见皇上!”
李云中道:“免礼,今天找爱卿过来,主要是问一件事!”
“皇上请问,微臣知无不言。”
李云中道:“当初攻破北京,是谁率先进城,又是谁负责清理北京散兵游勇?”
唐亮一愣,微微想了想,大声回道:“启禀皇上,第一波进城的军队是叶军长、刘铭传师长他们,当时微臣也在,负责皇城守卫的是刘铭传师长,负责清理外城散兵游勇的是叶莲军长。”
李云中歉意的看了敏淑一眼,暗道:刘铭传远在西北,叶莲还在通州主持第二集团军军务,看来这件事得耽搁几天了。
唐亮又补充道:“当时微臣也在跟随叶军长。”
李云中一喜,问道:“那你可听闻关于满清摄政王的消息,就是留守北京那个。”
唐亮低头沉思,回道:“关于这位满清王爷,微臣也有耳闻,他经常扮作穷苦百姓到处溜达,结交寻常百姓为友,也经常帮助他们,所以在民间有很高的威望,不过破城的时候,此人没有在皇宫,后来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也许已经逃出北京,或是死于乱兵之中。”
李云中缓缓摇了摇头,否定道:“不会的,当时破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锁九门,此人本可能逃出北京,如果此人没死,一定窝藏在百姓之家,你马上派人问问,悬赏白银……五千两,一定要抓活的!”
唐亮点头应是,这事容易办,一个摄政王有多少朋友,挨个盘查也能很快就有结果,况且能拒绝这五千两诱惑的人,又有几个。
待唐亮出去,敏淑对李云中笑道:“多谢皇上,敏淑一定会报答皇上。”
说到这里,想到刚刚报答的方式,一下子变得害羞起来。
李云中笑了笑,道:“如果找到你阿玛,你要跟他走吗?朕是担心兵战凶危,东北马上就要打仗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在那里不安全,况且朕也不能明文下令保护你。”
敏淑小声道:“请皇上放心,阿玛早就厌倦了皇上生活,如果皇上容许,我们就生活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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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密谋湖北
衡阳府,经过曾国藩、陈世杰、李云度等人密谋,湘军大本营就在暂时设在这个地方,此地处于湖南中部,距离长沙也是只有几日路程,时机一到,湘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控制整个湖南。
1855年2月4日,沈葆桢、赵雅丽、刘蓉一行人奔波劳顿,终于来到湖南衡阳府,众人在朱孙贻的护卫下进入府城。
府衙,沈葆桢一眼就从迎接的众人之中认出曾国藩,立即上前拱手道:“涤生兄久违了,自从京城一别,如今已有五年没见,让小弟好生想念。”
曾国藩暗喜,遇到熟人就好办事,这沈葆桢是道光二十七年进士,是他的后辈,怎么说也不会为难他。
“让沈大人见笑了,曾某惭愧啊,大家都里面请!曾某为各位接风洗尘。”
沈葆桢示意赵雅丽跟上,随着曾国藩等人进入府衙,来到后院正厅之中,这里早已经准备了几桌酒席,曾国藩与沈葆桢互相推脱一番,这才做到主位上,又请沈葆桢做到次位。
沈葆桢首先介绍赵雅丽,对众人笑道:“这位是皇上钦定的副使赵大人,他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各位可不能得罪了他。”
赵雅丽笑着对众人拱手示意,又对曾国藩道:“曾大人的威名我从小就有所耳闻,今日见到本尊,真是三生有幸!”
曾国藩这才郑重起来,对赵雅丽笑道:“赵大人辛苦了,曾某愧不敢当啊,来!咱们一起敬赵大人一杯。”
沈葆桢一饮而尽,慢慢放下酒杯,对曾国藩道:“曾大人既然决定起事,那此事就宜早不宜迟,不如立即出兵长沙、武昌,我等也好像皇上交待。”
刘蓉、曾国荃、李续宜等人都看向曾国藩。只要湘军一动,不出一月,就可攻占武昌,生擒恭亲王奕?。
曾国藩却面有难色,苦笑道:“各位有所不知,半月前,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湖南巡抚胡林翼连夜逃亡武昌,现在湖北可是对湘军戒备的狠,就是曾某人也被千伏所指,占领湖南容易,出兵湖北恐怕难也!”
众人都知道曾国藩是顾忌名声,沈葆桢也不愿逼迫太甚。看了赵雅丽一眼,像是商量似得说道:“那就先攻占湖南?湖北就先再等等?”
赵雅丽淡淡的回道:“一切听从沈大人安排,只不过皇上再三交代,湖广事宜一定要在两月之内解决,到时免不了有抗旨的嫌疑。”
听到抗旨,曾国荃狠声道:“怕什么,就让我带兵攻打湖北。我不信恭亲王带来的那点兵,还能反了天不成!”
刘蓉赶紧制止曾国荃,解释道:“所谓名不顺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难成,咱们湘军一向以忠孝起家,贸然对湖北用兵,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曾国荃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汉军出兵吧,那咱们湘军还有什么脸面请赏?”
众人听曾国荃说的那么直白。又见赵雅丽露出几分神情,尴尬之色一闪而逝。
刘蓉叹道:“如果让湘军进入湖北,得有个光明正大的由头才行,况且湘军在湖北经营日久,不用几场仗,就能打到武昌。”
赵雅丽笑道:“想要个理由还不简单!”
曾国藩一震,这个问题困扰他一个月。就怕无法对李云中交待,如今听闻赵雅丽有办法,当真是喜出望外,立即问道:“计将安出?”
赵雅丽道:“只要有叛军进入湖北。湘军就可名正言顺的平叛,到时该怎样行事,还不是要按曾大人的意思办。”
“妙!妙!”刘蓉连连称妙,又问道:“可是那里有叛军呢,叛军实力弱小,恐怕还不待湘军出动,就被湖北清军歼灭,可是实力强大的叛军又从哪里找呢?”
赵雅丽问道:“难道湖南、湖北就没有野心之人,什么天地会、小刀会、红花会,随便找个理由逼反他们,再将这些叛军赶入湖北,湘军沿后而行,湖北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湘军到湖北是保境安民,谁也挑不出错漏之处。”
曾国藩见众人露出沉思模样,决定到:“既然大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况且距离皇上规定的时日不多,就按赵大人的办法行事,你们谁知道湖南、湖北有什么乱党?”
李续宜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湖南乱党在已经被杀绝了,就是天地会也被赶到邻省,至于其他的,都打定主意隐性瞒名,卑职还真不清楚。”
曾国藩这才想起,当初对阵汉军,一败再败,他下令剿灭湖南匪寇,借以练兵恢复士气,那时怎么会想到今天的难处。
沈葆桢笑道:“湖南未必没有,据我所知,白莲教在各省都有分堂,嘉庆年间,川楚白莲教起事,失败之后,大部都逃到了湖南安生,各位可知道白莲教的总舵在哪里?”
曾国荃大喜过望,拍着桌子笑道:“真是天意,这帮逆匪也有用处,我军中就有一位营官,名叫谢正峰,上阵的时候就爱念圣母保佑之类的经文,他一定知道白莲教的事情。”
沈葆桢儒雅一笑,抚须道:“这就容易办了,古有蒋干倒书,咱们也可效仿一次,让他知道咱们湘军要对白莲教下手,让他回去通风报信,这样一来,不怕他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