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一点,只不过出于经营和管理的角度来看,把这两家国有矿收到自己的矿业公司名下去当然是最好的选择,郝建平也知道难度很大,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给曾启明提出成立一家煤炭工业公司的打算。
两个人探讨了一会儿煤炭工业公司的可行性,曾启明这才询问起郝建平的来意,得知郝建平的来意之后,曾启明呵呵的笑了起来:“干脆你也不要再到十五号楼去了,我打个电话把王书记请过来,咱们三个人喝一杯。”
何思哲到澳大利亚去了,曾启明的日常起居都是由市委办公室安排的工作人员打理,王长青更是老光棍一个,王铁军也不在身边,也就难怪曾启明突然酒兴大发想把王长青请过来了。
此时早就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想来王长青必定也已经吃过饭了,曾启明给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几个简单的菜,笑呵呵的抓起电话给王长青打了过去。
“王书记,今天晚上有没有空闲?”
“书记有什么事儿请吩咐。”
“呵呵,哪儿有那么多吩咐的,我是想请王书记过来喝上一杯。”
王长青犹豫了一下:“好,我马上过去。”
郝建平已经跟王长青约好了今天晚上要过来拜访,王长青没有想到曾启明会突然邀请他过去喝酒,现在只能先把郝建平那个小子扔到一旁了。
王长青拿起桌上的电话给郝建平拨了过去:“建平呀,今天晚上你先不要过来了,书记找我商量点事儿,明天吧,明天晚上你再过来。”
电话彼端的郝建平失望的‘哦’了一声:“那好吧。”
喝酒就喝酒呗,还非得说商量啥事儿,郝建平坏笑着撇了撇嘴,等一会儿给王长青开门的时候不得把老头吓一跳?
其实郝建平还真是有点误解了王长青,试想,一个市委书记平白无故的打电话请你过去喝酒,岂会只是喝酒这么简单?
虽然大家都明知道王长青是曾启明的铁杆死忠,曾启明也一统了青州市的天下,可是大家都在常委院里居住,该避的一些嫌疑还是要避讳的,寻常非工作上的事情,王长青是轻易不会到曾启明的六号楼来的,以免有人会说曾启明在青州市拉帮结伙之类的话。
曾启明呵呵笑着看着挂断电话的郝建平:“自己找打可怨不得别人。”
不会吧,开个玩笑而已,看着王书记一副和蔼长者的样子,他应该不会、、、、、、郝建平捂着脑袋咧着嘴闪开了门,嘿嘿讪笑着:“王伯伯,这么巧呀。”
怎么这些人都跟自己的岳父老子一个德行呀,动不动就喜欢在别人的额头上敲青枣。
“臭小子,本事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捉弄。”王长青吹胡子瞪眼。
坐在客厅里的曾启明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说着了吧,我就知道这个小子一开门就得享受厅局级的待遇。”
是厅局级的待遇,不过是走进门来的这位厅局级待遇了自己。
郝建平揉着额头讪笑着跟在王长青的屁股后面关上了门:“嘿嘿,搞不好下回我再给王伯伯开门就享受到副部级的待遇了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长青呵呵的笑着骂了一句臭小子,点头向曾启明问好。
他马上就要调任省纪委任常务副书记,行政级别调整为正厅,算是官升一级,等到退休的时候拿一个副部级的待遇应该还是有一些可能的。
工作人员很快收拾了几样方便的小菜端了上来,三个人也没有到餐厅里去,就这样坐在客厅里就着沙发茶几围坐了下来。
曾启明的门禁森严,下班时间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敢大着胆子来登门拜访,所以曾书记也就不用考虑什么注意形象的问题。
曾启明笑着征询王长青的意见:“王书记,来点白酒还是红酒?”
王长青口辣,他笑着举起了手中的一瓶衡水老白干:“还是来点这个吧,一个老战友过年的时候给我送了一箱过来,这个酒够味,绝对是男人喝的酒。”
郝建平听说过这个酒,但是从来没有机会尝一尝,此时听到王长青把这个酒跟男人联系到了一起,不禁有点跃跃欲试,不过口中还是臭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古洼庄园。
“嘿嘿,那可就可惜了,您这可是放弃了品尝获得布鲁塞尔国际葡萄酒大赛金奖名酒的机会。”
曾启明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盯着郝建平问道:“古洼庄园在布鲁塞尔获得金奖了?”
郝建平呵呵一笑:“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古洼庄园干红获得了金奖,后天布鲁塞尔和法国、意大利等几个国家的十几位朋友将回到古洼庄园来参观交流。”
“好小子,你这一个金奖可比那些体育竞赛中的金奖含金量大多了。”
郝建平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已经准备利用古洼庄园的品牌效应,发展起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和其他相关行业,应该可以对浮东市的地域经济起到一定的带动作用。”
王长青苦笑着摇了摇头,似有感触的说道:“立春同志生了一个好儿子呀。”
提到儿子,曾启明也想到了自己远在澳洲的儿子曾逸尘,心头肉一阵柔软。
第三百二十二章给我三千城管
衡水老白干还真是男人喝的酒,六十七度的酒精含量几乎已经赶上了酒精,一口酒喝下去,只感觉到一条燃烧着的火线顺着食道一直烧进了胃里,那感觉,绝不会比红铁条捅进嗓子眼里好受多少。
一口酒入口,郝建平的眼珠子就已经瞪圆了,喉结上下鼓动着,努力的想要把口中这团火咽下去。
曾启明和王长青放下酒杯,笑眯眯地望着郝建平,等着看他的笑话。
我是男人,不就是一口酒么?
郝建平早就已经脸红脖子粗了,刚才奋斗的结果,是嘴里的这团火燃烧得更旺了。
“噗~”,郝建平终于抓起纸篓把那团火喷进了纸篓,顺带着把鼻涕眼泪也一起勾了出来。
曾启明和王长青两个人望着剧烈咳嗽的郝建平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可是难得看到郝建平这个小子出糗的。
郝建平抓起茶几上的半杯凉茶哗啦哗啦漱起了口,至于啥形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王长青呵呵笑着斗气一般的又喝了小半杯酒,冲着郝建平笑道:“我早就说过了,这是男人喝的酒,你还是喝你的国际金奖吧。”
郝建平接过曾启明笑着递过来的纸巾狠狠的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对于这个酒他已经是心悦诚服了,不过嘴上却坚决不能服气。
“王伯伯、、、咳咳、、、是不是男人可不是用喝酒来衡量的,还得看气量。不识大体的男人喝再烈的酒也不过是一个酒囊饭袋。”
“嗬~,臭小子。我看你今天就是专门过来讨打来的。”王长青眼珠子又瞪了起来,郝建平此话岂不是在说他是一个酒囊饭袋?
郝建平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声,他抹着眼泪嘿嘿笑着冲着王长青说道:“王伯伯,铁军哥和苗苗姐的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从袁哥牺牲以后,他们两个人已经拖拖拉拉三年多了。您就算不为他们两个人考虑,你也该考虑一下果果吧?果果现在已经快到上学的年纪了,您总不能让果果到学校填表的时候把爸爸那一栏空出来吧?那样可是会给小孩子造成心里阴影、、、、、、”
王长青铁青着脸一挥手打断了郝建平的话:“是那个小子让你过来做说客的?”
已经拖拖拉拉三年多的时间。王长青就算是再不关心儿子,也多少对儿子和苗苗之间的事情有了一些了解,更何况郝建平这个小子每次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提起苗苗和果果,他岂能不明白郝建平想要说什么?
王长青是有点生气,他是气王铁军没出息,当初王铁军跟人老拳相向的时候他还叫好来着。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如果王铁军挺着胸脯抱着果果拉着苗苗站到他面前,直接告诉他,我们要结婚,王长青估计半夜也会被笑醒,可惜,王铁军没有这么做。更可气的,是苗苗和果果两个人也在故意的躲着他,三年了,这一回连过年都不敢登门了。
我就有那么可怕?在你们的眼中是狮子老虎还是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