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遍地黄金 第362节

十一号楼可能是整个市委常委院里位置最好的一栋别墅,居住面积虽然和其他的那些小别墅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贵在它后面有一个上百平米的小院,紧邻云湖,闲暇的时候坐在小院里或品茶,或手谈,或垂钓均是相得益彰。而且还具有一定的隐私性。

朱云贵喝了一口茶,望着马庆瑞说道:“书记,三号楼那位现在活动的很频繁呀,今天他又、、、、、、”

马庆瑞刷的坐直了身子,眼睛紧盯着湖面上的鱼漂。

看到鱼漂有规则的上下抖动,朱云贵识趣的闭上了嘴。

鱼漂上下抖动了一会儿,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朱云贵微微一笑,刚要开口说话。马庆瑞嘴角露出笑意向他伸手做了一个暂缓的动作:“可能是草鱼。这个家伙很狡猾,它在试探我的耐心。”

朱云贵微微一笑又闭上了嘴,他知道马书记对钓鱼有着偏执的喜爱,他甚至还专程购买了几本关于钓鱼技巧的书来研究,但是却拒绝了省钓鱼协会邀请他担任名誉会长的邀请。

果不其然,大约等了一分多钟以后,就在朱云贵已经失去耐心的时候,马庆瑞的那个鱼漂突然呼的一下子沉入了水里,看走势正在向水深处逃窜。

早有准备的马庆瑞刷的一下提起了钓竿,纤细的钓竿马上弯成了一张满弓。杆稍随着双方的角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使人没来由的揪起心来,担心它随时会折断。

“呵呵,个头还不小,是个大家伙。”马庆瑞呵呵笑着站了起来,摇动着吊杆上的滑轮与水中的鱼儿开始了对拼。

朱云贵也已经跟着站了起来,伸手拿起一旁的抄网严阵以待,他向来就是马庆瑞的得力助手,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该干什么。

几分钟的强力对抗。水中的那条鱼终于力竭,被坚韧的钓丝拉得浮出了水面,张着大嘴左右的摇摆着尾巴。想要努力摆脱钩在嘴上的那个讨厌的钓钩。

马庆瑞缓缓的摇动着滑轮,松弛有度,引诱着那条鱼一点点的靠近岸边。

朱云贵早就已经放低了身子,把手中的抄网沉入水中,配合着马庆瑞为他手中的猎物设下了一个陷阱。

已经能看清湖岸上的两个人了,被钩住嘴巴的草鱼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本已力竭的它突然拼命的摆动起了尾巴,拖着那根长长的钓线拼命向湖底钻去。而随着它的拼死一搏,马庆瑞手中那根高档的达瓦波纹龙钓竿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

经验丰富的马庆瑞急忙松动了手中的滑轮,缓慢的牵制着那条草鱼又放出了一节钓线,他知道这条草鱼已经是困兽犹斗,如果这一次它还不能挣脱钓钩,那么它就已经不可能再有余力挣脱了。

人鱼之间的角力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在放出了适度的钓线之后,马庆瑞又开始缓慢的摇动起了手中的滑轮。

这套达瓦波纹龙钓竿是他的女婿孝敬给他的,听女儿说花了三万多块钱,当时马庆瑞黑着脸呵斥了白小磊一顿,不过还是换上了这套钓竿,而且用起来还颇为顺手,高档货就是高档货,比自己原先用的那套几十块钱的钓竿就是强上了很多。

水中的那条草鱼再次被拉得靠近了岸边,朱云贵已经笑着拍起了小马屁:“书记果然是老道,看这个家伙吃饵的方式就已经知道是一条草鱼了,呵呵,不过这个家伙就是再狡猾也没有能逃脱您这位老猎手的手掌,看来今天晚上咱们又有熘鱼片吃了、、、、、、”

马庆瑞也笑了起来,此时他已经感觉到了手上的轻松,看来这条草鱼真的已经力竭了,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大家伙,看起来恐怕有三四斤重,人民公园的云湖钓者众多,像这么大的鱼已经很少见了。

正在这时,白小磊和马静静走进了后院,远远看到热闹的马庆瑞和朱云贵,急忙加快脚步小跑了过来。

“嚯,这么大一条鱼,朱叔,来让我抓它。”白小磊看到马庆瑞钓到这么大一条鱼也跟着兴奋了起来,没来得及跟岳父老子打招呼就已经伸手去抓朱云贵手中的抄网了。

朱云贵呵呵一笑把手中的抄网交到了白小磊的手中,人家翁婿两个人配合抓大鱼,自己就不要胡乱跟着掺合了。

白小磊继续了朱云贵刚才的工作,依旧把抄网沉在了水底,就等着那条大鱼走进他设下的圈套了。

马庆瑞看了一眼白小磊,并没有多说什么,对这个女婿他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已经长成那样子了,有人肯娶她就已经是万福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个娶她的人还是省委统战部长白志忠的儿子,他只是想不明白白小磊到底看上了自己女儿的哪一点,而且好像还对自己的女儿俯首帖耳的样子,难道这就是缘分?

马庆瑞对白小磊哪儿都满意,就是不喜欢这个小子不求上进的样子,连教育厅厅长迟建生家那个小子迟振斌都外放出去,现在都成了安平县的常务副县长了。这个小子现在还窝在团委那个摇篮里面。而且还是区团委,真不知道这个小子是咋想的,难道这一辈子就想这样混下去了?你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鼓捣那点生意岂是长久之计?

在马庆瑞的心中,只有为官才是正途,其他的都是旁门左道。

马静静也站到了马庆瑞的身旁,她倒是没有伸手去帮老爸扶鱼竿,她知道那样是会讨人嫌的。

钓鱼的快感不在于鱼,而在把鱼俘获的过程,如果这个过程被人打断或者是横加干涉,任何人的心里都不会很爽快。

今天他们两口子回来就是来讨老爷子欢心的。没由头惹得老爷子心里膈应。他们可是听说市里要大搞市政建设,还要修建两条投资过百亿的高速公路,这可是一场盛宴,岂能少得了他们两口子的事儿?他们此来就是探探老爷子的口风,先摸一摸这几个工程打算怎么搞,那样他们才好对症下药。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这几项大工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们花落旁家,最少也要在他们的手中转一圈。

老城区改造的事儿他们不需要动太多的脑筋,只要有关城区建设的工程几乎已经形成了惯例。肯定会发包给他们名下的路桥建设公司的,至于最后落在哪家公司的手中完全是由他们说了算,他们关心的就是这两条高速公路的建设问题。关键是看谁来主导这两条高速公路的建设了,是省里还是市里。

如果是省里拨款建设,那么主导权当然在省里,那样的话他们只能活动一下关系承包下一些周边的工程,不过那也是一块肥肉,在建设京石高速、石琴高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赚了一个锅满盆溢,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轻车熟路了嘛,他们最少比别的公司承建经验更丰富一些。如果这两条高速公路是由市里主导的,那么事情就更好办了,市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谁敢不给他们两口子面子,只要他们开口了,就算是公开招标,这两条公路也不会花落旁家。

马庆瑞自然不知道这小两口跑回来的目的,就算是猜到了一些也不会去多想,他现在的关注力完全集中在了那条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大鱼之上。

随着那条草鱼被马庆瑞牵引到了岸边,站在一旁一直不语的马静静突然开口喊了起来:“起~”

白小磊条件反射的双手向上一捞,抄网正横捞在草鱼的腰上,那条已经精疲力尽的草鱼被突然挑离了水面,受惊之下猛地左右摆尾在空中划出了条条银线,整条鱼几乎成了一个活蹦乱跳的银球,噗通的一下又重新落回了水面,借着冲势猛地向水底扎去。

马庆瑞一惊,也条件反射的使劲向上一提钓竿。

‘咔嚓’一声脆响,那根价值三万多块钱的达瓦波纹龙终于在两股同样巨大的反冲力之下自竿梢处一折两段,钓丝也嘣的一下蹦断了。

挣脱了掌握的草鱼头也不回的向云湖深处游去,半截钓竿被带动得向前冲出了一段,钓丝从杆稍解脱,半截钓竿在水面上滴溜溜打了几个转,缓缓的停了下来。

“啊?”白小磊的嘴巴张大了,到手的鱼怎么跑了呢?

马庆瑞瞪了一眼白小磊和马静静,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半截钓竿往地上一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罢,马庆瑞气哼哼的背着手向别墅里走去。

白小磊愣了一下,急忙向马庆瑞追了过去:“爸,那啥,明天我给您买一副更好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有些味道

郝立春搬到市委常委院之后住进了三号楼,郝万山老两口与他同住,同住的还有佟阿姨和另一位保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常委中把父母接来与自己同住的不仅是郝立春一个人,百行孝为先嘛,领导首先也是一个人,至于领导只是职位给他的另一个身份。自带保姆也很正常,保姆与家庭的关系非常密切,很多领导都已经习惯了使用自己熟悉的人,毕竟每个家庭都有一些隐私,还是使用自己熟悉的人比较放心一些。

郝立春这一段时间确实是比较活跃,每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自上任以来,短短一周多的时间就已经与市政府领导班子的每个人都进行过了交流,各区县的领导人也陆续接见了一些,这也是惯例,哪位领导上任之初都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只不过一般的领导不会将时间安排得如此紧凑。

郝立春忙,郝建平也没闲着,他这一段时间呆在石市一步未动,几乎每天都和陈超或者黄捷一起出去花天酒地,结识了不少石市三教九流的名人,当然,还是以官场中人为主。

郝建平没有想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邀请了他,而且还是通过的燕子,燕子的面子可不得不给,郝建平一口就应了下来。

似乎是为了唤起郝建平的回忆一般,孙睿把约会的地点选在了维纳斯西餐厅,同是在二楼,不过与上次与郝建平吃饭时不同的是,这一次孙睿选择了一个非常有格调的包厢。

郝建平准时带着燕子来到了维纳斯西餐厅,孙睿已经和他的女朋友梁洁在西餐厅的门口迎候了。

梁洁已经不知道是孙睿换的第几个女朋友了,孙睿刻意的把她带来,其主要目的还是向郝建平示好。现在地球人都知道林雪燕是郝建平的女朋友了,他可不想因为那些往事再让郝建平对他心生不满,上一次因为自己追求林雪燕,郝建平可是没少让他丢脸。就是在这间维纳斯西餐厅,郝建平等于是当着那些同学的面不动声色的甩了他一个耳光,到最后还向别人宣布林雪燕在家里已经有了未婚夫,现在想想,郝建平当时口中所说的林雪燕的未婚夫,也就是那位平哥,不是郝建平自己还有哪个?可是当时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看不上眼的小屁孩,现在竟然会成为叱姹风云的大老板呀?

看到郝建平的车停在了维纳斯门口,孙睿急忙快步上前为郝建平拉开了车门,一只手还平伸出来护住了车门上沿。从属的姿态做得十足。

郝建平微笑着走出车,向孙睿伸出了手:“孙先生你好,几年不见,孙先生风采依旧呀。”

不知道孙睿现在从事什么职业,是从政还是经商还是务工郝建平都一无所知,依旧还叫孙同学显然是不合适的,好歹还有先生这个万能称呼,倒是可以胡乱的应付一气。

孙睿呵呵笑着双手握住了郝建平的手使劲的摇晃着,一脸的媚笑:“郝总您好。五年没见,郝总可比五年前更有风度了。”

郝建平哈哈的笑了起来,五年前的自己可跟风度这两个字风马牛不相及,那是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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