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又是你们两个小子,说,这一回是怎么回事儿?”治安员瞪着地上躺着的那两个小子,把手中的手铐抖得哗啦哗啦乱响。
“段哥,我也不知道呀,这个小子上来就对我们俩动手,你看我这牙、、、、、、”瘦贼摸索着从一地的血水中找出两颗牙举了起来。
曹成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冲着治安员说道:“这两个家伙要偷我钱包,被我发现了。”
“早他妈知道是这么回事。”治安员毫不客气的把手铐砸在了胖贼和瘦贼的手腕上,顺手一人赏了一个大锅贴:“滚起来,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
“冤枉呀。”两个贼欲哭无泪:“我们这一回可真没打算偷他。”
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特码不好受,可是,谁让咱案底厚实呢,人家一说治安员就信了。
听说是两个贼,围观的人们嘘声一片,不知道是谁把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扔了进来,正砸在瘦子的歪嘴上,半瓶水份量也不轻,疼得瘦子哎呦了一声,雪上加霜。
“少废话,你们没打算偷他那打算偷谁了?赶紧站起来跟我走,别给我找别扭,还有那个你,跟我们到派出所录一下、、、、、、我去。”
治安员的手臂刚抬起来就定住了,抓贼的那个家伙呢,怎么跑得比贼还快?
算了,反正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抓回去审一审也就都明白了,就算说不清道不明把他们扔进拘留所里关几天也绝不会冤枉他们,自己也清静几天,省得天天听人投诉。
第五百六十八章演砸了吧
“咳咳,燕子,我看咱还是不去了吧。”郝建平为难的拉住了林雪燕。
燕子笑嘻嘻的挽着郝建平的胳膊摇晃着:“好建平,你就去呗,我就想看看你穿上盔甲的样子,我敢保证,你穿上盔甲之后一定是最帅的。”
郝建平眼前一亮,倒不是因为他听到了燕子夸奖他帅,而是他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家照相馆,在影视城里开照相馆必定少不了各个朝代的衣服,盔甲更是必备道具之一,到照相馆里换上盔甲哄哄燕子开心,总比她让自己去做那个啥要强吧?
“燕子,照相馆里一定有盔甲,咱们到那儿去照几张相,我让他们给你找一身穆桂英的穿上,我穿上一身赵子龙的,咱们来一个赵子龙大战穆桂英。”
“我不我不,我就让你去嘛。”燕子搓搓着小脚耍起了赖,干脆蹲在地上不走了。
郝建平脑袋已经有一个半大了,燕子再蹲在地上,那么马上他们两个人又要被人围观了。
郝建平一跺脚,就跟xx党党员上法场英勇就义一般,咬着后怖说道:“去就去,谁怕谁。”
“~”,燕子欢叫着从地上跳了起来,拉着郝建平就向远处的那一簇人群跑去,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这里还有一个,我们报名。”
这里是各个剧组招龙套的固定场所,谁知道怎么的郝建平和燕子鬼使神差的就溜达到了这里,燕子看到围着一大堆人就拉着郝建平凑了上去,正是《逐鹿》剧组正在招聘临时演员,这是一个大场面,需要找四百名男龙套,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穿上盔甲会站着就行。
与其说燕子想看郝建平穿上盔甲的样子,倒不如说燕子想看郝建平拍电影的样子。估计等到回头电影上映的时候,燕子得把自己那帮小姐妹们全拉到电影院去,瞪大了眼睛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一闪而过的大龙套。
听到燕子的喊声,那个三十几岁的剧务只是抬头看了被燕子推过来的郝建平一眼,随口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郝、、、郝、、、”
郝建平还没想好要给自己起个什么名字呢,那个剧务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了,到后面等着吧,二十块钱一份盒饭。”
游客临时客串龙套演员的事儿剧务见多了,根本就引不起他的注意。
郝建平探了一下头,看到剧务在他手中文件夹的一张表格上写下了郝好这个名字。至于年龄籍贯之类的则是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大串,那墨宝估计过一会儿连他自己也不认识了,估计这位剧务在改行之前是做医生出身的,不过这样也好,到省去了郝建平的一番麻烦。
剧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不耐烦的冲着围观的人群喊道:“还有没有报名的,还差十二个,人凑齐了就开工了。”
围观的人不多,大多是一些游客。那些跃跃欲试的早就在前面剧务喊的时候就已经加入了,现在留下来的纯属看热闹的。
剧务最头疼的就是这种不大不小的场景,如果是上万人的大场面就可以向驻军求助,又有纪律。效率又高,偏偏就是这种几百人的场面,一般都是找群众演员,鱼龙混杂不说。光是讲戏就得讲半天,有的时候还会出岔子。
“算我一个。”
“名字。”
“常毅。”
“还有我,孙鼎。”
“等等。还有我,曹成岩。”
“还有我、、、”
“还有我、、、”
呼啦呼啦十来条大汉从各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大老板都去演龙套了,咱怎么也得跟着起起哄,给龙套当龙套吧。
剧务笔头子耍开,刷刷刷把报上来的人名记了下来:“还差五个、、、还差三个、、、还差一个、、、”
“我,林燕子。”
挤在郝建平身边正挠着郝建平手心的燕子突然喊了一声,那声音,莞尔清脆,用脚丫子听也知道是个女的了。
“捣什么乱,只要男的。”剧务瞪着眼睛望向了声音来源之处,可是在看到燕子掩饰不住的国色天香之时,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算了,就你吧,等一会儿你站到最后面去。”
中军帐外黄沙弥漫,残破的旌旗迎风招展,一杆大旗挑着一个大大的吕字,迎风发出猎猎的声音,数百将士盔歪戟斜,脸上还留存着大战之后已经干枯的血迹灰尘,可是他们依旧肃立在大帐之外,从营门到大帐,向前微倾的戟尖寒光闪闪,透露出一种肃杀之气。
一声马嘶,一匹矫健的骏马两只前蹄高高扬起,等到落下之时,马鞍上的银盔将已经翻身跃于马下,手持方天画戟雄赳赳气扬扬向营门而来:“大耳贼,无义匹夫,竟然敢趁我不备偷袭于我,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奉先、、、、、、”早就已经在营门候立的一中年文士快步迎上银盔将,一脸急怒的说道:“此时不宜与刘备兴兵,刘关张三人武艺高强,籍徐州之利、、、、、、”
“怕什么,我有赤兔马,我有方天画戟,我有万夫不当之勇,今天如果不是大耳贼趁我不备暗箭伤人,我早已将他斩于马下。”不用介绍,也知道此将是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了。
“将军~”,一声娇呼声从中军帐中传来,一位身穿束腰亮银甲头戴银盔腰悬银剑的绝代佳人脚步匆匆的从中军帐中疾奔而出,快步跑向营门处的吕布。
“貂蝉,你如何做此打扮。”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大步流星迎向那名女将。
摄影车起重臂缓缓拉高,以四十五度角鸟瞰全景,轨道车上的摄影机紧紧追随着貂蝉的脚步,从另一个视角拍摄着越来越近的两个人。
‘咯噔’,貂蝉突然站住了脚步,一脸吃惊的望着一个持戟而立的年轻人。
郝建平痛苦的咧起了嘴,一身盔甲,脸上还抹了一层底色两道油彩,这样你也能认出来?
坐在轨道车上的导演快速的翻动着手中的剧本,这个时候貂蝉应该扑进吕布的怀里,一脸坚决的跟吕布说“将军,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杀贼”呀,怎么一向很入戏的刘菲也会有卡戏的时候?
摄影师很自然的把镜头定格在了貂蝉的脸上,剧本是死的,人是活的,很多演员在有状态的时候都会有临场发挥,而且临场发挥的效果一般都是不错的,当然,恶意抢戏的演员也不在少数,但是这种事情绝不会在刘菲的身上发生,她是一个天才横溢的演员,根本就不需要抢戏就已经把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过去了。
“郝总?您怎么、您怎么来啦?”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