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敏等人对道士这些手段并不熟悉,居然给蒙蔽了过去,要不是顾忌形象,只怕要大声拍手叫好。
道童向古思敏等人示意,跪下来向黑龙江里的龙神祈求,这是**祭拜河神的必经仪式,之前已经跟古思敏简单讲过。
古思敏带头跪在江边,屁股撅的老高,狠狠的放了个屁。
一旁的许多俄国高官们以为这是必经的仪式,也跪了下来,屁股用力撅起,跟着放起屁来。
可有些高官不管屁股怎么撅,左晃右晃的,也摇不出个屁来,可着实把他急坏。
古思敏心头大怒,心想不就是一时之间没忍住放个屁嘛,这些手下居然敢放屁嘲笑他,哼,岂有此理。
那些死憋活憋都没有憋出屁来的官员见到古思敏脸色难看,以为是自己没有放出屁来,惹了总督大人不高兴,万一这神罚继续罚到了海兰泡,不知道总督大人会不会找替罪羊呢。
于是,这些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开始做下坠运动,想要憋出屁来,有人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怒放出了一坨大便,虽说夹在裤裆里难过了些,可总算是谢天谢地。
古思敏闻到一股臭味,顿时皱了皱眉,头低了下去。
那几个憋出屎来的官员以为古思敏是在点头,不禁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是过关了。
那些连屎都憋不出来的官员真是**哭无泪,恨不得一头撞死。
有个聪明的家伙,鼓起嘴巴,口中“噗噗”有声,倒给他模仿出了放屁声音,活灵活现。
古思敏跪在地上,无心听那道士的表演,心头觉得奇怪,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放屁,难道又是什么神罚?
见到古思敏头略为侧过,显然是在观察还有谁没有放出屁来,那些剩下的官员赶紧头低下去,死命的在那里把嘴巴鼓起,然后口中发出放屁的声音,一时之间,放屁声此起彼伏。
荷尔苏这次也跟了来,本来今天他吃多了大豆,想要放几个屁,只是在人群中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人祭拜河神居然要下跪乞求,并且放屁,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
可他管不了这么多,反而把他乐坏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多放几个屁。
于是,他用力的鼓足了劲,痛痛快快的死命放了几个响屁臭屁,将方圆数丈都笼罩了进去,简直臭不可闻,闻者却不敢有所反应,只能死命的憋着气。
荷尔苏却在想,难道**人所说的拍马屁这个典故,就是在这个祭拜河神的仪式中出来的?
那名道士卖力的表演着,提起了一只鸡,然后念了几句**,猛喝了一声,“赫”,狠狠的一剑斩在了鸡脖子上,那只鸡脖子被砍了一半,顿时死命挣扎起来,鸡血四溅。
古思敏满脸的鸡血,却不敢去擦拭,生怕仪式错了,惹了神龙的忌讳。
一个多月前,通古斯地区发生了一次大爆炸,声威惊动了整个欧洲,当时就有人在说这是神罚,是在警告皇室,下一次很有可能就是发生在圣彼得堡。
所以海兰泡发生了这么多古怪的事情,他又亲眼目睹了神龙现形,更加的认定这是神罚,而且神罚与清国有关。
当年的确杀戮太过,造就了无边杀孽,如今终于有了报应。
东正教徒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可是他们也相信神罚,所谓神罚,就是上天对大过错的惩罚。
沙皇作为小爸爸,杀戮民众,这是大过错,所以有神罚,俄军杀戮无辜的黑龙江百姓,这也是大过错,所以有神罚。
作为阿穆尔总督,古思敏只能选择偷偷的出来拜祭河神,希望能够使得这场灾难不要降临在他的头上,民众如何与他无关,他只要保住自己就好了。
通古斯大爆炸的阴影一直在远东与西伯利亚高官们的心头,要是这样威力的大爆炸发生在他们头上,只怕他们连尸骨都要成灰,怎么不让他们万分惊惧。
既然神罚跟清国扯上了边,那么许多跟清国有关的事务,都要重新考量。
怕的不是清国,而是那该死的神罚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过江,过江
古思敏等人在江边的所谓祭神简直就是一出闹剧,可这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而且还一本正经的当回事情。
也许从后世来的李安生觉得奇怪,可这个时代的人,却是无比的相信鬼神之力。
就连瑷珲的民众也是**澎湃,神龙啊,在守护他们啊,往后再不用怕老毛子了,神龙化身不就在瑷珲城坐镇嘛。
8月19日,当年从江东六十四屯逃难的难民们上万人齐聚于江边,准备渡江,哪怕任何人阻拦,也阻拦不了他们的脚步。
他们的身后,有着瑷珲的军民,他们的身下,有着黑龙江神龙,最为紧要的,是李安生与姚福升等人都跟他们在一起,他们会一起过江。
恰米耶斯基焦急的等在对岸,不住的用舌头舔着干涩的嘴唇。
四艘巡逻艇整装待发,只要他命令一下,他们就会横冲直撞的向那些**船冲去。
过去他们也没少干过这种事,凡是不肯向他们交税或是奉献大鱼的**船只,他们都要欺负一番。
只是,现在的他们有些害怕,那些清国人不再是可以随意折辱的了,他们有神龙的护佑。
就连茹拉夫斯基主司祭,也遭受了神罚,身败名裂,更何况他们这些凡人。
撒列昂等人带着军队在通古斯地区搜寻爆炸现场,还没有回来,可已经有信息发了回来,数万俄军在那里没有发现任何的人为迹象,这与神罚一说完全吻合。
恰米耶斯基口干舌燥,要是他发出了命令,江防水营攻击过江清国人船队,那他会不会遭受神罚?
神罚他不清楚,可他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他命令一下,只怕不用几天,他就会横死,全家都要遭殃。
这些天他家中发生了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最为可怕的是前天夜里,他跟妻子醒来后居然发现睡在了隔壁人家的地下室里,至于他们怎么进去的,两家人一概不知道。
本来他就怀疑妻子出轨给他戴绿帽子,因为他儿子长得跟隔壁邻居很想,连女儿也长得像。
当他在地下室里头的床角落里发现了妻子丢失数年的耳环之后,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真的被戴了绿帽子,而且一戴就戴了十多年。
愤怒的他差点杀人,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寻常,充满着诡异。
他此刻隐隐有着一丝感激,据说许多有着劣迹的官员家中都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可唯有他,甚至可以说有些幸运,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家中最大的秘密。
他很怕海兰泡**会下达让他为难的命令,要是真那样的话,他只能选择拒绝,大不了丢了官职,他要杀了那奸夫yin妇,然后投靠黑龙江新军,黑龙江目前还没有得力的江防军官,这些他都已经打听好了。
他跟撒列昂的关系很好,撒列昂的家族受到了妖僧拉斯普京的迫害,差点灰飞烟灭,如今撒列昂在远东也受到排挤,过的很是苦闷。
撒列昂有心从商,这两年黑龙江多了许多的发财机会,**人越来越富裕,瑷珲一战,撒列昂与李安生惺惺相惜,有了些交情。
撒列昂的心思他明白,所以他如今脑子里想的,也是如有不济,便投往瑷珲。
“听我命令,巡逻艇集结阻拦,不要与清国船只发生任何冲撞,不准伤人,尽量劝说,顶多恐吓一下,不准动用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