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捏在手里,比啥都实在,她也不闹着要去见香港老板了。
“那你们快点回来,这个招待所的人老婆子不认识。”
在家里横,在外面却怂,夏老太是真的有点怕大城市的人,瞧着多热心的,转眼就把一家四口都骗了。
……
夏家的极品们都快凑齐了。
夏晓兰还不知道这事儿。
知道了没啥好着急的,夏家的极品凑到一起也挺热闹的,相互就能扯后腿,夏晓兰看热闹就行。她和关慧蛾一起把周诚送到了渔村,周诚说了结束任务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关慧蛾见她情绪低落,也暗暗叹气。
当军嫂怪不容易的,为了见她儿子周诚一面,还把自己搞的浑身是伤,关慧蛾很难继续硬起心肠。
她现在对夏晓兰的观感很矛盾,时不时会冒出点情绪,是婆婆身份的天然挑剔。但更多的时候,她欣赏夏晓兰的个人优秀,要有别人欺负夏晓兰,关慧蛾会觉得连她都被冒犯了。不知不觉,她已经把夏晓兰划分到自己人的范围内,会忍不住护犊子。
“夏大军那边应该不会来烦你了,你该养伤就养伤,我不信夏家人还能翻天不成!”
“关阿姨,谢谢您……”
也就是周家讲道理,不仗势欺人。
换了其他人,收拾一家子农民是轻而易举,都不用周家自己出面,托人和安庆县那边打声招呼,夏家人就得老老实实窝在乡下种田。
还有晓兰那个不停蹦跶的堂姐,关慧蛾怀疑上次英语竞赛的事,就有夏子毓在其中挑拨。她也很想让夏子毓尝尝那滋味,被周国斌拦下。周国斌说以大欺小不像样子,王广平都到了党史办,王广平的儿媳妇还能兴风作浪?
关慧蛾不像周国斌那样乐观,那个夏子毓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第694章 品牌有成品了(1更)
“阿姨,我都能解决的,您已经帮了很多忙啦!”
关慧蛾很笃定夏大军不会再找上门,夏晓兰估计她是威胁过夏大军。
最开始,不喜欢夏晓兰的是她,现在要护犊子帮助夏晓兰的也是她,夏晓兰没觉得关慧蛾是精分,而是真正感受到了周诚家里面的诚意。
还有更直白热情的周奶奶,以及严肃却开明的周老爷子。
没有人说过要夏晓兰放弃学业和事业,以后乖乖替周诚操持内务,他们顶多在考虑夏晓兰和周诚是否合适,却无人强迫夏晓兰牺牲自己的学业和事业,去成全周诚的未来……夏晓兰觉得自己很幸运,找个小鲜肉谈恋爱,小鲜肉的家人这么好,她已经将小鲜肉升格成了结婚对象,关慧蛾以后肯定是正经的长辈。
想了想,夏晓兰还是把夏子毓跑来鹏城的事说了。
关慧蛾沉吟了片刻:“她来找夏大军的,只有她一个人来还不够,应该把夏家其他人也弄来。”
不是还有个偏心的奶奶吗?
人多心杂,有这些人缠着夏大军,他更没空去找晓兰的麻烦。
夏晓兰也在想这个问题,夏子毓知道夏大军在鹏城,那夏家人知不知道?
夏大军现在赚了点钱不晓得该咋花,夏晓兰也觉得该找人替他花一花。
等发现赚到的钱还不够满足夏家人胃口,夏大军就会想着多赚钱,而不是上演“父女情深”的大戏。
送完周诚,夏晓兰又到机场将关慧蛾送走。
已经到羊城,她肯定要顺便见一见陈锡良。
陈锡良还不知道她出车祸的事,夏晓兰的脸其实已经消肿了些,陈锡良仍然吓了一跳:
“夏、夏姐,你这是?!”
“没什么,被别人的车撞了下,瞧着吓人,其实只是擦伤。你那边的店怎么样了?”
京城‘luna’的店面装修的差不多,羊城这边还有另一个店,刘勇派的是李栋梁在这边负责。
“嘴里说不清楚,夏姐我带你去看看,还有公司租下来的办公室。”
夏晓兰要是回了商都,再来羊城的时间定不了,一次性就把羊城这边的事搞定最好。花了周诚的钱投资,她要看看钱花在了什么地方。
陈锡良找的办公室离‘晨羽制衣厂’很近,这人脑子滑头,夏晓兰忍住笑:
“你这是想抢何厂长的生意?”
那些经销商,能到晨羽拿货,拐个弯就是露娜服饰,陈锡良雁过拔毛,总要从晨羽手里截点生意?
更心黑的是,衣服还是“晨羽”代加工的,陈锡良把亲姐夫看的死死的,一件仿版都别想从晨羽制衣厂里流通出去,要出货都要经过陈锡良眼皮下……难怪这人会从千军万马里拼出一份家业。
陈锡良嘿嘿笑,“双赢嘛,我让姐夫合伙他又不肯,怕我搞的品牌卖不出去。”
夏晓兰一头黑线,这话听着真刺耳,要不是知道陈锡良有本事,就听这话她能揍陈锡良一顿,这是拿了投资人的钱,还嫌投资人傻啊!
陈锡良被夏晓兰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发虚,干笑两声,领着夏晓兰上楼。
陈锡良请人做了公司招牌耸立在小楼的顶部,他租的地方就是连接着晨羽制衣的一部分,是制衣厂大门口的一排二层楼房。
“房子就是厂里的,我花钱租了下来,办公生产两不误,多方面?”
是挺方便的。
夏晓兰跟着他走了一圈,发现地方还是简单装修过的,并没有因为省钱就乱糟糟。
陈锡良挠头:“本来不想装修,怕经销商一走到公司来就被吓到。”
luna好歹是中档定位,公司各种脏乱破不太合适。
生意上,陈锡良本来就是个抠门的人,李栋梁负责装修羊城这边‘luna’的门店,陈锡良让他顺便把这边办公区的墙刷了,办公家具是旧货市场买来的,重新打磨刷漆,地上铺着瓷砖,看上去也似模似样。
反正80年代的办公室,搞成这样并不丢人。
陈老板还给自己弄个了办公室,他自己办公和待客功能合二为一,墙上挂着万马奔腾的水墨画,布置的简洁雅致。
审美这东西真是天生的,陈锡良喜欢服装时尚,基本的审美已经养成了,没有搞恶俗的摆件。
当然,这可能和陈老板的抠门也有关,创业早起,舍不得花钱。
除了办公司,陈锡良还搞了几个工作间,他从其他服装厂挖了两个服装设计师,一男一女,都不超过30岁。
“这是公司的另一个老板,你们叫夏总。”
两个设计师脸上有异样,第一次见夏总,瞧着还挺狼狈的。
夏晓兰脸上的肿还没退,她不在乎陈锡良招的人对她什么态度,但她在乎这些人的工作进度:“公司现在的成品有多少了?”
不是想赶上今年的春装,总要有衣服可以卖吧?
陈锡良领着两个设计师,又把夏晓兰往一楼带。
原来一楼是个小展厅,灯光打开,品牌的初版衣服穿在塑料模特身上,熨烫整齐,咋一看已经有几十个款。别看这些衣服件数不多,这是制版,先有版样,才能大规模投入生产。
陈锡良带着两个设计师日夜赶工,才在年前拿出这么多版样。
陈锡良想要得到夏晓兰的认同,夏晓兰缠着纱布也不耽误她一件件看过。从版型到面料,再到色彩的选择,其实陈锡良原本就是从制衣厂出来单干的,这几年从陈锡良手里批发出去的款式都数不清,他能带夏晓兰来看,就证明衣服不会有多丑。
的确也挺好看,颜色大胆漂亮,春装有大色块的亮色,够醒目却不会刺眼。
陈锡良不仅带夏晓兰看展厅,还给夏晓兰看账本,迄今为止公司花了多少钱,员工的工资是多少,陈锡良当然要给夏晓兰一个详细的账目。
夏晓兰也没推辞,考验人性多半没有好下场,防止将来扯皮,不如现在就把规矩培养好。
夏晓兰不管公司日常事务,连个账本都不能看了?
展厅的门大开着,她刚把账本翻开,几个人冲进来,一个女人要去拉夏晓兰,被她下意识往后一躲。
“好你个狐狸精,还敢和陈锡良出双入对!”
第695章 抓奸闹剧(2更)
唾沫星子,都飞溅到夏晓兰的脸上。
她被叫狐狸精不是第一次了,但现在顶着这张脸,也就她家周诚亲的下去,也能被叫狐狸精?
这特么的狗眼是瞎掉了吧?
那女人还想冲上来打夏晓兰,被陈锡良牢牢抱住:
“林美娟,你疯够了没!”
夏晓兰一转头,女人也愣了愣。
夏晓兰的脸还有青紫肿胀,但仔细一看,还是能看见脖颈出白皙的皮肤和下巴好看的弧度,羊城的天气比较暖,冬装也不太臃肿,能看清楚夏晓兰姣好的身材。
夏晓兰一猜就知道是陈锡良的老婆,之前在电话里假装不会说普通话,现在要来“抓奸”,为了气势上压倒狐狸精,普通话说得还挺溜。
夏晓兰瞧见的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头发烫成小卷子,耳朵上戴着大大的金耳环,手上也有金戒指,就是个子不高,穿了一双鞋跟很高的高跟靴子……85年的华国,这已经有钱个体户老婆的打扮,陈锡良的老婆在物资上真的没受亏待。
就是这性格,真是一言难尽。
夏晓兰什么心情都被搅没了,“陈哥,你好好和嫂子解释,我先走了。”
看起来陈家夫妻的矛盾并没有解决好,陈锡良说绝不影响生意,她才来公司不到2小时,陈锡良老婆就带人找来,也不晓得是谁给对方通风报信。
林美娟挣扎了几下,没挣脱陈锡良的钳制,指着夏晓兰大骂:
“被我抓个现行还敢不承认?陈锡良,我就知道你个扑街好端端要开厂,就是要把钱送给这个狐狸精,小弟,你们拦住她,千万别让她跑了!”
林美娟带来的几个人把夏晓兰围住。
夏晓兰来白云机场送关慧蛾,车子是找汤宏恩借的,汤宏恩还顺带把司机小王借给她,知道她的手受伤没办法开车。
夏晓兰和陈锡良谈生意,小王就在车里等,正躺在座位上打瞌睡,被林美娟尖锐的声音吵醒。
探头一看,几个男人把夏晓兰围住,小王知道坏菜了。
他从车上跑下来,挡在夏晓兰身前,“你们想进派出所啊!”
林美娟的弟弟本来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靠姐姐吃饭,以姐姐林美娟马首是瞻,斜着眼睛打量小王,“小子,你别给自己惹麻烦,动不动就派出所,我好害怕呀!”
林美娟也帮腔,“派出所要抓,也抓乱搞关系的狗男女!”
小王都惊呆了,指着陈锡良,这娶的是什么老婆,专门来祸害陈锡良的吧。
陈锡良有苦难言,招呼两个设计师,“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厂里叫人来,夏总要有个什么事儿,我们公司也跟着完蛋!”
陈锡良见过小王,汤市长的司机。
汤市长和夏晓兰关系得有多亲近,连司机都能借给夏晓兰?
一日夫妻百日恩,陈锡良和林美娟过不下去,林美娟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陈锡良之前想的是和平离婚,在金钱上给林美娟以后的生活保障,两人能好聚好散——还是他太天真了,想让林美娟以后的生活好过,林美娟却没打算放过他,这要是把夏晓兰给打了,陈锡良想到柯一雄的下场,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凉透了!
女设计师一溜烟就挤了出去,冲着晨羽制衣厂大喊,“打人了,救命啊,这里有人闹事!”
夏晓兰被小王给护着,还有那个男设计师也上来护着夏总,陈锡良趁机把林美娟甩脱手。
林美娟怪弟弟不争气,好几个大男人还叫陈锡良雇的狗腿子跑出去。林美娟现在不仅看夏晓兰是狐狸精,连20多岁的女设计师都像和陈锡良有一腿。
她不仅这样想了,还这样骂,陈锡良气的发抖。
何丛生听说小舅子被人围攻,带着厂里人赶到,看见脸肿着的夏晓兰半天不敢认:
“小夏同志?”
“是我,何厂长您没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