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下辛苦不已的军士,我心中忽然一动,吩咐师爷道:“师爷,你去准备一些酒菜,等会搬到我这里来,今日中午我要与这般兄弟好好喝上一杯。”师爷应命而下,自去准备了。台下花荣和这四位将士听到心中更是高兴,想不到大人居然想道我们心里去了。既然大人如此厚意,我们也不能太过不济了,等会可要好好拿出自己的本事来。离得点将台较近的兵士也听到了我刚才对师爷的话语,心中也是大大的高兴,闻言不由欢呼起来。远处的兵士一个个口口相传,片刻间就知道了我的这一安排,闻言更是兴奋,这宋大人真是不错啊,补发了军饷不说,只要有本事的额外还能拿赏银,现在居然又赏酒菜,真是一个不错的好官啊,跟着这样的大人干,就是流血流汗都值得。
花荣心中也是一阵感动,这宋江年纪比自己长不了几岁,却如此懂得驭下之道,真是令人佩服啊。往常自己在董霸手下做事,这董霸贪财好色,经常克扣部下的军饷,让自己也是好生为难。如果不是这宋江前来以及自己在军中的一点威望,估计自己这知寨也是做不长久了。大丈夫在此世上走一遭,讲究的就是一个机缘信义,现在既然宋大人如此着重我们这些军人,我们如果不能做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可真是愧对了这大人的一片栽培之情。此时此刻,不单单是花荣,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这般想法。他们决心今后无论如何,只要我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笑着对他们说道:“花将军,各位兄弟,该是你们开始的时候了。”
第一卷 第239节:70、强弩之末
经过三个回合的比试,最后是闻达获得了枪术的第一名,而石秀则在箭术上更胜一筹,特别是在燕青和花荣这两个极其擅射的人看来,这石秀已经隐隐有了一代宗师的风范,假以时日,这个人一定会在箭术上取得更大的造诣。~~e~~周瑾则与索超在马术方面更有优势。到最后,几个倒也谦让,推举年龄最长的闻达获得了本次比赛的第一名,而索超则获得了第二名,至于这第三名则由石秀和周瑾并列获得。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模样,我正要宣布这比赛的最后结果,准备和诸位兵士好好痛饮几杯,可是猛然间想起来刚才岳飞的事情。奶奶的,这小子莫非真的就要做个孬种,不敢来我这里比赛一番吗?
就在我有些失望透顶的时候,忽然,沙场的西北角响起一阵骚动。我随着众人的眼光望去,只见一匹上好的枣红马身上端坐着一个全身白衣的年轻男子。奶奶的,这小子倒是蛮有风度的吗?这又是那里来的神仙?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那小子骑着枣红快马飞驰一般地来到了这点将台。台下的燕青忽然失声喊道:“大人,是那个岳飞。”岳飞?奶奶的,你小子果然有准,还真的来了,没有让老子失望。花荣看着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这小子居然有脱胎换骨之感,不由心中也很是欣慰。可是,现在比武已经结束了,这小子再来是不是有点迟了?
我看着这风采出众的岳飞,心中涌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来。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这小子如此有个性,正好让老子来调教他一下,也好为日后的抗金大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来。“大人,属下岳飞来迟,请大人恕罪,属下不知道大人刚才和鹏举说的话是否还算数?”岳飞一脸的镇定,丝毫看不来刚才的醉眼惺忪。看着这小子如此自大,我心中不由一阵好笑,小子,你也太***狂了吧?不过,就冲你这副豪情与自信,老子怎么也得给你这个机会。“本官说过,言必行,行必果,只要你有本事将这里的四位英雄全部战败,本官一定会再给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一旁的四人看见岳飞浑身弥漫的凛冽杀气,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奶奶的,想不到老虎不发威,大家还以为是病猫呢。远处的宗泽和韩世忠看见岳飞如此风度,心中均是一喜,奶奶的,这小子总算恢复了昔日的风采,这下我们也能在花将军面前抬起头来了。
岳飞朗声喝道:“谢大人,今日岳飞只求正名,所以这赏银在下分文不取。不知各位英雄那个先来?”许是岳飞如此傲慢的神色彻底激怒了刚刚分出高下的四位英雄。石秀还是改不了他的火爆脾气,第一个跳出来,指着岳飞喊道:“岳鹏举,你不要在此喧哗,俺石秀和你先比试一下这骑射之术。”岳飞微微点点头,心平气和地反问道:“不知石秀如何比试?”石秀心中恼火,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看着岳飞说道:“既然你有本事前来,今日咱们就比个绝的,你我各取一匹快马,每人三只快箭,相互射杀,那个落下马来,那个就是为输,此意如何?”石秀这是将自己的看家本领要使出来,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岳飞。一旁的众兵士听到石秀这般说话,个个为之喝彩,心里均想道这岳飞可就是完蛋了。
那知岳飞听到这石秀的话语之后,竟是微微一笑:“石秀,你那个还不是太刺激,今日我倒有一个提议,你石秀既然号称箭术非凡,那好,我先让你射我三箭,三箭之后倘若我岳飞能够留的命来,我再射你三箭如何?”石秀本来以为这岳飞肯定不敢接招,那想道这小子居然会想出这么一个昏着,奶奶的,这下石秀感觉自己的箭术被极大的藐视了,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心里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可是你自找的,要是等会没有了性命,可怪不得老子了。我在台上听得这两个小子如此拼命,心中不由一阵骇然,奶奶的,这是比武吗,这他妈纯粹是找死啊。正要出言阻止,岳飞却转身向我看来,高声喝道:“大人,我看石秀没有什么异议,不如我们现在开始如何?”看着这岳飞如此镇定的模样,我的心中才稍微平静了一下,有道是艺高人胆大,这岳飞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我要再不给他们面子,他们可就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了。想到这里,我长身而起:“石秀,岳飞此意,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拼命三郎一副拼命的劲头,厉声高呼:“回禀大人,既然岳飞执意如此,在下只好奉陪了。只是这快箭无眼,倘若有所闪失,在下可是有些吃罪不起。”一旁的岳飞看着石秀,目光里满是不屑,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只要你没有什么事情,那就不要在乎我的生死了。”
看着这两个家伙,我放下心中的忐忑,高声喊道:“比武开始,生死有命,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岳飞和石秀两个得了我的命令,接过花荣递给他们的三只快箭和一面遮箭牌,手中挽好大弓,各自挥动缰绳,驱策快马奔驰。台下一些耐不住寂寞的家伙竟然开始现场赌博起来,赌石秀赢得人竟然占到了九成之多,只有宗泽和韩世忠一般岳飞的同乡赌岳飞赢。沙场里的兵士纷纷敲锣打鼓,一时间喊声震天。四周的兵士早把手中的旗帜挥动,纷纷为自己下注的人选呐喊助威。岳飞拍马望南边去了,石秀则纵马赶来,看着离这岳飞越来越近,石秀将缰绳搭在马鞍鞒上,左手拿着弓,右手搭上箭,拽得满满地望岳飞后心飕地一箭。好岳飞!听得背后弓弦响,霍地一闪,去镫里藏身,石秀那枝箭早射了个空。远处的宗泽和韩世忠顿时大喜,高呼道:“岳鹏举加油!岳鹏举加油!”
沙场里其他人一下子就傻了眼,奶奶的,刚才这石秀的箭术是何等高明,怎么这会竟会射空?我在点将台上看见石秀第一箭落空,不由的大喜,奶奶的,这岳飞果然没有让老子失望。石秀见一箭射不着,心中有些慌了,妈的,怎么会没有射中呢?顾不上多想,赶忙再去壶中取第二枝箭来,搭上弓弦,觑的岳飞较亲,望后心再射一箭。岳飞听得石秀第二枝箭来,这次却不像上次那样去镫里藏身。耳听这箭风来临,却也取弓在手,用弓梢只轻轻一拨,那石秀射来的第二支箭竟滴溜溜地被拨下草地里去了。众位押注石秀胜的人此时见第二支箭又射不着,心里不由恼怒,奶奶的,这小子看来是个绣花枕头啊。早知如此,老子们也就压那个醉鬼岳飞了。此时此刻,岳飞的马早跑到沙场尽头,只见他霍地把马一兜,那马便转身望回奔来。石秀也把马一勒,尾随岳飞跑回,就势里赶将过去。眼睛里瞅个真切,石秀再取第三箭,搭在弓弦上,扣得满满地,用尽平生气力,仔细瞄准岳飞,眼睁睁地看着岳飞后心窝上射来。
岳飞听得弓弦响,猛地扭回身,就鞍上伸出自己的右手,把那枝箭只一抓,竟抓在自己的手里,看着石秀有些涨红的脸面,岳飞纵马来到点将台前,随意地将石秀的箭撇下。此时此刻,众兵士早将石秀的祖宗骂了十八遍。岳飞笑道:“石秀,你注意了,现在轮到我岳飞射你三箭了。”石秀虽然心中恼怒,可是自己大话已经说在前头,此时也不得不撇了弓箭,拿了防牌在手,拍马望南而走。身后的岳飞在马上把腰只一纵,略将脚一拍,那马泼喇喇的便赶了去。岳飞微微一笑,想起兵法上的兵不厌诈,先把弓弦虚扯一下,前面的石秀在马上果然中计,以为岳飞已经射出这第一箭,急忙扭转身来,举起手中的防牌来迎,却接了个空。石秀先是愕然,继而大喜,心里寻思道:原来岳飞那厮不会射箭,等一会儿这小子第二箭再虚诈时,我便趁势回身捉住了他,如此便算我赢了。心里一面想着,石秀身下的马早到了沙场尽头,那马颇有灵性竟自己回转。岳飞的马更是聪明,眼见石秀的马回身,自己也便回身。岳飞从壶中取出一枝箭来,搭弓在弦上,心里想道:这人也算是一个好汉,我若射中他后心窝,必至伤了他的性命。他和我又没什么冤仇,只射他身上不致命处便算是我赢了。想到这里,只见岳飞左手如托太山,右手如抱婴孩,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说时迟,那时快,一箭正中了石秀右肩。石秀在马上还以为这次是虚招,一个措手不及,顿时翻身落马。我的心中一惊,不知道这石秀伤得如何。台下的花荣自过去观看,等他回来来报,言语间满是吃惊神色,原来那石秀居然毫发未伤。奶奶的,这是何道理?看着已经策马前来的岳飞,我满腹狐疑地问道:“岳飞,你给大人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岳飞微微一抱拳,朗声答道:“大人应当知道这强弩之末的道理吧?”一旁的师爷闻言出声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岳飞你的意思是你在射箭的时候,就已经测算考虑好这距离了吗?等到箭射到石秀的肩上,正好也是箭势最为虚弱的时候?”岳飞看着师爷,微微点点头。奶奶的,原来如此啊,想不到这岳飞的骑射之功竟然如此厉害?真是名不虚传啊。
第一卷 第240节:71、岳家枪(1)
此刻的石秀终于知道了这人外有人的道理。看着自己的右肩并无大碍,他的心里可是波涛起伏。看来这岳鹏举真是厉害,竟然可以将这力道控制的如此之好。这第二箭刚刚穿透自己的盔甲,可是自己的肌肤却毫发无损。这份技巧可端的是厉害啊。石秀随后再次上马,策马过来,对着我说道:“大人,这次比试骑射,我输了。属下输的是口服心服。”一旁的岳飞却突然说道:“石秀,这比赛你并没有输,因为这翻身落马即为输的规则是刚才你石秀自己定的,我并没有表示同意。作为一名军人,在战场上只要能活下来,能笑道最后,那他就是一个赢家。而石秀你现在全身并无伤势,所以说你并没有输。”那些原本已经觉得输了自己赌注的兵士们,此时听到这岳飞的言语,顿时心里不由的大生感激,奶奶的,这岳飞还真是不错,明明自己赢了,竟然拱手将自己的胜利果实相让,单是这份胸襟和气度就让我们自愧弗如了。石秀见岳飞竟如此维护自己,心中不由一阵惭愧,客气地道:“岳飞兄弟,多谢承让了。其实,输就输了,不过你这份情意石某记下了。”
岳飞看着点将台上的我,朗声喝道:“大人,这第一场在下已经与石秀战平,不知第二场谁愿和我再行比过?”这石秀原本是索超的不记名弟子,眼见石秀今日竟败在一名平日里的醉鬼手下,这索超心里可着实是有些下不了台。奶奶的,要不是这小子横插一腿,眼下我们可就领了这大人的赏银,一起喝酒作乐了,都是你这小子,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小子一下,这样才能替我这徒弟报仇。想到这里,索超出列,来到点将台前,拱手抱拳道:“大人,末将愿意和岳飞再比一场。”岳飞看着索超,面色平静地问道:“不知你愿意比试什么?”索超看着岳飞,忍住心中怒火,叫到:“只要是十八般武器,比什么都来的。”岳飞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我就检自己平日最纯熟的兵器来比如何?”索超闻言答道:“如此甚好,平日里我喜欢使斧,不知你却喜欢什么?”岳飞忽然从身后拿出一支长枪,自言自语道:“岳家枪啊岳家枪,今天也该是你露脸的时候了。”闻达也是使枪之人,此时看到岳飞这支岳家枪,脸上顿时悚然动容。虽然看起来岳飞手中之枪平凡无奇,可是闻达这使了多半辈子枪法的人还是感觉了这岳家枪的不凡之处。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索超此刻的心情与闻达差不多。原本这岳飞浑身就是充满着杀气,可是此枪一出,这岳飞的杀气竟然好像无影无踪了。其实,并不是岳飞的杀气没有了,而是这支平凡的岳家枪已经将岳飞的杀气完全遮挡了。
花荣和燕青乍一看到这岳飞手中之枪,心中也是一凛,须知这二位可是行走江湖多时的高手,对这十八般武器可是样样精通。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看到岳飞此枪一出,花荣忽然说道:“大人,属下有一事相求,恳请大人同意闻达、索超以及周瑾三人联袂出战,倘若大人不答应此事,属下断不敢让索超一人孤身犯险。”看到花荣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由一阵吃惊,奶奶的,这不好吧,你们三个打人家岳飞一个,这可是有点以多欺少的意思啊。这岳飞能答应你们吗?换了我,我决计不会如此蠢笨。谁知岳飞听了花荣此言,眼中却是精光一闪,笑着说道:“花将军的眼力果然不凡。知道我这岳家枪的厉害,想不到我这岳家枪竟然能在这里得遇知音啊。”岳飞说道这里,看出了我刚才的担忧,大声喝道:“岳飞恳请大人准了花将军的提议,否则等会儿岳飞恐难保全各位英雄的周全。”
闻达和周瑾听到花荣此言,心中均是大为感激,这花荣年纪轻轻就能做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个人的技艺确实不凡啊。就凭刚才他这份眼力劲,就值得让人佩服。索超虽然知道花荣周全之意,可是心中却是老大不以为然。奶奶的,这三对一可怎么打?万一这要是打输了,自己这脸面还如何在大家面前显摆?毕竟这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第二战。正要出言阻止,我却从点将台上快步走了下来,想道花荣这人办事极为稳妥,他提议要来个三对一,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岳飞固然是我欲重用的英雄,可索超这些人也是我必须的,为了避免他们相互间不至于因为实力过于悬殊,所以我决定听从花荣的建议。
看着眼前这几位军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我大声说道:“今日既是我军中演习武艺,输赢倒是其次,重在相互切磋与提高。刚才花将军所言甚是,本官看这岳家枪可以称为枪中之王。虽然她平淡无奇,但是却隐隐有一种凛冽的杀气,为此,本官决定由闻达、索超以及周瑾三人共同出战岳飞。在比武正式开始前,我想请岳飞介绍一下他这枪的来历,这样也好让大家做的知己知彼啊。”岳飞看到我对他的枪评价如此之高,顿时显出一副高兴的神色来,轻抚着这枪身,沉声说道:“回禀大人及众位英雄,这枪是岳飞自己所制,我给她起名岳家枪。这枪正如大人刚才所说,看似平淡无奇,但杀气却极为凛冽。而且我自创了一套枪法,可以说是动作虽然古朴,但却招招制敌,一旦被此枪击中,则必杀无疑。此枪的特点是进攻有刺、戳、点、扫、挑等几种杀着,而防守则有格、拨、架、挡、淌。她的最独特之处就是很好地将防守和进攻融为一体,攻防一次完成,可以说是防中带攻,攻中有防,使得敌人毫无还击之机。”听完岳飞介绍,众人心中均是心中一凛,就连索超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看着他们已经做好准备,我面色肃穆地喝道:“岳飞、闻达、索超、周瑾四人听令,今日你们共同搏杀,当竭尽全力,但是却也不能痛下杀手。等会儿比我结束之后,本官希望你们好好地过来见我。本官不希望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有所闪失,因为你们都是本官将来要依为股肱的干才,你们记住了吗?”
四人轰然应命,自去准备,一场惨烈的厮杀即将开始。
第一卷 第241节:72、岳家枪(2)
岳飞翻身下马,在闻达他们三人前立定。*顿时,一种压抑的气氛传遍这三人的周围。只见岳飞轻轻将枪挥出,左手一拉枪尾,右手轻盈一挥,这岳家枪登时如灵蛇一般刺向周瑾。岳飞心中很是清醒,虽然他刚才很是大气地说要以一敌三,可是等到真正对阵的时候,他却明白自己在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但在具体的战术中一定要重视敌人的道理。在这三个对手中,明显是周瑾的实力最弱,岳飞自然先选取这三人枪阵中最为薄弱的一环。周瑾看见岳飞朝自己刺出这第一枪,自然是不敢大意,急忙挥动自己手中之枪直指岳飞。岳飞的枪快要接触到周瑾的枪头时,竟然向左一偏,拐向了一旁的索超。索超急忙挥舞起手中巨斧迎战,可是岳飞的枪花却漫天飞舞,根本看不出那里才是真正的杀着。此时,闻达和周瑾的枪头同时攻到,岳飞轻轻一收,顿时就将手中的岳家枪回撤,闻达和周瑾立刻感觉呼吸一紧,仿佛这岳家枪的枪头同时都将自己作为了这攻击的目标。二人急忙回防,这才发现原来岳飞这招仍旧是虚招。
岳飞看到闻达和周瑾被自己迷惑,长枪顿时如出海蛟龙再次刺向了索超。索超刚才看见岳飞回撤,以为岳飞是慑于他们三人配合,刚刚觉得自己的压力有所减轻,却没有防备这长枪竟然再次来到。眼看长枪就要刺入自己的咽喉,索超急忙举起手中的巨斧迎接,只见电光石火间,岳飞的长枪再次转向,攻向了三人之中最为厉害的闻达。擒贼先擒王,这是岳飞从兵书上得来的经验。周瑾正在庆幸刚才岳飞攻向自己的乃是虚招,转眼间却发现索超有些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手中巨斧,正在诧异间,却发现岳飞的长枪伴着一阵凌厉的杀气越过自己的头顶,攻向了自己身后的闻达。岳家枪的声势如此凄厉,以至于周瑾看着这长枪,竟不由自主地采取了躲避的政策,结果在他身后的闻达由于事起仓促,已经来不及做出应对之策了。
一旁观战的兵士看到这岳家枪竟然如此诡异,忍不住心中均是一阵激灵,奶奶的,这个醉鬼竟然有如此本事,原来倒是我们看清了他,以后可说什么也不敢太过欺负这醉鬼了。危急时刻,闻达情急智生,就势将身子向后一仰,那岳家枪的枪头正好擦着他的脸皮而过,情势可以说是险到了极点。岳飞看到闻达在如此情势下竟然能化腐朽为神奇,凭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而躲过这招杀着,不禁心中也是十分佩服。看到此次进攻已经无果,趁着闻达不及回来的空隙,岳家枪急速回撤,而后微微变个方向,将枪头的白灰点在了闻达的胸前。闻达觉得自己胸前一紧,一阵剧痛传来,想不到这岳家枪竟然如此厉害,虽然这岳飞没有刻意下了杀手,但自己仍旧是有些吃不消。
看着闻达暂时没有再战的间隙,岳飞将手中的长枪再次刺向了周瑾。伴随着凄厉的气流声,岳家枪破空而至,枪身在周瑾前一丈内幻化出无数枪影,周瑾突然惊恐地发现岳飞的长枪的枪尖竟然难以看清。周瑾长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将手中铁枪刺出,顿时一团数尺方圆的枪花绚烂地绽放。岳飞看着这周瑾竟能在此刻不为自己的枪花慑了心神,心中对这周瑾也是十分佩服。岳家枪与周瑾的铁枪一触即分,岳飞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可周瑾的白净面皮却是红了一下。一旁的索超看出,这周瑾已经受了内伤。周瑾感觉自己喉头一甜,一股腥甜感觉传遍脑海,不好,自己已经被岳家枪震伤了脏腑。周瑾心中一闷,手中的铁枪竟好似不能承受之重,铛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恢复过来的闻达看到自己三人中的周瑾竟已经被岳飞战败,不由心中有些焦急,微微向索超一使眼色,两人开始并肩子齐上,准备给岳飞一个措手不及。那知岳飞只是微微一笑,手中的岳家枪再次挥舞,顿时起了漫天枪花。岳飞看着闻达和索超同时攻向自己,脸上忽然微微一笑,将岳家枪中的“大漠孤烟”使了出来。顿时,闻达觉得自己眼前的岳飞似乎消失不见了,而一旁的索超却突然惊恐地发现岳飞这支枪似乎都攻向了自己。一旁的众人看着岳家枪每一枪都那么轻松写意,可是索超和闻达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紧张凝重。岳家枪枪身宛如柔若无骨,可是枪形却不断幻化,周围的兵士感觉到这岳飞的每一枪的力道都绝对超出闻达和索超远甚。索超双眼里满是岳飞枪影,根本看不出那是实招,那是虚着,一个不留神,早被岳飞瞅个空隙,将枪头点在了索超的巨斧上,一阵极为强劲的力量透过巨斧传遍了索超的胳膊,忍不住胳膊吃痛,手中的巨斧竟要脱手而出。索超心中大骇,奶奶的,这要是将自己的兵器丢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在这里混?岳飞自然知道索超的心思,所以趁索超将全部精力专注于这巨斧上时,他的枪头却快速地在索超的肩上点了几下,顿时这索超的衣服上多了片片白点。
一旁的闻达看了,心中大惊,知道这三人阵已有两人被这岳飞淋漓的枪法打败,眼下只剩下自己了。闻达心中忽然涌过一阵难以言说的感觉,完了,自己这使了半辈子枪法的人,估计今天也要败在这个年轻人手里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罢了,天下迟早也是这些年轻人的,我今天即使输了也不丢人。想到这里,闻达手中的长枪也不再如此前那般大开大阖,相反却是将团团枪花紧紧围绕岳家枪,岳飞看着这闻达似乎突然换了一种打法,不由满心疑惑。可是手中的岳家枪却是愈来愈凌厉了,一旁的众人看着这两枪如骤雨般的变幻,心中不由的是暗暗喝彩,这才是真正高手之间的搏斗啊。两人越斗越勇,枪法也越来越快,看着天色已经不早,岳飞突然变幻枪法,使出了自己的绝技“长河落日”,众人顿时眼前一花,仿佛放了无数烟花般绚烂,岳家枪的枪头却于此时压向了闻达,闻达顿时感觉一种铺天盖地的压力涌向自己,再也不能保持刚才的见招拆招。众人听见“珰”地一声断响,漫天枪影倏地散去。闻达的长枪竟然折断,而岳飞的岳家枪却是完好无损。
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战,我的心中也着实是激动不已,以往在现代社会的影视里看到的所谓高手过招不过是那些导演糊弄老百姓的把戏而已。眼前的这一战才真的是真正的高手决战。看到岳飞以一人之力竟能连破我今日选出来的四位英雄,我心中大是开心,奶奶的,岳飞啊岳飞,你果然没有让老子失望。此时此刻,除了这沙场围观的兵士,就连花荣和燕青这两位也是瞠目结舌。奶奶的,这个岳飞也太***厉害了。围在兵士周围的宗泽和韩世忠看见岳飞终于再次振作,心中也是暗暗一喜。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闻达以及面露惭色的索超、周瑾,我明白该是我说话的时候了。
第一卷 第242节:73、命悬一线
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我才醉眼迷蒙地在燕青和师爷的陪护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个下午我也不知道喝了有多少酒。只要是有人过来相敬,我基本上就是来者不拒,我的这个友善举动赢得了众多兵士的一致好感。他们没有想到我不仅会请他们喝酒吃肉,而且居然能和他们一起饮酒作乐。在他们看来,像我这等级别的官员,只知道每日收刮民脂民膏,闲来就会欺上瞒下,吃喝嫖赌,至于他们这下层兵士的死活则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所以当我示意他们共同举杯饮酒时,他们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到他们看到我与石秀、岳飞这两个原本同他们一样的人把酒言欢的时候,他们才逐渐胆子大了起来。在一个家伙的带领下,起初还是零零落落,可是不一会儿,就是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纷纷开始向我敬酒。花荣和燕青知道我刚刚受伤痊愈,担心我这般纵欲饮酒对我身体不好,准备要拦住这些敬酒的兵士们,我笑笑示意他们不必如此大惊小怪。要知道,今天这见面的气氛好不容易让我调控到如此融洽,我可不希望花荣和燕青的这一举动招来不必要的误会。就这样,你来我往,我逐渐喝得是有点神智不清了。燕青看着着急,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我喝得酒水换成了白开水。饶是如此,我觉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真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到我这般讲义气,这帮兵士心中倍加感动。看着他们双眼泛红的样子,我知道这五千兵士我已经拿下来了。
阎婆惜和小翠看见我满脸的酒气,心中一阵心疼,不由的埋怨起师爷来。师爷看见两位夫人有些不高兴,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讪讪地笑着。看了我一会,觉得我没有什么大事,便告辞离去了。就在阎婆惜和小翠有些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何蓉蓉正好出现了。“姐姐,你看大人,今日说是出去到沙场练兵,怎么回来就喝成这样了?”阎婆惜的言语间满是心疼和无奈。何蓉蓉看了看我,笑着说道:“惜惜、小翠,你们两个还年纪轻,不知道老爷的心思,老爷啊,绝不会只满足做这个什么从五品的知州,他的心气高着呢,所以啊,他今天既然愿意喝成这个样子,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你们和老爷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该知道他是一个做事知道轻重缓急的人才对啊。”一旁的小翠听到何蓉蓉这般言语,眉宇间不免有一些忧色,说道:“蓉蓉姐,你说的是没有错,可是大人昨夜那样欢愉,今早又早早起来,这般酒色在身,可不是要大大地损害自己的身子呢?”何蓉蓉看着阎婆惜和小翠,心里偷偷一笑,这两个小妮子也知道疼人了。可是,有时候光有好的想法是不行的,经验的积累也同样重要。想到这里,何蓉蓉笑着打趣道:“好了,两位夫人,老爷要是知道你们这般关心他,他心里可不知道有多么欢喜呢。”
阎婆惜看着满脸笑容的表姐,有些着急地说道:“表姐,大人可也是你的老爷啊,再说我们也没有把你当外人,你怎么这时候还好意思说笑呢。真是的,不理你了。”一旁的小翠站在了阎婆惜的一方,有些恼怒地看着何蓉蓉:“就是,枉费老爷平日那么疼你了。”何蓉蓉看见这两个小妮子竟然将不满撒在了她的身上,不由一阵娇笑:“哎呦呦,我的两位夫人,知道了,妾身这就想办法给老爷消消酒气。”边说边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何蓉蓉已经回转,手里端了一碗银耳冰糖莲子汤。看着我通红的脸色,何蓉蓉的心里同样焦急,轻轻地将我的脑袋托起,放在她的粉腿上,左手端着那碗解渴的汤水,右手用一个精致的小勺轻轻地舀起一小勺,放在唇边微微吹了几口气,就将勺中的汤水送到了我的唇边。我迷迷糊糊间,忽然觉得一阵凉意□□,顿觉心中畅快不少,喉头一动,便将何蓉蓉喂我的东西下咽。何蓉蓉看我吃得顺口,加快了喂我的速度,也就一会儿的功夫,我竟将那碗汤水喝得干干净净。我在睡梦中本来觉得饥渴难耐,此时被何蓉蓉这一碗冰凉汤水一喂,顿时觉得舒畅不少。慢慢的,我的脸色不再那么通红了。一旁的阎婆惜和小翠看到这样,心中均放下了一块大石。
“蓉蓉姐,你可真是厉害,这么几下,就让老爷舒服了许多,刚才小翠言语碰撞,还请你多多见谅。”小翠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何蓉蓉说道。何蓉蓉看着小翠的样子,笑道:“一家人又何必说这两家话,不过这次老爷确实有些不乖,等他醒来之后,我们可得好好规劝一下他,免得他日后遭了别人的道。”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何蓉蓉忽然说道:“老爷已经睡了,看他这样大的酒气,估计没有少喝,不如我们先去吃饭,等会回来之后再看他,你们两个觉得意下如何?”何蓉蓉这么一说,阎婆惜和小翠这才觉得自己腹中有些饥饿了。三人看了看我,觉得我比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而且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稳,便相跟着前去吃饭了。
她们三个走后不久,一个黑衣女子宛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黑衣女子全身的曲线曼妙,可是脸上的神情却说不出来的狰狞恐怖。她静静地站在我那个巨型卧榻前,双眼盯着我,眼神里有些复杂。睡梦中的我好像出于一种本能,觉得自己渐渐有了一定的危险,不由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这喷嚏的声音如此响亮,竟将黑衣女子吓了一跳。看着我似乎要醒来的样子,黑衣女子原本已经平静的神色再次狰狞起来,右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正要用力刺下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何蓉蓉她们三个的娇笑声。黑衣女子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下了杀手,听着阎婆惜她们脚步渐渐临近,黑衣女子倏地一闪,就消失了。可是卧榻靠近阎婆惜平日睡得地方里却多了一张纸条。睡梦中的我却不知道,刚才差点就命赴黄泉了。
第一卷 第243节:74、逃过一劫
正是盛夏,天气倒也炎热,阎婆惜胡乱套了一件深色衣服,轻轻地推开房门,一个灵巧地闪身,就向着黑衣女子要她会面的地点走去。
“很好,你还是来了,没有辜负了我对你的栽培。”黑衣女子低声说道,看着月色下的阎婆惜,眼中渐渐充满了淫邪之色。“姐姐,你几时来的?”阎婆惜心中既欢喜又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这黑衣女子为什么会知道她来了这里,而且看她那样子,不知道今天晚上自己还会再遭受什么非人的折磨。“怎么?不欢迎我来吗?”黑衣女子忽然厉声问道。“惜惜不敢,姐姐多虑了。不知姐姐此来有何指教?”阎婆惜赶紧转移了话题。“难道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来看看你吗?”黑衣女子反问道。看着阎婆惜凹凸有致的身材,黑衣女子心中暗暗赞道:果真是一个绝色尤物啊。如果能彻底控制了她的心神,那可就能为本教大业的兴盛做出她该做的贡献了。
阎婆惜赶紧赔笑道:“姐姐取笑了,只要姐姐愿意来,妹妹我随时欢迎啊。”黑衣女子这才笑道:“很好,这次我来找你可是有一件大事要你办的。”阎婆惜看见黑衣女子说道此处,眼神里才渐渐恢复了清明,不免心中一阵惊异。这女人是怎么了,以前每次看见自己,她都是那么的急不可耐,怎么这次?阎婆惜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不知姐姐说的这大事是什么大事?”阎婆惜小心翼翼地问道。黑衣女子看看阎婆惜,前几日的一幕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日,当她深夜从密道出来准备找阎婆惜相会时,却突然惊奇地发现这郓城县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不仅阎婆惜不见了,就连原来那熟悉的窗幔也被人换了下来。原先这个房间里面可是香气缭绕,毕竟阎婆惜还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女人。可现在情况却似乎有些不同。这里好像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偷偷地溜了出去,在县衙门口她赫然发现,原来的宋府已经变成了吴府。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在密道里练了几天功,这县衙似乎是换了主人?就在她有些惊疑不定的时候,她却收到了本教的秘密联络信号。看到衙门口那只熟悉的苍鹰,她就知道本教的大护法已经来到了这郓城县里。顺着县城里弯弯曲曲的小路,她很快见到了大护法。
“你来了?”大护法沙哑的嗓音多少让她有些不舒服。可是,一想到大护法那惨烈的手段,她的大气可都是不敢出的。“很好,教主日前传下圣谕,要我们密切关注这郓城县衙的动静,特别是那个知县宋江的动向,必要时候可直接格杀勿论。”宋江?那不就是阎婆惜那个贱人的官人吗?黑衣女子在心里想道,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会值得教主如此重视?莫非此人有三头六臂不成?还是这人有什么显赫的背景或者可以值得炫耀的身世?黑衣女子有些想不明白,不由地有些疑惑地盯着大护法。“蠢猪,我党项族里怎么会有你如此蠢笨的人?你除了只会在男人的身下嗷嗷嗷直叫,你还会做什么?”大护法声音冷冷地呵斥道。听着大护法如此侮辱的话语,黑衣女子却是根本不敢反抗,只有唯唯诺诺的样子。“党敏,你不要心里不服气,你在这郓城县里呆了近一年的时间,可曾刺探的什么有用情报?”原来这黑衣女子乃是党项族人,名唤党敏的。自从一年前受本教教主委派来到这郓城县里,原本是打算挑拨梁山贼寇与官府之间的争斗,最好是激起他们大规模的械斗才好。本来这计划是按着她的打算逐渐进行的。可是随之后来,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梁山水泊居然似乎与官府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了,这着实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劫持了现在的阎婆惜,从她的口中她逐渐明白了一个大概。那就是因为阎婆惜的老公,当然也就是老子我了。自从宋江出现之后,事情似乎发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所以为了抓住我这条线索,她就开始接近这阎婆惜。正是因为本教历来就有这种男欢女爱的教法,所以当她看见阎婆惜这绝色姿容的女色时,竟忍不住将她收在胯下。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被别人欺负的主,也只有在阎婆惜身上,她才能找回一点强者的感觉。现在,大护法如此呵斥她,她的心里可真是难以接受,可是没有办法,谁让她只是大护法手下的一个圣女呢?当年,她的贞操就是被这个大护法夺取的。也正是从大护法身上,她才知道了这男女交合的事情,而且也知道了不光男女可以,就是男男也可以,或者女女都没有什么问题。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掳了阎婆惜几天,教会了她这新奇的做法。
党敏自然没有刺探到什么情报,可是她却发现了一些疑惑的事情,当她将我与朝廷官员以及梁山贼寇同时接触的事情一股脑儿告诉大护法的时候,没有想到一贯严厉的大护法竟然有了一点笑容,还破天荒地夸赞了她几句,要她继续密切注视我的动静。所以这党敏才舍了郓城县衙那条密道,而不远千里地跟着我来到了济宁城。可是当她想道阎婆惜却是我宋江的女人时,她的心中就没来由地有些不高兴。现在她将阎婆惜约出,那是因为她突然想道了一条毒计。那就是她可以在阎婆惜的身上下毒,通过我与阎婆惜的交合而将毒素传到我的体内,这可是她们这个黑衣教的不二法门。如果能够控制了我,那今后我的一切行动都得听她党敏的操纵了。阎婆惜看见党敏眼神里渐渐布满了乖戾之气,心中不由一阵害怕,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党敏却突然摸出一支细细的绣花针,狞笑着向她走来。阎婆惜转身欲逃。就在党敏要将自己手中的绣花针扎向阎婆惜的时候,燕青正好出来巡夜,看到这里似乎有人影,就喝道:“什么人?”党敏看到是一直跟随在我身旁的那个精干侍卫,倏地一下就不见了。
阎婆惜心中长出一口气,故作镇静地看着渐渐逼近的燕青:“小乙,我肚子有些不适,刚刚出来方便了一下,不知小乙怎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燕青看见是阎婆惜,心中虽然有所疑惑,可是在这样一个场合看到她,却着实是有些尴尬。向着阎婆惜一抱拳:“原来是夫人,既然没有什么大事,燕青告退了,夫人,夜色已经已深,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还请夫人快快回去吧。”阎婆惜应了一声,袅袅娜娜地回去了。我却不知道正是因为这燕青的及时出现而使自己无形中又躲过一劫。
第一卷 第244节:75、疑窦丛生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从昨夜的酒醉中清醒过来,看着同榻的三位美女睡意正浓,不忍心叫醒她们,独自一人悄悄地起了床。简单地穿好衣服之后,我稍微洗漱了一下,很快便来到后花园里练习燕青传授给我的武艺。自从上次被混江龙李俊偷袭得手之后,我就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练习武艺,不断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否则别说是争霸天下,就是再遇见一个李俊这样的莽夫,我估计自己不一定能有这次的好运气。奶奶的,这是一个讲究实力的年代,与其靠别人的庇护,还不如自己提高武学水平,这两天我的事情不少,这武艺已经有些生疏了,所以趁着今天起来的比较早,我就赶紧抓紧时间练习一下。
昨天我已经喝的是严重过量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幸好老子在现代社会卖楼打下的底子还不错,所以现在虽然除了稍微有点头疼之外,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了。昨天岳飞可着实是替自己大大挣了脸,最后的结果还不错,岳飞这小子看来确实有做元帅的潜力,最后他与闻达三人一战又是以他主动求和而告终。岳飞此举顿时为他赢得了包括闻达、索超、周瑾以及石秀等四位英雄在内的真心尊敬。最后,我宣布了比赛结果,原有名次不变,赏银不变。既然岳飞战前就说过自己不要赏银,我也就没有太过坚持。正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对于岳飞,渴望建功立业才是他最大的梦想和追求,所以我当即拍板,决定升他为一个小队的队长,其他人则是按照比武前的约定,每人升了一级。可以说,最后的结果还是令人皆大欢喜的。昨天最后,我约了岳飞今天上午一谈,准备进一步考察测试他一下,以决定未来的战略布局。
花园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我忍不住大大地呼吸了几口,顿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慢慢活动了几下筋骨,我开始按照燕青教我的吸纳吐气之法开始运起功来。不知不觉间,我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地。全身渐渐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泰,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宛如婴孩一般,此时此刻,大地就是我的母亲,日光就是我的养料。我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点轻盈之感,昨夜饮酒过量的不适也基本上消退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我才悠悠醒转。睁开眼睛一看,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视野也开阔了许多,耳朵也似乎能感知到平日里不注意的一些昆虫的展翅声。奶奶的,看来老子这武艺上也小有突破啊。
“大人,恭喜你啊。”燕青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了过来。尽管燕青的脚步很轻,可是我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呵呵,小乙啊,你来的正好,大人我刚刚练习了一下武艺,觉得自己好像有所突破,正好你来了,我可以和你探讨一下。”我笑着看着燕青,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擦擦汗。“大人,其实你不说我也已经知晓了,刚才我进来花园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在这里练功,看着你似乎已经物我两忘,我才没有敢打扰你,现在如此近距离地一看,我就知道大人已经小有突破了。”燕青恭声答道。哦,原来燕青早就来了这里,这么早来,莫非有什么事情吗?顾不上再和他交流练武的事情,我忽然淡淡问道:“小乙,你这么早来这里,莫非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向我禀报吗?”燕青看我的神色,不由一脸的崇敬,看着我的眼睛,郑重地说道:“大人果然英明,属下原本不打算说这件事情,因为此事涉及到惜惜夫人,可是平日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属下觉得如果不说,恐怕大人为奸人所害,所以再三犹豫还是决定和大人实话实说。”哦,燕青说道了阎婆惜。莫非书上说她和那个什么姓张的小白脸,果真勾搭在一起了?奶奶的,燕青莫不是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苟且之事?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免恨恨,奶奶的,这阎婆惜终究还是要给老子带了绿帽子不成?
心里这么想着,可是我的脸色却是平静如常,看着燕青,我笑着说:“小乙,你说吧,没有什么关系,老爷我又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你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单说无妨。”燕青受到我的鼓励,就将昨夜他在花园巡视发现阎婆惜一事和我做了说明,我听后心里也是疑惑万分,因为如果正如燕青所说那样,阎婆惜完全可以到花园内临近我们卧榻边的一个厕所方便。可是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依据常理,当人在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往往经常是不能自己控制自己的便意,这个时候多数情况下,大家只要能找到一个排泄污秽的地方,绝对不会这么舍近求远的。可是阎婆惜却偏偏这样做了,而且据燕青所言,当时他看见阎婆惜的衣服所着也不是太多。奶奶的,这阎婆惜不至于如此发骚吧?深更半夜竟然赤身□□跑到这里?这么多的疑点集中到一起,那就可以明确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阎婆惜在说谎,她绝不是闹肚子、不舒服。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她又会是因为什么理由呢?为什么深更半夜要跑到这里?
就在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燕青又说出了一番话,更是让我疑窦丛生:“大人,今早属下早早来到这后花园查看,发现了更为令人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里居然有两个人的脚印。虽然这花园里平常也有人打扫,可是那个位置却较为偏僻,而且据属下观测,除了惜惜夫人的脚印之外,另外一个脚印居然也是一个女子的脚印。”女人的脚印?我靠,这燕青该不是看花眼了吧?怎么会有另外一个女人的脚印?阎婆惜半夜三更吃饱了撑得,跑到这里和一个女人相会?这是什么道理?我有些疑惑地看着燕青,问道:“小乙,你确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燕青恭声答道:“大人,前朝南唐李煜在位时,她的一个妃子为了讨得他的欢心,曾经别出心裁,用帛将脚缠成新月形状,而后在金莲花上跳舞以此取悦他。李后主看了之后,果然龙颜大悦。慢慢地宫中的妃子也逐渐开始缠了起来。后来这个做法流传到民间,缠小脚之风也渐渐普及到了百姓人家。不过,在我朝倒是对此没有太过勉强,可是惜惜夫人却是缠了脚的,所以属下今早查看时,可以很方便的找到昨夜她站立的地方,而在她旁边就是属下所怀疑的另一对脚印。这对脚印虽然比惜惜夫人的大些,可终究还是一对小脚,而且看压在草上的痕迹,这脚印明显较浅,所以属下据此推断这是一双女子的脚印,而且属下还在这里找到了一支绣花针。”燕青边说边举起了一支精致的绣花针。听着燕青的言语,我的心里可着实是有些疑窦丛生,奶奶的,这阎婆惜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难道她那小鸟依人的模样是做出来故意欺骗我的?一时间,我的心里有些心乱如麻。
第一卷 第245节:76、恐怖的绣花针
阎婆惜看来确实是有问题啊。e我的大脑里忽然浮现出那次柴琴过来探望我的时候,当时阎婆惜说是自己身体不舒服,柴琴自告奋勇地替阎婆惜把了脉,当时我记得柴琴的脸色可是有些奇怪。尽管后来她在酒宴上也说了阎婆惜身体并无大碍,可是等到第二天辞行的时候,还是拐弯抹角地对我讲了要让阎婆惜好好休息的事情。因为她觉得阎婆惜不单脉搏虚弱,而且气血也似乎有些亏损,好像是房事过度的样子。当时,我因为心思主要是在她的身上,所以对此并不是太过在意。现在看来,这阎婆惜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可是,我又一想,也没有见她和什么男人勾搭在一起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而且现在居然又来了一个夜半与女人相会的事情,这阎婆惜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呢?
现在,燕青居然又在她们昨夜相会的地方发现了一根绣花针,这又是为何?奶奶的。莫非她们吃饱了没事干,深更半夜跑到这里研究这绣花之法?想想都觉得好笑,我在心里否定了自己这一看法。“小乙,你觉得这只绣花针是干什么用的?”我想不出一个头绪,又将这皮球踢到了燕青那里。燕青的神色一片凝重,借着晨起的阳光,燕青对着一照,忽然吃惊地喊道:“大人,这是一根毒针。”毒针?我靠,不会把,这下问题严重了,老子还以为是阎婆惜要绣花呢,没有想到居然是一根毒针?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寒意从心中升起。奶奶的,老子转世不过几个月,自问没有做下什么亏心事,可为什么这阎婆惜要和一个莫名其妙地女人深更半夜在这里相会,而且居然用得还是毒针?莫非这里有什么阴谋不成?
看着同样一脸惊异的燕青,我的心里可着实是有些恼怒了,奶奶的,阎婆惜啊阎婆惜,你果然是一个蛇蝎妇人,枉费老爷我如此对你,你竟然要和别的女人合谋来害我,老子真是瞎了眼了。可是,她一个弱女子为什么会如此行事?莫非这里还有什么隐情不成?老子虽然不能放过三千,但是也决计不能错杀一人,更何况这个人又是老子的原配夫人?想想这些事情,老子都觉得烦心透顶。俗话说得好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今后,看来自己也得注意提防一下阎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