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做皇上 第33节

燕青忽然蹲下身子,身手敏捷地抓住了一只欲从我们前面跑过来的小兔子,自见他将手中的绣花针轻轻一刺,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兔子转眼间就僵在了那里。虽然没有立即死亡,但看那只兔子似乎是吃了什么蒙汗药似的,好像神智有些不清了。燕青看着兔子这样,目光中更是惊异。我看着小兔子似乎是睡着了,心中不免一松,奶奶的,看来毒性还不是太烈,否则这只兔子估计当场就要毙命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由一松,奶奶的,这毒针的毒性不过如此啊。就在我长出一口气的时候,燕青却突然地看着那只兔子,我顺着燕青的眼睛看过去,发现刚才那只兔子此时竟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似的,又开始活蹦乱跳了。可是,这只兔子原本红红的眼睛竟好像艳丽了许多。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又蹦蹦跳跳地来了一只兔子,先前这只已经中毒的兔子忽然猛地扑上去,开始撕咬起那只后来的灰色兔子。片刻间,灰色兔子竟被这中毒的兔子吃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兔子竟会如此残忍,居然眼睛也不眨一下,如此干脆利落地吃掉了自己的同类。而且最为恐怖的是连一点毛皮和血迹都没有剩下,如果不是看他的肚子已经胀大了许多,我甚至会怀疑刚才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眼。奶奶的,这玩意儿实在是太***恐怖了。

“小乙,你经常在江湖上行走,看看这是什么毒物?毒性竟然如此厉害?似乎这中毒的兔子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征兆,可是转眼间却吃掉了自己的同类,而且作案的手法又是如此的干脆利落。”燕青看着眼前这难以令人置信的一幕,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大人,这毒针委实是太过恐怖了。以我的猜测,这毒物可能是一种毒害人的心智的毒物,刚才这只兔子被我用毒针刺伤之后,这毒针上的毒素就顺着兔子的血液进入了他的身体,起初,我还以为是一种烈性的蒙汗药,江湖上也有人使用,这从兔子最初中毒之后,动作变得僵硬可以明显看出。可是随后这兔子却能自己清醒过来,而且如果不是太注意,似乎他的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变化,这就令人奇怪了。因为属下猜想这一旦是沾染在人的身上,那么这人似乎也是不是会像这只兔子一样呢?如果那样的话,如果不是在他中毒的时候看到,我相信只要是过了这中毒的时间,那么别说是别人不知道,估计就是中毒者本人,都很难察觉自己已经中毒了。如果说这些已经说明这支绣花针的不同寻常,那么这兔子最后竟然如此残忍厮杀同类,可就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了。想不到这种毒物竟然会如此卑鄙,竟然会让这只兔子吃掉自己最心爱的同伴?”

燕青的话音刚落,我的心里就是一阵反胃,奶奶的,这兔子竟然吃掉了自己的同伴?那如果老子中了这毒,岂不是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个个吃尽?妈的,实在是太恐怖了。“可是,小乙,你怎么知道这只中毒的兔子就吃的是自己最心爱的同伴呢?”我不由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大人有所不知,刚才那只被吃的兔子是从属下的脚上跑过,我在她跑动的过程中发现了她似乎已经有了身孕,而且看到这死了的兔子在第一眼看到这中毒的兔子,样子十分的欣喜。如果属下所料不差,没准灰兔腹中的幼仔就是这中毒之兔的。”看着我一脸的惊异,燕青凝重地看着我:“虽然不知道这毒针倘若刺在人的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属下猜测决计不会是什么好事。也许中毒的人不定会吃人,可是如果他的心智被控,那么这施毒之人也许可以控制中毒之人的心神而让他唯命是从,那么施毒之人就可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了。”燕青这番话说出来,尽管只是他的猜测之语,我却心中大汗淋漓。看来,这绣花针的主人的最终目的可能就是针对我来的。今后我可得小心了。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阎婆惜这个贱货居然和这种女人勾搭在一起了。只是,眼下我转世不过几月,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怎么会这样呢?

“大人,属下建议,为了你的安危,这几日你可住到书房,由属下暗中保护。同时,大人可以建议花荣将军加强这内宅的防护,我相信那个神秘的女人丢了这绣花针一定会再来寻找的。一会儿,我会再照着这只弄上一支,我估计那女人今天夜里肯定会回来寻找的。到时候我们用这仿冒的毒针便可捉住她。只要将她捉住,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可一清二楚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大人见了惜惜夫人还是要如平常一样。免得起了疑心,属下这就去布置,希望今夜就将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燕青边说边一掌挥动,结果了那只已经中毒的兔子。我的心中一凛,看来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别人的猎物了。幸亏这燕青机警,要不然老子可就完蛋了。

看着日色不早,我想起上午要和岳飞谈话一事,心中不由有些烦躁。可是随即想到既然这事情燕青已经知晓,那么今晚估计事情就会见了分晓,我眼下倒也不必太过着急。示意燕青可以出去布置,我则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不知道今天夜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看来也只好等待了。我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第一卷 第246节:77、以茶论道

看着下人为我烹好香茗,我示意坐在我对面的岳飞和我一起品茶。~~e~~“鹏举啊,这茶怎么样?”我笑眯眯地看着岳飞,决心以此为突破口,借着品茶论道的机会好好考验一下他的胸怀与抱负。岳飞轻轻将茶碗放到唇边,浅浅一品,回答道:“大人,此乃上好地道的六安瓜片。”看着岳飞如此肯定与自信,我在心里可着实是有些佩服他。奶奶的,想不到岳飞在这品茶鉴茶上也是一把好手啊。正如岳飞所言,这确实就是地道的六安瓜片。这是今早师爷刚刚给我送来的,说是一个本地什么人特意送给我的。看着眼前的六安瓜片,我忽然想到了以茶来进一步考察岳飞。记得和珅说过一句话,我是深以为然的。他说,一个人可以没有多少学识,但一定不能没有见识。确实如此,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见识高低直接决定了这个人未来的成就如何。而我之所以以茶论道,其实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在现代社会我就是一个特别喜爱喝茶的人,对这品茶可以说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的。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因为一个女孩儿而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喝茶。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强迫自己开始恶补茶道方面的知识。功夫不负有心人,四年大学生活结束的时候,我的爱情虽然随着茶香的消失而归于虚无了。可是有关品茶的知识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印象中在宋代较为有名的茶当数这六安瓜片了。(那边好像有一个兄弟不太服气,好像是问为什么不请岳飞喝西湖龙井或者什么碧螺春之类的。拜托,这西湖龙井可是乾隆下江南之后而闻名于世的,而碧螺春则是因为康熙大帝才最终成了贡茶,这两位可都是清朝的,咱们虽然是玩转世,可也不能太离谱了不是?}想不到岳飞居然能只凭借浅浅一品,就断定这是地道的六安瓜片,真是不可小瞧啊。“鹏举啊,不知你对这六安瓜片了解多深?可否给本官做一简要的介绍呢?”岳飞看看我,又浅浅地饮了一口茶水,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过了片刻,岳飞的声音响起:“回禀大人,这六安瓜片产于皖西大别山茶区,其中特别以六安、金寨、以及霍山三县所产成品最佳,这三县之中又以六安所产茶叶最为有名,所以统称为六安瓜片。这六安瓜片每年春季时开始采摘,成茶之后茶叶呈瓜子形状,故而称之为瓜片。正宗的六安瓜片色彩翠绿、茶香清高,而且茶味甘鲜,特别耐冲泡。因而深受品茶者的喜爱。”

岳飞娓娓道来,声音清亮却不失平和。这使得我感觉到他确实是一个喜爱茶艺,并且热衷这茶道的高手。“鹏举说得没有错,看得出来,你对这茶艺和茶道了解的颇为深刻啊。正如你所说,这六安产茶,有着较为悠久的历史。史书上记载,六安茶最高闻名于天下,当是始于唐代,大诗人李白就曾写下了“扬子江中水,齐山顶上茶”的极高赞语。到了我朝,官宦士人更是将其视为茶中的精品。特别是齐云山蝙蝠洞所产的六安瓜片,更是精品中的精品。这是因为蝙蝠洞的周围,一年四季都有成千上万只各色蝙蝠云集在这里,蝙蝠的粪便中富含大量的磷质,而这恰恰是最利于茶树生长的一种东西,故而这里的六安瓜片最为清甜可口,但由于产量的制约,所以很多茶客只能是只闻其名而未见其容,更不要说是喝上一口了。今天,你我有福了,可以好好品一品这地道的蝙蝠六安瓜片。”岳飞没有想到对于这茶道方面的知识竟是丝毫不逊于他,不仅心中对我也是大生好感。“岳飞多谢大人厚爱。”

看见岳飞如此谦虚的样子,我的心中也是十分欣慰,品茶更多的时候就是修身养性,只有深深体会出饮茶和品茶的别样之美、虚静之美,这才是真正的领略了这喝茶的最高境界。 追溯历史,早在先秦时代,诸子百家对于虚静之说,就曾经有过种种精辟的论述。其中,较为典型的一种说法就是: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天地之本也。其实,这虚静之说,本是源于道家的审美学说。虚者,也即虚无之谓也。就大处来说,天地本是从虚无而来,万物本是由虚无而生。至于就小处来说,即如茶道审美文化中的这个虚静之美,其“虚”与“静”之间的辩证关系则亦不例外。静始于虚也,有虚才有静,无虚则无静。

我国茶道的虚静之美,比之日本“茶道四规”中所言的枯寂之美,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差异。究其根本原因,日本茶道文化属于禅道文化,在茶事操作的程式中其一招一式都需要表达佛门的教义并教规。正如日本禅师寂庵宗泽所说的那样:茶意即禅意也,因此舍掉禅之外,就没有茶意;不知道禅味的话,也就不知道茶味。可是想想,如果让心灵的全部空间充满宗教的教义、教规,又怎能感悟茶道的虚静之美?而我所说的虚静之美,更多的关注于自己内心与外物的良好融合。每次在品茗审美前,将那些心灵空间中的挤轧堆垒之物,尽可能排解开去,静静领悟茶之色香,抑或是茶之味形,所有的这一切,不正是属于虚静之美的境界么?因此,一个人只有当其心灵世界的静氛形成之时,才能给茶道感悟营造出一种最佳氛围。进而在心灵实现空灵飞跃中体会出自然的魅力所在,人生的终极意义。也直到这时候,一个人才能真正将自己静下来,也只有真正静下来,等到再次运动的时候,他才能体会出静若处子、动如狡兔的无上境界。

想到这里。我看着岳飞,忽然开口问道:“鹏举啊,你觉得品茶与做人、做事有什么相通的地方吗?”岳飞看见我似乎有所期待的样子,禁不住陷入了沉思。

第一卷 第247节:78、秀云来访

送走岳飞之后,我的心里可是非常的高兴。>__<奶奶的,这岳飞不亏是历史上有名的抗金英雄。虽然眼下他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可是凭借刚才他口若悬河的讲述,我就知道这小子确实是一个人才。谋定而后动,全身心投入,上下若同心,其利可断金。虽然只有寥寥的二十个字,我却从这里看出了岳飞的为人处事之道,特别是带兵打仗的诀窍。谋定而后动说明了岳飞是一个注重计谋与战术运用的人,而不是全靠一身蛮力,他将这句话最先说出,这就从侧面说明了他性格中冷静沉着的一面以及注重计谋的合理运用。全身心投入则反映了他对生活、对战争的热爱,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甚至是做精,无论是喝神的贯彻,一个人在比武台上可能是不世英雄,可是在数万人乃至数十万人的战场上,如果不能很好发挥团队的作用,那他的失败可以说几乎就是天注定的。而最后一句其利可断金则很好地体现了岳飞强大的自信心。所以当岳飞言简意赅地说完这几句话时,我的心中已经对他的评价就基本定型了,接下来该是给他一个舞台的时候了。

中午简单地吃过午饭之后,我就在书房里休息了。对阎婆惜她们我当然没有说实话,奶奶的,现在当我看见阎婆惜,心里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拉了引线,把老子炸个粉身碎骨。也不知道燕青和花荣准备的怎么样了?就在我思考这里面的诀窍时,书房的门突然开了。我还以为是燕青来了,结果睁眼一看,原来是师爷进来了。“大人,- 情 人 阁 -的秀云姑娘来了,说是要拜谢大人的救命之恩。”秀云?那个秀云?我一时间什么也没有想起。师爷看着我有些迷惑的样子,提醒道:“就是那个差点被高衙内玷污了的秀云啊。”

哦,原来是潘秀云啊。她怎么会来我这里?上次我从她那里走了之后就回郓城县衙了,记得好像我已经把她捧为这- 情 人 阁 -的后台老板了。而且安慰她将来一定有机会与她姐夫杨雄一叙情缘的。按理说我都给她安排的妥妥贴贴了,她怎么还会来我这里呢?示意师爷请秀云到书房与我相见,我则起身整理了一下书房。也就一会儿的功夫,潘秀云推开我的书房,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几天不见,这潘秀云的神色间似乎更添了许多哀怨。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几天的功夫,潘秀云竟然憔悴到此种地步?“秀云见过大人,听闻大人来济宁曾遭不测,秀云放心不下,特来探望。眼见大人风采更甚往昔,秀云放心了。”潘秀云强颜欢笑地看着我,柔柔地说道。莫非这潘秀云的愁色是为我而来的。可是,一想到她对杨雄感情如此之深,我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奶奶的,你小子也太自作多情了。天下女人多得是,莫非个个都得成了你的女人不成?即使能够这样,你小子的身体能受得了吗?你又不是什么种马、种驴的。

“多谢秀云挂念,宋江已经痊愈了。师爷说你要来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是不是有点太客气了?”我看着一声素服的潘秀云,胯下的尘根竟有些蠢蠢欲动。奶奶的,这潘秀云确实是太美了。美的让老子忍不住有一种占有她的念头。看着她玲珑凹凸的身材,我不由地想象着衣服下的**该是怎样的动人和充满诱惑。“当日大人走的急促,秀云并没有很好地感谢大人,现在得知大人已经来济宁赴任,秀云特地备下一杯水酒,以此表达大人对我的看护之意。不知大人今日晚间可以赏光否?”看到秀云殷殷期待的眼神,我差一点就要答应她了。奶奶的,有如此美女相伴,别说是没有饭菜可吃,单单看着她,自己也就要饱了,老祖宗不是有什么秀色可餐的说法吗?可是想到晚间燕青要准备捉拿那个和阎婆惜勾搭在一起的女人,我就强忍住自己的冲动,平心静气地说道:“秀云姑娘太见外了,那都是宋江应该做得,些许事情又怎么值得你如此挂怀了?我看今晚的宴席就不必了。因为晚间大人我还有一些公文要处理。下次吧,你说呢,秀云?”

潘秀云的脸上明显一脸的失望,眉宇间的忧色更甚。奶奶的,看着她如此失望的模样,老子的心中也实在是有些不好受。可是,想到阎婆惜这个贱人,还有那个神秘女人的恐怖绣花针,我就实在是有些如鲠在喉,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参加潘秀云的这个宴会。“既然大人公务在身,那秀云就不打扰了。只是——”潘秀云的眼里明显已经有了盈盈珠泪。不会吧?就因为我不去吃这顿饭,她就失望到如此地步?我在心里暗暗自问,奶奶的,应该不会。她自从来到这- 情 人 阁 -之后,耳濡目染下,早就看透了人间的世情冷暖。可以说她的心早就是坚比石硬了。要说能让她如此伤怀的,估计这世上也就是只有一个人了,而这个人就是她的姐夫——杨雄。奶奶的,莫非杨雄出了什么事情?莫非这潘秀云又是有求于我?我仔细一思量,觉得此事大有可能。是啊,也只有杨雄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牵肠挂肚,也只有杨雄才能让这个女人潸然泪下。想到这里,我看着已经走向门口的潘秀云,不经意地问道:“秀云莫非今日来找宋江,还有其他事情?”潘秀云的前脚已经跨出了书房的房门,闻听我此言,娇躯竟是一震。奶奶的,看到她这样,我愈加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看来这杨雄确实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这潘秀云断不会如此伤神的。“秀云姑娘,莫非是你姐夫杨雄的事情?”我从书桌旁的椅子里站起,踱步来到她的身旁。潘秀云的一对妙目里显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嘴里却说道:“你怎么会知道?大人?”我的心里不由一阵得意,奶奶的,老子这揣摩别人心理的本事也够厉害的了。一种莫名的豪情从心头涌起,我看着潘秀云的眼睛说道:“我不单知道了,而且将会尽我最大的可能帮助你。”潘秀云听到我如此斩钉截铁的话语,几天来的委屈和担忧一起涌上心头,猛地扑在我的怀里,失声痛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俯下身好言安慰。许是我太投入了,我却没有看见书房不远处阎婆惜正兴冲冲地向我这里走来。当阎婆惜看到我的怀里竟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时,她心中的妒火和恨意再次涌上了心头。她看我的神色忽然冰冷恶毒起来。

第一卷 第248节:79、时迁告密

鼓上蚤时迁动作敏捷地溜到了杨雄的府里。已经是子时时分,街上的行人已经稀少无几了。就连杨雄这府院也是静悄悄的。这小子自从上次在山东巡抚官驿里与我结识之后,还是改不了偷鸡摸狗的毛病,也是这小子活该倒霉,居然偷鸡偷到了新任巡抚董霸的头上。本来吗,一只鸡吃也就吃了,董霸是不会更多关注这类小事的。可问题坏就坏在时迁偷得这只鸡不是一只一般的鸡。这鸡可是董霸花了不菲的金钱从京城一个巨富的手里买来的。有人说,莫非这董霸脑子进水了,为了一只鸡至于花这么大的代价吗?其实,有关董霸这个人,别人是不了解,可我宋江通过和他几次接触,发现这小子颇有点大智若愚的意思。你别看他好色嗜酒,可是心里聪明的很,吃亏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干的。这小子之所以买下这只鸡,那是因为他准备打算在济南城搞一个斗鸡大赛。本来事前的宣传工作做得挺好,济南地面上的大小官员也知道了这董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不光是准备了自己的斗鸡,而且也准备了好多的金银。就在董大人准备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时候,下人来报说他的那只宝鸡丢了,而且顺藤摸瓜发现还是时迁这家伙给炖着吃了。董霸一听,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娘的,老子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一个敛财的借口,你小子倒是玩的好啊,给老子来了这么一手,吃了,很好,你既然敢吃,老子就有没办法让你吐出来。

董霸因为实在是太生气了,结果是不怒反笑,要自己的手下去官驿里把时迁给抓回来。要说时迁这小子天生就是一个鸡鸣狗盗的人,这边董霸的官差刚刚出发,他就在官驿那边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奶奶的,敢情自己吃了人家董霸大人一只宝鸡啊,这下糗大了。这要是让董霸这小子逮住自己,自己不掉层皮都是好的。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这小子将自己的换洗衣服并一些金银细软收拾了一个包裹,脚底抹油,溜了。等到董霸派的官差赶到巡抚官驿的时候,这小子早就出了济南城了。一路的风餐露宿,这小子倒是没有亏待自己,一路上是见鸡偷鸡,遇狗吃狗,日子倒也乐得逍遥。本来这小子是打算来济宁投奔我的,结果却搞错了方向,一路下来,竟来到了蓟州。身上所带的钱财已经被这小子挥霍个差不多了。现在这小子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可是这街面上不要是鸡狗没有一只,就是有,这小子这会都懒得弄。算了,随便找个人家,进去偷点剩菜剩饭喂饱肚子再说,就这样,看见一处还算阔气的宅院,时迁这小子就晕头转向地地来到了杨雄的府里。

今日杨雄正好当值,不在家里。潘巧云这个淫妇自从自己的妹妹走了之后,心中更是越来越大胆,基本上是夜夜与报恩寺的和尚裴如海欢愉。可怜杨雄自从潘秀云离家出走之后,一直心里就郁郁寡欢,对这男女之事愈加不上心。初时,潘巧云还觉得自己与裴如海这般**,有些对不起杨雄。可是,等到她半是怜悯、半是愧疚的和杨雄行了几次周公之礼后,发觉这杨雄似乎心不在焉,而且根本不能带给她一个真正女人的感受时,她内心的那点最后良知就完全泯灭了。自此,她的一颗心都放在了裴如海的身上。今夜,看着杨雄出门去衙门当值,她的心里就是一阵快活,娘的,你这个死鬼总算走了。老娘已经几天没有快活了。吩咐丫鬟迎儿掇一个香桌儿出来在后门,烧起夜香为号,这淫妇自己便开始沐浴洗漱。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裴如海这个贼秃就睁着色迷迷的一双贼眼从后门来了。迎儿看见是裴如海,自收拾了这香桌,熄了夜香,便去休息。

裴如海轻车熟路地七拐八拐,便看到了一处亮着灯光的房子,心里淫淫一笑,便推门而入。也许是这对奸夫淫妇欢好次数太多而没有出事的缘故,也许是这对旷男怨女几日不见的原因,总之,今夜两人宛如**一般,一见面就是卿卿我我,登榻宽衣,全然忘记了这卧房的门还没有关闭。不提这对狗男女如何的柔情蜜意,只说时迁一路摸来,正愁找不见厨房所在。猛然看见前面一处亮光所在,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人声传来。这小子顿时心里大喜。有人居住的就是正房无疑,那厨房就在它的旁边了。轻手轻脚地沿着房屋的窗棂走过,时迁却突然有些吃惊地发现这正房的门居然是半开的。借着一点飘摇的烛光,里面似乎还有人声。时迁的耳朵不由竖了起来。乖乖,原来这里正在上演好戏啊。虽然时迁偷吃偷喝,偶尔也赌博赌博,但是对这女色却还从来没有沾过。此时,这裴如海与潘巧云的交合之声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时迁。这一瞬间,这小子好像忘记了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双眼不由地大大睁大,身子也顺着半开的房门悄悄地进去了

第一卷 第249节:80、杨雄捉奸(1)

在杨雄家里的厨房休息了一个晚上,时迁渐渐恢复了精力,看着天色已经越来越亮,收拾了一下东西,这小子忽然听到了木鱼的敲击声。时迁心中烦闷,奶奶的,这是什么鬼地方,信佛敬神的人倒是多,这么天早就开始诵经念佛了?可是转眼一想,似乎有些不对啊。自己明明记得这里是一条死胡同啊。按理说这僧人不该进入到这里才是。而且听这木鱼的敲击声,似乎专门就是在这家人家的前后门敲。这倒是奇怪了?为什么单单就在他家门口敲?莫非这家特别信佛?猛然间想到昨夜一个光头和尚和一个赤身□□的女子在做那事,时迁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奶奶的,看来这里面有蹊跷啊。

耳边只听得木鱼咯咯地大响,一个头陀念佛的声音也是愈来愈高,时迁的心里愈加的亮堂。灵巧地一个闪身,几个箭步就到了这院墙之上,顿时这院里院外的景象尽收自己的眼底。只见昨夜那间卧房的烛光一亮,一个光头和尚闪身而出,旁边还跟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正是昨夜在卧榻上那个大声婉转哀啼的女人。虽然月色星疏,可是时迁还是可以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姣好,身材火辣。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就见那女子说道“今后但有香桌儿在后门外,你便不可负约。如无香桌儿在后门,你便切不可来。”贼秃淫笑几声,又伸出自己的一双咸猪手,在这潘巧云身上一顿乱摸,却见那淫妇咯咯直笑。时迁这面望见淫妇替和尚戴上头巾,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关了后门,淫妇便和丫鬟去了。再看门外,一个头陀眼见这和尚出来,不由急切几步上来:“师兄,我今日没有耽误什么事吧?”裴如海一夜欢愉,此时不免有些精神困乏,懒懒答道:“不错,很好,只要你勤心尽力,我是不会亏待了你的。”那头陀闻听裴如海这般言语,心中大喜,开始拼了命的敲起木鱼来。裴如海心中正昏昏欲睡,此时听见这梆梆直响的木鱼声,忍不住吓了一跳,低声喝骂道:“敲敲敲,敲你个死人头啊,不要再敲了,要把人都招来啊?”那头陀见裴如海不喜,便停了这敲击,自和他远去了。

时迁从墙上跳下,一路跟着这和尚,不一会儿,一座寺庙出现在他的眼前,看着那和尚和头陀进了庙门,时迁才跑到近前,看到庙门上写了三个大字——报恩寺。原来这个好色和尚是报恩寺里的啊。奶奶的,这下好了,等会老子再去找一找那个女人的丈夫,告诉他和尚霸占了他的老婆,没准他会给我一点赏钱什么的。时迁打定主意,便又返回杨雄的府院,等着杨雄回来。

这日,杨雄本来可以早早回来。可是刚刚从衙门里出来之后不久,就听到身后有人来唤他,转身过去,原来是平日里常一起饮酒的四五个虞候。杨雄有些诧异地问道:“几位哥哥,不知唤杨雄作甚?”其中一个和杨雄关系亲密的虞侯说道:“那里也找不到节级!原来是在这里。怪不得我们一阵好找。大人今日难得雅兴,现在在后花园里坐地,教寻节级来和我们一起使棒。我们找了节级半天,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快走!快走!免得大老爷焦躁。”杨雄本来就不愿意回到自己那个家中,自从秀云出走之后,他的心便如槁木一般。此时,见是大人有请,正好可以有了一个不回家的理由。想到这里,杨雄抱抱拳,说道:“既是大人唤我,只得去应答。诸位哥哥,这就走罢。”且说杨雄被大人唤去,到后花园中使了几回枪棒。要说这杨雄的武艺确实高强,一班众人又有意成全他,不住的喝彩叫好,这大人看了也是大喜,命令下人取来好酒,一连赏了杨雄十大盅酒,同时还赏赐了不少银两。杨雄本来就好客,再加上现在心中有事,出来之后寻了一处酒肆,请众人喝酒。至了晚间时候,饮得是酩酊大醉,在众人搀扶下才回来。可怜时迁白白饿了一天肚子,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等到盼得杨雄回来,却发现这家伙已经酒足饭饱了。看着杨雄如此这般,时迁知道这杨雄已经不省人事了,心里虽然有些悻悻然,也没有办法。只好再次溜到杨雄家的厨房,偷了一点吃食。吃完之后自去睡了。

天明时分,时迁从厨房溜出,早早来到了杨雄的前门。等着他出来。也是时迁命好,今日正好杨雄休息。日上三竿的时候,杨雄才从家中起来,简单梳洗一番,却不愿吃东西,溜达着出了门。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时迁看见,喜不自胜,赶忙紧走几步,来到了杨雄的跟前。“拜见杨节级,在下这厢有礼了。”时迁抱拳对杨雄说道。杨雄心里正在思量着潘秀云,自打她走失之后,他每日都会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短暂时光。那日晚间秀云和自己说了这媳妇可能与裴如海那个家伙有勾当的事情,自己却没有过多想什么。也许这就是秀云离开自己的原因吧。其实,对于这潘巧云,他早就没有了什么想法。当年王押司临终将她托付给自己,本来就是自己念及同乡之情,其实,内心深处对她原本就没有多少好感。就在自己对这段姻缘失去信心的时候,没有想到秀云出现了。虽然是至亲的表姐妹,可是这秀云却和姐姐有着天壤之别啊。秀云性格文静、内敛,不喜张扬,看人的时候,眼睛是那样的温柔,特别是她浅浅一笑,都让杨雄心醉不已。也直到这个时刻,杨雄才明白自己是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秀云,可是,自己能向她表白吗?秀云可是自己的小姨子啊?这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原本就暧昧不清,倘若自己与潘秀云的关系一旦传出去,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她一个黄花闺女,可怎么受得了呢?哎,不过现在想这也没有什么用了。秀云早已是芳踪渺渺了。

杨雄正这样想着自己的心思,猛地被时迁这么一打断,顿时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原来是一个贼头贼脑的猥琐家伙。自己温柔的回忆被惊扰,这杨雄的心里多少有些气恼,再加上看见和自己打招呼的竟是这么一个样子猥琐的家伙,没有好气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挡我的去路?”时迁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想起自己这早饭还没有吃,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差不多快是午时了,正好可以边吃饭边和这杨雄聊天。可是,无奈自己身上没有钱财,不过,这可难不倒我们的时迁大人,这小子自然有的是办法。“在下江湖人称鼓上蚤的时迁便是,仰慕杨节级的风采,今日在此相遇,也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在下想请杨节级喝上一杯,不知可否?”杨雄本来不想去,可是一想也许只有酒精才能麻醉自己伤痛的心灵。算了,管他那么多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想到这里,他懒懒地一抱拳,说道:“既是如此,谢了。”时迁看见杨雄已经上钩,心里暗暗一喜。

二人相伴着走进一家这城里最大的酒家。杨雄的心里微微受用了一些。虽然眼前这个叫时迁的家伙相貌不堪,可是行事却是如此大方。看来人不可貌相啊。自己也不要太过清高,徒惹这江湖上的英雄耻笑。想到这里,杨雄的脸色微微舒缓了,对时迁的说话口气也是好了很多。“时迁兄弟,我们在外面的散座聊聊就行,何苦来这么雅致的地方?这可是让兄弟破费不少。”看着杨雄对自己客气了许多,时迁心里微微一笑,奶奶的,不是要诈你一点银子,老子才懒得理你。不过俗话说得好啊,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小子还不知道爷爷的本事,呵呵,你身上的银子可不就已经到了老子这里?原来,时迁趁杨雄上楼时,趁他不注意,竟把这杨雄昨日的赏银偷了几锭过来。现在这小子兜里有了钱,为了等会和杨雄谈话的效果好些,自然要把他引导这雅间里来。

杨雄在小二的引领下和时迁到了楼上,拣一处僻静的阁儿里,两个坐了下来。时迁取出一锭大银,对小二喊道:“给我们来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爷爷我要好好和杨节级喝上两杯。”小二看到时迁摸出如此大的银子,心中可是一喜,嘴里顿时热络起来,大叫道:“好咧,两位爷,你们等着,小的这就去准备。可是——”小二突然却有些迟疑,眼睛里贪婪地盯着那锭大银。时迁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银子不够吗?”那小二连忙赔笑道:“这位爷,不是银子不够,实在是太够了,无论给您怎么安排,都要结余不少。”时迁一听,奶奶的,原来是给的太多了。本想说多余的给我找回来不就行了,可是转念一想,反正这钱又不是自己的。得了,干脆来个大方吧,也好让这杨雄看看我的气度。想到这里,时迁故意大方地说道:“是这么一回事,刚才老爷不是让你拣你们这里的最好酒菜安排吗?至于剩下的,就算是你的赏钱了。不过,爷可有句丑话要说在前头,倘若要是安排的这酒菜不合我的心意,那可是要打翻了你这酒楼的。”小二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家伙如此大方,自己这一顿饭招呼下来,差不多能顶自己一年的工钱了,既然有如此美事,那服侍起来自然是尽心尽力了。

杨雄看见时迁如此大方,而且对自己又这般尊重,心中顿时觉得这时迁确实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言语间便多了几分亲近之意。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小二就给他们整治了一桌上好酒席。这时迁本来就是一个脑筋灵活之人,言语间都是各地的风土人情,直说的杨雄是频频点头,酒宴的气氛愈加热烈了。特别是当时迁说起和我相识之后,杨雄更是眼睛一亮,觉得时迁既然是江湖上称道的及时雨宋公明的朋友,怪不得如此豪爽呢。

正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迁突然叹了一口气,却不再说话了。杨雄见时迁刚才还兴高采烈,此时却只低头寻思,心中便好生奇怪。杨雄本来就是个性急人,看到时迁这么一个素昧平生的好汉这般看顾自己,便问道:“兄弟心中有些不乐,不如说出来,哥哥替你分担一些?”时迁看见杨雄已经上当,故意为难道:“想我时迁虽然与哥哥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我却感觉得到哥哥的情意。兄弟我感承哥哥把做亲骨肉一般看待,有句话如鲠在喉,不知敢说么?”杨雄看着时迁,笑道:“兄弟何故见外?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所谈甚欢啊,你有什么话,但说不妨。”时迁心中一笑,脸上却是越发的愁苦,大大喝了一杯酒,看着杨雄道:“既是如此,兄弟就直言相告了。倘若有冒犯哥哥之处,还请哥哥见谅。”杨雄心中虽然疑惑,可还是示意时迁快说。

时迁故意慢慢地说道:“不知嫂嫂此人品行如何?兄弟前日却看到她和一个光头和尚在一起,样子极是亲密啊。”杨雄正要吃一口鱼肉,闻听时迁此言,忍不住怒睁大眼,扔了酒杯,呵斥道:“你又是那里得知?竟然如此血口喷人,诋毁贱内的清誉!”时迁看见杨雄如此恼火,心中不急反喜,娘的,你既然如此着急,老子等会说服你可就好办了。

第一卷 第250节:81、杨雄捉奸(2)

“哥哥且请息怒,听兄弟把这话说完,倘若哥哥觉得小弟胡说了事,那就请哥哥听小弟一言,今夜我们如此这般,到时候自可见了分晓。不知哥哥意下如何?”时迁边说边重新为杨雄准备了一副碗筷,陪着笑脸对杨雄说道。杨雄心中虽然有些气愤,可是想到当日潘秀云的话语,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潘巧云似乎特别爱梳洗打扮,莫非真如这个什么鼓上蚤时迁所说?可是这小子说潘巧云是和一个和尚在一起,这也太离谱了。须知佛家可是把这色字作为第一戒的。可是反过来说,这时迁和我素昧平生,也没有什么理由在此胡说啊。一时间,杨雄心乱如麻。时迁看见杨雄这样,就知道自己的话语已经在杨雄心中激起了涟漪。现在该是给他一点心理消化和接受的时间了。

“哥哥,你想我与你素昧平生,为什么要讨你嫌?我就不懂得给你说上一些客套话、奉承话?可是我看哥哥也是堂堂正正的英雄好汉,恐为奸人所害,这才冒着被大哥呵斥甚至是误解的可能,将这话说出。哥哥若是不信,小弟倒有一个计策在这里。若是哥哥肯依计行事,此事自然可水落石出。如果是我看错了,那我再整一桌酒席,向哥哥和大嫂赔罪,如此哥哥的疑心可去,岂不是很好?”时迁说着端起一杯酒来,敬了杨雄一下。杨雄心中烦躁,一仰脖子就干了。放下杯子,杨雄看着时迁,低声说道:“兄弟,你且说来你的计策。”

时迁也是干干脆脆地来了个一口猛,然后低声地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条捉奸计策说来出来。杨雄的脸色阴晴不定,到最后艰难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这顿饭一只吃到日落西山,看到天色已经不早,杨雄起来,和时迁下了楼,自回家中准备安排。进的家门,果然看见这潘巧云又是一番精心梳洗,身上还不知道抹了什么脂粉,香气是格外的浓郁。看见杨雄进入,这潘巧云假意问道:“官人,你回来了,妾身让迎儿给你准备晚饭吧?”杨雄心中颇为矛盾,一瞬间甚至想到了直接询问潘巧云和裴如海之间到底有没有那种暧昧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不用了,刚才在路上遇见衙门里的一个同仁,一起喝了几杯,胡乱吃了些,现在腹中甚饱,不劳烦娘子了。对了,今夜我还要去衙门当值,你和迎儿仔细闭了门户,好好歇息吧。”杨雄平日就不善说假话,说完这些,害怕潘巧云发现破绽,转身就出去了。潘巧云听到杨雄这般说话,心中一喜,向迎儿一使颜色,迎儿会意自去准备了。

这边杨雄收拾好了自己东西,故意在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娘子,我走了,你们仔细门户,小心歹人进来。”这边潘巧云早就淫心大炽,那里听得出这杨雄的言外之意呢。这淫妇此时恨不得立即和裴如海共赴巫山,却不知道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了。

杨雄出的门来,走了很远一段,正要寻找时迁,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小子已经跟在自己的身后了。“哥哥,我们先喝点茶,醒醒酒,等会好行事。”杨雄也不说话,随着时迁进了路边的一个茶馆。再说潘巧云看见杨雄出门之后,心里就没来由地喜欢。昨夜杨雄醉酒在家,她就没有和裴如海欢好,这心里可是一直猫爪地难受。现在好了,这死人又去衙门当值了。自己今晚又可以和师兄好好耍一下了。你还别说,这裴如海可比自己那个狗屁官人杨雄强了许多。每次自己都是十分尽心。刚才迎儿出去,估计现在也摆好香案了,自己再收拾一下,正好到了后院那个房子里等着裴如海了。一般情况下,只要见了信号,那头陀很快就能传递过去,更何况这报恩寺离这里也不远。估计差不多这裴如海也该来了。果然,就在潘巧云刚刚进入卧房不久,房门就“咯吱”一声被推开了。潘巧云抬眼看去,烛光下的那个光头分外明亮。

“你这个死鬼,怎么这时候才来?”淫妇潘巧云故意反问道。裴如海看见这潘巧云的模样,早就是骨头都酥软了。眼见这淫妇睁着一双媚眼,似嗔还笑的样子更是让和尚心里欢喜。“贤妹,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昨夜我一直等你的信号,却不曾想害我苦等了一夜,今天下午吃了斋饭之后,我就一直等在这里了。刚才头陀来报,我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对翅膀,好早日飞到你的身旁。来,让哥哥香一个。”裴如海内心欲念高涨,不由分说就噘起自己的大嘴向潘巧云的香腮上亲去。潘巧云禁不住咯咯地直笑起来。身子却早已经软了。和尚一看,心中不由一阵大喜,赶紧将淫妇抱到□□,急切切地宽衣解带之后,二人开始了**之旅。

杨雄已经喝了快一壶茶水了,可是看见时迁似乎没有动身的打算。其实,时迁这小子也坏,昨夜他可见潘巧云和裴如海一起共赴巫山时,大约已经过了子时,现在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不像因为去的早了而扑了个空。所以故意磨磨蹭蹭的。俗话说得好啊,捉奸要捉双,这小子打算是在快五更的时候再行动,这样可以先将头陀捉住,到时候也好做个见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不断给杨雄续水,不忘了给卖茶的老头一锭大银,眼下这茶馆可就是时迁说了算。看着天色已经四更了,时迁拿起自己随身带的防身解腕尖刀,低声对杨雄说道:“哥哥,走吧。”杨雄心中早就不耐了,此时见时迁准备行动了,立即起身跟在时迁身后出了茶馆之门,径直来到自己房屋后门头巷内。悄悄地隐好身形之后不久,差不多快到五更时候,杨雄果然看见一个头陀挟着木鱼,来到了巷口探头探脑。时迁心中暗暗高兴,真是造化啊。这个家伙看来是准备敲木鱼了,那就间接地证明了此时那个和尚肯定在杨雄的家里。看来自己所料确实不差啊。心里这么思考的时候,时迁早就灵巧地一闪身,闪在了这头陀背后。只见他一只手扯住头陀,另一只手把刀搁在了头陀的脖子间,低声说道:“你小子放老实点,不要出声,否则便杀了你!你给爷爷好好实说,你深更半夜来这里干什么?”那头陀本来兴高采烈的,因为裴如海已经答应撮合他和丫鬟迎儿的好事,猛地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蒙面的汉子,顿时心里很是害怕,低声叫道:“爷爷饶命!我说就是了!”时迁看见杨雄已经过来,故意说道:“你快说!我不杀你!”只见那头陀说道:“我是报恩寺里的头陀,只因我家师兄裴如海和这家宅院的女主人有染,为了便于他们两个成就好事,每夜来往教我只看后门头香桌儿为号,如果这里的丫鬟把这香桌摆出,并且点起香烛,我就回去给师兄报信,他便来这里和妇人快活。如果没有这种信号,那就说明这家的男主人在家,我师兄裴如海就不来了。我师兄对我说,为了防止他睡过头,特意让我五更里这里来敲木鱼叫佛,这样他听见之后,便穿衣出来自回寺庙。爷爷,这都是海师兄的主意,不干我的事情啊。”一旁的杨雄听到这头陀如此说,心里早就是怒火中烧,娘的,想不到这个时迁兄弟说得果然是真的。看来,当年秀云肯定是发现了淫妇和贼秃的奸情,她不好意思明说,只是暗示于我,可恨我不明白她的一片苦心。现在,秀云也不知道到了那里,早知这个淫妇如此,还不如和秀云私奔了。

时迁感觉杨雄的脸色有些不好,心里更是高兴,眼下既有这头陀作证,那可就说明自己不是在故意欺骗这杨雄了。想到这里,时迁又问道:“你师兄如今在那里?”那头陀回答道:“他还在妇人家里睡觉;我如今敲得木鱼响,他便出来。”杨雄忽然冷冷说道:“你且借你衣服木鱼与我。”头陀看见杨雄手里的大刀,心中害怕,闻言赶忙将木鱼递了过来。正要把衣服脱下来,却被怒火中烧的杨雄在颈下一刺,杀倒在地。看见头陀已死,时迁心里更是高兴。娘的,你既然是衙门里的人,现在杀了人,等会老子要你干什么,你可就得干什么。只见杨雄穿上直头陀衣服,一边插了尖刀,带着时迁从院墙而入。时迁借着天上的星光,摸索着来到了淫妇与和尚所在卧房的门外,从杨雄手里接过木鱼。猛地开始敲了起来。这和尚睡得正好,此时忽然听见这木鱼咯咯地响,心中一惊,觉得好生诧异。妈的,这头陀怎么如此性急?老子既然答应了要将迎儿送给你,那就肯定会兑现的。你***竟然把木鱼敲到了这里?这不是坏老子的事么?贼秃心中烦躁,连忙起来披衣下楼,打算好好骂骂这头陀。那潘巧云一夜风流,此时却昏睡不醒。

裴如海开了门,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正在那里把木鱼敲响,悄悄喝道:“只顾敲做甚么!妈的,怎么就等不了这一会儿?”时迁却不理他,杨雄看见果然是那个淫妇的什么狗屁师兄,心中明白这决计是不会冤枉了他。趁着时迁与贼秃纠缠,杨雄闪身进入了卧房。丫鬟迎儿起来准备关门,猛地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的主人,不由的大骇,大叫道:“夫人,老爷回来了。”那淫妇在睡梦中惊醒,一下子怔在那里。杨雄看见迎儿居然敢通风报信,看来这奸情是决计存在的了。想到这里,几步跨进卧房,正看见了赤身□□的潘巧云。

第一卷 第251节:82、红杏出墙的理由

杨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潘巧云送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e看着赤身□□的潘巧云,杨雄的心里实在是有些窝火。这个贱人,果然是一个十足的淫妇。居然和和尚勾搭在一起了。如此说来,当日秀云可真是没有冤枉了她。“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杨雄一把撕下自己脸上的面罩,指着潘巧云厉声喝道。门外的时迁同时用刀子逼着这裴如海进入了卧房,门口的迎儿看见时迁身上的血迹,忍不住也是一阵惊呼,却被时迁一个眼色赶到了卧房里。“说,为什么不说,哑巴了你?”杨雄怒喝道。潘巧云看见裴如海已经被一个陌生的猥琐男子押了进来,心中就知道已经事发了。看着时迁和杨雄身上的血迹,还有那个胡头陀的木鱼,潘巧云就猜测这头陀可能已经送命了。想到今日此事绝难善了,潘巧云狠下一条心,看着杨雄问道:“怎么了?老娘偷人怎么了?要不是你太过冷落老娘,老娘又怎么会做出这般事情?”杨雄没有想到这淫妇居然面不改色,而且还振振有词地责问他,一下子呆在了那里。裴如海看到潘巧云如此胆色,不由也是胆气一壮。独有时迁这小子正贪婪地盯着潘巧云火辣的**,恨不得扑上去好好摸一摸。

杨雄气急反笑地看着潘巧云:“这么说你这淫妇不顾廉耻还有道理了?你和和尚干这个还是我杨某逼迫的你了?”潘巧云看着杨雄,忽然心里觉得这个男人活得真是有些可怜。想不到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居然还不知道这个和尚知晓女人的心事。可怜天下多少痴情女人,为了追求自己的一点幸福,到最后竟要走上这条路子,莫非红杏只有出墙的时候,人们才知道了她的芬芳和艳丽?就拿眼前这个男人来说,生的是虎背熊腰,仪表堂堂,可是在床弟之事上似乎更像是一个刚刚出门的小学徒,动作简单生疏姑且不论,单就他的耐久力和持续时间,就着实让自己不能满意。以前还每周和自己欢好一次,可是不知为什么,自从秀云这妮子走了之后,这个杨雄连这点义务都不履行了。扪心自问,若是杨雄能让自己好好体验一种做女人的快乐,自己说什么也不会作出这等事情的。可是,这世上什么都有的卖,唯独却没有后悔药可以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老娘这两年总算是没有白过,就是现在死了,老娘都觉得值了。想到这里,潘巧云看着杨雄的眼里满是怜悯。这个可怜的男人估计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一刻的感觉吧?

杨雄看见这淫妇并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转过身来,看着丫鬟迎儿,叫道:“贱婢,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迎儿本不愿回答,可是当她看到这杨雄已经血红的眼睛时,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害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老爷,不管我的事啊,都是夫人要我这么做得。求求你,不要杀我。”杨雄的心里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变态的感觉,你这个贱婢,居然连实话也不和我说,好,老子今日就好好奚落你一下。想到这里,杨雄弯下身来,用随身带的大刀轻轻在迎儿身上一划,顿时原本就不多的衣物散落在地上。迎儿还是一个刚刚开始发育的小孩。身上的□□还不够丰满,只是初具雏形,两腿间的阴毛刚刚开始出现,稀稀疏疏的。迎儿没有想到平日里温和的老爷此时竟然就像一只困兽一般,双眼血红,而且面目狰狞。看着自己竟在这三个男人面前赤身□□,迎儿的心里防线顿时崩溃了。“老爷,老爷,我说,我说。”迎儿哭泣的声音开始在黎明前的夜空里响起。在迎儿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杨雄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看来,淫妇早就有了红杏出墙的念头。当日秀云肯定是察觉了他们的奸情,可恨自己却不相信秀云,如果那时候自己能够警醒,事情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地步。可是杨雄此时的心里却渐渐平静下来,起初的恼怒已经渐渐烟消云散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解脱感涌上了他的心头。或许,在自己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存了这样一个念头吧。只有潘巧云红杏出墙,负了自己,自己才会觉得和潘秀云的感情可以继续。自己才可以心无旁骛地喜欢上潘秀云。

时迁看见杨雄的脸色逐渐趋于平静,心中不由地很是奇怪。奶奶的,这个家伙还***是不是男人,自己的老婆都和别人这样了,他怎么反而不生气了?时迁那里知道这杨雄的心思呢。迎儿哭泣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杨雄忽然心中一阵悲凉,我的秀云又在那里?我又能去那里找寻她?想到刚才自己已经杀死了那个头陀,这人命官司自己可是吃定了。娘的,这都是眼前这个淫妇和贼秃造成的。杀了一个也是死,杀了十个还是一死。想到这里,杨雄恶向胆边生,割了两条裙带把潘巧云和裴如海绑在一起。看着他们惊恐的模样,杨雄的心里顿时感到十分解气,嘴里喝骂道:“既然你们这么有缘,老子今日就成全你们。”潘巧云脸色倒也平静,可是裴如海却睁大惊恐的眼睛,呜呜地却发不出声来。因为就在刚才,时迁已经割掉了他的舌头。看见跪倒在地上的迎儿,时迁问道:“哥哥,这个小贱人留他做甚么!一发斩草除根了吧。”杨雄想到迎儿这个贱婢可是帮凶之一,也把迎儿的首饰去了,拿起手中的大刀来,轻轻一刀,就将迎儿挥作两段。潘巧云此时才觉得惊恐,一种求生的本能逐渐占了上风,看着杨雄说道:“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来个痛快!”杨雄心中恼怒,走到淫妇跟前,把刀先挖出她的舌头,且教这淫妇叫不得。杨雄看着淫妇和贼秃,指着他们骂道:“你这贼贱人!我一时险些被你瞒过了!久后必然被你害了性命!我倒想看看你这婆娘,心肝五脏怎地生着!”杨雄边说边一刀从心窝里直割到潘巧云的小肚子下,取出心肝五脏,挂在了一旁的裴如海身上。那裴如海此时看见杨雄,就好像看见了地狱的索命使者,心里惊吓得不得了,竟然弄到大小便失禁了。一旁的时迁看见和尚如此不中用,也恼火他如此恶心,便将他一刀结果了。

杨雄看着时迁说道:“兄弟,你且来,和你商量一下。如今一个奸夫,一个淫妇,并连头陀、贱婢,都已杀了,只是我和你投那里去安身?”时迁心中悔恨万分,奶奶的,自己怎么会杀了这个贼秃?如果不杀的话,那自己就可以要挟这杨雄不少钱财。可是现在倒好,自己手上也有人命在手了,怎么办?看来只能上梁山了。想到这里,时迁说道:“兄弟自有个所在,请哥哥便行。”杨雄问道:“那里去?”时迁眼珠一转,说道:“哥哥杀了人,兄弟我又杀人,不去投梁山泊入伙,还投那里去?”杨雄看着时迁,有些迟疑地说道:“且住。我和你又不曾认得他那里一个人,他如何便肯收录我们?”时迁笑道:“哥哥此言差矣。如今天下江湖上皆闻晁天王招贤纳士,结识天下好汉。放着我和你一身好武艺,愁甚不收留?”杨雄忧心忡忡地说道:“凡事先难后易,免得后患。我却不该是公人身份,只恐他疑心,不肯安着我们。”时迁笑道:“哥哥多虑了,须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边走边计议如何?”杨雄想想也是,当下脱下头陀的衣服,抹干刀上的血迹,自和时迁趁着天色未明奔梁山而来。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杨雄和时迁一路走来,却不知道前面还有一场更大的灾难在等着他们。

第一卷 第252节:83、祸兮福所倚

“什么?杨雄现在在你那里?”我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可是当我听到秀云这般言语时,心中忍不住还是非常吃惊。e奶奶的,老子原先说秀云请我吃饭是因为杨雄的缘故,那只不过是老子的一点猜测。现在秀云不仅没有否认,反而点点头说杨雄已经到了她那里,而且看模样却是十分的狼狈不堪。奶奶的,杨雄这小子怎么知道秀云在济宁城呢?蓟州离这里少说也有几千里的路程,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其实,这些都不是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最为奇怪的当数杨雄居然和时迁勾搭在一起了。时迁这小子不在济南巡抚官驿里,怎么跑到蓟州那么远?而且还能和杨雄搞在一起,真是非常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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