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5节:94窥破敌计
当岳飞、宗泽和韩世忠他们几个听完我的讲述时,个个都是面面相觑,觉得我似乎是在讲述天方夜谭一般。是啊,若非燕青和花荣当日知道这背后的内幕,我估计就是连燕青也是不会相信的。想当日,党敏向我发射的那枚毒针的药效可着实是惊人的。那只发狂的兔子的行为以及最后的下场至今仍旧历历在目。
“诸位,大人说得并没有错,这黑衣教着实是存在的,而且好几次都欲对大人不轨,幸好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这才躲过了几劫。”燕青看着岳飞他们几个,沉声说道。一旁的师爷眼珠子转动几圈之后,忽然问道:“大人,当日我们进京时,路上遇到的那两个黑衣女子,似乎就是这黑衣教的人马啊?”
听到师爷这般言语,我笑笑道:“师爷记性还真是不错,你说得没有错,那日我们在赴京师的路上遇到的那几个黑衣女子就是黑衣教的,而且其中还有我们的一个老冤家,名叫党敏的女子。当日,也幸亏不知名的高手相助(到现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刻意隐瞒自己的武功一事),我们这才得以逃脱一难,只是今日的情况却很是蹊跷,因为我发现这跟踪我的两个黑衣女子的功夫可都是不弱,而且面目也很是生疏。如果我所料不错,看来黑衣教已经大举进入京师了。”
燕青听完说完,思索地看着我,反问道:“大人,黑衣教既然大举进入京师,那他们所图为何呢?”一旁的岳飞几个直到现在,方才醒悟我们并不是危言耸听,看来,事实上还真的是存在这么一个黑衣教的。
我看看师爷,问道:“师爷,你说说,这黑衣教此举是为什么呢?”我之所以询问师爷,是因为这小子还真的是熟谙这大宋的人情掌故,而且这小子也通晓周边几国的人文地理,当日我之所以没有告知他这里面的内幕,那是因为我来到这大宋的时间还不长,对这小子了解的还不是太深,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晓为好。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考验,我发现师爷这人对我还是十分忠心的。既然这样,那今日我遇到这黑衣教的女子的跟踪一事就应该让他知晓了。或许这小子可以想出什么计策应对也未为可知呢。
果然,这师爷摸摸自己的山羊胡须,忽然开口说道:“大人,如果卑职所料不错,这黑衣教也许真正的意图并不在您这里啊。”听到师爷这般言语,我心里不由一惊,奶奶的,不是在我这里,那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找上我,而且老子的原配阎婆惜还因此而送了自己的性命,师爷这家伙该不是故弄玄虚吧?但是,当我看见师爷一脸郑重的神色时,似乎并不是信口开河啊。
“师爷,你为何这样认为,说说你的看法。”我催促道。师爷看看众人,有些自鸣得意地说道:“大人,你想一想,当日你在花园遇到这党敏时,虽说你是第一次见到她,可人家似乎对你已经很是熟悉了。如果属下记得没有错误的话,当时大人与惜惜夫人新婚的时间似乎并不是太长,可是属下听到刚才大人的叙述,这个时候夫人已经与这党敏很是熟悉了。如果这样的话,这事情可就有些奇怪了。想当日,大人虽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可职位上不过是一个押司而已,而且当时郓城县的县令乃是时文彬啊,可党敏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就结识夫人并与夫人熟悉,大人,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听完师爷给我的分析,我不由恍然大悟,尽管师爷也说什么老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其真实的用意却是后面这一句,是啊,他说得没有错,当时老子的职位不过是一个押司而已,这样的一个职位是绝对提不起党敏妖女的兴趣的。可是仔细想想当日的情形,当老子亲眼目睹这阎婆惜与妖女党敏的一番对话时,还是真的可以从侧面证明一个事实,那就是这师爷说得没有错,看来在自己与阎婆惜成婚之前,那妖女就与她熟悉了。但是,这里面可就有另一个问题让我困惑不已了。这阎婆惜在嫁给老子前,可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女子啊,如此单纯的一个处子如何又能与那妖女搞在一起?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秘不成?隐秘?当我想到这个词语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当日时文彬的表情来。如果老子记得没有错,时文彬在答应老子与阎婆惜的婚事之后,这阎婆惜忽然就失踪了一般。难道说这阎婆惜失踪的这段时间,就是与这党敏勾结在一起?
仔细一想,我顿时觉得此事大有可能。奶奶的,要是这样,那老子可就有些危险了。想不到这党敏一教尽可以做到如此无孔不入的地步,看来自己今后须得小心应对才是,否则一个闪失自己真的可能遭了这帮家伙的道了。不过,好在老子现在已经修炼成功了天书的无上心法,虽然没有与这时代的江湖高手直接比试,但是那日自己在蹴鞠场上可以轻松地将金国的完颜雄的武功废掉,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自己的武功应该可与这时代的江湖一流高手媲美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师爷看见我的脸色一连数变,到最后才归于平静,有些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大人想必有所领悟了,既是如此,那属下继续分析,属下大胆判断,当日这黑衣教的妖女或许是因为偶然的机会与惜惜夫人结识,可是谁知世事难料,大人竟能从一介书生而得遇圣恩,此后的官运日益亨通。转眼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大人竟然做到了这山东巡抚,这造化和期间的机缘,不单是我等难以想象,恐怕就是黑衣教之流也是心生奇怪的。但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了,属下大胆继续猜测,如果大人不是青云直上,那黑衣教或许也不会如此对大人形影相随的。或者,我们可以进一步假设,这黑衣教正是因为大人的官位以及这官位背后的实力才对大人渐渐上了心思。如果情况真的这样,那事情可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师爷讲到这里,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话语,自顾自地喝上了香茗。奶奶的,老子正听得入神,这小子倒是卖起了关子。燕青看着师爷这样,仔细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思索,忽然虎躯一震道:“师爷,莫非这黑衣教志在我大宋?”师爷正喝着手中香茗,此时忽然听到燕青这般说话,不由一惊道:“小乙,你说什么?本师爷可没有说,这要是传出去,弄不好可得问你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啊。”
看着师爷这幅德行,再想想刚才燕青分析的话语,我的心里顿时亮堂了许多,奶奶的,燕青和师爷说得都没有错,这黑衣教果然是志在谋得我大宋啊。可据那日党敏所说,他们乃是西夏国建立的一个教派,据老子所知,眼下西夏国自身也是难保,他们不把自己国家的事情办好,居然跑到我大宋来掺和,莫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可是,仔细一想,我随即自己否定了自己这种幼稚的想法,不会的,党敏以及她们背后的实力绝不会如此蠢笨的。既然这样,那她们来我大宋这里的原因可就要好好探究一番了。脑海里忽然一片灵光闪过,我有些明白了这黑衣教的用意。奶奶的,也许他们采取的也是围魏救赵的计策呢。如果我的设想成立,那所有的问题就可以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了。这西夏国的上任皇帝李元昊因为荒淫无道而且无耻无德,在自己皇帝的宝座上并没有呆多长时间就被别人赶下台来。有关这李元昊的最终去向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可是,自从这李元昊消失之后不久,黑衣教就在西夏国内产生了。如此巧合的事情,难免不让老子有些浮想联翩啊。或许这李元昊并没有如外界传说的那样,他仍旧活在这个世上。或许这黑衣教的教众都奉他的命令行事。如此一来,这家伙通过在大宋、甚至是大辽乃至大金四散教徒,利用他们的暗杀、美色甚至是其他一些手段,不断挑拨这些国家的关系,他们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时机一旦成熟,这家伙或许可以重新夺回自己的皇帝宝座也不一定啊。
想到这里,我不由暗骂一句,奶奶的,真是够狡猾的啊。呵呵,黑衣教啊黑衣教,想不到你们这背后的阴谋居然会被老子猜测出一个大概。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啊,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啊。尽管最后有关黑衣教的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核实,但至少眼下我已经明白了她们的用意,那就是通过针对我而进一步展开对大宋的颠覆之策。奶奶的,这样也好啊,对于老子来说,只要自己这次回去山东之后,尽速整顿这山东、徽州以及安庆三府的兵马,然后自己就可以以此为资本开始自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争霸之旅了。至于这黑衣教之流,老子想到倒是可以依靠完颜惜月的艳色门去对付一下。奶奶的,既然老子已经答应救下这赵红公主,那正好可以将这污水泼到黑衣教的身上。呵呵,如此一来,他们狗咬狗的话,那自己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呵呵,师爷,小乙,你们都不要担心,刚才听了你们几个的话语,老爷我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啊,这黑衣教既然敢盯上咱们,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以不变应万变之策,咱们总不能怕了他们不是?”我慢悠悠地说道。一旁是师爷和燕青看见我在商谈的开始,脸色还有些焦急,可是聊到现在却好似成竹在胸,他们心里也就渐渐平静下来。
倒是一旁的岳飞他们几个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听到我说道这里,个个有些摩拳擦掌地叫道:“大人,管他什么黑衣教白衣教,只要大人一身令下,我等兄弟几人定当奋勇当先,誓死诛杀这些贼人。”看着岳飞他们群情激愤的样子,我笑道:“呵呵,鹏举啊,你们且都坐下,我们与黑衣教之间自然是不共戴天的仇怨,但是,我们却不能和他们明刀明枪地正面决斗啊,你们想一想,这黑衣教的人的脸上又不会刻上这三字,我们凭什么能在这芸芸众生中识别出他们呢?总不在于把那些穿了黑衣服的人都抓起来吧?再者说来,兵家之事,贵在相谋,这一打可就三分低了。所以说,我们不着急和他们决斗啊。”
岳飞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反问道:“那以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就任他们在背后骚扰不断了?”看着岳飞这样,我心里笑道,到底还是年轻啊,还需要好好历练一番啊。“呵呵,鹏举,你不要着急,你先听大人给你讲一讲,作为一个卓越的军事统帅,任何时候都必须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和敏捷的思维以及树立一种以最小的代价换的最大胜利的理念,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得最终胜利。无论眼前是对付这黑衣教也罢,还是将来我们要承担上天赋予我们更大的责任也罢,总之,不论我们面临的敌人是谁,我们都要时刻牢记自己的这一职责,因为我们不单要对自己的性命负责,我们更重要要对自己的部属的生命负责。鹏举,你懂我的话吗?”
岳飞听到我这般言语,不由地陷入了沉思,是啊,大人说得没有错,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年轻气盛。今后还得好好历练一番,如此方不辜负这大人对自己的一片栽培之情。
“大人,鹏举受教了。”岳飞恭声地对我说道。一旁的师爷看见我这样,心里也很是佩服,宋公明此人真是深不可测啊,刚才在会谈开始之前还有些犹豫,可是到了现在居然竟能保持这样一个清醒而平和的态度,单凭这份胸襟和气度,自己就没有追随错人啊。
一旁的燕青看着我,忽然开口问道:“大人,难道我们就任由这黑衣教横行吗?”众人听到燕青这么一问,心里也都是充满了疑问,是啊,大人说得是没有错,但那毕竟是远期的目标。俗话说这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这黑衣教已经快要骑到大人的脖子上撒尿了,难道我们就只能被动防守吗?
看着众人疑惑的样子,我笑道:“呵呵,你们跟随大人我也不是一两日的日子了,你们几时见过大人我是一个吃亏的主呢?”师爷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暗自想到,大人说得没有错啊,这大人虽说年轻,可做事老练,自打自己和他共事以来,好像还真的没有见过大人吃亏呢。
“好像没有,大人。”师爷有些讨好地说道。“呵呵,既然以前没有,那大人我保证,这种事情现在乃至将来都不会发生,至于这黑衣教的事情,呵呵,大人我已经有妙计在胸了,过不了几日,你们自然就会知晓了。眼下,我们既然已经弄明白这黑衣教的用意,那小乙,师爷,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喝两杯呢?”
众人看我如此从容,再加上心中大石已经落地,便兴高采烈地招呼小二置办酒席了。
第一卷 第376节:95帮人就是帮己
“大人,门外有人拜见。”我正端坐在万春堂的房间里,喝着香茗,看着赵红送来的经她审阅后的秀女图像,师爷忽然闯了进来,恭声向我禀报道。奶奶的,老子正沉浸在自己意淫的氛围里,忽然被师爷这么一搅和,顿时很是泄气。你小子以为你自己那张脸好过这些工笔精美的秀女图?
尽管心里不高兴,当然也很有些不爽,我还是装出一副笑脸看着师爷问道:“敢问师爷,这拜见之人是谁啊?”师爷顺着我的眼睛,不由地飘向了那些秀女画像,看着眼前的燕环肥瘦,这小子就差流鼻血了。
“来人说是大人的一个故交,架子倒是挺大的,属下感觉挺面熟的,可就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师爷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有些狐疑地说道。听到师爷这般言语,我的心里也是一阵狐疑,奶奶的,故人?老子怎么不知道?不过,想着多条朋友多条路的想法,我还是赶紧起身,整整自己的衣冠,出去迎接去了。师爷这小子也不敢怠慢,赶紧跟着我出来了。
到了厅堂,转过楼梯,我一眼看见了楼下那个人,我靠,真是想不到啊,原来这就是当日陪同董贯前来宣布我的任命的钦差大人啊。如果老子没有记错的话,这小子应该是吏部的,好像还是姓林什么的。
“呵呵,不知道林大人大驾光临,下官宋公明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我走下楼梯,赶紧迎了上来。这吏部的林永丰看见我居然这么长时间还能记得他的姓氏名字,不由的大是惊奇,随即也很是感动,心里不禁也是暗暗一叹,看来这宋公明果然如世间传言,不愧是孔孟之乡的人啊,颇有这礼仪之风。既是这样,想必自己今日所求一事应该可以办妥了。
“宋大人客气了,下官前日看到皇上的圣旨以及吏部发下的公文,这才知道大人已经荣升山东巡抚了,宋大人真是青年俊杰,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青云直上了,着实是令下官佩服、佩服啊。”林永丰言语间倒也客气。
看到他这样,老子心里也很是畅快,看来这林永丰还不错,没有如师爷所说摆出那臭架子,要是那样,哼哼,等到老子夺了这天下时,老子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一下这小子的。
“林大人,你可是贵客啊,正好今日下官为圣上选秀基本结束,午间时候没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们一起喝上几杯如何?”我真诚地邀请着林永丰。毕竟,追本溯源,老子来到这大宋朝之所以如此飞黄腾达,某种程度上与这林永丰也是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或者说这个人也可以说是老子的贵人啊。林永丰看到我满脸赤诚,心中也是一暖,可是嘴里却推却道:“宋大人太客气了,改日再叨扰大人吧,下官今日前来主要是一事相求啊。”
听到林永丰这般言语,我心里很是疑惑,奶奶的,这家伙求老子办事?真是奇了怪了。老子虽说眼下已经被徽宗老儿授予这山东巡抚一职,可毕竟老子还没有去赴任呢,老子又有什么事情能帮上他呢?
“林大人有事,请尽管直言便是,只要下官可以办的得到的,绝对没有什么问题。”想不出这家伙那里有求于我,我只好含混地打了了哈哈。奶奶的,老子这就叫先小人后君子,万一贸然答应下来,可是自己却没有能力办到,那我与这林永丰的面子上可就是有些不好看了。
林永丰自然也是聪明人,他也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笑着说道:“下官就知道宋大人乃是一个急公好义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呵呵,宋大人请放心,下官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说道这里,他示意自己的随从退后,再将目光盯向了我身后的师爷。
看见林永丰这样,我知道这是他担心自己的请求外泄,想到这里,我对身后的师爷说道:“师爷,你先去看看小乙他们几个酒醒了没有?”师爷也是聪明之人,平日里就惯于察言观色,此时见我与林永丰还有要事要谈,便自去了。
看着师爷远去,这林永丰忽然凑近我的耳旁说道:“宋大人,兄弟此来可是为了选秀的事情啊。”哦,选秀,奶奶的,这小子怎么会和这选秀的事情掺和上来?“林大人的意思是?”我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意,揣测地问道。
林永丰忽然有些急切地看着我,言语间客气了许多:“宋大人,不瞒你说,在下的一个远方亲戚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也被地方的混蛋官员报了上来,可是我这亲戚的女儿却不愿入这深闺,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找到我了。可是,也是这亲戚糊涂,你说这么紧急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呢,要是早点说了,下官倒是可以想想办法,可是,他拖到现在,这选秀的画像已经送入了这选秀特使的手里,事情可实在是有些难办了。所以下官只好大胆请宋大人帮这个忙了。”
林永丰虽然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可是老子还是明白了他的心意。是啊,正如老子极力搭救这李清照一般,林永丰的苦衷老子自然也是明白的。如果老子所料不错,也许这女子也是这林永丰的相好的也说不定呢。不过,要说当日他既然能做了这钦差大臣,那足可以说明他和徽宗老儿的关系也是不错的。这种事情他直接求徽宗老儿不就行了,怎么居然舍近求远地找到我这里来?
心中这般思量,嘴里便自然地说出来:“林大人,原来是这件事情,如果下官所料不错,你应该深得这圣上的信任啊,怎么这事情你不去求圣上,反倒来到我这里,这不是有些舍本逐末吗?”
林永丰听到我这般言语,脸上更是着急:“宋大人,下官要是能求圣上,还能来麻烦你吗?你不是不知道,寻常百姓人家,对这涉及自身的姻缘尚且十分在意,更何况现在这事情的根由是圣上呢?”林永丰看着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如果换做是别人,我倒是可以冒冒风险,可这不是涉及到我吗?如此一来,下官可真就是有些难做人了。要是一个不好,惹得圣上兴起,还以为下官在这背后撺掇什么事情,那下官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再说了,就是出于避嫌,这事情我也不敢往自己的身上揽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来这家伙还是担心自己的官帽子被徽宗老儿一怒之下摘了,这才想到来找老子。只是,这件事情老子到底要不要帮他呢?这个问题可是需要好好想一想的。
林永丰看见我听完他的话语却不声不响起来,心里不由地大是焦急。今日他来求我,其实正如我所猜测的那般,这个女子正是他自幼青梅竹马的玩伴,原本打算今年除夕前就要进京完婚的。谁知道却被自己地方的那个糊涂官员给报了上来,要说自己中意的这个女子着实是生的花容月貌,体态婀娜,说不尽的风流妖娆。要不是这样,地方官也不会这样急切地抱着邀功请赏的目的,在没有细细打探这女子的底细就急匆匆地画好影像报了上来,等到自己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了。想到自己的女人竟要沦为这徽宗老儿的玩物,这林永丰心里可着实是心急如焚啊。要说他自己也确实是和徽宗老儿关系不错,要不徽宗那日也不会派他做钦差大臣前去郓城县押解这时文彬了。可问题的关键是徽宗固然可以信任他,也可以委任他为钦差大臣,但是这都是在他甘愿做一个忠心的奴才的份上。要是徽宗一旦知道了他林永丰胆敢和自己争女人,那他真是活腻味了。不要说是自己的心爱女人救不下,就是自己的项上人头能不能保得住都是问题。也正是因此如此,这小子在多方思虑下才开始想到来找我办这件事情了。毕竟,另外几个特使,如高俅、董贯、蔡京,抑或是赵红,他都实在是说不上话啊。
现在,我这么思量的时候,这小子还以为我心里是有什么顾虑呢。不过,这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种事情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啊。
“宋大人,下官真是求求你了,只要能让自己的亲戚不进宫去,下官只有一份大礼送给宋大人。”林永丰急急地说道。大礼?老子听到这里,不由心里一动,可脸上是越发地难受起来:“哎呀,林大人,你这可就是有些见外了,这事情下官肯定是要帮你办的,纵使是要办,也需要下官好好思量一下,总的一个万全之策才好行事啊。你说,是不是,林大人,毕竟这事情一旦走漏了风声,那我们可就彻底完蛋了,一个不好,圣上怪罪下来,那我们弄不好可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奶奶的,林永丰啊林永丰,这你可不能怪老子,老子要是不把这事情说得严重一些,那你怎么会乖乖地将自己的大礼拱手献上呢。
果然,林永丰听我说完,不由地点点头,急切地说道:“宋大人说得没有错,这事情要是好办,下官也就不来打扰宋大人了。宋大人说得这些,下官心里也很是清楚,正因为如此,下官才斗胆请大人辛苦一回的。只要宋大人办成这件事情,有关宋大人奏请圣上增加军饷、扩充军队编制一事,那就包在下官身上了。”
什么?林永丰说得大礼竟然是这件事情?奶奶的,真要是这样,那老子不要说是替他摆平这件事情,就是再难一点,都没有问题啊。想到这里,我故作下了很大决心般地说道:“既然林大人也愿意成人之美,下官只好舍得自己身上这官服不要也罢,也要帮助林大人完成心愿。呵呵,你跟我上来,现在我这里有部分秀女画像,不知道有没有你要的?”
林永丰看我居然答应了,心里很是高兴,再加上听到我邀请他上来房间查看,略微推辞了一下就跟着上来了。奶奶的,真是想不到,这帮人就是帮己啊。想不到自己这选秀特使居然可以给自己带来这种好处。呵呵,很好,有这林永丰这这句话,老子回去就要加大招兵买马的力度。呵呵,等到自己万事俱备的时候,也就是开始争霸天下的时刻了。
第一卷 第377节:96不知死活的赵明诚
来到董贯特意为我准备的审讯室,我一眼就看见了垂头丧气的赵明诚。e奶奶的,才几天不见,这小子已经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富家阔少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阶下囚。看守死囚大牢的差役看见是我进来,顿时个个都致以崇敬的眼神。看着他们这样,老子心里可着实是有些高兴。看来,当日我对金狗的蹴鞠一战,还是很有效果的,虽然我现在到了东京城里,大街上那些熟识我的人对我很是狂热的表情让我很是受不了,但是,在这里,在这大宋京城暗无天日的大牢里,老子对这些狱卒的崇拜可着实是受用的很。要说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老子知道这些狱卒基本上都是一些心理变态的家伙,只要老子好好加以利用,相信赵明诚是看不到明日的太阳的。
“呵呵,诸位兄弟,看守钦犯,你们辛苦了,来来来,这里是一千两的银子,你们兄弟得空时喝点酒,逛逛窑子什么的,也算是我宋公明对你们的一点心意。”狱卒们个个正沉浸在对我的崇拜里,此时忽然听到我这般大方,顿时个个对我的崇拜就化为了才崇敬。这帮家伙在心里想到,都说这宋公明是山东一带有名的及时雨,看来传言不虚啊。人家现在可是从二品的大员,居然对我们这种人如此客气,确实是够意思,既然如此,等会我们可都得好好上点心,只要能帮助宋大人快快料理了这赵明诚,弟兄们也可以早点出去喝花酒、玩花妞了。奶奶的,赵明诚要是想到等会这帮家伙对自己如此痛下杀手,他心里肯定会后悔自己这辈子怎么和李清照拉扯上关系呢。
“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我等受之有愧啊。”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狱卒讨好地看着我说道。“呵呵,那里那里,我们都是为圣上办差啊,只是本官看见你们如此卖力干事,心里感动之下,这才有此一举,诸位兄弟不要为此太过挂怀了。呵呵,眼下我们还是好好办差要紧啊。”
狱卒们听到我如此之说,个个都是一脸地谄媚,总之是什么好听就拣什么给老子说。关在牢房里的赵明诚听到我们这般喧哗,不由地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当看看见是我时,不由地睚眦欲裂,恨不得一口吃了老子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