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倒是没有注意到我的神色,只是兴冲冲地应了一声。看着吴用兴奋的神色,老子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他,吩咐他回去好好准备之后,我有些疲乏地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
书房的门“咯吱”一声开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柴进进来了。赶忙起身招呼道:“大官人请坐,正好我们可以继续商议一下。”柴进笑着在我的对面坐下来,喝了一口上好的六安瓜皮,忽然正色道:“公明,你真的要去和这方腊谈判吗?”听到柴进这充满关切的话语,我心里不由一暖,笑道:“是啊,不去不行啊。”柴进看着我,一脸地关切:“公明,你难道不知道这方腊早就存了这虎狼之心吗?你此去可是凶多吉少啊。”
看着柴进一脸的关切,老子心里暗暗苦笑道,奶奶的,老子又何尝不知道这方腊的心意呢?他要是一个好相与,那当日我们劫取生辰纲之后,他早就留下来了,又何苦舍弃那黄灿灿的金子、白花花的银两呢?但是,为了求同存异,老子就只好暂时牺牲一下了。毕竟,对于晁盖这类的草莽,他们更愿意与方腊之流亲近也不愿意官府同流合污啊。
“柴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所说的情况我早就知晓了,可是为今之计,我是不去不行啊。今日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如果我不去的话,那这眼下可能就出现分崩离析的局面,而这种情况恰恰是我所不愿见到的。眼下我们的大业还没有开始,就祸起萧墙,如此,可真是让人倍感伤心的啊。”我无奈地对着柴进抱怨道。对于柴进,我可是十分信任的,且不说今日关键时刻还是他主动出击帮我稳住阵脚,单就是我与柴琴的关系,他就不能不帮我啊。奶奶的,一句话,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是老子造反完蛋了,他估计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啊。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将他当作外人。这发自内心的真心话也才敢和他说。
“公明说的也没有错,也问题是,你这样忍辱负重,到底值不值的呢?”柴进有些疑惑地问道。听到柴进这样,我苦笑道:“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眼下我们除了这样做,可是别无选择的啊。要是我冒然攻打方腊,那江湖上我还如何立足,毕竟眼下大宋的朝廷可是一片黑暗啊。”
柴进听到我这般言语,仔细想想,觉得也真是这么回事。对着我苦笑一声,良久才说道:“那就只好祝你吉人自有天相了,希望你可以说服方腊,即使是没有说服,也要全身而退啊。等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放开手脚好好干一番大事了。”听到柴进这回话,我笑道:“知我者还是柴进也。”说完和柴进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午间,我留柴进吃了一个午饭,然后任由他们兄妹谈天说地。我自己则寻了一个空隙,前去扈三娘的房里看她去。奶奶的,毕竟这扈三娘已经怀了老子的孩子了。
房间里,扈三娘一衾猩红的睡袍,正微闭妙目,睡态可人地小憩。听到我的脚步声,她不由的机警地睁开自己的眼睛,等到看到是我时,这才放下心来。柔声问道:“怎么?公明的事情都办完了吗?”看着扈三娘如此打扮,老子没来由地有些冲动,昨夜除去她,其他众女可就都是被我好好地修理了一番。这不,现在已经是午间了,除了柴琴醒过来之外,其他人可都是在呼呼大睡。现在,我看着扈三娘这清新的打扮,不由地玉茎一阵蠢动,恨不得现在就好好疼疼她。
扈三娘看见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相反眼睛里却闪着异样的光彩,不禁紧张地看着我说道:“公明,妾身可是身子不方便,万一要是影响了肚子里的婴孩,那可就不好了。”听到扈三娘这般言语,老子顿时泄了气。可是,随即,我又问道:“不知道我们肚子力度婴孩几个月了?”扈三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询问这个问题,自己默默算了算,笑道:“差不多快三个月了吧,怎么了?公明?你问这个干什么?”
听到扈三娘回答,老子不禁一阵郁闷,奶奶的,这个时间段可正是婴孩发育的关键时间,老子还是忍忍吧,万一弄得流产了,那老子可就亏大了。“呵呵,没有什么,老爷我只是想问问,看是不是给你准备点什么东西才好?”扈三娘看到我这般回答,心里也不疑有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随后的几日,我与前赴任的吴用交接完事务之后,就启程前往济南府了。一路无话,来到巡抚衙门里,看着已经整饬一新的衙门,我心里可是大大地满意。奶奶的,燕青这小子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管家。还是蛮懂得揣摩老子的心意啊。房子虽然旧了点,但这又有何妨呢?你看,经过燕青这几天的准备和修缮,现在这巡抚衙门可是大大有新气象了。
进入巡抚衙门的后院,自有何蓉蓉招呼一般女眷,老子也乐得落个轻松。这次,为了避免郓城县失去控制,我特意委任师爷临时做这县令了。奶奶的,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考察,我发现这师爷还真的是一把好手,只不过因为没有机会而已。正好这次吴用被我提拔了,这郓城县令可就空出来了,这位置给了谁,老子都不放心,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让师爷去了。记得当我将这个想法告诉师爷的时候,这小子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那里做错了,或者是我看他不顺眼什么的了,知道我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半天,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答应下来。临走的时候,我特意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师爷啊,希望你给老爷我好好看好了这郓城县,记住,这可是你我将来发展的根本啊。”这小子不知道明白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点头。
现在,我已经做好了这前去和方腊谈判的准备,奶奶的,也不知道此去是福是祸呢。算了,管他呢,趁着这两天还有一点时间,老子正好可以熟悉一下这山东巡抚的职责。翻开桌子上的文案,忽然,一口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映入了我的眼帘。奶奶的,有了这个人,老子这次可就是可以逢凶化吉了。等到我细细看完此人的公文,心里不禁是拍案叫绝,奶奶的,此人胸中只有百万雄兵,谅他一个方腊又何足惧哉?有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看来,此行老子可是有把握至少全身而退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微微一笑,高声喊道:“来人!”
第一卷 第396节:12、棋逢敌手
徽州地处今安徽南部,早在新石器时代,这里就有了人类活动的足迹。西周时期,这里也曾产生过灿烂文明的青铜文化。到了春秋战国时代,徽州先后隶属于吴、越和楚国。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曾在这里设黟、歙两县。三国时代以前,这里曾是山越人的天下。山越人刀耕火种,出入山林,过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孙吴政权平定山越后,专门设立新都郡,对其进行统治。征服山越之后,徽州历史上的封闭之门才开始被打开。尔后,随着北方战乱的加剧,中原世家大族为逃避战乱,纷纷向南迁徙,山环水绕的徽州自然成为世家大族逃避的世外桃源。三国两晋南北朝、唐末五代和两宋之际是中原世家大族迁往徽州的三大历史时期。中原世家大族的到来,带来了先进的文化和技术,传统单一的山越文化开始融入了中原文化的优秀品格。西晋时期,改新都郡为新安郡,隋唐至北宋时期,新安郡为歙州所取代。
徽州自秦朝置郡县以来,已有2200余年的历史,溯源追本,这里曾先后设新都郡、新安郡、歙州等,宋徽宗宣和三年,这老家伙下旨改歙州为徽州,历元、明、清三代,统“一府六县”(徽州府:歙县、休宁、婺源、祁门、黟县、绩溪,除婺源今属江西省外,其余今皆属安徽省)行政版属相对稳定。徽州地区是我国历史上经济文化重地,安徽省名中的“徽”字就是由徽州而来。
方腊此时正坐在政和年间绩溪修建的许润构乐山书院。这书院建有天月亭、南楼等,方腊在起兵造反前,常登览其上。看着眼前的池亭楼阁、小桥流水,他忽然漫不经心地问了随从一句:“听说朝廷已经派出了山东巡抚宋公明前来和我等谈判,不知道可有此事?”
手下恭声回答道:“回禀圣公,消息千真万确,不过,据探子回报,好像这宋公明此来并没有朝廷的什么旨意和敕令,似乎倒像是游山玩水一般。总共不过四个人而已。而且据最新情报,那宋公明已经距我徽州不过三十里的水路了。”方腊听到手下的禀报,心里不禁冷冷一笑,妈的,宋公明啊宋公明,他日你我虽然义结金兰,可是奈何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小子心甘情愿地做这大宋的高官,那也没有办法,你我原本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可是你却为何偏偏要来我这里?莫非你还心存什么幻想不成?你以为你来了,老子就能被你忽悠不成?真是笑话,我方腊方十三既然敢举起这造反的大旗,娘的,这可就是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了。你既然已经成为朝廷的鹰犬,又来此何干?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啊。不过,如果自己能够成功策反了这宋公明,那山东可就是自己的地盘了。只是,不知道这宋公明肯也不肯。
想到这里,方腊忽然说道:“速去唤国师见我。”那手下恭声应命退下。偌大的花园里只留下方腊一个人闭目沉思。此时,北方虽然已是萧飒冬日,但这徽州却不过是深秋而已。满园的金黄意味着这个秋日的收获着实不算少啊。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方腊也不知道那根筋出了问题,居然在老子来的路上建了什么国了。我靠,奶奶的,方腊,你有种,算你狠,你可比老子强多了。他刚才口中所说的国师就是刚刚册封的。此人本来是歙州的一名僧人,别号宝光如来的,真名唤作邓元觉,擅使一条禅杖,乃是浑铁打就的,重达五十余斤,有万夫不敌之勇。且计谋过人,乃是方腊手下八大金刚的老大。现在方腊听说老子前来拜会他,这小子心里不知道老子卖得是什么药,所以这才要手下前去唤他前来议事。
微微感觉身体有一丝凉意,方腊从花园深处的一块顽石起身,漫步踱到了一个书斋前。那书斋说不出来的雅致清幽,特别是书斋的两旁上还写有“方塘荫瓦影,净见鲸鲤行“的诗句。而在书斋的顶部则悬挂了一块别致的牌匾,上书“朱韦斋”三个字。方腊进入书斋之后,自有下人奉上上等香茗,这小子边喝边等着国师前来。
每次走进这大气磅礴却又环境幽雅的花园,邓元觉心里就不由的一阵激动。是啊,这小子也应该激动,想他本来不过是一介僧人,蒙方腊这家伙看得起,这才一起造反,现在他们造反的势头可是大盛,已经连克三府十七县了,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这攻入东京杀了那徽宗老儿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啊。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国师的名分可就是货真价实的了。不像现在,虽然自己也是一个国师,这方腊也登了大宝,可是,这要是与徽宗老儿比起来,还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啊。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邓元觉已经穿过了花园的“渔翁塘“,堂里的荷花依然盛开,鱼儿也不时地游弋,顺着这池畔的绿亭走过,随意点缀的楼、台、亭、阁、塔、桥就隐现于古树绿荫丛中,看着远处那“朱韦斋”,邓元觉心里不由一阵好笑,娘的,这方腊自从自封为圣公皇帝之后,居然也开始附庸风雅起来。每日里召见所谓的大臣也多数都改在这书斋里了。呵呵,想起来,这事情都是有些让人笑话。你一个大字不识的家伙居然要整这么一出?真是让人忍不住要笑掉大牙的。可是,邓元觉也就是在自己的心里这么想了想,随后就加紧向着方腊的处所走去。
徽州城外。
我、燕青以及花荣、柴进四个人经过一路的水路颠簸之后,此时已经弃舟上马了。这次我们最后前来和方腊谈判的就是我们四个人,之所以如此安排,老子可是深思熟虑的。对于方腊,我们眼下还可以以兄弟之情和他周旋,真要是带了太多的人马,让这小子起了提防之心,那可反而不美了。再说了,眼下方腊可是麾下数十万之众,老子总不能一到山东巡抚的任上就尽起自己的兵马吧,奶奶的,不战而退人之兵那可是老子心里一直的一个想法。这仗不免一打,但却决不是现在。
还没有等我们走了几步,身后忽然就跟上几匹快马,一个年轻的将军模样的人拦住我们,笑脸相迎道:“哪位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宋叔叔,侄儿方杰在此有礼了。”方杰的其余随从则警戒地散在我们的四周。
方杰?莫非这个年轻人就是方腊手下的八大金刚的另一个,方腊的侄儿方杰?靠,他们怎么会知道老子的行踪?看来,这方腊也不容小觑啊。老子们这次前来,行动还是很隐秘的,想不到还是没有瞒过方腊这个老狐狸。
奶奶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人家诚心来请,那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想到这里,我一抱拳道:“不才正是山东宋公明,贤侄客气了。你家方叔一向可好?”方杰看到我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却已经是堂堂的山东巡抚,不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的讶然之色却是一闪而过,再次恭敬地说道:“宋叔果然是人中翘楚啊,今日愚侄一见叔叔,可是觉得亲切的很啊,这才宋叔前来,得空时愚侄一定多多向您请教。”
看着方杰如此客气,老子心里不由一凛,奶奶的,看这方杰年纪轻轻,谈吐就如此不俗,假以时日,这小子必将成为老子的劲敌啊。看来,这次,老子与方腊的会面还是要小心应对才是。
想到这里,我笑着对方杰说道:“贤侄客气了,你要是愿意,那叔叔倒是没有什么保留。呵呵,不过眼下我们可是一路劳顿啊,贤侄是不是前面带路,我可是好想见见你的叔叔啊。”方腊听到我这般言语,赶忙再次恭声道:“愚侄失礼了。宋叔请,几位叔叔请。”说完,自在前面带路。
身后,我与燕青、花荣和柴进对视之后,点点头,跟着这方杰向着徽州的城里赶去。
第一卷 第397节:13、舌战群丑(1)
“来来来,诸位,寡人给大家引荐一下,这位就是闻名山东一带的及时雨宋公明,呵呵,也是寡人的结义兄弟。e”方腊的话语里尽管显得很真诚,可是老子却分明感受到一种不怀好意的挑衅。奶奶的,你方腊方十三还记得老子是你的结义兄弟啊,你要是真的念这旧情,就不该给老子来这么一个大场面。好哇,你手下的八大金刚可是全都来了。除了什么国师邓元觉以及前来迎接我和燕青一行的方杰之外,另外六大金刚分别是尚书王寅、南离大将军兼元帅石宝、护国大将军司行方、镇国大将军厉天闰、枢密吕师囊以及神射手庞万春。
看着坐在主位的方腊一脸地得意,老子的心里就颇不是滋味儿。你丫不就是一个卖茶的小贩吗?怎么这会敢沐猴而冠呢,居然自立为皇帝,奶奶的,一看你这种德性,老子就知道这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你压根就不懂得广积粮、缓称王的道理啊。不过,这时候好像这个理论还没有产生呢。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这方腊知道了,那老子可就被动了。
那几位八大金刚见了老子,一个个仿佛眼睛都是长在脑顶上了。除了方杰和邓元觉之外,其余的只是微微哼了一哼。看着这帮家伙夜郎自大的模样,老子也懒得和他们计较,只是恭敬地起身,笑着道:“不才宋公明见过几位英雄。”
方腊看我样子还算恭敬,心里倒也受用。看到我坐下来,这小子摸摸自己的胡须笑道:“呵呵,刚才已经给大家都引荐了,今日难得我兄弟来看我,正好我们又拿下了一个州府,呵呵,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如此,今日我们正好可以开怀畅饮啊。”
方腊话音刚落,早有一般身材曼妙,歌舞极佳的女子身着纱衣走了上来,顿时,音乐声响起,这些女子则开始自己的专职演艺了。奶奶的,看着这些方腊手下的所谓的八大金刚的表现,老子心里可就有了底了。你方腊倒是蛮会享受是啊。呵呵,你却不知道你这样行事的后果可就是寒了那些跟你一起打天下的弟兄们了。
方腊看着那些年轻女子的蝉翼般的纱衣,再看看那些隐藏在纱衣下的雪色肌肤,这小子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醉了。娘的,想我方十三何德何能,今日竟能做了这皇帝的位置,呵呵,假以时日,自己攻入东京,那徽宗老儿也得跪下来向自己求饶啊。啊?哈哈哈,方腊心里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这个宋公明来的可真是有些不是时候啊。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好好运作,相信他是翻不了什么天的。
我与燕青、花荣和柴进四个装作已经沉湎于声色犬马中,好像已经完全不知道身外事了。方腊看着我这样,心里阴阴一笑,嘴上却故意大声地喊道:“公明兄弟,公明兄弟……”其实,当方腊喊第一声的时候,老子已经听见了,可是为了麻痹这个家伙,老子故意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一直等到方腊喊了足足有六七遍的时候,我才在一旁陪同的方杰的摇动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清醒了过来。
“哦,哥哥叫我?”我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似乎是不愿从场下那些身材火辣的女子的身影上移开。方腊看见我这样,心里愈加的轻松了不少,一旁的八大金刚也是不免露出一副看不起老子的神色来。
眼角扫射到这些人的表情,老子的心里就更有底了。方腊看见我这样,顿时脸上的笑意更浓:“怎么样,兄弟,我这里可是不错的吧?要是你愿意,哥哥我可是双手欢迎的啊。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八大金刚听到方腊这般言语,不由的停住了自己的手里的酒杯,一起向我看来。特别是那个和尚,什么国师邓元觉的,样子更是急切。
方杰悄悄地一挥手,那些女子已经悄悄然地下去了。奶奶的,看来,今夜这谈判已经不知不觉中开始了。
“哥哥说的可是真的?”我故意装出一副极其感兴趣的样子,喝了一口杯中的美酒之后,接着说道:“哥哥的好意,我可是心领了,只是兄弟我实在是有些难言之隐啊。这点,还请哥哥务必担待啊。”
一旁的国师邓元觉忽然笑着说道:“宋大人莫非是舍不得这大宋朝廷给你的荣华富贵吗?”看着这家伙光光的脑袋,老子忽然也是一笑道:“国师倒是快人快语啊,不错,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不要说宋公明贪恋这名利富贵,就是国师你,不也是耐不住寂寞,做了我这大哥的王朝的国师了吗?如果国师能耐得住寂寞,甘愿青灯伴佛经,在下相信今日这聚会怕也是难见国师你的尊容吧?”
邓元觉没有想道我的言辞如此犀利,在嬉笑怒骂间就将皮球踢了回去。和我正对面的柴进看着我这样,眼神里也是一阵赞许。确实,老子这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招数还是蛮有效果的。
果然,这邓元觉听到我这绵里藏针的话语,忍不住一阵面色潮红,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说道:“你……你是什么意思?”看着这和尚气急败坏的样子,老子心里可是大乐,嘴上却淡淡说道:“呵呵,没有什么意思,在下只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一点心声而已。”
方腊看见我这样,眼神里的厉光一闪而没。笑着圆场道:“呵呵,国师,我这位兄弟以前可是衙门里的押司出身啊,这不光文书上的功夫厉害,就是这嘴皮子功夫也是不赖的啊。国师,你可要虚心求教啊。”
方腊说完后随意地拍拍邓元觉的肩膀,顿时这和尚的表情就马上发生变化,刚才还怒不可遏的神情随即就成了艳阳高照。看着这两个家伙,老子心里也是一凛,奶奶的,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方腊和老子分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别的本事不说,单就这份驭下之功可就是不容小觑啊。
尚书王寅忽然起身说道:“宋大人,在下乃是这圣公皇帝手下的尚书,难得今日得见这闻名山东一带的及时雨宋公明,正所谓人各有志,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也不能强求。刚才在下听闻宋大人如此赤诚的话语,心中也是十分地钦慕宋大人的坦诚,是以在下想和大人单独喝上一杯,不知道宋大人可否给我这个薄面呢?”
看见尚书王寅这样,老子也是长身而起,笑着说道:“多谢王尚书抬爱,如此,我们干一杯。”说完,我自己先来了个先干为敬。尚书王寅看见我这样豪爽,也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宋大人,请吃菜。”尚书王寅一面招呼老子吃菜,一面又说道:“宋大人说的没有错,这古人有云,人不为己,可是天诛地灭的啊。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道能否向宋大人请教一下呢?”看着这家伙这样子,老子知道这小子的问题现在才来了。奶奶的,老子管你有什么问题,只要你愿意问,那老子自然就能让你心服口服。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对这方腊的高级幕僚进行一下政策上的策反。
“呵呵,王尚书尽管请问,在下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只不过在下担心自己可能回答的不是很好,也可能满足不了,也罢,我们今日正好可以切磋切磋嘛。”说完,我招呼尚书王寅开始提问。
方腊看见自己的这个尚书起身,心里不禁一阵得意,娘的,要说自己这手下的八大金刚中,除了自己的侄儿方杰之外,就数这王寅才学过人了。正好,今日看看这尚书王寅的本事到底如何,如果真的能将这宋公明辩倒,那可真是好啊,要是能将宋公明说服投奔自己,那山东府可就是自己的了,再加上宋公明麾下的数十万官军,我的乖乖,如此一来,这大宋的江山还真的可能易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