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儿庄一带宅室多为石头建筑,故每一房屋皆为一堡垒。守军据房为垒.至死不退。
日军猛攻三昼夜。与守城将士发生激烈巷战。战斗持续到4月3日,守城将士伤亡已逾十分之七,三分之二的阵地己为日军占领.台儿庄守军仍据守南关一隅,拼死不退。
日军再次调集重炮、坦克猛轰、猛冲。
李宗仁一面下令坚守,一面急令汤恩伯军团火速南下增援。
次日黎明时分,台儿庄北面炮声隆隆,汤恩伯军于日军背后出现,日军撤退不及,陷入重围。
台儿庄守军全线出击,杀声震天。血战之后,敌军己成强弩之末.狼狈突围逃窜。
除一部分突围至峄县城固守待援外,日军遗尸遍野,坦克车被毁30多辆,遗弃的各种车辆、弹药、马匹遍地皆是。
台儿庄一役连同徐州南北各战场共歼灭日军10000余人,中国军民取得了抗战以来国民党正面战场一次最重大的胜利。
曹宁一直都在关注着徐州会战的情况。
在第122师师长王铭章殉国的消息传来时,曹宁躲在家中痛哭了一场。
当国军在台儿庄,取得了重大的胜利时,曹宁喝着老白干庆祝。虽说不能与其他人分享这个喜悦,但是,众乐乐不如单乐乐,谁说我只一人?我的身后有万亿的中国人。
不过,曹宁没有忘乎所以,他是过来人,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正好上次的情报,取得了信任。所以,曹宁又发了一封电报回重庆。
这一封电报,象冷水一样浇在了老头子的头上。
“日军华北方面军下达徐州会战作战命令:
一、第十六师团五月九日从济宁附近出发,击败当面之敌,首先迅速进入砀山、唐寨方面。
二、第十师团扣住当面之敌,随着作战的进展,准备向临城附近转进。
三、第五师团扣住当面之敌,随着作战的进展,准备向徐州东面地区前进。
四、随着第十六师团的前进,变更警备地区。
敌为攻占徐州,其华北方面军最高指挥官寺内寿一大将、司令官梅津美治郎中将、津浦路方面作战司令官稔彦王中将、胶济路方面作战司令官三毛一夫少将,均已在最前线之临城指挥作战。
又平汉路方面作战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将拟亲率第十四师团沿濮县渡黄河经菏泽到曹县,与津浦路以西之敌军相互呼应。
又敌华中派遣军最高指挥官畑俊六大将及司令官冈村宁次中将同在蚌埠设临时指挥所,亲身督战。
日军的作战目的是一举消灭中国军队的主力。”
近来前线的的惨烈与大量的士兵死伤,让老头子非常头痛。
眼下黄鸟的电报,摆在了老头子的案前。
徐州突然面临的严重危机,使老头子那因台儿庄的胜利冲得有点晕乎乎的大脑一下冷静下来。
老头子突然意识到:日军的意图是要围歼徐州中国军队主力。
老头子立即叫来何应钦、白崇禧、陈诚、封裔忠等人一块研究策划。
日军的企图已经暴露,再死守徐州已不现实,何应钦等人亦主张赶紧突围,决定放弃徐州。
老头子同意撤退,便口授给李宗仁的电令令其部力避决战,撤离徐州,火速突围。
第五战区命令各部队分别向豫、皖边界山区突围。
中国军队且战且退,阵形不乱,按部就班地向西、向南撤退。日军阻一处,中国军队冲一处,无所不破,大军向河南南部及湖北北部集结,各路都相继冲出重围。
为避免与优势之敌作消耗战,当各路敌军向徐州步步合围时,李宗仁令所部各路守军,作稍事抵抗后,即相机撤向山区、湖沼地区,进行“化整为零”的游击战,与敌人纠缠了月余。
李宗仁与长官部官兵一应人员700余人,乘夜色经宿县、蒙城,越过敌之包围圈移驻潢川。
留守徐州城的刘汝明部在萧县一带伏击日军第9师团,对日军造成重大伤亡。
日军见中国军队大部已走,企图于徐州城围歼刘汝明部。刘汝明部佯作死守状,及见各路大军撤尽,根据蒋介石的命令,放弃徐州城,巧妙地跳出日军数十万大军的重围,安全转移。
敌军不但没有击溃刘汝明部,甚至连一个上尉5200 .bqg5200.biz也没有捉到。
日军的华中派遣军的13师团一路杀来,发现李宗仁唱了一出空城计,又令一心想争功的华北方面军大感挫折,日军伤亡了万余人的代价,得到了一座空城。
第246章 有人跟踪
徐州会战结束后,曹宁变得更小心。
因州日本人己经在排查他们内部,查找黄鸟的踪迹。
不仅如此,特工处也接到了命令,严密监视那些嫌疑人。
这段时间,日本人的侦讯车到处活动。
曹宁几次在家中百~万小!说,突然,停电了。这电不是一停几个小时,而是突然停突然又来。
深知这中间窍门的曹宁,知道,这是分区停电。通过这个办法,可以知道,目标的电台在哪一个方位。
上一次,曹宁就是被这家伙弄了一回,让日本人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差一点给日本人包了饺子。
不过,曹宁不担心。
方杰那边,现在有事的话,就给曹宁报“菜价”。不需要曹宁启动电台,除了紧急情况,曹宁不会发报。就是发的话,也会象上次一样,移动发报。
听说,上次曹宁的移动发报害苦了日本人。等到他们赶到发报地,却发现是一个小塘。周围除了马路,没有住房。
日本人知道,这是有人将电台放到了车上,发完了电报,便马上离开。
曹宁不禁为自己的聪明而自夸。
就在自夸的时候,曹宁的目光看他了后视镜。
在后面,有一台车跟着自己。
曹宁记起来了,一个小时前,这台车好象也在自己的身后。
有人盯上自己了!
是谁?
军统与中共否定掉,那么就是中统。
看来中统的人又想找死了。
曹宁既然发现有人跟踪,那么他就很配合地让他们跟。
到了下班的时候,曹宁开车回家。一出特工处,曹宁便感到,那个尾巴又接上了。
一直看着曹宁吃完晚饭,那辆车送曹宁回家。
回家不久,天就黑了。
曹宁进房后,便又偷了出来。这次,他是化了装的。
他退到了马路化,在一个屋角看着那跟踪者。
那人看到曹宁回了家,不禁自言自语道:“回家了,我也该去吃饭了。真倒霉,弄的少一餐饿一顿的。”
说完,那人便向着一家小餐馆走去。
在快到小餐馆的前面,有一个公用电话。
那个人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便进入了电话亭。
那个电话亭,曹宁曾经打过电话,知道那门有缝,声音会传出来。
于是,曹宁便去了那电话亭的下风口。
“喂!王局长我在呀,就要目标的房外电话亭给你打电话。对,你知道这个地方的。今天啊!没有动静,今天我跟了一天,不是,他还是配的车,不是开另外的车。放心吧,王局长,我跟人,很少失手的。这样长久不是个办法,我有一个建议,他白天肯定不会去发报的,那我们就改变策略,晚上跟他。如果他是重庆份子,那么,他就一定会发报。只要他一发报,我就开枪打伤他,来一个人赃并获。你同意了!好,就这样,拜拜!”
那人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被曹宁听到了。
曹宁马上返身向家中走去。
这人是哪一路的神仙?
中统?不象!中统的人要对付自己,直接掏枪便干,还跟踪个球。
而且,那边接电话的人是王局长。中统的局长也就那几个,没有人会到上海来吃苦。再说,中统的局长会来上海亲自带队跟踪自己?扯淡。
不是军统!不是中统!不是共产党!
剩下来的就只有上海的一些人了。
帮会的?不对!帮会中只有大哥没有局长。
日本人?也不对!日本人在上海,不设什么局长的。
叫局长的只有上海伪政府的人。
比如特工局错了!特工没局,只有处。
这一想,不是特工处的人搞鬼。
电话局?电报局?商务局?
这些局?为什么要给自己做局?与他们没有矛盾。
有矛盾的只有警察局。
想到这,曹宁的思路清晰起来。
自己有矛盾的人中,只有特工处与警察局。既然特工没有局,那么就是警察局了。
与自己不对付的就是那个分局的局长了。
分局长也叫局长的。
难道是那个给自己送钱的副局长?不对!他不姓王,不住在隔壁呀。
王局长?王局长!王局长?
想起来了!
那个被自己利用了不,是被共产党利用的原警察分局局长不就是姓王吗?
他与自己有仇,记恨自己,派人来盯自己,有可能。
看来自己心软了。当初就应该痛打落水狗,一棍子打死。出于一点同情,放了他一马,最后日本人只是撤了他的分局长一职。但是,你好孬也是局长吧?别把局长不当干粮。水文局局长也是局长。
想到这,曹宁笑了。笑着笑着,他楞住了。
他想到了一个事,那个打电话说:他白天肯定不会去发报的,那我们就改变策略,晚上跟他。如果他是重庆份子,那么,他就一定会发报。只要他一发报,我就开枪打伤他,来一个人赃并获。
发报!这才是关健。
隔壁老王肯定是怀疑自己与上次的移动发报有关,所以才让人盯着自己,等待自己发报。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发过电报呢?
不好!肯定是上次自己移动发报时,有人看到过自己。
看到了自己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报告日本人?
曹宁马上想到,那次自己穿的是日军军服。
曹宁再一次系统的分析。
有人看到了一个日军军官开着车子,或者是听到了那车内有电报声。
当时,他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