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以暖锅为首,那些领略过重庆暖锅魅力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
重庆暖锅发源于长江、嘉陵江江流交汇处的朝天门船埠,旧时是回平易近屠宰牲畜的处所,屠宰后牛内脏常常会被遗留下来,岸边的海员、纤夫见此状城市将其捡回,拿回家用辣椒、花椒、姜、蒜、盐等辛辣之物煮而食之,饱腹又驱寒、祛湿,这也就是重庆麻辣毛肚暖锅早的来历。
朝天门暖锅也称九州方圆锅。其开锅典礼极具特点,鲜红的锅底中心盖有一玉玺,取印开锅,热气劈面而来,浓喷鼻的红油和喷鼻辣扑鼻的底料融会,再加上醇厚的牛油喷鼻,让人直呼“人世值得”。
今天,曹宁点的是狗肉暖锅。
俗话说:寒冬至,狗肉肥,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
寒冬正是吃狗肉的好时节,它与羊肉都是冬令进补的佳品。
曹宁没见过神仙,不知神仙是否站不稳。但是,他是站不稳了。吃了一个多小时,几个人撑得难受了,这才看着剩下的锅中的菜肉,遗憾地离去。
大家都喝了酒,回到酒店后,都去睡觉了。
一进房中,闩上门,曹宁便没有了刚才的那副醉样。
他用热水洗了洗头,让自己的全身恢复到了早佳状态。
今晚,他要去见韩雪,还要去见方杰。
在房中化好装,曹宁便偷偷出了房,向着酒店的后门走去。这个时候的后门,没有多少人经过。
果然,在曹宁出后门的这一路,没有碰到人。
曹宁出来后,闪进了酒店后面的小树林中。
在树林中呆了一会儿,发现没尾巴,曹宁这才从小树林的那一头离开,向着街叉走去。
这是两条街相交的地方,曹宁直行过去,走到了一个转弯处便又从侧边向回走。
这是一个反踪踪的好办法,只要有人跟踪,就逃不过曹宁的眼。因为他想不到曹宁会来一个突然袭击,迎向而行。
回走到岔路口,曹宁向着另一条路走去。
那里是去莲花街的路。
到了莲花街,曹宁又在街上耍了一次。一直走到头,再突然回走,返身回来。
一直走到了莲花巷二号,曹宁才走上台阶。
就在他准备举手敲门时,门开了。
门内站在韩雪,正向着曹宁笑着。
曹宁没有说话,一步跨了进去。
韩雪闩好了门,这才头前带路,向着地下室走去。
这屋子不隔音,说话难免会被外人听到,只有地下室才是最好的谈话地方。
在地下室,曹宁将一路上发生的事说给了韩雪听。
韩雪笑着说:“你赢了那多的钱,是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曹宁便丢了两万法币给她:“拿去用。”
韩雪摆摆头:“你赢的钱是有数目的,突然少了,会被人怀疑的。”
曹宁不在意的说:“见了你后,我会去见方杰。去见方杰的路上,有一个赌场。我去赚回两万,问题不大。你来重庆,大洋就不要用了。现在的货币一直在贬值,大洋从过去的一大洋兑一法币,到今天,一大洋兑一百八十法币。再过一段时间,肯定会破两百法币。”
韩雪翻着白眼:“我没带大洋来,我才舍不得花大洋。准备将来给上面,他们缺钱。”
没带钱来,难怪,看这样子没钱了。
收了曹宁的两万法币,韩雪的担心全没了。
“对了!延安来电说,这次你们的行动,不可能是去绑那个马依依。”韩雪说。
“嗯?知道具体的情况吗?”
“不是很清楚。据内线讲,田中十二也派了一批人来重庆,上面怀疑,日本人会在重庆搞一个大活动。”
曹宁点头:“有这个可能。我这次来重庆,是田中十二的主意,很有可能,我与他那一路的人都是一个目标。这样看来,行动不小。等我与日本特务接上头了,就知道了。”
韩雪吩咐曹宁小心后,便送曹宁离开了。
曹宁离开了莲花巷,便坐上了一个滑杆。
初来重庆,感触最深的莫过于山城的交通了。这里的交通工具有公共汽车、黄包车、马车、滑竿。
因为重庆东到西长,有一圈马路,南到北短,中间却隔着无数层坡儿。
滑竿可以爬坡,黄包车只能走马路,往往要兜大圈子。
至于公共汽车,常常挤得水泄不通因而,在平原地区几十分钟的路程,在山城重庆往往可能要花费数倍的时间。
滑杆,中国西南各地山区特有的一种供人乘坐的传统交通工具。它就是用两根结实的长竹竿绑扎成担架,中间架以竹片编成的躺椅或用绳索结成的坐兜,前垂脚踏板。
乘坐时,人坐在椅中或兜中,可半坐半卧,由两轿夫前后肩抬而行。
滑竿在上坡时,人坐得最稳;下坡时,也丝毫没有因倾斜而产生的恐惧感;尤其走平路时,因竹竿有弹性,行走时上下颤动,更能给人以充分的享受,且可减轻乘者的疲劳。
曹宁坐在滑杆上,上坡时头向下,脚朝天;下坡时头顶天,脚朝地;平路上心情才放松下来。
滑竿“嘎吱嘎吱”、上下闪动
第340章 猜测
滑杆没有去方杰的小店,而是在半路上,停在了一个赌场的台阶下。
付了钱,曹宁便向着赌场走去。
这是一间大赌场,内面有几百人。曹宁看了一圈,有赌的大的也有小赌。
曹宁换了一千的筹码。在这里,不能拿了太多的钱,钱多会招人注意的。
一千的筹码,曹宁赌了十八次。十次赢,八次输。输的时候,押的是小额,赢的时候赢的是大额。
十八圈下来,曹宁从一千的筹码变成了三万一千筹码。
不能再赌了!
曹宁看到有人在盯着,便收手不赌了一
拿了筹码,换成了法币,曹宁离开了赌场。
出来后,后面有几个人跟着。曹宁认出,那几个人是赌场看场子的人。
赌场的钱,哪有好拿的。赢的多了,赌场就有收回去的打算。
但是曹宁没有让他们收回去的想法。一离开赌场,曹宁便跑了。
“快追!”
后面的几个人追了起来。
等到他们追了半个小时,鬼影都没见到。
原来,在他们追时,曹宁便闪到了一棵树的上面,看着他们从树下跑过。
他们过去后,曹宁才下树,向着左边走了。
十五分钟后,曹宁来到了一间书画店。
曹宁走进书画店后,兴趣盎然地看起了墙上挂的字画。
“处座,你这字画就这样挂着?你外出了,不担心人偷?”曹宁槎着手说。
方杰说:“喜欢哪一张,我便宜卖给你。”
曹宁一听,借出来的字画肯定不能卖。那就说明,这字画是假货。
“仿货我不要。我没钱。”曹宁说。
方杰说:“真品我敢拿出来?就是安排人守也不行。对了,你小子在船上不是赢了十几万吗?卖一幅画都不愿意。”
曹宁一楞:“外座,你怎么知道我赢了钱?我没有赢十几万,也就赢了五六万。毛毛雨。”
“你家的五六万是毛毛雨?我一个月工资才一千五法币,一年才二万法币,你赌一次就顶我三年的工资。”
曹宁抓了抓头:“你只记得我赢的时候,没看到我输的时候。对了!船上有军统的人吧,他们怎么会知道我?”
“不是他们知道你,而是船上的人都会注意的。你赢了那多的钱,他们也报了回来。”
曹宁放下心来,不知道就好。
接下来,两个人坐着喝茶。
方杰说起了马依依的事,他告诉曹宁,马依依已经呆在秘密的地方,日本人是找不到的,让曹宁放心办事。
曹宁想起了韩雪的话。
“处座,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马依依的事,日本人还会傻到再来绑架马依依吗?”
曹宁的话让方杰楞住了。
本来他也不相信日本人会冒险,但是,日本人将曹宁都派来了,他才不得不相信。
“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曹宁说:“没听到什么?我在船上闲着没事,便瞎想,想到最后,我自己都感到吃惊。”
“说!”
“如果日本人借着机会,让重庆知道他们来绑马依依,那么重庆方面就会将目光注意到我的头上。你说,他们会不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呢?”
方杰点上一支烟:“有这个可能!而且很大的可能。因为你们这一路,不管怎么伪装,都会被我们盯上。这个在船上,中统与我们的人都盯上了你。日本人明知道你们来是送死,那么为什么还会让你们来呢?”
曹宁也点上一支烟:“因为我是曹宁!因为我是一个大汉奸!因为我是上海特工处的头头。我这个大特务亲自带人来重庆,那就会让军统中统认为,我手上有很重要的任务。”
“对!明白了!”
方杰一拍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军统与中统的目光与精力全部在你的身上。”
曹宁点头:“这是田中十二的主意。不对!田中十二说,这是他应一个人的要求才让我来上海的,并且这件事惊动了日本大本营。”
方杰站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那烟在手上自燃着。
曹宁继续说:“我还知道,吉川本来不让我来的,但大本营压着他,所以他才屈服,但是为了我的安全,吉川派了三个特别行动队的人来保护我。”
方杰的手被烟头烫了一下,急忙丢掉烟头。
“这说明田中十二与吉川贞佐都知道你所面临的困难与危险,可能他们知道你要完成什么任务。”
曹宁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中:“等我明天与人接头后,便知道是什么事。”
方杰说:“因为是你接头,害怕日本人怀疑你,所以我们不派人跟踪,你自己当心。有情况的话,就去你们住的酒店前面的那一家“玫瑰糍粑冰粉”店,将信丢在那店的一号桌的桌底破缝内。”
““玫瑰糍粑冰粉”店,一号桌的桌底破缝。明白了。”
曹宁准备走了,方杰拍着曹宁的肩膀说:“小心!”
回去的时候,曹宁依然是坐着滑杆来到了那间“玫瑰糍粑冰粉”店的外面。看了一圈,这才去到了酒店的后面的小树林中。
感觉没有问题,这才从后门回去了房间。
回来后,曹宁看了自己做的暗记,没有掉落,说明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没有人进房来。
第二天的上午,曹宁让黄海波买早餐时带回一张重庆日报。
曹宁边吃着抄手,边看着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