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东山芳子,通过东山芳子来找曹宁,这就是方杰的计策,曹宁是东山芳子带来的,他们肯定有联系。
还没说,这个办法还很见效。
当方杰来到了大酒店后,他真的见到了曹宁。
是高桥美子见到了东山芳子,提出让曹宁去帮她做一件事,所以东山芳子打电话给曹宁,让他过来大酒店。
曹宁在进大酒店的大门时,看到了方杰。他心中一喜,做了一个暗记,让方杰等他。
那个少将不在,去忙他的事去了。东山芳子与高桥美子,坐在沙发上说话。
曹宁敲门后,东山芳子说:“门开了,自己进来。”
曹宁进来,给二位行礼:“二位小姐好!”
东山芳子嗯了一声:“美子说有事安排你去做。”
曹宁忙说:“但凭差遣。”
高桥美子说:“知道军统中统吗?”
曹宁没反应:“知道!他们在上海,追杀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就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报仇。”
曹宁的脸上露了笑容:“好啊!”
高桥美子丢给曹宁一个纸团:“这上面的地址,是军统的一个联络点,你带着你的人,就盯着这个联络点。有人联络的话,就一边通知我,一边跟着来人。”
曹宁收到了纸条,但是没有走。
东山芳子皱了眉头:“已经没事了,你走吧。”
曹宁槎着手说:“我没有钱。”
东山芳子不信:“你在重庆赌赢了那多的钱呢?”
“都买了货物。”
“那货物呢?”
“让黄海波带人送回上海了。”
东山芳子说:“我才不相信你身上就没有徬身的钱。”
“有!都是法币,用不出去。”
曹宁将自己连跑八家小旅馆的事说了。
两个女人一听,都笑了。
高桥美子问:“那你请我吃饭的钱哪来的?”
“我卖了一块手表,很到了二十万盾。”
曹宁不敢说五十万盾,说了后,那婆娘又说他有钱了。
二十万盾,听起来很多,但是一用起来,也就是十天不到的事。
但是,这招还是没用。
“省点用!用完了再卖一块手表就行了。”
等了几分钟,等来的是这句话。
曹宁心头火啊!我不是你的人了,你借用我,反而不出生活费,这哪门道理呀。
曹宁压住火,给她们行了礼,走出了酒店。
出了大酒店,曹宁没有去东张西望,他担心有人监视自己。这时候,不能与方杰交谈!
反正方杰在门处等着自己的,他会跟着的。
曹宁猜的不错,方杰找上来了。
在曹宁等车的时候,一辆黄包车正从他的面前走过。
曹宁看到了黄包车上的记号,马上喊道:“黄包车!”
黄包车夫正是方杰,听到曹宁的喊声,他调转头,拉了回来,将车停稳。
曹宁上了车,方杰拉着车子行驶起来。
曹宁掏了眼镜对着吹了一下,从眼镜中,他看到了后面的情况,有一辆车子在跟着自已。
“有人跟踪!你听我说。”
曹宁将来后的情况说了,特别是高桥美子让自己盯的那个联络点。
方杰也说了最近发生的清况,现在,方杰已经知道了,那个混入军统的女人是高桥美子,日本的间谍之花。
方杰给了曹宁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个联络的地址。除了这,还有一个信箱。
快到曹宁住的旅馆是,方杰说:“那个联络点从现在开始,已经废了,你要小心日本人拿这个来试探你,记住,你的使命如天,任何人都可以牺牲。”
到了小旅馆,曹宁递钱给方杰。
方杰低头道谢,说道:“晚上去信箱,我会给你一笔钱。你这日子太苦了。”
曹宁说:“不用,她们会怀疑的,我有办法。”
刚好有一个客人过来,上了黄包车,方杰拉车走了。
曹宁直接回小旅馆,进门后,他向外看了一眼,发现那辆车已经停在小旅馆的对面。
他们没有去跟踪方杰!曹宁放心了。
回到了房间,曹宁喊上了管道二人。
“退房,有任务。”曹宁说道。
管道二人马上收拾起东西来,不到十五分钟,三个人走出了小旅馆。
喊了黄包车,三个人来到了芒街。
曹宁三人停在了一个小旅馆的门前。
“你们守着这里,我去看看地形。”
曹宁来到了芒街65号。
这是一家奥黛店。
奥黛,是中对越语Ao Dai的音译,是越南的国服,它在越南南方发音发作ow yai,而在北方发作ow zai。
奥黛由上衣和裤子组成,上衣的上半段酷似中国的旗袍,长及脚踝,只是胸部勒紧,两侧腰收紧,从腰部开叉,有一定的收腰效果。上衣的下半段分前后两片裙摆,走路时前后两片裙摆随风而动。奥黛里面配一条白色或是同花色的长达腰际的阔脚长裤。
奥黛的颜色代表了年龄与地区,少女是纯洁的白色、未婚女子是柔和的粉色、已婚妇女则是深色,北越女性喜好黄绢色,中越女性偏爱紫檀色,而南越女性则选择白色或刺绣花样。
来到河内几天,曹宁经常看到这美丽的风景:
越南女子穿着裹身的奥黛能够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其身体的曲线、柔美的体态;走起路来,前后裙摆随身而动,如行云流水一般,显得婀娜多姿、含蓄端庄。奥黛以其流动的旋律、潇洒的画意与浓郁的诗情,衬托出东方女性窈窕的身姿,将人体轮廓曲线勾描出来,让女性散发出魅力,表现出越南女性的端庄、贤淑、典雅、性感。
难怪管道这样的残废中年男人,也看得口水流了出来。
第355章 盯梢
这间奥黛店,非常冷清,在曹宁盯着的这半个小时,没有一个客人。
店内有两个人,都是男人,一个年龄在四十多岁,一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应该是个学徒。
曹宁感到奇怪:军统什么时候在这里卖衣服?
不管了,高桥让盯,方杰又说放心盯,那么我就盯。
对了!先得将住的地方落实下来。
刚好在这间奥黛店的斜对面,有一间酒店,装饰很不错。
就住这里了!住在监街的房间,从窗户上就能看到那店的一举一动。这是最合适盯稍的地方。
曹宁走进酒店,一看那价格牌,不禁楞住了。
一天一夜的住宿费,最低的房间是五万盾,最高的房价是十二万。
曹宁要了一间靠街的房,正对那奥黛店,价格是九万盾。
预交了三天的房钱,花去了二十七万。
曹宁卖表的钱,只剩下十多万了。
这不行啊!总不能又要去卖表吧。
“处座,这是什么?”管道拿着一张宣传单在问。
管道不懂越南语,所以,他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77号识越南字,马上解释:“这家酒店的老板,开了一家赌场,这酒店都是那些赌客的落脚点。这宣传单,是进入赌场的入场券。凭券可以送一千盾。”
“才送一千盾,太小气了。一天的住宿费都要九万,一千太小气了。”
曹宁本来为钱的事着急,这一听说,马上精神一震。
东山芳子住的那种大酒店,也就五六万一天,你这破地方的破酒店,却要九万。
宰曹宁是要付出代价的。
曹宁指了指房门,77号马上去门外看了看。
“外面没人。”77号说。
曹宁改成用上海话说道:“这家黑店宰了我们,我要报复。他不是有一家赌场吗?那好!我就从他的赌场去赚回来。日本人不给我活动经费,我们就自己去赚。”
“好呀!好呀!”两个人兴奋起来。
处长的赌技是“自宫之后,天下无敌”,只要这越南有赌场,处长就不会缺钱花,我们就跟着沾光。
曹宁说:“上次在重庆,我赢了五十万,结果被芳子小姐拿走了二十多万。这一次,又多了一个美子小姐,两条人会吸干我的。所以,这次我们不能让人知道。”
“好呀!好呀!”
“我们三个人化装去赌场,让外人认不出我们来。”
“好呀!好呀!”
这两个球,只知道好呀,就不会多说几个字?
曹宁拿出身上的越南盾:“这里的钱,你们每人拿五万盾,剩下的是我的。你们跟着我赌,我押大,你们就押大,我押小,你们就押小。”
“好呀!好呀!”
也是这个来了。
当下三个人商量好后,便等到了天黑。
他们在房间内化了装,这才偷偷地出了门。
赌场也在这条街上,他们便走过去。
进赌场的时候,他们没有拿出那张宣传单。拿出来的话,赌场的人就知道他们是酒店的客人。
曹宁与77号会说越南话,其实也就同中国的广西话差不了多少。管道不会说越南话,就装哑巴。反正赌钱也不需要说什么话,只要押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