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见此，真是无语，李起心说你们累不累啊，老子就他娘的这点人在这里，你们还不放心，还怕老子逃走，
老子真的想要逃走，哪里又会来呢？
回到王府，顾炎武便是来了。
李起和顾炎武而后去了书房，刘桃树和魏千章他们在书房外守护。
这时候，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上来，想要进去给李起和顾炎武他们添茶。
这丫鬟别看生的娇小，样子也是一副天真模样，但其实她是被安排在定王府的眼线，为的就是时刻观察李起的一举一动。
丫鬟正要进书房，哪知道脚还没迈进去，便是被那刘桃树伸手拦下。
刘桃树也不说话，只是用那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丫鬟，好似要将那丫鬟生吃了一般。
“将将将，，，将军，奴婢给王爷添茶。”
那丫鬟吓得花容失色，但是为了探听李起的消息，她也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希望刘桃树会对自己一个弱女子怜香惜玉。
但是很明显她错了，什么是怜香惜玉，刘桃树那压根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怜香惜玉这回事。
“你这贱婢，没有吩咐就来打扰王爷清净，你好大的胆子！千章，带下去打十个板子。”
“是。”
魏千章虽然年纪比刘桃树要小上二十来岁，但是他也同样对女人没有什么怜香惜玉，
动起手来那也是不含糊，直接便是像拎小鸡一般把那丫鬟给拎下去了。
他们有这样的思想，对女人没有什么尊重，这也是无可厚非，毕竟这年头就是这样，讲的是男尊女卑。
你要是在这年头大谈什么男女平等之类的话，只怕不光那些男人会把你当神经病，可能那些女人也会同样把你当成神经病看待。
这也许就是时代的必然性吧。
那丫鬟一见自己被拎下去，要打板子，立时吓得花容失色，慌忙喊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啪”“啪”“啪”的几声凌厉风响，
魏千章毫不客气的便是几个大嘴巴子打在了这个丫鬟的脸上，顿时便是把她一张小脸打得红彤彤的，巴掌印也是分外明显。
“犯错埃罚，还敢不老实，在这大呼小叫，惊扰了殿下，杖毙你这贱婢也是应该！”
那丫鬟见魏千章毫不客气的威胁要杖毙她，知道这不是说着玩的，这下吓得不敢再叫了，只能是任由魏千章拎着下去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什么是皇上
却说此时李起在书房里面和顾炎武谈话，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由得便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刘叔他们也太不尊重女人了，就算这些人想刺探情报，可她们又能探听到什么？何必如此粗暴呢。”
顾炎武听了，却是全然不当一回事，
别看他是明末少数的几个大思想家之一，但是在他的脑海里，那还远远没有出现男女平等之类的想法，
所以尽管刘桃树他们在对待那个丫鬟的时候，在李起面前是粗暴，但是在他顾炎武的认知里，却又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殿下，这些人该预防的还是要预防，打他们板子，这也是为他们好，免得以后出现什么变故。”
李起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过多的纠结，反正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可以，
真要因为这么一点芝麻绿豆的事情，把人打死了，李起不管怎么说也会在心里感到内疚的。
而后两个人的话题便是转入到了正事上，
只听顾炎武问道：“殿下，今天你去拜访阮大铖，可有收获？”
李起听了，脸上不由得露出郑重神情，道：“看来皇上是容不下我了。”
开始在阮大铖的府邸，李起那几句话其实也是在试探阮大铖的。
见阮大铖那么紧张，那必然也是有鬼了，所以凭着心里的感觉，李起知道自己一直担心的那一天，估计很快就要到来了。
顾炎武听罢，也是脸色凝重，道：“如今我大明天下内忧外患，当今皇帝大位己定，殿下你也是对他如此这般恭敬，可是皇上依然还这般猜忌于殿下。
如此作为，恐非明君所为。又值此天下动荡之时，如此君主，亦非天下之福！”
这句话是非常诛心的话，但凡是对皇权敬畏的巨子，那都是想都不敢想，更不可能说出来。
但是顾炎武则不然，
他虽然忠于大明，忠于天下百姓，但是他也是一个有自己独立思想的人，
在他看来，他一直信奉的是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皇权是有限制的，是有度的。
这时候弘光皇帝表现的这样气度狭小，对李起这样一个立有巨大功劳的亲王，竟然都容不下，
为了除掉李起，甚至不惜将这天下大事都不管了。
这样的人自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所以顾炎武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说完，顾炎武便是眼神认真的看着李起，道：“敢问殿下，若是时光倒转，殿下你可以有机会登基称帝，你会做这个皇帝吗？”
李起诧异的看着顾炎武，对顾炎武仿佛有一点不认识的感觉，像这种话，那可不是一个臣子应该说的。
估计这时候如果那堵胤锡在这里，听了顾炎武这话，那堵胤锡非要跟顾炎武拼命不可。
诧异过后，李起想了想，而后便是郑重说道：“皇上，什么是皇上？有人认你是皇上，你才是皇上，无人认你，你便身上有十个百个皇上的名头又有什么用？
就好比门外的刘叔他们，你认为他们是听皇上的话，还是听我的话？在他们眼里，谁又是皇上？”
说完，李起便是站起身来，默默的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皇上在心中，只要自己将自己当做皇上，那么自己就是自己的皇上！”
顾炎武听后，不由得便是在心里细细思索李起的话，特别是最后那句皇上在心中的话，更加是让他感慨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