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是哪个旗的奴才?”
城上之人微微一笑,道:“下官明再起,刚刚上任,以后还请这位大人多多关照。”
这人说着,便是如看猴子一般的看着鳌拜,细看之下,此人不是堵胤锡又是谁!
经过一连五六日的紧急安排和调度,此时的堵胤锡不但是掌握了整个京城的大权,还起用了许多忠于大明的忠良义士,使得此时堵胤锡对京城的掌控力是大为增强。
即便多尔衮此时来攻打,堵胤锡都是丝毫不惧。
所以此时的堵胤锡那是丝毫不将城外的多尔衮看在眼里。
若不是接管时日不多,不能做到对京城兵马如臂使指,否则,只怕这时候的堵胤锡,那都有出城跟多尔衮打一场的意思了。
“明再起?”
鳌拜喃喃念叨了一句,而后便是不再多说什么,调转马头,带着人就是回来了。
多尔衮和洪承畴等人听完了鳌拜的转述,不由得是大为震惊,他们本能的便是知道大事不好了。
“明再起?明再起?”
多尔衮念叨了一句,而后对洪承畴道:“洪大人,你们汉人里面有这个姓吗?本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尽管知道大事不好,这个名字是一个化名,假名,但是多尔衮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向洪承畴询问,希望洪承畴的判断和自己相反。
但是洪承畴的话还是将多尔衮的最后一丝希望给击碎了。
“摄政王大人,此人之姓,虽然是有,必是假名无疑。以今日之情形,只怕此时京城已经是落入了伪明之手!”
这话如一道霹雳一般,将多尔衮是击打的头晕目眩,差点都是要从马上栽下来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多尔衮不敢相信洪承畴的论断,尽管这个论断是如今唯一能够说得通的,但是多尔衮还是不敢相信。
毕竟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意味着什么,自是不必多说。
“摄政王大人,此事干系重大,我们不得不再三确认方可,微臣请命走一趟,以探真伪!”
洪承畴这时候倒是难得的显示出了几分忠勇之气,当年如果他在兵败松锦之时,能有这份忠勇,那只怕此时的他,那早已是名传天下的大英雄了。
多尔衮见洪承畴如此忠心,自是高兴,好言褒奖了几句,便是再度命令鳌拜,跟随洪承畴一道再去走一趟。
不多时,洪承畴和鳌拜他们便是来到了京城脚首发
洪承畴抬头看向那站在城头的堵胤锡,尽管洪承畴并不认识堵胤锡,但洪承畴依然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堵胤锡那身上不一样的气质。
这种气质洪承畴倍感相识,甚至曾经在他自己身上也是有过,那就是傲骨!
是的,那是一种不屈的意志,和骄傲的自信。
“城上何人,何必学那鼠辈,藏头露尾!”
“哈哈哈,,,”
堵胤锡得意的轻抚胡须,对洪承畴道:“若是本官所料不差,你便是那臭名昭著的洪承畴了!”
洪承畴心中怒火顿生,但是却也努力克制自己,以保持自己的风范,道:“不错,本官便是洪承畴,你又是何人?”
堵胤锡听罢,挖苦道:“你这鞑子奴才,何时能自称“本官”了,难不成是你那鞑子主子该了规矩,把你不当狗看了!
但是不把你当狗看,那又能当什么,当猪?当羊?当牛?”
“你!”
洪承畴脸上一阵通红,堵胤锡刚才那一句句话,无不是深深的刺痛洪承畴的内心,让洪承畴是感到无比的屈辱。
但是偏偏堵胤锡的话又是事实,让他无从反驳,这才是让洪承畴最难以接受的。
是啊,别看他洪承畴在鞑子朝廷也算是地位不凡,官位也是不低,皇太极和多尔衮,都是对他尊重,对他也是大为倚重。
但是不管如何说,洪承畴终究是作为一个投降的汉人过去的,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得到别人的尊重呢。
即便别人嘴里不说什么,心里是怎样想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再加上在鞑子贵族的眼里,那汉人就一直都是猪牛狗马一般的存在,这也不是皇太极和多尔衮对洪承畴尊重,别人就不会这样看待洪承畴,
那还不是一样看的,只是面上稍微注意一点,不说出来罢了。
那些个鞑子不说,但是洪承畴还是能够感受的到的,这也是他心中一个永远的痛。
气急之下,洪承畴指着堵胤锡骂道:“你这无耻小人,若是真的坦坦荡荡,又何须隐瞒,何必如此,真真是枉为君子也!”
“洪承畴,你也不是这样激怒本官,本官不吃你这一套,不过本官也不介意告诉你,本官便是堵胤锡,此时的京城,已经是被本官完全掌控。
你那鞑子主子若是不服,大可发兵来攻,本官倒还真是想要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能耐!”
洪承畴一听这话,尽管来此之前,便已经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被证实了,还是震惊的不能自己。
“我大清,完了!”
洪承畴心里感叹了一声,整个人都是一下老了十几岁,精神头一下跌了几个台阶不止。
第四百六十七章 气愤的多尔衮
“洪承畴,先帝待你何等之器重,你的所作所为,又何以为人?又何以为臣?
天日昭昭,如今我大明再度起复,定王强势崛起,鞑虏覆灭,亦是旦夕之事。
你若是还看得清局势,当知本官之言乃是事实,即是如此,又何必做那螳臂当车之事,徒增笑料尔!
想你母亲当年是何等对你寄以厚望,为了将你培养成才,报效国家,她老人家街头卖菜,巷尾浆洗,白日劳作,夜晚针织,个中艰辛是何等令人嘘嘘。
可谁又曾想,她老人家的一番苦心,没有换来一段佳话,反倒是为家国养了一头白眼狼,不知道此时你的老母亲在此,见你如此模样,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你,,,你,,,你,,,”